第33章 烧仙草
“你别弄了。”云湉湉拦住了想帮忙的高沁雪，“你哪儿会收拾这些啊，小心弄伤手影响上镜。”
“我哪儿那么娇气。”高沁雪说。
“我又不是说你娇气，我这是对你的职业负责。”云湉湉很坚持地把她隔挡在身后。边收拾厨余垃圾，边与她说道“厨房的地还是我比你熟，我很快就好。”
“行吧，给你个机会惯着我。”高沁雪玩笑道，“其实就算我没了这工作，还是可以回去继承家业的。”
“可是你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啊。”云湉湉跟着笑了一下，“再说了，我什么时候不惯着你了？”
“也是。”高沁雪附和着应了一声。有人惯着她，她自然乐得清闲。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唇。
满腹疑问地盯着忙忙碌碌的云湉湉瞧了会儿，高沁雪还是没能憋住话。鬼祟退至厨房门边往外瞄了两眼，很快又折了回来。
曲肘撞了撞她，低着声道“欸，这儿现在就剩我俩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怎么会想到把那段医生带家里来的？”
云湉湉擦手的动作一顿，低头避开了她直直看过来的目光，敷衍着答“理由我不都跟你说了嘛。”
“不对，你做事可是很有分寸的。以我对你的了解，这可不像你会做出的事。”高沁雪微微眯了一下眼，猜测道“还是说，这事另有隐情？该不会是你对那段……”
“隐情！”云湉湉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心慌打断了她的话“隐情就是，就是……我被催婚催怕了呀。要不是那范奕白找到我那儿去，我也不会同意这么离谱的计划。现在箭在弦上了，我也只能依计行事。绝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许乱想！”
“好好好，不乱想。”高沁雪歪着脑袋回忆道，“范奕白？这名儿……啊，我想起来了。是你上次跟我提起过的那个相亲对象。”
见她的关注点不再集中在段溪镜身上了，云湉湉暗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对，就是他。”
高沁雪挺纳闷地看着她“奇怪，那个范什么白？是怎么知道你的住址的？你跟他提过？”
“没，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我的住址。”云湉湉道，“这事得怪顾鹤琪嘴快，之前顾鹤琪跟那范奕白遇到过一回，两人在一起喝了点。可能是顾鹤琪喝多了不小心说漏嘴，把我的地址透露给了他。”
“这样啊……”高沁雪不怎么相信地默了片刻，又问“你最近，有没有跟之前那样被人跟踪过？”
“你怀疑他？”云湉湉接过她递来的厨房帕纸擦手，摇头道“应该不是他。那范奕白直接找上门的时候我也是吓一大跳。后来听他说这是我爸妈的意思，想想他会找来也就合理了。”
她一想到这事就觉得头疼，叹气道“我想着毕竟跟他也曾同事一场，又是父母介绍的，也不好拒绝得太难看。出于礼貌，就请他上家里吃些点心喝杯茶。”
“你是说，那范奕白会找上门是叔跟姨的意思？”高沁雪费解道，“不能够啊，你知道我的，我常来这打牙祭，我可没听他们说起过这事。”
“许是想瞒着吧。”云湉湉没打算深聊这个话题，“范怡白在我那儿做客，赶巧被溪镜撞见了。溪镜听我说起这件烦心事，就提出想帮我这个忙。”
“溪镜？哎呦歪，叫的可真亲热。”高沁雪笑嘻嘻地故意逗她，“他说帮忙，你就同意了？”
“才不、不是！我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云湉湉矢口狡辩道，“虽然这办法乍一听是离谱了些，但我一想，其实也不是不行。与其不断想着法儿地逃避，还不如从我爸妈这个源头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也免得总这么拖泥带水的，耽误了别人的时间也不好。”
“是吗？听出来了，是真的、非常、深思熟虑了。”高沁雪话音一顿，又往她那侧凑近了几分“那要是换成顾鹤琪来给你做这个挡箭牌呢？你也会同意？”
云湉湉惊讶看她，脱口道“疯了吧？这多别扭！”
高沁雪了然挑眉，噗呲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中计了！
云湉湉心虚扭头，手速飞快地把擦净水渍的盘子往柜子里放，假装很忙的样子。
高沁雪蹲到她身边，非要歪过脸面对面看她“嗯哼？”
云湉湉躲不开，被她歪过来扭过去的样子逗笑。推了一下她的肩，娇嗔道“什么眼神啊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笑了不是？还跟我装严肃呢。行了，不闹你了。”高沁雪往柜门边一靠，端起杯子慢悠悠又喝了几口水，合理点评道“说真的，那段医生可真是很尽力在帮你了，看不出有什么演技在里头。”
“看不出有演技？”云湉湉闻言紧张看她，“你是说，他露馅了？很明显吗？”
“我可不是这意思，我是说……”高沁雪望向屋外的视线收了回来，坏笑道“段医生他，没有演技，全是感情。”
“……”又贫嘴。
头疼。段溪镜蹙眉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半睡半醒间翻了个身。
隐约感觉像是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他迷迷糊糊一睁眼，瞧见了一张骤然逼近的脸。距离太近了，她贴的假睫毛胶水都能看得清。
高沁雪？！他被吓的一激灵，差点滚下床去。
“醒了？”高沁雪看他受惊过度一下滚滑到了床的另一侧，得逞爆笑道“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陌生的环境。段溪镜撑坐起，往四面环视了一圈，记起前一晚的事。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问“湉湉呢？”
“一醒就找湉湉？”高沁雪舒舒服服往后一倒，拿起托盘里的烧仙草用勺搅了搅。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默了两秒，红唇一勾，意味深长道“怎么？你喜欢她？”
段溪镜没有要直面她这问题的意思。低头摸了摸发烫的耳尖，抿唇笑。
“段医生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高沁雪嘴角扬起的笑意愈深，但话说得极认真“湉湉是我最好的朋友，对你我还是满意的。只是，我这人惯是不讲道理的，而且偏帮得很。你要是敢欺负我家湉湉……”
“我不会的。”段溪镜肯定道。
高沁雪微微一愣，转瞬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舀了一大勺烧仙草送进嘴里“很好，我看好你。”
“湉湉呢？”段溪镜挺坚持地又问了一遍。
“怎么就知道问湉湉呢？你是复读机吗？”高沁雪被他这来来去去的话给逗笑，“湉湉在楼下给你热醒酒汤呢。我就是上来替她跑个腿，给你送……”
她戛然止了话音，慢半拍低头看了看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吃了小半碗的烧仙草“哎呀，烧仙草被我吃了。”
“你这小馋猫，我就猜到你会偷吃。”云湉湉侧身把半敞的门往里推开了些，端着托盘进了房。
她瞧了眼已经从床上坐起的段溪镜，微微一笑，径直走去床的另一侧，把托盘里的两个小碗给他放床头柜上。
“呐，我又给你拿了碗烧仙草来。吃点下火的甜食开开胃。”云湉湉把勺搭在了装着淡黄汤色的碗边上，道“这个是醒酒汤，据说是我爸的独门秘方，喝了能缓解宿醉后的头痛。”
段溪镜在她进门时急匆匆抓了抓睡乱的头发，挺直腰背，目光定格在了她的侧脸上“谢谢，麻烦了。”
高沁雪美滋滋吃着烧仙草，左右各看了两眼。吃了个半饱，她把碗推至一边，托腮看着云湉湉“欸！我俩刚刚说的话，你有听到吗？”
“说了什么？”云湉湉诧异看她，“是我不能听的吗？该不会是，背着我说我坏话了？”
“好话。”高沁雪瞄了眼一旁神色明显开始紧张的段溪镜，故意缓了语速慢悠悠道“我跟段医生刚刚聊到……”
“我还没洗漱。”段溪镜惊慌打断了她的话。
“洗漱吗？浴室在那儿。”云湉湉朝左手边的隔间指了指，“牙膏、水杯和牙刷都给你拿了新的，毛巾也是新的，你随意。”
“好。”段溪镜穿了拖鞋从床上站起，不怎么放心地回头看了看不知在琢磨什么的高沁雪。
“对了小雪，你刚说你俩聊什么了？”云湉湉好奇问道。
“我这衣服……”段溪镜倏地刹住步子，寻话道“我是想问，我这衣服是谁给换的？”
“湉湉给你换的。”高沁雪说。
“什么？”段溪镜惊讶看她。
“美的你。”高沁雪嘻嘻哈哈道，“刚刚是不是有期待？”
“又胡闹。”云湉湉抓了个小玩偶朝高沁雪丢了过去。
解围道“你别听小雪的，她开玩笑呢。这衣服是我爸的，号小了，买回来他就没穿过。至于换衣服，是你自己洗的澡换的衣服。说真的，我们也很惊讶，你竟然没摔在浴室里，挺厉害的。”
“轻微洁癖，不洗澡不行。”段溪镜挺不好意思地说，“见笑了。”
“呦，还记得自己说过‘轻微洁癖’呐？我看你记忆力不错嘛。”高沁雪问，“那你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记得，他昨晚喝糊涂了，脑子知道哪儿好像不对劲，但直打摆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抱着来扶他的云爸爸一口一个“大哥”亲热地叫着，拍着胸脯表示会照顾好大哥的女儿。
“……”照顾好大哥的女儿？这都什么辈分啊？段溪镜一言难尽地默了片刻，一口咬定“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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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那么娇气。”高沁雪说。
“我又不是说你娇气，我这是对你的职业负责。”云湉湉很坚持地把她隔挡在身后。边收拾厨余垃圾，边与她说道“厨房的地还是我比你熟，我很快就好。”
“行吧，给你个机会惯着我。”高沁雪玩笑道，“其实就算我没了这工作，还是可以回去继承家业的。”
“可是你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啊。”云湉湉跟着笑了一下，“再说了，我什么时候不惯着你了？”
“也是。”高沁雪附和着应了一声。有人惯着她，她自然乐得清闲。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唇。
满腹疑问地盯着忙忙碌碌的云湉湉瞧了会儿，高沁雪还是没能憋住话。鬼祟退至厨房门边往外瞄了两眼，很快又折了回来。
曲肘撞了撞她，低着声道“欸，这儿现在就剩我俩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怎么会想到把那段医生带家里来的？”
云湉湉擦手的动作一顿，低头避开了她直直看过来的目光，敷衍着答“理由我不都跟你说了嘛。”
“不对，你做事可是很有分寸的。以我对你的了解，这可不像你会做出的事。”高沁雪微微眯了一下眼，猜测道“还是说，这事另有隐情？该不会是你对那段……”
“隐情！”云湉湉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心慌打断了她的话“隐情就是，就是……我被催婚催怕了呀。要不是那范奕白找到我那儿去，我也不会同意这么离谱的计划。现在箭在弦上了，我也只能依计行事。绝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许乱想！”
“好好好，不乱想。”高沁雪歪着脑袋回忆道，“范奕白？这名儿……啊，我想起来了。是你上次跟我提起过的那个相亲对象。”
见她的关注点不再集中在段溪镜身上了，云湉湉暗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对，就是他。”
高沁雪挺纳闷地看着她“奇怪，那个范什么白？是怎么知道你的住址的？你跟他提过？”
“没，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我的住址。”云湉湉道，“这事得怪顾鹤琪嘴快，之前顾鹤琪跟那范奕白遇到过一回，两人在一起喝了点。可能是顾鹤琪喝多了不小心说漏嘴，把我的地址透露给了他。”
“这样啊……”高沁雪不怎么相信地默了片刻，又问“你最近，有没有跟之前那样被人跟踪过？”
“你怀疑他？”云湉湉接过她递来的厨房帕纸擦手，摇头道“应该不是他。那范奕白直接找上门的时候我也是吓一大跳。后来听他说这是我爸妈的意思，想想他会找来也就合理了。”
她一想到这事就觉得头疼，叹气道“我想着毕竟跟他也曾同事一场，又是父母介绍的，也不好拒绝得太难看。出于礼貌，就请他上家里吃些点心喝杯茶。”
“你是说，那范奕白会找上门是叔跟姨的意思？”高沁雪费解道，“不能够啊，你知道我的，我常来这打牙祭，我可没听他们说起过这事。”
“许是想瞒着吧。”云湉湉没打算深聊这个话题，“范怡白在我那儿做客，赶巧被溪镜撞见了。溪镜听我说起这件烦心事，就提出想帮我这个忙。”
“溪镜？哎呦歪，叫的可真亲热。”高沁雪笑嘻嘻地故意逗她，“他说帮忙，你就同意了？”
“才不、不是！我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云湉湉矢口狡辩道，“虽然这办法乍一听是离谱了些，但我一想，其实也不是不行。与其不断想着法儿地逃避，还不如从我爸妈这个源头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也免得总这么拖泥带水的，耽误了别人的时间也不好。”
“是吗？听出来了，是真的、非常、深思熟虑了。”高沁雪话音一顿，又往她那侧凑近了几分“那要是换成顾鹤琪来给你做这个挡箭牌呢？你也会同意？”
云湉湉惊讶看她，脱口道“疯了吧？这多别扭！”
高沁雪了然挑眉，噗呲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中计了！
云湉湉心虚扭头，手速飞快地把擦净水渍的盘子往柜子里放，假装很忙的样子。
高沁雪蹲到她身边，非要歪过脸面对面看她“嗯哼？”
云湉湉躲不开，被她歪过来扭过去的样子逗笑。推了一下她的肩，娇嗔道“什么眼神啊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笑了不是？还跟我装严肃呢。行了，不闹你了。”高沁雪往柜门边一靠，端起杯子慢悠悠又喝了几口水，合理点评道“说真的，那段医生可真是很尽力在帮你了，看不出有什么演技在里头。”
“看不出有演技？”云湉湉闻言紧张看她，“你是说，他露馅了？很明显吗？”
“我可不是这意思，我是说……”高沁雪望向屋外的视线收了回来，坏笑道“段医生他，没有演技，全是感情。”
“……”又贫嘴。
头疼。段溪镜蹙眉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半睡半醒间翻了个身。
隐约感觉像是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他迷迷糊糊一睁眼，瞧见了一张骤然逼近的脸。距离太近了，她贴的假睫毛胶水都能看得清。
高沁雪？！他被吓的一激灵，差点滚下床去。
“醒了？”高沁雪看他受惊过度一下滚滑到了床的另一侧，得逞爆笑道“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陌生的环境。段溪镜撑坐起，往四面环视了一圈，记起前一晚的事。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问“湉湉呢？”
“一醒就找湉湉？”高沁雪舒舒服服往后一倒，拿起托盘里的烧仙草用勺搅了搅。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默了两秒，红唇一勾，意味深长道“怎么？你喜欢她？”
段溪镜没有要直面她这问题的意思。低头摸了摸发烫的耳尖，抿唇笑。
“段医生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高沁雪嘴角扬起的笑意愈深，但话说得极认真“湉湉是我最好的朋友，对你我还是满意的。只是，我这人惯是不讲道理的，而且偏帮得很。你要是敢欺负我家湉湉……”
“我不会的。”段溪镜肯定道。
高沁雪微微一愣，转瞬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舀了一大勺烧仙草送进嘴里“很好，我看好你。”
“湉湉呢？”段溪镜挺坚持地又问了一遍。
“怎么就知道问湉湉呢？你是复读机吗？”高沁雪被他这来来去去的话给逗笑，“湉湉在楼下给你热醒酒汤呢。我就是上来替她跑个腿，给你送……”
她戛然止了话音，慢半拍低头看了看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吃了小半碗的烧仙草“哎呀，烧仙草被我吃了。”
“你这小馋猫，我就猜到你会偷吃。”云湉湉侧身把半敞的门往里推开了些，端着托盘进了房。
她瞧了眼已经从床上坐起的段溪镜，微微一笑，径直走去床的另一侧，把托盘里的两个小碗给他放床头柜上。
“呐，我又给你拿了碗烧仙草来。吃点下火的甜食开开胃。”云湉湉把勺搭在了装着淡黄汤色的碗边上，道“这个是醒酒汤，据说是我爸的独门秘方，喝了能缓解宿醉后的头痛。”
段溪镜在她进门时急匆匆抓了抓睡乱的头发，挺直腰背，目光定格在了她的侧脸上“谢谢，麻烦了。”
高沁雪美滋滋吃着烧仙草，左右各看了两眼。吃了个半饱，她把碗推至一边，托腮看着云湉湉“欸！我俩刚刚说的话，你有听到吗？”
“说了什么？”云湉湉诧异看她，“是我不能听的吗？该不会是，背着我说我坏话了？”
“好话。”高沁雪瞄了眼一旁神色明显开始紧张的段溪镜，故意缓了语速慢悠悠道“我跟段医生刚刚聊到……”
“我还没洗漱。”段溪镜惊慌打断了她的话。
“洗漱吗？浴室在那儿。”云湉湉朝左手边的隔间指了指，“牙膏、水杯和牙刷都给你拿了新的，毛巾也是新的，你随意。”
“好。”段溪镜穿了拖鞋从床上站起，不怎么放心地回头看了看不知在琢磨什么的高沁雪。
“对了小雪，你刚说你俩聊什么了？”云湉湉好奇问道。
“我这衣服……”段溪镜倏地刹住步子，寻话道“我是想问，我这衣服是谁给换的？”
“湉湉给你换的。”高沁雪说。
“什么？”段溪镜惊讶看她。
“美的你。”高沁雪嘻嘻哈哈道，“刚刚是不是有期待？”
“又胡闹。”云湉湉抓了个小玩偶朝高沁雪丢了过去。
解围道“你别听小雪的，她开玩笑呢。这衣服是我爸的，号小了，买回来他就没穿过。至于换衣服，是你自己洗的澡换的衣服。说真的，我们也很惊讶，你竟然没摔在浴室里，挺厉害的。”
“轻微洁癖，不洗澡不行。”段溪镜挺不好意思地说，“见笑了。”
“呦，还记得自己说过‘轻微洁癖’呐？我看你记忆力不错嘛。”高沁雪问，“那你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记得，他昨晚喝糊涂了，脑子知道哪儿好像不对劲，但直打摆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抱着来扶他的云爸爸一口一个“大哥”亲热地叫着，拍着胸脯表示会照顾好大哥的女儿。
“……”照顾好大哥的女儿？这都什么辈分啊？段溪镜一言难尽地默了片刻，一口咬定“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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