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忍得难受吗

    “差不多行了啊,人家小满还要休息。”

    安以年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钻出来,把腻歪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鱼映秋像惊弓之鸟一样推开时叙。

    时叙满脸都写着不爽。

    正好时不移从楼下上来,时叙直接把炮火对准他:

    “管好你老婆,让她少来插手我老婆。”

    时不移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啊。”

    安以年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地看着时叙,“倒反天罡,小满今晚和我睡!”

    说着,安以年当着时叙的面,无情地把鱼映秋往自己房间拉。

    鱼映秋回头,求助般地看了时叙一眼。

    时叙清楚安以年的秉性,抱着手臂倒也没说什么。

    现在全家上下把鱼映秋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他完全不担心他妈会对他的妻子不好。

    时不移笑眯眯地走到时叙身边,“年轻人感情好是好事,但还是要适当节制。”

    时叙眉角一抽,“你都知道了?”

    “那个医生是我朋友。”时不移高深一笑:“没告诉你妈,放心吧。”

    父子俩一起站在楼梯边上看窗外,繁星闪烁中,时不移欣慰一笑。

    “你们小两口要是怕你妈和你奶奶失望,早日把误会变成现实也行。但切记要以小满的自愿为主,不能强迫人家,也不能让她受委屈。”

    时不移重情重义,最重的就是感情。

    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是安以年不惜舍弃大厂的工作陪他风餐露宿地吃苦,最苦的时候,隔夜的饭分两天吃,这份情意这么多年从不敢忘。

    作为儿子,时叙自然也随他爸,长情得要命。

    “放心吧,我爱她胜过我的生命。”

    从鱼映秋救下他两次开始。

    –

    安以年确实没把鱼映秋怎么样,把人带去房间里唠了会家常就放人了。

    原因无他,她要和时不移过二人世界。

    时叙把鱼映秋送回房的时候,安以年特地露半个头叮嘱:

    “别乱来啊,你奶奶晚上睡眠不好,要是她听到什么动静,知道你俩一块睡,分分钟把你拖出去就地正法。”

    停顿半秒,安以年把脸上的面膜整理了一下,碎碎念道:“臭小子也真是的,就这么一晚都忍不了……”

    鱼映秋听得脸红心跳,再晚一点回房,她的脸就要烧成猴屁股了。

    时叙幽暗的眼神落在鱼映秋身上,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胸膛紧紧地贴上了鱼映秋的后背。

    短促有力的心跳声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没人打扰了。”

    时叙把头靠在鱼映秋的肩上,听着周围安静下来的声音,开口时嗓音沉哑。

    他的手不安分地游走,触碰到柔软的实感。

    身体被触碰,鱼映秋呼吸紊乱地呻吟一声。

    这一声勾得时叙心里的恶念蓬勃生长。

    今晚确实不能一起睡。

    认清这个事实后,时叙安顿好鱼映秋,起身就要走。

    鱼映秋拉住他的满具肌肉线条的手臂,眼珠狡黠一转,“今晚真的分房睡?”

    响在空气里的女声低沉娇媚,摆明了在欲语还休。

    时叙眸中酝酿着潮涌,此刻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沉。

    他呼吸沉重地吻了一下鱼映秋的额头,“我就在隔壁,留在这对你身体不好,听话宝贝。”

    给鱼映秋盖好被子,时叙就走了出去。

    门才轻轻带上,时叙一转身,对上时老太太笑里藏刀的表情。

    “还算听话,没一起睡。今晚我会监督好你。”

    时叙淡笑着睁眸,“您少操点心。”

    老太太朗声纠正:“我那是高兴。”

    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家伙能等到四世同堂,她这一生也算没什么遗憾了。

    “以后我常带她回来看您。”时叙说,“早点休息。”

    回到客房,洗完澡、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时叙推开飘窗,发现鱼映秋房间的灯还亮着。

    鱼映秋认床,这会怕是睡不着。

    想了想,他扣好睡衣的纽扣,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听到动静,鱼映秋以为是时叙的家人来看她,两眼一闭就是装睡。

    一道目光在床头注视她良久。

    鱼映秋终究没憋住,睁开了眼。

    “睡不着?”时叙主动坐到床边,搓了搓手,从把手伸进被子里和鱼映秋的手交握。

    秋天的夜晚有点凉,气温没到开暖气的地步,鱼映秋看时叙穿得单薄,拍了拍自己身侧,对时叙盛情邀请。

    “来被窝里睡?”

    时叙眼神一暗,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鱼映秋睡热的被窝带着她身上专属的余温,将他身上层层包裹。

    一只手不安分地攀上他的腰,顺着人鱼线的弧度向下。

    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身旁的女人存心挑逗他。

    “不怕明天早上下不来床?”时叙淡淡暼她一眼。

    “相信你不会这么禽兽的。”鱼映秋五官俏丽,“对吧,老公~”

    拖腔带调的‘老公’顺着心跳飘进心里。

    时叙幽深的眸中一片朦胧。

    有这么一刻,他真的很想把身边这个嚣张的女人就地正法。

    身边的兄弟都说时叙清冷禁欲,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可遇到鱼映秋之后,他觉得自己也没这么禁欲。

    不,是根本禁不了一点。

    尽管鱼映秋床上功夫生涩,但就是让他欲罢不能。

    偏偏,身边的女人还在不知死活地偷笑。

    “忍得难受吗?”

    眼看着她纤细修长的手马上就要够到某处神秘开关,时叙长长地吁了口气,出手制止了这种嚣张行为。

    他心跳沉重得厉害,用唇来施以惩戒。

    隐忍的情绪从这个吻中宣泄而出,时叙唇瓣温热,专注地舔舐着她,强烈的力度像是要将她生生碾碎。

    眼看着事情就要一发不可收拾,鱼映秋意识到自己玩过头,脑子灵光一闪,想起门还没锁,惊恐地捶着时叙的胸口。

    “锁门……”

    时叙还没来得及松开她,一道死亡的目光便从暗处杀了过来。

    时老太太杵着拐杖,走近时抓起扶手的那端,一杖敲在时叙的肩上。

    鱼映秋在愕然中清醒,脸上通红一片,“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