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进入石窟
这情景与他前生回忆中的情节有些出入，但他来不及深入考虑这个问题，另一声尖叫自战车背后传来，他的思绪不得不暂时放到一边，快速接近那块区域。
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由青石构建的陡峭台阶，下面有一条深邃的黑色洞穴，两侧各有一处夯土结构。
宁小尘向随后赶来的胡巴壹示意等候：“你在这里等下，我去前面查看一下。”说着他继续向前行进。
穿过洞口，眼前展现出一间巨大的石头房间。地面散乱放着一具具干燥枯槁的 ** ，这些遗骸有的缺了耳朵，有的失了双眼，但每个人嘴巴似乎凹陷进去，仿佛是被人割去了舌头。
刚才率先冲入这里的王凯旋，这时坐在石窟的一个角落，背对着洞口。宁小尘看着那瘦弱双脚下钻过的两腿，猜测了他所做之事，朝后面的小胡示意了一下。
胡巴壹急促跑入房间，还没开口询问，宁小尘已然一指指向了角落里的王凯旋。
\"胖子！\"
手电筒顺着宁小尘的手势照亮，小胡赫然发现蜷缩在角落中的王凯旋，不明状况之下出声呼唤道。
\"嗖！\"
一声呼叫声之后，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恐惧叫喊。
坐在那里不知做什么事的王凯旋被声音吓了一跳，蓦地转向发出叫声的地方，尖叫声此起彼伏。
\"……靠！\"
见到王凯旋的模样，胡巴壹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定睛一看，此刻的王凯旋怀抱一具干尸，嘴角染有一层暗黑污渍。原来这家伙竟是在享用那一具尸首。
胡巴壹立即冲上前去，猛力将他撞翻，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怒吼：\"谁让他自己到处乱拿东西，这会儿都吃到嘴里了，不怕被尸毒 ** 啊？\"
\"呀——呀——\"
手里还抓着什么物件，已经被胡巴壹控制下的王凯旋疯狂挣扎着抵抗，尖叫声不断传出口。
拼尽全力，胡巴壹用双腿夹紧了他的手臂，一只大掌稳住他的下巴，强行扯开他的嘴巴，另一手举起手电筒照明。
\"呀——呀——\"
即便如此，王凯旋仍旧在大声惨叫。
在这嘈杂尖叫声中，胡巴壹才看清，王凯旋的舌头 ** 有一个肉瘤样的凸起物。那肉瘤黄色，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一颗拇指的面积，然而在这微不足道的小块区域上，竟生有完整的五官，像是熟睡中年轻女性的脸庞。
那块与人脸相同的肉瘤，即便在静止状态像在沉眠，但它嘴巴不停上下开合，胖子的惊叫就来自于此。
“老大，胖子怎么回事？” 正在胡巴壹无从下手之际，发现肉瘤舌头的雪莉·扬匆匆赶到。
连忙回话道：\"那小子嘴上长了一个女人脑袋大小的玩意儿，可能就像你说的那个舌头寄生虫之类东西……\"
\"小尘？\"
听到这里，雪莉看向宁小尘询问。
宁小尘指着她手中的舌头道:\"先把它销毁掉再说。”
“销毁？”
雪莉有些不明白这个年岁已久近乎石化状的舌头还能不能销毁。但她意识到现在只能试试，于是便将这块半岩质般的舌头搁置在一团固体燃料上方，点燃打火机 ** 加热。【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令她吃惊的是，一闪婆的舌头一旦燃烧，立时腾起一股令人不适的恶臭黑烟。片刻之间，那火焰便化为了无迹可寻的灰烬。“哇……哇……”
当闪婆的舌头变为乌有，凯旋王再度忍不住惨叫，这回听来明显夹杂着极度的苦楚。这时，胡巴壹欣喜万分地朝莎莉杨建议道：“我压住肥仔，你能把瘤子弄破么，或许能解除那个鬼玩意？”
莎莉杨正要答应，却见宁小小尘已来到他们身边，插话道：“让先让我试一次。”说罢未待胡巴壹同意，他就毫不客气地抓着凯旋王的脖子，启动了自己的苍鹏真元。
随着这股真元渗入凯旋王那块巨石中，紧闭的肉瘤双眼猛地张开了，眸中充满末路的绝望。尖叫声凄厉刺骨得难以言喻。
目睹这一幕，宁小尘果断地从小莉莎腿上拔出了 ** ，迅速一探一收，在凯旋王舌头上划开了个小口。
“嗤！”一声脆响，一条黑色血液犹如喷泉般飞溅出来，落地瞬间发出微弱的嘶嘶声，紧接着黑烟弥漫，眨眼便消散无踪。定睛一看，那肉瘤中的女子头像已消失不见。
察觉到舌瘤的确消失了，宁小尘停止输入苍鹏真元，松开了手。
胡巴壹留意到王凯旋没了挣动，嘴角总算浮起了一丝满足，旋即放开他。“呸……”片刻之后，凯旋王翻身而起，首先吐出了带有血丝的几口唾沫。
大口气地叹出一口气，全身酸痛的胡巴壹疲惫地贴着石壁倚靠，抱怨道：“小子！你还敢再乱捡！终有一天会让你自食恶果。”凯旋王因被舌蛊影响而无法控制行动，但他清楚自己所犯的过失。清醒过来后，他一直低头不语以示愧疚。
原以为是舌尖受伤，莎莉杨从背包拿出水壶，轻声说：“忍忍吧，还好有灰尘大人的援手，只是破了个小口。要是换成我，只怕连你的半截舌头也要割掉。待恢复一些，用清水漱漱嘴吧。”
胡巴壹点燃香烟，先是递给了自己一口，接着拿着一根晃悠到凯旋王面前，似乎示意原谅。然而，凯旋王满脸期待地伸出双手要去接烟时，胡巴壹却又把烟收回笑道：“你现在的样哪还有心吸烟啊，先前不就是在**上挺卖力的嘛。要不要现在再来解个馋？”
闻听此言，即便舌头伤疼难耐，王凯旋也不顾一切地说道：“嘶…是我错了。嘶…以后我会拿...嘶...任何东西…一定会…先给你看给大…大…尘...看看...我再也不私自决定...嘶...”他言语间流露出无比诚恳。
尽管宁小尘只是在他舌头上轻轻开了一个小口，释放了少量血液，此刻他仍然感觉有些疼痛。而且由于他讲话时语速过急，因此偶尔会传出一阵短促的痛哼声。
听完胡巴壹的话后，对方喷出一口烟云，开口道：“算了，你就只会口头承诺，真要是能够转变，就算将来‘胡’字反过来写都显得太宽宏大量了。但既然你自己这么说了，我也不会不给你机会。以尘爷和杨**为见证，就让我们等待着你的实际证明吧……”
“嗯……”
王凯旋本欲开口反驳，却被突如其来的痛疼咬住了喉咙，只得连续点头以示同意，同时重重地拍打胸口以示决心。
宁小尘他们三位默默摇头，对他为人早已有所认识，对他的承诺毫不期待。他们已经跟随他一段时间了，对他的品行一清二楚。
几分钟后，待王凯旋清洗过口腔并丢掉烟蒂后，胡巴壹审视着他问道：“即便现在你的情况没事，我还是想知道，一路上大部分时间你跟我们一起行动，舌头是怎么长了那种东西的？”
听罢此话，王凯旋扭捏半晌，这才压低声音小声道：“我在后殿那红色女尸口中取出了一样又黑又光滑的东西，还以为它是宝石。所以就想起了上次去秦省拿到闻香玉的事，就随手试闻了一下，结果没味儿。接着……”
胡巴壹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用脚尖轻碰了一下他：“那接着怎么样了，你倒是快点说啊。”
面对胡巴壹追问，王凯旋无奈地接着讲：“然后不知怎的，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舔了那个东西。说来奇怪，味道还甜。我一时错觉，以为那是珍宝，想着卖个好价钱，顺手把它放到胸口口袋。再后来，我竟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从那以后，我便感觉像是石头上的刺在痒痒，精神也总是迷迷糊糊。当时我以为是最近没休息好，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在那时被下了咒。”
胡巴壹暗暗心想，确实是在后殿女尸那里出了问题。他借此机会对王凯旋敲山震虎：“你真是个活宝，你知道那又黑又滑的东西是什么吗？”
王凯旋反射性摸向胸前的口袋，却感觉东西已经不知所踪，只好摇摇头回答：“那东西我先前确实在这个口袋放着，但现在不见了，我也说不清它是何方神圣啊。”
胡巴壹忍俊不禁，直至王凯旋开始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才揭晓道：“事实上，那确实是个宝贝！”
此刻王凯旋的财迷本质又浮现，自然而然地问道：“究竟是什么宝贝？有没有价值？”
胡巴壹微笑着说：“你把那个宝贝给了夷人闪婆，那就是你第一次接吻，而那夷人闪婆已经死去千年了。哈哈哈哈……”
听着他的嘲讽，王凯旋不禁恶心干呕了起来。
之前王凯旋还不清楚那个乌黑光溜的玩意儿是啥还挺好的，现在听见那是他视为宝贝的东西居然是数千年前任闪婆之舌，他的肠胃顿时开始抗拒。既然胡巴壹决心让他深刻记取教训，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瞧见他难受的反应，胡巴壹笑而不止：“这就撑不住了？我记得你还曾津津有味地品尝过一副尸首的皮肉，是因为这路上粮食短缺，想找个乐子吗？”
“我……呕……呕……哎呀……”
王凯旋刚刚有了些缓和，听胡巴壹这席话，胃里的翻涌再也难以压制，最终彻底倾吐而出。
虽然在王凯旋开始反胃后就已经远远避开，但超越常人数倍的感知还是让宁小尘捕捉到了微微的腐臭气味，皱起眉头直接离开去到了露天的高台区域。
而雪莉杨早在胡巴壹开口时就跑出了室外，见宁小尘也跟来，连忙道：“据胖子的经验，献王墓明楼里挂着的衣服似乎都有其独特的功能，应是献王准备的一项浩大仪式用具……”
“内殿的红衣女子体内寄生舌蛊，那么前殿挂着的衣服的拥有者大概率是铜鼎中的那些异物。然而由于献王未能完成整个仪式就撒手西归，那些原本应该发挥作用的东西却没能生效，他们都是外邦首长，如此结局，的确可怜。”接着分析。
宁小尘摇头表示无奈：“这不过是弱肉强食的局面。残酷之事比这个要多得多，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如何找出献王陵的入口。”
原本雪莉杨也只是借此感慨一番，并未深入探讨，此时听见不再纠结此事，转而将注意力回归高台。
在平台四周绕了一圈，她疑惑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地宫中的铜马车以及胖子探索过的那个密室有点不对劲？按理说献王陵中的通道不应该有那么多异物。”
早已登上平台的胡巴壹补充道：“一般来说，陵道中会有防止盗墓的陷阱机关，可至今为止我们一路上没遭遇任何危险。再说那间密室里的异物都明显遭受过严苛酷刑，就算是殉葬奴仆，也不应这么残忍地对待，这更像是人间炼狱而非王墓。”
王凯旋这时舌头已恢复许多，忍不住插话：“我看了一下那个密室， ** 惨烈至极，老幼不分，有的失去双耳，有的挖掉眼睛，全部没有舌头，会不会是为了封口防止他们泄漏某些秘密？”
宁小尘望向高台上的一队铜人铜马，摇了摇头，无语以对。古人极度珍视数字二、三、六、七、九，尤其六，例如王侯贵族出巡，最低也有三十六骑兵开路，次级十六骑。
但眼前的铜人和铜马并无持剑拿鞭，数量远不足三十个，与献王的地位明显不符。此外，除马之外，这些铜像已锈迹斑斑，有的部位甚至已开始软化。
胡巴壹看到宁小尘一直在注视着铜像铜马，误以为他发现了关键线索，然而宁小尘没说话，于是他走近瞧了瞧，接着说道：“有些古怪，我曾读过相关资料，许多汉朝的墓穴 ** 土过铜器陪葬品，尽管经年遭受空气和水分的侵蚀，表面生出铜绿，但这些铜人马的腐蚀程度远超过寻常铜器。”
雪莉·杨提出了疑问：“是否墓道内湿度过高所致？”
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由青石构建的陡峭台阶，下面有一条深邃的黑色洞穴，两侧各有一处夯土结构。
宁小尘向随后赶来的胡巴壹示意等候：“你在这里等下，我去前面查看一下。”说着他继续向前行进。
穿过洞口，眼前展现出一间巨大的石头房间。地面散乱放着一具具干燥枯槁的 ** ，这些遗骸有的缺了耳朵，有的失了双眼，但每个人嘴巴似乎凹陷进去，仿佛是被人割去了舌头。
刚才率先冲入这里的王凯旋，这时坐在石窟的一个角落，背对着洞口。宁小尘看着那瘦弱双脚下钻过的两腿，猜测了他所做之事，朝后面的小胡示意了一下。
胡巴壹急促跑入房间，还没开口询问，宁小尘已然一指指向了角落里的王凯旋。
\"胖子！\"
手电筒顺着宁小尘的手势照亮，小胡赫然发现蜷缩在角落中的王凯旋，不明状况之下出声呼唤道。
\"嗖！\"
一声呼叫声之后，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恐惧叫喊。
坐在那里不知做什么事的王凯旋被声音吓了一跳，蓦地转向发出叫声的地方，尖叫声此起彼伏。
\"……靠！\"
见到王凯旋的模样，胡巴壹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定睛一看，此刻的王凯旋怀抱一具干尸，嘴角染有一层暗黑污渍。原来这家伙竟是在享用那一具尸首。
胡巴壹立即冲上前去，猛力将他撞翻，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怒吼：\"谁让他自己到处乱拿东西，这会儿都吃到嘴里了，不怕被尸毒 ** 啊？\"
\"呀——呀——\"
手里还抓着什么物件，已经被胡巴壹控制下的王凯旋疯狂挣扎着抵抗，尖叫声不断传出口。
拼尽全力，胡巴壹用双腿夹紧了他的手臂，一只大掌稳住他的下巴，强行扯开他的嘴巴，另一手举起手电筒照明。
\"呀——呀——\"
即便如此，王凯旋仍旧在大声惨叫。
在这嘈杂尖叫声中，胡巴壹才看清，王凯旋的舌头 ** 有一个肉瘤样的凸起物。那肉瘤黄色，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一颗拇指的面积，然而在这微不足道的小块区域上，竟生有完整的五官，像是熟睡中年轻女性的脸庞。
那块与人脸相同的肉瘤，即便在静止状态像在沉眠，但它嘴巴不停上下开合，胖子的惊叫就来自于此。
“老大，胖子怎么回事？” 正在胡巴壹无从下手之际，发现肉瘤舌头的雪莉·扬匆匆赶到。
连忙回话道：\"那小子嘴上长了一个女人脑袋大小的玩意儿，可能就像你说的那个舌头寄生虫之类东西……\"
\"小尘？\"
听到这里，雪莉看向宁小尘询问。
宁小尘指着她手中的舌头道:\"先把它销毁掉再说。”
“销毁？”
雪莉有些不明白这个年岁已久近乎石化状的舌头还能不能销毁。但她意识到现在只能试试，于是便将这块半岩质般的舌头搁置在一团固体燃料上方，点燃打火机 ** 加热。【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令她吃惊的是，一闪婆的舌头一旦燃烧，立时腾起一股令人不适的恶臭黑烟。片刻之间，那火焰便化为了无迹可寻的灰烬。“哇……哇……”
当闪婆的舌头变为乌有，凯旋王再度忍不住惨叫，这回听来明显夹杂着极度的苦楚。这时，胡巴壹欣喜万分地朝莎莉杨建议道：“我压住肥仔，你能把瘤子弄破么，或许能解除那个鬼玩意？”
莎莉杨正要答应，却见宁小小尘已来到他们身边，插话道：“让先让我试一次。”说罢未待胡巴壹同意，他就毫不客气地抓着凯旋王的脖子，启动了自己的苍鹏真元。
随着这股真元渗入凯旋王那块巨石中，紧闭的肉瘤双眼猛地张开了，眸中充满末路的绝望。尖叫声凄厉刺骨得难以言喻。
目睹这一幕，宁小尘果断地从小莉莎腿上拔出了 ** ，迅速一探一收，在凯旋王舌头上划开了个小口。
“嗤！”一声脆响，一条黑色血液犹如喷泉般飞溅出来，落地瞬间发出微弱的嘶嘶声，紧接着黑烟弥漫，眨眼便消散无踪。定睛一看，那肉瘤中的女子头像已消失不见。
察觉到舌瘤的确消失了，宁小尘停止输入苍鹏真元，松开了手。
胡巴壹留意到王凯旋没了挣动，嘴角总算浮起了一丝满足，旋即放开他。“呸……”片刻之后，凯旋王翻身而起，首先吐出了带有血丝的几口唾沫。
大口气地叹出一口气，全身酸痛的胡巴壹疲惫地贴着石壁倚靠，抱怨道：“小子！你还敢再乱捡！终有一天会让你自食恶果。”凯旋王因被舌蛊影响而无法控制行动，但他清楚自己所犯的过失。清醒过来后，他一直低头不语以示愧疚。
原以为是舌尖受伤，莎莉杨从背包拿出水壶，轻声说：“忍忍吧，还好有灰尘大人的援手，只是破了个小口。要是换成我，只怕连你的半截舌头也要割掉。待恢复一些，用清水漱漱嘴吧。”
胡巴壹点燃香烟，先是递给了自己一口，接着拿着一根晃悠到凯旋王面前，似乎示意原谅。然而，凯旋王满脸期待地伸出双手要去接烟时，胡巴壹却又把烟收回笑道：“你现在的样哪还有心吸烟啊，先前不就是在**上挺卖力的嘛。要不要现在再来解个馋？”
闻听此言，即便舌头伤疼难耐，王凯旋也不顾一切地说道：“嘶…是我错了。嘶…以后我会拿...嘶...任何东西…一定会…先给你看给大…大…尘...看看...我再也不私自决定...嘶...”他言语间流露出无比诚恳。
尽管宁小尘只是在他舌头上轻轻开了一个小口，释放了少量血液，此刻他仍然感觉有些疼痛。而且由于他讲话时语速过急，因此偶尔会传出一阵短促的痛哼声。
听完胡巴壹的话后，对方喷出一口烟云，开口道：“算了，你就只会口头承诺，真要是能够转变，就算将来‘胡’字反过来写都显得太宽宏大量了。但既然你自己这么说了，我也不会不给你机会。以尘爷和杨**为见证，就让我们等待着你的实际证明吧……”
“嗯……”
王凯旋本欲开口反驳，却被突如其来的痛疼咬住了喉咙，只得连续点头以示同意，同时重重地拍打胸口以示决心。
宁小尘他们三位默默摇头，对他为人早已有所认识，对他的承诺毫不期待。他们已经跟随他一段时间了，对他的品行一清二楚。
几分钟后，待王凯旋清洗过口腔并丢掉烟蒂后，胡巴壹审视着他问道：“即便现在你的情况没事，我还是想知道，一路上大部分时间你跟我们一起行动，舌头是怎么长了那种东西的？”
听罢此话，王凯旋扭捏半晌，这才压低声音小声道：“我在后殿那红色女尸口中取出了一样又黑又光滑的东西，还以为它是宝石。所以就想起了上次去秦省拿到闻香玉的事，就随手试闻了一下，结果没味儿。接着……”
胡巴壹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用脚尖轻碰了一下他：“那接着怎么样了，你倒是快点说啊。”
面对胡巴壹追问，王凯旋无奈地接着讲：“然后不知怎的，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舔了那个东西。说来奇怪，味道还甜。我一时错觉，以为那是珍宝，想着卖个好价钱，顺手把它放到胸口口袋。再后来，我竟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从那以后，我便感觉像是石头上的刺在痒痒，精神也总是迷迷糊糊。当时我以为是最近没休息好，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在那时被下了咒。”
胡巴壹暗暗心想，确实是在后殿女尸那里出了问题。他借此机会对王凯旋敲山震虎：“你真是个活宝，你知道那又黑又滑的东西是什么吗？”
王凯旋反射性摸向胸前的口袋，却感觉东西已经不知所踪，只好摇摇头回答：“那东西我先前确实在这个口袋放着，但现在不见了，我也说不清它是何方神圣啊。”
胡巴壹忍俊不禁，直至王凯旋开始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才揭晓道：“事实上，那确实是个宝贝！”
此刻王凯旋的财迷本质又浮现，自然而然地问道：“究竟是什么宝贝？有没有价值？”
胡巴壹微笑着说：“你把那个宝贝给了夷人闪婆，那就是你第一次接吻，而那夷人闪婆已经死去千年了。哈哈哈哈……”
听着他的嘲讽，王凯旋不禁恶心干呕了起来。
之前王凯旋还不清楚那个乌黑光溜的玩意儿是啥还挺好的，现在听见那是他视为宝贝的东西居然是数千年前任闪婆之舌，他的肠胃顿时开始抗拒。既然胡巴壹决心让他深刻记取教训，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瞧见他难受的反应，胡巴壹笑而不止：“这就撑不住了？我记得你还曾津津有味地品尝过一副尸首的皮肉，是因为这路上粮食短缺，想找个乐子吗？”
“我……呕……呕……哎呀……”
王凯旋刚刚有了些缓和，听胡巴壹这席话，胃里的翻涌再也难以压制，最终彻底倾吐而出。
虽然在王凯旋开始反胃后就已经远远避开，但超越常人数倍的感知还是让宁小尘捕捉到了微微的腐臭气味，皱起眉头直接离开去到了露天的高台区域。
而雪莉杨早在胡巴壹开口时就跑出了室外，见宁小尘也跟来，连忙道：“据胖子的经验，献王墓明楼里挂着的衣服似乎都有其独特的功能，应是献王准备的一项浩大仪式用具……”
“内殿的红衣女子体内寄生舌蛊，那么前殿挂着的衣服的拥有者大概率是铜鼎中的那些异物。然而由于献王未能完成整个仪式就撒手西归，那些原本应该发挥作用的东西却没能生效，他们都是外邦首长，如此结局，的确可怜。”接着分析。
宁小尘摇头表示无奈：“这不过是弱肉强食的局面。残酷之事比这个要多得多，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如何找出献王陵的入口。”
原本雪莉杨也只是借此感慨一番，并未深入探讨，此时听见不再纠结此事，转而将注意力回归高台。
在平台四周绕了一圈，她疑惑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地宫中的铜马车以及胖子探索过的那个密室有点不对劲？按理说献王陵中的通道不应该有那么多异物。”
早已登上平台的胡巴壹补充道：“一般来说，陵道中会有防止盗墓的陷阱机关，可至今为止我们一路上没遭遇任何危险。再说那间密室里的异物都明显遭受过严苛酷刑，就算是殉葬奴仆，也不应这么残忍地对待，这更像是人间炼狱而非王墓。”
王凯旋这时舌头已恢复许多，忍不住插话：“我看了一下那个密室， ** 惨烈至极，老幼不分，有的失去双耳，有的挖掉眼睛，全部没有舌头，会不会是为了封口防止他们泄漏某些秘密？”
宁小尘望向高台上的一队铜人铜马，摇了摇头，无语以对。古人极度珍视数字二、三、六、七、九，尤其六，例如王侯贵族出巡，最低也有三十六骑兵开路，次级十六骑。
但眼前的铜人和铜马并无持剑拿鞭，数量远不足三十个，与献王的地位明显不符。此外，除马之外，这些铜像已锈迹斑斑，有的部位甚至已开始软化。
胡巴壹看到宁小尘一直在注视着铜像铜马，误以为他发现了关键线索，然而宁小尘没说话，于是他走近瞧了瞧，接着说道：“有些古怪，我曾读过相关资料，许多汉朝的墓穴 ** 土过铜器陪葬品，尽管经年遭受空气和水分的侵蚀，表面生出铜绿，但这些铜人马的腐蚀程度远超过寻常铜器。”
雪莉·杨提出了疑问：“是否墓道内湿度过高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