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长形物
宁小尘摇头回答：“我记得，上次对你们说的话里，我就已经下降了整整三分之一的距离。”
尽管早已深知宁小尘非凡的能力，但是胡巴壹三人听到这样的叙述，仍感到难以置信。
此刻，王凯旋嘴巴半开半合，几乎要滑落的肉片令他忙将其咬下后才夸张地说道：“尘爷，你这真的是个人……额……”
然而话音未尽，就感受到了一抹寒意的眼光，连忙改口：“不是说飞来仙子的那种仙人吧？”
宁小尘收起视线，淡道：“哪有什么仙神，我只是身体条件胜过诸位罢了……”
嘴上虽这般说，内心却对自身目前算不算凡夫俗子有些纠结。
自精绝古城、黑水城归来，他的身体机能再度增长，体内的神秘能量愈发充盈。根据系统显示，他现在精神境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圆满阶段，等同前世修仙者， ** 境已步入金丹期，正处在仙道之路上的一个关键节点。
然而，系统曾经揭示这个星界正在缓慢吸收周围星辰的能量转化为供修行者所需的灵力，想要成为一个真正修士还需相当漫长的岁月。他未知自己此生是否能够达到足以支撑仙人修行的境界。
至于小世界则时刻稳步扩展，虽然增长速度很慢。
在回归京都的那一刻，六翼蜈蚣的金丹已经被分给小九，但由于灵力可能不足的缘故，虽然让小九的灵慧提升至寻常五岁孩童的程度，但实战实力却无太大提升。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自黑水城回京后，系统宣布引导任务已完成，并赠送了一份名为《鲲鹏吞天诀》的 ** ，此后它变得异常安静无言。
刚开始获得这部修真秘籍时，他以为与古老神话中的鲲鹏有何联系，但其实只借了它名号罢了。
《鲲鹏吞天诀》能随时吸收古墓阴气及世界复苏带来的灵气，化作鲲鹏真气，当真气壮大后，也会激活龙脉，若是将来世界恢复至足够养活仙人的层次，他将是第一位修士，届时，其鲲鹏真气将会提升为更高级别的鲲鹏真元。
这次在京都市之前，他已将道家经典炼化的神秘气息悉数转为了鲲鹏真气，因此他对王墓之旅毫无忧虑。
他并非没考虑过独自探访献王墓的可能，然而此刻他已经名震天下，有了胡巴壹这样的向导，放弃这样的机会毫无道理。
思索间，胡巴壹明显因他先前的话受到了一些影响，但这只是短暂的打击，毕竟他早有预料，因此很快他们又回到原议题：“献王墓的核心陵室估计在这水域下方，我们可能需要潜入水下。”
王凯旋举手道：“入水倒是没问题，但我记得这水里有不少怪异生物，就这么下去是否会有危险？”
雪莉杨也表示赞同：“水域情况与陆地不同，如果遇到突发状况，处理起来会棘手很多。”
“这大可放心，我已经观察过了，入口离这里不远。”看着同伴们的担忧，宁小尘显得冷静自若。他的视力适应黑暗，昨晚甫一入水便已侦查一遍。
“我猜测献王墓的地下宫陵呈‘井’字或‘回’字形，并非沿直线深入，即使水淹了一部分通道，玄宫仍然密封。尘爷既然找到了入口，只要迅速通过浸水地带，抵达核心墓室不会有问题。”宁小尘进一步阐明。
可能正是宁小尘的话打消了胡巴壹的顾虑，他的话语也变得轻松：“尽管我们的氧气储备并不多，足以支撑大约十分钟，这段时间内应当足以进入献王的主墓室了。”
计划既定，三人匆匆吃过早餐后，休息半小时，佩戴防水镜，背负氧气瓶，还喝了白酒取暖才逐一跃入水中。然而，宁小尘无需氧气，戴上镜片后即跳入水中。
水中的潭水比起白日还要寒冷暗沉。但对于宁小尘而言，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双臂猛地一划，他在水中疾行，瞬间便来到一开敞通道前方，指向通道后先行游入。
这条通道斜斜上行，并不太长，两旁有一些简陋的石雕，描绘的是驱邪守墓的情景。不到两分钟后，宁小尘首度现身于水面之上。
眼前是一座大型石台，平台上隐约立着一些绿铜铸造的人物车马像。“这应该是玄宫门前的壮观车驾装饰！”他推测。
潜水经验丰富如雪莉杨随后也浮出水面，走到宁小尘身边：“咱们进来的应该是修建王陵的土石施工通道，当初工人会堵截虫谷中的水源，自潭床开挖石路，所以才形成了这样一道预留通道。”
胡巴壹紧紧跟着，话音刚落便觉不自在，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宁小尘已转头望去。此时，王凯旋也浮出水面，但他静止在水中，手中的刀光闪闪夺目。胡巴壹这时才明白状况，以往遇到此类情形，王凯旋定会第一时间与他会合。可现在看来显然不太对劲，联想到在明楼发生的事，胡巴壹心底一凛，连忙喊道：
“胖子，怎么回事？赶快上来！”
快步走到王凯旋身边，欲拍他的肩膀以示提醒。然而，
“嗯……”
站在水中的王凯旋微微低头，就在胡巴壹的手碰触到他的一瞬，突然发出诡异的尖叫，手中的刀直扑向胡巴壹。
由于之前已用糯米测试过王凯旋，胡巴壹仅觉其异常，并未料想会遭到反击。眼见刀刃反射的冷芒袭至眼前，他来不及躲避。
“小心！”
雪莉杨见状不禁出声警示。
几乎同时，宁小尘猛地跃动，如同一道箭一般掠向胡巴壹，迅速来到他身边，左手拉住王凯旋刀刃将要触及的位置，右手成掌击向王凯旋颈部。
“嘭！”
“哗哗啦啦……”
随着响声，王凯旋倒下了，带起片片水花。
宁小尘望着愣住的胡巴壹，淡声道：“好了，先把胖子拖上岸吧。”
“嗯！”
胡巴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扶住王凯旋脱离水面。
雪莉杨趋前两步，关切地看着昏迷的王凯旋问：“宁先生，胖子怎么会这样？”
“八成是中邪了，来，先给他个‘黑驴蹄子’！”
宁小尘刚开口，却发现胡巴壹已将防水头盔从王凯旋头上摘下，取出了黑驴蹄子，硬往他嘴里塞。
“嘻……嘎哈……啊……”
不知是不是因那‘黑驴蹄子’起了效，王凯旋猛地睁开眼，将胡巴壹掀倒在地，转向宁小尘，发出刺耳的尖叫。
迅速爬起的胡巴壹气愤地咒骂：“ ** ！再这么乱来，休怪我不客气！我还留着一些桃木钉……”一边说着，他伸手往背包摸出一根桃木钉。
然而，雪莉杨焦急地劝阻：“老胡别冲动，胖子的行为很不对劲。”
“哎呀……”
或许是雪莉杨的话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王凯旋扭头对她发出尖叫声，随之向她飞奔而来，手中的刀再度寒光闪烁，高举空中。
“胖子！”
胡巴壹怒吼一声，挺身向前，猛地撞击王凯旋，两人一同摔倒在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胡巴壹即刻翻身而起，跨坐在王凯旋身上，全力压制着他。
编号389
尽管王凯旋身躯显得肥胖臃肿，实际上拥有惊人的力气。在他的持续反抗下，胡巴壹渐渐感到无法完全控制，只好扭头对雪莉杨大声呼救：\"这家伙** 是被厉鬼附身了，你赶紧去拿绳索捆他，我快制伏不住了……\"
\"知道了……\"
雪莉杨急忙放下背包，翻找适合的捆绑工具。
\"别放开他！\"
眼见胡巴壹费力抵抗，宁小尘轻喝出声。
虽然不清楚宁小尘有何打算，但胡巴壹还是松开了一直抓住的王凯旋，瞬间翻滚向一旁躲开。
\"啊……\"
摆脱了胡巴壹的压制，王凯旋迅速起身，朝宁小尘冲刺而来。
\"嗖！\"
王凯旋直逼眼前，宁小尘身体一侧，利用两人交错的刹那，在王凯旋身后重重一掌拍击。
\"砰！\"
伴随着声响，王凯旋再次摔倒，紧接着陷入了静寂。
站起身来的胡巴壹凝望着此景，一边揉着肩膀边问道：\"尘爷，胖子没事儿吧？\"
宁小尘轻轻摇头道：\"目前看来没有问题。\"
雪莉杨思索道：\"我看这情形，并不像是被鬼上身所致。记得古代南滇之地是降头术起源地之一，有一种操控他人发音的方式叫做舌降，有点类似于泰国的‘舌头邪灵’。我想，胖子可能就是中了这个降头的毒咒。\"
胡巴壹苦笑说道：\"我们都与他一起行动，竟然还是出了差错。献王这人物，果然不寻常。\"
雪莉杨取过绳子，走至王凯旋身边说：\"这与舌降有关，我们先把他捆起来，再观察一下他的舌根，看有没有外来物。\"
无奈的胡巴壹点头同意帮忙。
正当他们准备撬开王凯旋的牙齿时，对方忽然苏醒，尖声呼喊。他越过他们的防线，朝平台对岸跑去。
那一记刺耳尖叫让他们眉头紧锁，还没等反应，王凯旋已掠过平台边缘消失不见。
\"胖子！\"
胡巴壹脱口喊出这个名字，就要追赶过去。
\"胡兄，稍安勿躁！\"
雪莉杨叫住了他的步伐。
一时之间，胡巴壹停顿下来，急切回头说道：\"虽不知眼下胖子的情况怎样，我定要确保他的安全离开这里。\"
雪莉杨走近，拍了拍他的肩继续道：\"先稳一稳情绪。一路跟随，唯有在查看后殿房梁上红色 ** 那一瞬他脱离视线。照他的性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说不定是取了什么从红衣女尸那儿……\"
胡巴壹闻言不由得晃了晃手，怒气攻心：\"这家伙，哪次不出手翻东捣西的！咦……\"
无意中余光扫过，他注意到王凯旋倒地处遗落了什么物品。上前拾起细观。
\"这是玉石吗？黑色的颇为少见。\"
胡巴壹端详着手中的深色之物。
这件东西狭长而平整，一头呈平面，另端则是尖尖的半圆，摸起来坚固且韧性十足，显然已有部分变得似玉般温润。头部平面上还有一些淡白圆圈，在手电光照射下，可见其内部似乎带着一层淡红与淡黄交融的黯淡色泽。
Shirley杨凑上前打量着，思考片刻说道：“依我看，这可能是某种物品，或许是个女人的…夷人闪光祭祀巫女特有的舌头。”
\"舌头？\"
胡巴壹盯着它良久，并未察觉什么特别，但听到Shirley杨的话语，本能反应般问道。随即，他恍然大悟，立即直接扔给Shirley杨，并解释：“我对这玩意有所抵触，你暂时拿着吧。”
\"啊...\"
由于突然之举，Shirley杨措手不及，想要伸手接过，就在此时，平台上另一侧突然又传来刺耳尖叫。她手腕晃动，舌状物件擦过手指滑进下方水潭中。
胡巴壹目光投向对面，转向Shirley杨问道：“这个可能就是令胖子如今状态的原因，现在既然掉了，可他怎么还不恢复清醒？”
Shirley杨沉吟，摇头表示无法理解其中缘由。
此时，宁小尘对Shirley杨说：“舌头或许只是一场巫术仪式的媒介。既然蛊术已转移给了胖子，那舌头应该就不再重要了。但以防万一，你能找到最好……”他接着转向胡巴壹，“我们得赶快去找寻胖子。”
Shirley杨答应：“那你先去追赶胖子，我找到那玩意儿就跟上来。”
宁小尘和胡巴壹交换了一个眼神，疾步越过平台深入到墓室另一端的走廊。
步入陵墓通道后，他们立刻听到王凯旋在深处不断尖声呼叫，二人步伐不由加急。
边跑，胡巴壹心底不断诅咒胖子贪图便宜结果陷入困境，但又担忧他的安危，他们深厚的友情让他不能坐视他在献王陵中送命。
献王对自己的陵墓信心满满，未设太多机关或分岔道，两人迅速穿过，重新抵达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排列着几十件青铜武士、马匹和战车，宁小尘皱起眉头：那些灰色的青铜器物颇有些不同寻常，却又不同于天宫殿堂里的奇异青铜像，这些战马、铜车尽管形式规则，但仿佛缺失了一点什么。
尽管早已深知宁小尘非凡的能力，但是胡巴壹三人听到这样的叙述，仍感到难以置信。
此刻，王凯旋嘴巴半开半合，几乎要滑落的肉片令他忙将其咬下后才夸张地说道：“尘爷，你这真的是个人……额……”
然而话音未尽，就感受到了一抹寒意的眼光，连忙改口：“不是说飞来仙子的那种仙人吧？”
宁小尘收起视线，淡道：“哪有什么仙神，我只是身体条件胜过诸位罢了……”
嘴上虽这般说，内心却对自身目前算不算凡夫俗子有些纠结。
自精绝古城、黑水城归来，他的身体机能再度增长，体内的神秘能量愈发充盈。根据系统显示，他现在精神境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圆满阶段，等同前世修仙者， ** 境已步入金丹期，正处在仙道之路上的一个关键节点。
然而，系统曾经揭示这个星界正在缓慢吸收周围星辰的能量转化为供修行者所需的灵力，想要成为一个真正修士还需相当漫长的岁月。他未知自己此生是否能够达到足以支撑仙人修行的境界。
至于小世界则时刻稳步扩展，虽然增长速度很慢。
在回归京都的那一刻，六翼蜈蚣的金丹已经被分给小九，但由于灵力可能不足的缘故，虽然让小九的灵慧提升至寻常五岁孩童的程度，但实战实力却无太大提升。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自黑水城回京后，系统宣布引导任务已完成，并赠送了一份名为《鲲鹏吞天诀》的 ** ，此后它变得异常安静无言。
刚开始获得这部修真秘籍时，他以为与古老神话中的鲲鹏有何联系，但其实只借了它名号罢了。
《鲲鹏吞天诀》能随时吸收古墓阴气及世界复苏带来的灵气，化作鲲鹏真气，当真气壮大后，也会激活龙脉，若是将来世界恢复至足够养活仙人的层次，他将是第一位修士，届时，其鲲鹏真气将会提升为更高级别的鲲鹏真元。
这次在京都市之前，他已将道家经典炼化的神秘气息悉数转为了鲲鹏真气，因此他对王墓之旅毫无忧虑。
他并非没考虑过独自探访献王墓的可能，然而此刻他已经名震天下，有了胡巴壹这样的向导，放弃这样的机会毫无道理。
思索间，胡巴壹明显因他先前的话受到了一些影响，但这只是短暂的打击，毕竟他早有预料，因此很快他们又回到原议题：“献王墓的核心陵室估计在这水域下方，我们可能需要潜入水下。”
王凯旋举手道：“入水倒是没问题，但我记得这水里有不少怪异生物，就这么下去是否会有危险？”
雪莉杨也表示赞同：“水域情况与陆地不同，如果遇到突发状况，处理起来会棘手很多。”
“这大可放心，我已经观察过了，入口离这里不远。”看着同伴们的担忧，宁小尘显得冷静自若。他的视力适应黑暗，昨晚甫一入水便已侦查一遍。
“我猜测献王墓的地下宫陵呈‘井’字或‘回’字形，并非沿直线深入，即使水淹了一部分通道，玄宫仍然密封。尘爷既然找到了入口，只要迅速通过浸水地带，抵达核心墓室不会有问题。”宁小尘进一步阐明。
可能正是宁小尘的话打消了胡巴壹的顾虑，他的话语也变得轻松：“尽管我们的氧气储备并不多，足以支撑大约十分钟，这段时间内应当足以进入献王的主墓室了。”
计划既定，三人匆匆吃过早餐后，休息半小时，佩戴防水镜，背负氧气瓶，还喝了白酒取暖才逐一跃入水中。然而，宁小尘无需氧气，戴上镜片后即跳入水中。
水中的潭水比起白日还要寒冷暗沉。但对于宁小尘而言，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双臂猛地一划，他在水中疾行，瞬间便来到一开敞通道前方，指向通道后先行游入。
这条通道斜斜上行，并不太长，两旁有一些简陋的石雕，描绘的是驱邪守墓的情景。不到两分钟后，宁小尘首度现身于水面之上。
眼前是一座大型石台，平台上隐约立着一些绿铜铸造的人物车马像。“这应该是玄宫门前的壮观车驾装饰！”他推测。
潜水经验丰富如雪莉杨随后也浮出水面，走到宁小尘身边：“咱们进来的应该是修建王陵的土石施工通道，当初工人会堵截虫谷中的水源，自潭床开挖石路，所以才形成了这样一道预留通道。”
胡巴壹紧紧跟着，话音刚落便觉不自在，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宁小尘已转头望去。此时，王凯旋也浮出水面，但他静止在水中，手中的刀光闪闪夺目。胡巴壹这时才明白状况，以往遇到此类情形，王凯旋定会第一时间与他会合。可现在看来显然不太对劲，联想到在明楼发生的事，胡巴壹心底一凛，连忙喊道：
“胖子，怎么回事？赶快上来！”
快步走到王凯旋身边，欲拍他的肩膀以示提醒。然而，
“嗯……”
站在水中的王凯旋微微低头，就在胡巴壹的手碰触到他的一瞬，突然发出诡异的尖叫，手中的刀直扑向胡巴壹。
由于之前已用糯米测试过王凯旋，胡巴壹仅觉其异常，并未料想会遭到反击。眼见刀刃反射的冷芒袭至眼前，他来不及躲避。
“小心！”
雪莉杨见状不禁出声警示。
几乎同时，宁小尘猛地跃动，如同一道箭一般掠向胡巴壹，迅速来到他身边，左手拉住王凯旋刀刃将要触及的位置，右手成掌击向王凯旋颈部。
“嘭！”
“哗哗啦啦……”
随着响声，王凯旋倒下了，带起片片水花。
宁小尘望着愣住的胡巴壹，淡声道：“好了，先把胖子拖上岸吧。”
“嗯！”
胡巴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扶住王凯旋脱离水面。
雪莉杨趋前两步，关切地看着昏迷的王凯旋问：“宁先生，胖子怎么会这样？”
“八成是中邪了，来，先给他个‘黑驴蹄子’！”
宁小尘刚开口，却发现胡巴壹已将防水头盔从王凯旋头上摘下，取出了黑驴蹄子，硬往他嘴里塞。
“嘻……嘎哈……啊……”
不知是不是因那‘黑驴蹄子’起了效，王凯旋猛地睁开眼，将胡巴壹掀倒在地，转向宁小尘，发出刺耳的尖叫。
迅速爬起的胡巴壹气愤地咒骂：“ ** ！再这么乱来，休怪我不客气！我还留着一些桃木钉……”一边说着，他伸手往背包摸出一根桃木钉。
然而，雪莉杨焦急地劝阻：“老胡别冲动，胖子的行为很不对劲。”
“哎呀……”
或许是雪莉杨的话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王凯旋扭头对她发出尖叫声，随之向她飞奔而来，手中的刀再度寒光闪烁，高举空中。
“胖子！”
胡巴壹怒吼一声，挺身向前，猛地撞击王凯旋，两人一同摔倒在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胡巴壹即刻翻身而起，跨坐在王凯旋身上，全力压制着他。
编号389
尽管王凯旋身躯显得肥胖臃肿，实际上拥有惊人的力气。在他的持续反抗下，胡巴壹渐渐感到无法完全控制，只好扭头对雪莉杨大声呼救：\"这家伙** 是被厉鬼附身了，你赶紧去拿绳索捆他，我快制伏不住了……\"
\"知道了……\"
雪莉杨急忙放下背包，翻找适合的捆绑工具。
\"别放开他！\"
眼见胡巴壹费力抵抗，宁小尘轻喝出声。
虽然不清楚宁小尘有何打算，但胡巴壹还是松开了一直抓住的王凯旋，瞬间翻滚向一旁躲开。
\"啊……\"
摆脱了胡巴壹的压制，王凯旋迅速起身，朝宁小尘冲刺而来。
\"嗖！\"
王凯旋直逼眼前，宁小尘身体一侧，利用两人交错的刹那，在王凯旋身后重重一掌拍击。
\"砰！\"
伴随着声响，王凯旋再次摔倒，紧接着陷入了静寂。
站起身来的胡巴壹凝望着此景，一边揉着肩膀边问道：\"尘爷，胖子没事儿吧？\"
宁小尘轻轻摇头道：\"目前看来没有问题。\"
雪莉杨思索道：\"我看这情形，并不像是被鬼上身所致。记得古代南滇之地是降头术起源地之一，有一种操控他人发音的方式叫做舌降，有点类似于泰国的‘舌头邪灵’。我想，胖子可能就是中了这个降头的毒咒。\"
胡巴壹苦笑说道：\"我们都与他一起行动，竟然还是出了差错。献王这人物，果然不寻常。\"
雪莉杨取过绳子，走至王凯旋身边说：\"这与舌降有关，我们先把他捆起来，再观察一下他的舌根，看有没有外来物。\"
无奈的胡巴壹点头同意帮忙。
正当他们准备撬开王凯旋的牙齿时，对方忽然苏醒，尖声呼喊。他越过他们的防线，朝平台对岸跑去。
那一记刺耳尖叫让他们眉头紧锁，还没等反应，王凯旋已掠过平台边缘消失不见。
\"胖子！\"
胡巴壹脱口喊出这个名字，就要追赶过去。
\"胡兄，稍安勿躁！\"
雪莉杨叫住了他的步伐。
一时之间，胡巴壹停顿下来，急切回头说道：\"虽不知眼下胖子的情况怎样，我定要确保他的安全离开这里。\"
雪莉杨走近，拍了拍他的肩继续道：\"先稳一稳情绪。一路跟随，唯有在查看后殿房梁上红色 ** 那一瞬他脱离视线。照他的性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说不定是取了什么从红衣女尸那儿……\"
胡巴壹闻言不由得晃了晃手，怒气攻心：\"这家伙，哪次不出手翻东捣西的！咦……\"
无意中余光扫过，他注意到王凯旋倒地处遗落了什么物品。上前拾起细观。
\"这是玉石吗？黑色的颇为少见。\"
胡巴壹端详着手中的深色之物。
这件东西狭长而平整，一头呈平面，另端则是尖尖的半圆，摸起来坚固且韧性十足，显然已有部分变得似玉般温润。头部平面上还有一些淡白圆圈，在手电光照射下，可见其内部似乎带着一层淡红与淡黄交融的黯淡色泽。
Shirley杨凑上前打量着，思考片刻说道：“依我看，这可能是某种物品，或许是个女人的…夷人闪光祭祀巫女特有的舌头。”
\"舌头？\"
胡巴壹盯着它良久，并未察觉什么特别，但听到Shirley杨的话语，本能反应般问道。随即，他恍然大悟，立即直接扔给Shirley杨，并解释：“我对这玩意有所抵触，你暂时拿着吧。”
\"啊...\"
由于突然之举，Shirley杨措手不及，想要伸手接过，就在此时，平台上另一侧突然又传来刺耳尖叫。她手腕晃动，舌状物件擦过手指滑进下方水潭中。
胡巴壹目光投向对面，转向Shirley杨问道：“这个可能就是令胖子如今状态的原因，现在既然掉了，可他怎么还不恢复清醒？”
Shirley杨沉吟，摇头表示无法理解其中缘由。
此时，宁小尘对Shirley杨说：“舌头或许只是一场巫术仪式的媒介。既然蛊术已转移给了胖子，那舌头应该就不再重要了。但以防万一，你能找到最好……”他接着转向胡巴壹，“我们得赶快去找寻胖子。”
Shirley杨答应：“那你先去追赶胖子，我找到那玩意儿就跟上来。”
宁小尘和胡巴壹交换了一个眼神，疾步越过平台深入到墓室另一端的走廊。
步入陵墓通道后，他们立刻听到王凯旋在深处不断尖声呼叫，二人步伐不由加急。
边跑，胡巴壹心底不断诅咒胖子贪图便宜结果陷入困境，但又担忧他的安危，他们深厚的友情让他不能坐视他在献王陵中送命。
献王对自己的陵墓信心满满，未设太多机关或分岔道，两人迅速穿过，重新抵达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排列着几十件青铜武士、马匹和战车，宁小尘皱起眉头：那些灰色的青铜器物颇有些不同寻常，却又不同于天宫殿堂里的奇异青铜像，这些战马、铜车尽管形式规则，但仿佛缺失了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