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元璞文集 老营庙台子

    上一篇文章中的老营官楼,除了村中现在已经上了年纪的少数老人之外,估计已经很少有人能够清楚记得了。但是说起老营庙台子,相信今天村中很多的年轻人,应该还都有一定的印象。

    庙台子,顾名思义,就是古代庙门口的一处地势稍高的台子。老营庙台子,原本是老营南庙门外靠近西边十字路口的一个碑亭,在那里曾经摆放着四通石碑,非常可惜的是,现在这四通古碑皆已不知所踪。

    老营庙台子现在的位置,就是现今老营南村卫生室南约三十米的十字路口东北角。早先在此处原有一个高约一米五六,直径约一米一二的石头台子,当时是很多顽童戏耍的地方,当然现在也已经早已不复存在。

    老营南庙,相传始建于明朝晚期神宗年间,与现今依旧存在于老营北村的关帝庙(改建于清代)合称南北二庙。虽然两庙都以供奉被后世神话的三国名将关羽(道家尊称关帝圣君)为主,但是当时南庙的规模远远要比现存的北庙大的多。

    根据村中现存的老人回忆,和相关的民间笔记记载,老营南庙南北大约三十米,东西大约二十米,占地约莫一亩左右。

    以现在的庙台子位置为基准,往东大约七八米稍稍靠北的位置,便是当初的庙门。庙门外的西侧紧挨着庙台子所在碑亭的北面,原有两间小房子,是当时看庙人和一些游方的道人僧侣临时挂单居住的地方。而在庙门的东侧,则是一座钟楼。

    进入庙门大约两米的位置,便是一个青砖结构的影壁,影壁的壁顶为歇山式,墙身的中央位置是一个大大的砖雕福字,基座是常见的须弥座。

    转过影壁约莫两米,便到了第一重大殿天王殿,里面供奉四大天王神像。在大殿的门柱上原有一副对联:多闻正法,以广目光;增长善根,而持国土。

    东方持国天王,身着白甲胄,手持琵琶。他向世人暗示:弦乐器松紧要适中,太紧则易断,太松则声不响,表行中道之法。

    南方增长天王,身着青甲胄,手握宝剑。他向世人暗示:宝剑象征智慧,要以慧剑斩断一切烦恼,远离世俗恩怨。

    西方广目天王,身着红甲胄,一手握一条蛇,另一手上拿着一颗宝珠。他向世人暗示:虽然世事多变,但自己的内心要始终保持不变。

    西方多闻天王,身着绿甲胄,一手卧银鼠,一手持宝伞。他向世人暗示: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内心不受外界的环境影响,以宝伞遮蔽世间,避免魔神侵害。

    从天王殿转过去之后,大约五六米,便到了关帝殿,里面供奉着关圣帝君和关平(关平太子)、周仓(周大将军)两位侍者三尊神像。在大殿的门柱上原有一副对联:兄玄德弟翼德德兄德弟,师卧龙友子龙龙友龙师。

    关圣帝君端坐正中,关平居左,周仓居右,与其它地方的关帝殿大同小异,这里不再过多叙述。

    从关帝殿转过于之后,大约四五米,便到了观音殿,里面供奉着杨柳观音。在大殿的门柱上原有一副对联:一枝杨柳安天下,三滴净水惠苍生。

    杨柳观音端坐莲花座上,面庞圆润丰满,端庄妙丽,左手托净水瓶,右手持杨柳枝。杨柳取其柔顺,是像徵观音慈悲救苦,普度众生之意,所谓“金刚怒目,菩萨低眉”。净瓶,云瓶也,里面常储有具有莫大神通的净水,用以救治世人的各种疾病苦难。

    老营南庙始建完成于明朝晚期,清朝和民国时期曾经数次修缮,最后彻底毁于解放后的十年动荡时期。

    南庙的数次修缮,原来都记载在碑亭中的四通古碑之上,虽然现在四通古碑皆以不知去向,但是这些碑刻文字的内容却是依稀有人记得。尤其是最后民国时期的一通石碑,正是附近尚寨村生于光绪年间的罗永绪老人所撰写,据说当时他只有十三岁,被一时传为佳话。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所有的碑文之中都没有提及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座大庙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古怪的格局。这三座大殿不仅在同一中轴线上,而且规格也大致相等,这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实物记载,的确引以为憾。

    因为一般来说,关公是被道教封做护法神,关圣帝君的名号又是古代帝王所赐,是允许单独建庙供奉的。所以说关帝庙是属于道教系统,尤其在明朝最为盛行(宋神宗时先后封关羽为“协天护国忠义帝”和“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

    如此说来这座道教系统的关帝殿,本来是不应该夹着人家佛教系统的天王殿和观音殿之间,这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即便是在佛教而言,就算是附会关帝圣君为佛家的护法迦蓝,他不过只是保护寺院的初级护法。而人家四大天王却是相当于佛教各护法神的班头,所以说在佛教角度,四大天王的地位远远要高于关公。

    故而一般来说在佛教的寺庙之中,关公只是被供奉在配殿之中。也就是说依照佛家的说法,供奉关公的殿堂绝对不应该比天王殿的位置更加尊崇,更不会有四大天王为关公值殿看门的道理,这是绝对讲不通的。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老营南庙在民间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当地人习惯叫做古怪庙。意思也就是说,这三座大殿的格局非常的离奇古怪,很多人看了之后都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故老相传,在当地有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可能正好委婉的解释了这一切。而且这个故事,至今还有一定的佐证,或许可以证明这一切并非什么空穴来风。

    相传大明王朝建立之后,朱元璋为了保持朱氏王朝的长治久安,以及同元朝残余势力做长期的斗争,在洪武二年(1369)年颁布分封诸王制。

    他的第十子朱檀,洪武三年出生不久便受封为鲁王,于洪武十八年,就藩于兖州。然而,仅仅四年之后,这第一代明鲁王便于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十二月十五日,薨,年仅十九岁,谥号“荒”。后葬于现老营村西北约一公里处尚寨村北面的九龙山南麓,也就是现在被称作明代亲王第一陵的荒王陵。

    另外,朱檀的庶子(戈妃之子)鲁靖王朱肇辉(1388-1466),在死后也在葬在了这附近。位置就在老营村东北约三公里处的官厅村村北,云山南麓,砖结构,券顶双墓室。

    而这个鲁靖王朱肇辉的第四子朱泰墱(1416—1467),也就是首任巨野王,因其谥号“僖顺”,故又称巨野僖顺王,他竟然葬的更近。位置就在老营村正东不足两公里处的凰翥村村北,黄山南麓,砖结构,券顶三墓室。

    如此一来,他们祖孙三代总算是在死后又齐聚一方,在阴间的彼此联系倒是方便多了。

    但是按照当时的惯例,当年为他们修建陵墓的那些工匠百姓,可就算是倒了大霉了。

    不用说,在当时的高强度劳作下,能够侥幸熬住存活下来的普通民工,恐怕不到十之一二。然而即便是存活下来的这些人,恐怕最后也终难逃一死。

    不难想象,像这些王侯人家,他们又岂能容忍有人活着记住这些重大的秘密呢。别说是那些出苦力的平民百姓,甚至就算是那些参与其中的能工巧匠和一些下级官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吧。

    如此一来,三座大墓背后惨死的怨魂恐怕就是嗨了去了,长此以往,以至于当时这一带的阴气非常之重。

    于是,当地附近的百姓便自愿捐资建造了这座关帝庙,寄希望于关帝圣君,期望他能够彻底镇服这些怨魂,不要让它们再继续干扰大家的正常生活。

    然而,好像几年过去之后,这关帝圣君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大家仍旧惴惴不安。无奈之下,大家只好有病乱投医,也就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在关帝庙的前面又捐资修建了一座供奉四大天王的天王殿。

    本来大家的意愿是好的,既然你关二爷罩不住了,那就请人家四大天王这老哥几个来帮帮场吧。

    还别说,等到这天王殿建好之后,不知道到底是关二爷一看请来了外来的和尚动了真气,一急之下使出了真本事。还是人家四大天王初来乍到怕丢了他老大佛祖的面子,这次确确实实真卖了力气。总而言之,当地的阴气据说还倒真就从此被他们彻底给镇住了。

    如此一来,当地的百姓倒是从此风调雨顺安居乐业了,一开始大家也倒都是开开心心其乐融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世间一久,不仅是人家外来的过客,甚至就连本地的乡民,慢慢的也感觉有点别扭了。

    原因是这两座大殿相距太近,乍一看倒像是人家四大天王在给关帝圣君在前面值殿看门。且不说他们本就应是道佛两家,即便就算是勉强同为佛家一脉,这也断断没有四大天王给护法迦蓝看门的这一说呀。

    但是当时的情形又已经是成了定局,谁也不敢轻易的把其中的一座大殿拆除,以免惹怒了神灵,不得已只好也就如此将就了。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突然从外面来了一个云游的邋遢老道士,挂单住进了这里。不曾想,这个老道士虽然表面上邋邋遢遢疯疯癫癫,甚至到底多大年龄,来自哪里,要去哪里,连他自己都说不大清楚。

    但是实际上他却是一位大有智慧的风尘异人,据说他不仅精通诸子百家经史子集,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能,尤其擅长堪舆风水和岐黄之术。

    恰好那个时候,这一带正在闹着一场瘟疫,甚至就连周围方圆数十里的百姓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

    当他看清了这两座大殿的古怪格局之后,顿时心中有了主意,当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后他悄悄的找到了当地的几位乡绅,对他们说自己要独自外出化缘,等他回来之后一定会在现在的关帝殿后面再建一座观音殿。

    不仅如此,他还承诺等到这座观音殿建成之后,这一带的瘟疫也一定会完全的自然消失。说完之后,他也不管人家相信与否,便带上自己破破烂烂的葫芦瓢和渔鼓(这两样是古代道士化缘专用的物件),在大笑声中飘然而去。

    他这一走就是大半年,时间一久人们也就早已经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了,都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个疯癫的野道人。对于他当初的那些话语自然也并没有什么人相信,因为他本来是个道士,却要声称化缘建造一座观音殿,这本来也就有点不伦不类。

    再说了,这场奇怪的瘟疫已经持续了两三年了,虽然疫情不是如何的凶猛,危害也不是特别的大,但是却是非常顽固,很难医治除根。即便就算是当地官府专门选派的医官,也仅仅只是勉强控制住了局面而已,他又如何能够一下子彻底把它除根呢。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又过了差不多小半年的时候,这个邋遢道人还真就突然又回来了。不仅如此,这次他还真的带回来了一大笔的钱财,而且这笔钱财修一座观音殿应该还绰绰有余。

    只要有了钱,那就好办了,当然人们也就不会再诘问他其它的事情了。接下来,由当地乡绅出面从外面请来了一些工匠,在邋遢道人的指点下,不到半年一座崭新的观音殿就在原来的关帝殿后面建了起来,在里面供奉上了大慈大悲的杨柳观音。

    与此同时,甚至就连周围的院墙和庙门也都一次性的全部建好了。不仅如此,还在庙门西边的十字路口建造了一座小小的碑亭,专门用来存放功德碑。

    就在观音殿修建的同时,邋遢道人还用多余的钱财组织人力在村中挖了几口深井,以此来供应当地人饮用。现今仍有几口深井依旧存在,只不过它们已经早已退出了历史舞台,被更加干净卫生的自来水所替代了。

    还别说,等到观音殿和那几口古井修建完成之后,没多久当地的瘟疫还真就慢慢的彻底消除了。当时的人们都相信这是观音殿里面供奉的杨柳观音真的显灵了,一时间这里的香火空前兴旺了起来。

    但是时间长了之后,一些通达之人也就都慢慢的明白了过来,应该是那几口新挖的深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并非什么观音显灵。当然具体是什么原因,恐怕也就只有人家那个邋遢道人自己清楚了。

    只不过,在一切刚刚过去之后,突然从外面陆续拥来了一些人,说是要找那个邋遢道人算账。

    原来邋遢道人拿回来的那一大笔钱财,正是人家这些人布施捐献的。据说当初邋遢道人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人家,说是要用这些钱修建一座一百单(零)二孔的大桥,而并非修建什么观音殿。

    人家这些人也正是好奇他所说的这个宏大工程,这才纷纷慷慨解囊把钱财痛痛快快的交到了他的手中。要知道,在当时像这种一百单(零)二孔的大桥,所有人都是根本无法想象的。说白了,这些布施之人也正是自己的好奇心在作祟,这才痛快捐献钱财的。

    但是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那时候的信息传递的有点慢,时间久了人家也就慢慢的听到了一点风声。原来这个邋遢道人并没真的修建什么一百单二孔的大桥,而是跑到这里修起了一个什么普普通通的观音殿,人家这才相约找到了这里,一定要当面向他讨个说法。

    然而,最后的结局却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这些施主还真就心服口服的乖乖离去了。原来,这个邋遢道人早就料到这些人肯定会找寻到自己,于是早就在现今老营北村正北约三百米的地方,用一通石碑架起了一座小桥。

    等到这些人找来之后,他不慌不忙的便把所有人都带到了那个地方,等到了那里所有人顿时都傻眼了。只听人家邋遢道人理直气壮的解释道,这难道不是“一碑”担“二孔”吗。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邋遢道人所谓的“一碑担二孔”,并非大家所想象的“一百单(零)二孔”。

    而且当时大家又确实并没有什么文字契约,只是简单的口头承诺,只不过是被人家邋遢道人巧妙的运用了谐音,跟大家玩了一个文字游戏而已。

    更何况,人家邋遢道人自己并没有私自留下一文钱,所有的钱财都用在了观音殿和村里那几口深井之上了。

    不仅如此,人家不仅巧妙的消除了原先关帝殿和天王殿的尴尬格局,让四大天王为观音看门自然讲的过去,四大天王也就自然没有什么怨言了。而关帝圣君虽然夹在两者中间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把他附会为佛家的迦蓝菩萨,当然也勉强可以说的过去。

    如此一来,原来的尴尬格局也就自然不复存在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在无形之中消除了当地的顽固瘟疫,也算是真正造福一方功德无量了。再说这些布施之人原本也都颇具善根,在看到如此结果之后,大家也都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纷纷都被这邋遢道人的大智慧深深折服了。

    说起老营南庙,就不能不顺带说一下,民国时期在当地曾经大大有名的一个历史人物——巩震寰。

    据说当时他曾在老营南庙设立过他的党部,在这一带盘踞经营过多年。原来在庙台子东北方向约米的位置,在地上埋着两块方正约七八十厘米的规整石块,上面清楚的刻有国民党的“青天白日”党徽。

    巩震寰(1915-1948),今邹城市中心店镇东傅庄村人。抗日战争时期,毕业于山东省第四简易师范学校(今兖州市),时值社会动荡之际,毕业后遂纠集人马,组建抗日游击队,占领东傅、老营、凰翥一带。

    在抗日战争时期,他虽有过抗日救国抱负,未曾在日军的引诱下变节投敌,但是他忠实的执行蒋光头的消极抵抗政策,大搞“摩擦”,积极反对我党革命政府,多次残害抗日力量,杀害干部群众2700多人,犯下滔天罪行。

    同时他不择手段兼并同伙,收罗枪支,羽翼逐渐丰满,地盘越来越大。1942年他晋升为山东省保安第二十五旅旅长,兼任泗水县长。同年夏,参加国名党军统。

    后任鲁西南《民报》社董事会董事,邹、滋、曲、泗特教委员会主任,邹县县长,邹县民众自卫队总队长,三民主义共青团邹县分团干事,国民党邹县党委委员等职。

    1946年任第二绥靖区调查室鲁南组长。次年夏,国民党中央政府授予他“模范县长”称号。1948年6月16日,在解放军攻克邹县城的战斗中,巩震寰被击毙于城东北隅。

    当然,巩震寰的是非功过自有历史评定,原本也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妄加评论的。在这里我也只是稍稍的一笔带过而已,但是他曾经在老营南庙驻扎过多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另外,在明清民国时期,老营村中除了上面讲过的南北二庙之外。另外还曾有三座较大的庙宇和一座本地的罗家家庙,只不过它们当时的规模都远远比不上老营南庙,基本上和现在仅存的北庙差不多大小,都是一重大殿的规格。

    下面我就简单的捎带讲述一下,那几座庙宇现在的大致位置,以及当时里面供奉的神像和庙门口的对联。

    老奶奶庙,大致位于现在老营南村南北中心大街中间位置路东数米处,现在仅存一口古井。即便是在现在,仍有人在过年的时候在那口古井的井边供奉祭拜。

    老奶奶庙里面供奉的是东岳泰山天仙玉女碧霞元君一座神像。门前的对联是:神光普照施德泽,慈云广被佑黎民。

    三官庙,大致位于现在老营南村南北中心大街最北端向东约三十米路南,现在仍有残存的部分庙址。

    三官庙里面供奉着掌管天堂的天官(唐尧),掌管地府的地官(虞舜),掌管江河的水官(大禹)三座神像。门前的对联是:殿宇辉煌地灵人杰千古迹,神功浩荡物阜民安万家春。

    龙王庙,大致位于现在老营北村第一道东西大街向东约两百米处路南,现今仅余一空地。王庙里面供奉着龙王、龙母两座神像。门前的对联是:风调雨顺民安乐,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罗家家庙,大致位于现在老营北村南北中心大街南段三分之一处向东约二百米路北,现在仅存一口古井。里面供奉的自是不言而喻,肯定是人家当地罗家的先人。只是门前的对联,笔者并不清楚,故而只能暂且空缺。

    另注:一,以上所有的资料,皆来源于村中现今健在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口述,以及前人留下来的一些零散笔记,绝非笔者自己凭空臆造。这些资料之中,尤以其中的几幅对联能够得以流传下来,最为难能可贵。

    二,让人非常可惜的是,老营南庙几乎完全的毁在了解放后的十年动荡时期,绝大部分的实物资料都被破坏殆尽。甚至就连那四通笨重的石碑现在也都早已经不知所踪,让后人无法真实的记录下来上面的碑文,这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如果哪位读者能够出示一些有关老营南庙的相关实物资料,笔者将万分感激,并一定会根据这些实物资料,对这篇文章进行相应的补充修正。

    三,本文中的一些庙宇的具体位置,由于考虑到诸多的现实原因,因此并未做如何的详尽描述,还望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