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恋爱脑

    绵绵密密的痛感,扯着沈青言觉得脑袋都在疼。

    现在确实没心情替她说话。

    喝过汤药后没多久。

    汤药里的安神药发挥了作用。

    精力无法集中,很快就有了睡意。

    等她睡着。

    陆钊把沈翠,竹影叫到外面。

    “说吧,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陆森听完原委。

    脸沉似水。

    “等以后回去各自去找管事,领十板,再去后跟木易他们好好学学功夫,不合格就不要在回来。现在先记着。”

    竹影跟沈翠同时点头,这事确实是她们俩疏忽大意了。

    这一晚。

    沈青言一直睡的不安宁。

    眉心紧蹙。

    迷迷糊糊时,还时不时痛楚的呻、吟出声。

    陆钊靠着床柱,一支腿支在床下。

    细心照顾着她,几乎是整夜未眠。

    天将亮。

    陆钊起身,叫来竹影跟沈翠。

    “好好看着她。再有半点闪失,你们俩就不用跟着回去。”

    两人连忙点头。

    她们知道太子说的绝对是真话。

    陆钊出了卧房,直奔大牢。

    叫木易把豆蔻的下巴复原,拎出去。

    再叫人把柳文友,带到刑房。

    柳文友看着墙上,地下,各式各样的刑具。

    还没对他动刑,就吓的双腿发软,连路都走不了。

    陆钊一脸鄙夷。

    昨天也是,不过拿刑具在他眼前晃晃,就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了。

    软故骨头一个,自己这么怕疼,对那些女人却敢下死手。

    幸亏,他不认识青言的师傅,不然青言心里又会有负担。

    据他所说,这整骨术,是他在一本残缺不全的古籍上看到的。

    “大人,小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小的吧,大人,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柳文友趴在地上,朝着陆钊爬去,面上,眼泪鼻涕横流。

    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清隽。

    陆钊向后退几步。

    视线不着痕迹的,向一角的暗门,轻瞟一眼。

    站在他身侧的木南。

    咳咳两声开口。

    挺起胸膛,背着手。

    气势十足地。

    “柳文友,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想清楚怎么回答。”

    “大人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豆蔻是你从仲家拐走的?”

    “不是,是她自己缠着小的,非要跟小的走。她说不愿意嫁给她未婚夫,求小的救她。”

    陆钊没吭声。

    柳文友仰头,从下向上望去。

    站在他前面的陆钊,高大的如一座他只可仰望的高山。

    “真的,大人。自从小的在街上,无意跟她撞了一下,她就黏上小的,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小的实在是给她纠缠不过,就想走。

    可没想到,她知道后,就一路紧跟着追来。

    还非要狂热的幻想,小的跟她是一对父母拆散,四处逃命的苦命情侣。”

    “听你的意思,你一点都不喜欢她喽?”木南绷着的脸,笑意隐隐。

    “不喜欢,除了长相,其他一无是处。

    身体不好,脑子又蠢。

    大街上,随便抓一个,都比她强。”

    柳文友毫不掩饰他对豆蔻的嫌弃。

    陆钊也嘴角噙起一抹轻笑。

    “可据我所知,这一路走来,你对她并非如你现在所说,关怀贴心,照顾有加。外人眼里,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木南继续添柴加火。

    “那是为了哄她给我当赚钱的工具人,就她那死样子,给花楼的姐儿,舔脚都不配。”

    心思缜密的柳文友,察觉到陆钊对豆蔻潜藏的不喜。

    什么话恶毒,就说什么。

    “真的这么嫌弃?”

    陆钊忽然疑惑的插话进来。

    “真不喜欢。但凡有一点喜欢,我也不会给她服下虎狼之药。”

    陆钊不再言语,挑眉,静静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旁边的暗室里。

    嘴让木易捂着的豆蔻,目龇欲裂,她不相信她现在听的。

    她想冲出去救他。

    她知道,他是给人胁迫了,才不得以说的这些话。

    “真的,真的,为了让她感觉不到痛,方便我下手,我给她吃了超量的秘药,让她的身体彻底失去痛感。

    可以任由我随意下手。

    可笑她还真的以为我舍不得她,是我手艺高超,才感觉不到。

    没了我用狗骨头磨的假骨头给她撑着脸。

    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就个怪物,比鬼都可怕。

    我只要没疯,都不可会喜欢她。”

    陆钊听到这,骤然明白过来。

    为何当时沈青言的银针失去作用。

    轻咳一声。

    收到讯号的木易,松开手。

    豆蔻就如离弦之箭,冲出暗室。

    奔到柳文友跟前,跪坐在他身侧:“友哥,他们打你了是不是?友哥,你伤到哪里了,你跟我说。”

    “滚开,我没受伤。”

    知道陆钊不喜欢豆蔻,柳文友此时巴不得能离她多远就多远,就怕陆钊恨屋及乌,牵连到他。

    一把推开豆蔻。

    “友哥,你不要怕,那个女人我认识,等我爹他过来,他们就会乖乖的放我们出去。那个女人的师傅,是个贱人,明知道我爹有家室,还喜欢上我爹。

    虽然他们当时没说出口,但还是伤害了我娘,这就对贱人。她师傅欠着我娘的,她不敢对我怎样。”

    她天真又愚蠢地道。

    殊不知。

    陆钊在一旁,听到她认出青言,不但能下狠手,甚至还希图着等她爹来,就放她出去。

    恨不能立即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周身冷气森森。

    此仇必报,他要她活的生不如死。

    柳文友打个哆嗦

    “你闭嘴。我不用你救,就你这样蠢样,就是死我都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先前想赚钱,迫不得已跟你这个蠢货在一起,我已经是忍了又忍。所以,后面不管是死是活,都不要再来恶心我。”

    柳文友的话,如暴雷击在豆蔻头上。

    脑子端坐空白之后。

    眼珠子木瞪瞪地转向陆钊。

    “是你逼他这么说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拆不开我们的,上天入地我们都会在一起。”

    陆钊勾起一边唇角。

    冲柳文友递个眼色。

    “你去,把她脸上的假骨头都给我取出来。”

    柳文友连滚带爬的过去。

    接过木南递过来的小刀,凶狠的一手将豆蔻推到在地,膝盖压在她心口上,单手捏开她的嘴。

    刀子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