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荔枝肉
“你要……看我的账号？”段溪镜不怎么理解地看着她，“为什么？”
“我就是有点好奇，像你的话，平时看什么比较多。算是对你的兴趣也有个大致了解。”云湉湉反应很快地接话道，“毕竟我的兴趣你是很了解的。只有你单方面知道我的兴趣，我总感觉不太公平。”
话说到这，应该已经解释清楚了。她没有要强求的意思，补充道“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也就是顺嘴一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段溪镜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拿起搁置桌角的手机，划开屏。在屏幕上快速戳点了几下，手机调转了个个儿，朝她递了过去“给。”
云湉湉看了他一眼，忐忑拿过了他递来的手机。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他的账号名。
aeeraor？她仔细回顾了一下打赏榜常见的账号名，印象中没见过这个账号。
账号名对不上，看账号注册的时间也比较久远了，不是为了糊弄她故意注册的新号。
幸好不是他。
确认完账号，云湉湉暗松了口气。之前听顾鹤琪跟她分析这分析那的，她当时嘴硬说是巧合。可顾鹤琪的那些话最近总在她心头绕，说不被影响是假的。
她存疑了许久才寻机要来了他的手机确认。
“怎么愣住了？”顾鹤琪盯着她瞧了会儿，见她拿着手机不动了，纳闷道“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云湉湉回了神，心虚瞄了他一眼。既然是打着对他兴趣有个了解的幌子拿来了手机，那做戏可得做全套。
她点开了他账号下的关注栏，发现他关注了不少动漫博主。他喜欢收集各类手办，这兴趣倒是跟他家里的手办墙对应上了。
不过动漫类在他的关注栏占比很小，其中占比大的博主名中有一个共同点，约七八成都是用“fpv”作为前后缀。
“fpv？是什么？”云湉湉问。
“一种竞技类游戏，”段溪镜解释道，“fpv，全称firperonview，即‘第一人称主视角’。它是一种基于遥控航空模型或者车辆模型上加装无线摄像头回传设备，在地面看屏幕操控模型的新玩法。1”
“我可以点开看看吗？”云湉湉问。
“当然，”段溪镜颔首道，“你随意。”
得了准话，云湉湉往下滑了滑，随意挑了个账号，点了进去。
是玩法技巧解析。她第一次接触“fpv”这个新词，不怎么能听懂博主口中的一些专业术语。镜头唰唰唰地闪过，整个过程看得云里雾里的。
“我跟朋友合开了一个fpv无人机俱乐部，在市中心。地段问题，因为疫情目前闭馆了。你要是有兴趣，等过阵子馆所重开了，我带你去玩。”段溪镜提议道。
“我啊？”云湉湉摆手道，“我看我还是算了吧，我对这游戏一窍不通。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去探几个新店多研究几道新菜品呢。”
“也是，毕竟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如果不是出于兴趣，也享受不了其中的乐趣。”段溪镜对她这话没异议，拿回她递过来的手机，道“你的账号是什么？我去关注一下。”
“我的账号？”云湉湉为难道，“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可能得等过段时间才能告诉你。”
“我是不是……”段溪镜略一思量，很快反应过来“抱歉啊。隔行如隔山，你们行业里的规矩我不太懂。如果索要账号冒犯了，别跟我这门外汉一般见识。”
“哪儿的话，是我觉得抱歉才对。”云湉湉道。
误会解除。她很快转移了话题，道“我瞧着，你感兴趣的那些东西好像没一样是跟牙医行业相关的。你为什么会做牙医？是从小就有的志向吗？”
“算是。”段溪镜忆起些旧事，眼底浮起笑意“确切来说，是因为一个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在他说这话时，感觉他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温柔起来。她微微一怔，像是条件反射般，脱口问道“你喜欢那个人？”
“嗯，喜欢。”段溪镜看着她，道“我记得，那会儿她换牙，上个体育课摔了一跤，牙齿磕断半截，哭得地动山摇的。”
他说起这段，忍不住发笑“结果看完牙医，第二天她又原地满血复活了。缺了个门牙，说话还漏风呢，就神采飞扬地跟我各种形容那个牙医有多厉害什么的。还信誓旦旦地表示，长大了要嫁给牙医。”
看他的表情，是真的很喜欢那时的那个小女孩。云湉湉闷声琢磨了会儿，惊讶道“所以，你就因为她这一句话，就当了牙医？”
段溪镜点点头“嗯。”
“那……”云湉湉心底隐约起了疙瘩，试探着问道“你们还有联系吗？”
“断联很久了，她根本就不记得我了。”段溪镜提起这事，顿时有些沮丧。
断联很久了？云湉湉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窃喜。与他失望的眼神撞上，记起要接话，道“你怎么知道她不记得你了？”
“我就是知道。”段溪镜这话回得很肯定。
刚刚他还是一副回忆初恋甜甜蜜蜜的表情，现在他看向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像是有点小脾气。
这古怪的小脾气，是那个断联很久的“小初恋”引起的吧？
没想到他还是个这么长情的人。
他这表情，还真是难得一见。云湉湉越看越觉得，他这别别扭扭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
眯眼瞧他，打趣道“不对啊。换牙的年纪？那应该还小吧。没看出来啊段医生，你怎么那么早熟啊？这么小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你小时候没有喜欢的人吗？”段溪镜反问她。
云湉湉下巴一扬“当然有啊！”
“有？”段溪镜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你也有喜欢的人？”
“当然了，你以为就你会有喜欢的人啊？”云湉湉故意逗他。
段溪镜绷着嘴角默了片刻，还是没绷住，好奇心挺强地问“那你说说看，你喜欢的那个小屁孩儿，到底哪里好？”
“怎么我喜欢的就非得是小屁孩儿啊？我可没段医生这么早熟。”云湉湉道。
“什么意思？”这话段溪镜没听明白。
“没点想象力了不是？是学习。”云湉湉敛起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道“我这么乖，小时候最喜欢的，当然是学习了！”
“……”段溪镜绷着的嘴角有了丝松动。半晌，忍俊不禁道“行，你赢了。”
“又买这么一大筐荔枝来啊？我可拿不住，你把它搬厨房去。”
云湉湉关上门，往厨房方向指了指“最近天天吃荔枝。再这么吃下去，都要上火了。”
“不是买的，朋友送的。”顾鹤琪换了鞋把满箱的荔枝拿去了厨房，“荔枝不是快下架了嘛，我一搞批发的朋友仓库里还有不少存货，就给我送了几箱。这东西放不住，你帮我一块儿消化消化。”
云湉湉拿着消毒喷雾后脚跟了过去，左喷右喷地指挥道“洗手。”
顾鹤琪乖乖走去洗手台前洗手，一转头，厨房里多了一人一狗。
傻狗是被猫追进厨房的。桔子恢复了精气神，又开始了打狗为乐的日子。哈皮在厨房里闪现了约两秒，狗脸在柜门上磕了一下，又跑走了。
顾鹤琪看着一旁自顾自拿荔枝吃的段溪镜，不悦道“你怎么又在这？”
“嗯，甜！”段溪镜塞了一颗荔枝在嘴里，对他露出个笑。转瞬又给云湉湉剥了一颗，很自然地递送到她嘴边“晚上吃什么？”
“……”好小子！挑衅是吧？
顾鹤琪一把揪住了云湉湉的后衣襟把她拉了过来，弯腰低头，迅速咬走了他手里刚剥开的那颗荔枝。
“荔枝，我带的！”顾鹤琪嘴里塞了食，鼓着腮帮子凶巴巴道。
“我知道。”段溪镜伸手搭他的肩，剥过果皮的指尖在他肩上蹭了蹭“吃你两颗荔枝又不会少块肉，别那么小气。”
顾鹤琪立马不乐意了，呸的一声将荔枝核朝他吐了过去“你蹭什么蹭！信不信我咬你？”
段溪镜侧身一闪，躲开了“信。哈皮咬人前也是先造势，那牙龇得跟你有的一拼。”
“你骂谁狗呢？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这是在骂人！”顾鹤琪怒道，“你才狗！”
“两个幼稚鬼。”云湉湉对这二位的“亲昵”互动早就习以为常了。错身挣脱了顾鹤琪的束缚，整理被扯歪的领口“赶着现成的食材，今晚就多做一道荔枝肉吧。”
她说话间取了两副一次性食品手套过来，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副“你俩别走，留这给我打下手。”
“嗯。”段溪镜点点头，接过手套麻利戴上“需要我做什么？”
云湉湉把剩下的那副手套往顾鹤琪面前又递了递“剥荔枝。”
顾鹤琪拿过手套，瞪着一旁在他眼里已然成了笑面虎的段溪镜，咬牙应了声“行！”
挑拣了一些荔枝仔细清洗了一下，拿了个空盘给他们盛装剥好的荔枝。云湉湉转身拿了扫把来，把顾鹤琪吐地上的荔枝核清理干净。
瞥见顾鹤琪把剥好的荔枝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她教训着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提醒道“是让你剥荔枝，不是让你在这吃。”
“哦。”顾鹤琪虽是应下了，但剥开的下一颗荔枝又很自然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双眼睛仍直勾勾长在段溪镜身上。
闷声剥荔枝的段溪镜终是忍不了了，叹了口气，转头迎上他似在探究的目光“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我想看清楚，你这三天两头来蹭饭的家伙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顾鹤琪道。
“我能打什么主意？”段溪镜反问他。
“你俩别打了！”云湉湉大喝一声。
一左一右，拉开了打成一团的一猫一狗。
她抱起又要往狗脸上疯狂出击喵喵连环拳的猫，斥道“桔子，你怎么那么凶呢？不许欺负哈皮！人家哈皮是老实狗。”
“老实个屁！别以为你那点障眼法能瞒得住我。”顾鹤琪翘起大拇指往在拉架的云湉湉那侧一指，“你骗得了她那个傻子，骗不过我。”
段溪镜看着在给“打狗猫”说大道理的云湉湉，嘴角勾起笑意“是吗？”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顾鹤琪问。
“你觉得我想怎么样？”段溪镜把问题又抛还给了他。
这狡猾的家伙，又来这虚晃一招的把戏！顾鹤琪气道“我当然是觉得你心怀不……”
“对！”段溪镜转回视线，看着他。微微一笑，直白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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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有点好奇，像你的话，平时看什么比较多。算是对你的兴趣也有个大致了解。”云湉湉反应很快地接话道，“毕竟我的兴趣你是很了解的。只有你单方面知道我的兴趣，我总感觉不太公平。”
话说到这，应该已经解释清楚了。她没有要强求的意思，补充道“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也就是顺嘴一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段溪镜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拿起搁置桌角的手机，划开屏。在屏幕上快速戳点了几下，手机调转了个个儿，朝她递了过去“给。”
云湉湉看了他一眼，忐忑拿过了他递来的手机。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他的账号名。
aeeraor？她仔细回顾了一下打赏榜常见的账号名，印象中没见过这个账号。
账号名对不上，看账号注册的时间也比较久远了，不是为了糊弄她故意注册的新号。
幸好不是他。
确认完账号，云湉湉暗松了口气。之前听顾鹤琪跟她分析这分析那的，她当时嘴硬说是巧合。可顾鹤琪的那些话最近总在她心头绕，说不被影响是假的。
她存疑了许久才寻机要来了他的手机确认。
“怎么愣住了？”顾鹤琪盯着她瞧了会儿，见她拿着手机不动了，纳闷道“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云湉湉回了神，心虚瞄了他一眼。既然是打着对他兴趣有个了解的幌子拿来了手机，那做戏可得做全套。
她点开了他账号下的关注栏，发现他关注了不少动漫博主。他喜欢收集各类手办，这兴趣倒是跟他家里的手办墙对应上了。
不过动漫类在他的关注栏占比很小，其中占比大的博主名中有一个共同点，约七八成都是用“fpv”作为前后缀。
“fpv？是什么？”云湉湉问。
“一种竞技类游戏，”段溪镜解释道，“fpv，全称firperonview，即‘第一人称主视角’。它是一种基于遥控航空模型或者车辆模型上加装无线摄像头回传设备，在地面看屏幕操控模型的新玩法。1”
“我可以点开看看吗？”云湉湉问。
“当然，”段溪镜颔首道，“你随意。”
得了准话，云湉湉往下滑了滑，随意挑了个账号，点了进去。
是玩法技巧解析。她第一次接触“fpv”这个新词，不怎么能听懂博主口中的一些专业术语。镜头唰唰唰地闪过，整个过程看得云里雾里的。
“我跟朋友合开了一个fpv无人机俱乐部，在市中心。地段问题，因为疫情目前闭馆了。你要是有兴趣，等过阵子馆所重开了，我带你去玩。”段溪镜提议道。
“我啊？”云湉湉摆手道，“我看我还是算了吧，我对这游戏一窍不通。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去探几个新店多研究几道新菜品呢。”
“也是，毕竟每个人的喜好不同。如果不是出于兴趣，也享受不了其中的乐趣。”段溪镜对她这话没异议，拿回她递过来的手机，道“你的账号是什么？我去关注一下。”
“我的账号？”云湉湉为难道，“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可能得等过段时间才能告诉你。”
“我是不是……”段溪镜略一思量，很快反应过来“抱歉啊。隔行如隔山，你们行业里的规矩我不太懂。如果索要账号冒犯了，别跟我这门外汉一般见识。”
“哪儿的话，是我觉得抱歉才对。”云湉湉道。
误会解除。她很快转移了话题，道“我瞧着，你感兴趣的那些东西好像没一样是跟牙医行业相关的。你为什么会做牙医？是从小就有的志向吗？”
“算是。”段溪镜忆起些旧事，眼底浮起笑意“确切来说，是因为一个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在他说这话时，感觉他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温柔起来。她微微一怔，像是条件反射般，脱口问道“你喜欢那个人？”
“嗯，喜欢。”段溪镜看着她，道“我记得，那会儿她换牙，上个体育课摔了一跤，牙齿磕断半截，哭得地动山摇的。”
他说起这段，忍不住发笑“结果看完牙医，第二天她又原地满血复活了。缺了个门牙，说话还漏风呢，就神采飞扬地跟我各种形容那个牙医有多厉害什么的。还信誓旦旦地表示，长大了要嫁给牙医。”
看他的表情，是真的很喜欢那时的那个小女孩。云湉湉闷声琢磨了会儿，惊讶道“所以，你就因为她这一句话，就当了牙医？”
段溪镜点点头“嗯。”
“那……”云湉湉心底隐约起了疙瘩，试探着问道“你们还有联系吗？”
“断联很久了，她根本就不记得我了。”段溪镜提起这事，顿时有些沮丧。
断联很久了？云湉湉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窃喜。与他失望的眼神撞上，记起要接话，道“你怎么知道她不记得你了？”
“我就是知道。”段溪镜这话回得很肯定。
刚刚他还是一副回忆初恋甜甜蜜蜜的表情，现在他看向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像是有点小脾气。
这古怪的小脾气，是那个断联很久的“小初恋”引起的吧？
没想到他还是个这么长情的人。
他这表情，还真是难得一见。云湉湉越看越觉得，他这别别扭扭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
眯眼瞧他，打趣道“不对啊。换牙的年纪？那应该还小吧。没看出来啊段医生，你怎么那么早熟啊？这么小就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你小时候没有喜欢的人吗？”段溪镜反问她。
云湉湉下巴一扬“当然有啊！”
“有？”段溪镜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你也有喜欢的人？”
“当然了，你以为就你会有喜欢的人啊？”云湉湉故意逗他。
段溪镜绷着嘴角默了片刻，还是没绷住，好奇心挺强地问“那你说说看，你喜欢的那个小屁孩儿，到底哪里好？”
“怎么我喜欢的就非得是小屁孩儿啊？我可没段医生这么早熟。”云湉湉道。
“什么意思？”这话段溪镜没听明白。
“没点想象力了不是？是学习。”云湉湉敛起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道“我这么乖，小时候最喜欢的，当然是学习了！”
“……”段溪镜绷着的嘴角有了丝松动。半晌，忍俊不禁道“行，你赢了。”
“又买这么一大筐荔枝来啊？我可拿不住，你把它搬厨房去。”
云湉湉关上门，往厨房方向指了指“最近天天吃荔枝。再这么吃下去，都要上火了。”
“不是买的，朋友送的。”顾鹤琪换了鞋把满箱的荔枝拿去了厨房，“荔枝不是快下架了嘛，我一搞批发的朋友仓库里还有不少存货，就给我送了几箱。这东西放不住，你帮我一块儿消化消化。”
云湉湉拿着消毒喷雾后脚跟了过去，左喷右喷地指挥道“洗手。”
顾鹤琪乖乖走去洗手台前洗手，一转头，厨房里多了一人一狗。
傻狗是被猫追进厨房的。桔子恢复了精气神，又开始了打狗为乐的日子。哈皮在厨房里闪现了约两秒，狗脸在柜门上磕了一下，又跑走了。
顾鹤琪看着一旁自顾自拿荔枝吃的段溪镜，不悦道“你怎么又在这？”
“嗯，甜！”段溪镜塞了一颗荔枝在嘴里，对他露出个笑。转瞬又给云湉湉剥了一颗，很自然地递送到她嘴边“晚上吃什么？”
“……”好小子！挑衅是吧？
顾鹤琪一把揪住了云湉湉的后衣襟把她拉了过来，弯腰低头，迅速咬走了他手里刚剥开的那颗荔枝。
“荔枝，我带的！”顾鹤琪嘴里塞了食，鼓着腮帮子凶巴巴道。
“我知道。”段溪镜伸手搭他的肩，剥过果皮的指尖在他肩上蹭了蹭“吃你两颗荔枝又不会少块肉，别那么小气。”
顾鹤琪立马不乐意了，呸的一声将荔枝核朝他吐了过去“你蹭什么蹭！信不信我咬你？”
段溪镜侧身一闪，躲开了“信。哈皮咬人前也是先造势，那牙龇得跟你有的一拼。”
“你骂谁狗呢？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这是在骂人！”顾鹤琪怒道，“你才狗！”
“两个幼稚鬼。”云湉湉对这二位的“亲昵”互动早就习以为常了。错身挣脱了顾鹤琪的束缚，整理被扯歪的领口“赶着现成的食材，今晚就多做一道荔枝肉吧。”
她说话间取了两副一次性食品手套过来，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副“你俩别走，留这给我打下手。”
“嗯。”段溪镜点点头，接过手套麻利戴上“需要我做什么？”
云湉湉把剩下的那副手套往顾鹤琪面前又递了递“剥荔枝。”
顾鹤琪拿过手套，瞪着一旁在他眼里已然成了笑面虎的段溪镜，咬牙应了声“行！”
挑拣了一些荔枝仔细清洗了一下，拿了个空盘给他们盛装剥好的荔枝。云湉湉转身拿了扫把来，把顾鹤琪吐地上的荔枝核清理干净。
瞥见顾鹤琪把剥好的荔枝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她教训着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提醒道“是让你剥荔枝，不是让你在这吃。”
“哦。”顾鹤琪虽是应下了，但剥开的下一颗荔枝又很自然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双眼睛仍直勾勾长在段溪镜身上。
闷声剥荔枝的段溪镜终是忍不了了，叹了口气，转头迎上他似在探究的目光“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我想看清楚，你这三天两头来蹭饭的家伙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顾鹤琪道。
“我能打什么主意？”段溪镜反问他。
“你俩别打了！”云湉湉大喝一声。
一左一右，拉开了打成一团的一猫一狗。
她抱起又要往狗脸上疯狂出击喵喵连环拳的猫，斥道“桔子，你怎么那么凶呢？不许欺负哈皮！人家哈皮是老实狗。”
“老实个屁！别以为你那点障眼法能瞒得住我。”顾鹤琪翘起大拇指往在拉架的云湉湉那侧一指，“你骗得了她那个傻子，骗不过我。”
段溪镜看着在给“打狗猫”说大道理的云湉湉，嘴角勾起笑意“是吗？”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顾鹤琪问。
“你觉得我想怎么样？”段溪镜把问题又抛还给了他。
这狡猾的家伙，又来这虚晃一招的把戏！顾鹤琪气道“我当然是觉得你心怀不……”
“对！”段溪镜转回视线，看着他。微微一笑，直白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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