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劫匪

    夜色已深,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沈清河刚闭上眼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吵醒。

    几匹快马从黑暗中冲出,拦住了去路。

    马背上的人手持刀剑,脸上带着凶狠之色,显然是劫匪。

    沈清河想掀开帘子,却被独孤稚摁住了手。

    “哈哈哈,看来今日钓到一条大鱼。”

    外面张狂的声音传入耳中,沈清河不得不感慨独孤稚未卜先知的能力。

    若不是他坚持将乘儿与婳儿留在秦府,说不定今日乘儿与婳儿会被受到惊吓。

    听见外面传来打斗声,独孤稚掀开了帘子的一角。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山路上光影似箭。

    劫匪们手持刀剑,脸上露出凶狠的笑容,与独孤稚带来的侍卫厮杀在一起。

    马儿感受到威胁,不安地躁动着,马车也因此摇摇晃晃。

    独孤稚坐在车内,面色冷静,他轻轻握住沈清河的手,给予她安慰。

    沈清河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复了些。

    突然,一名劫匪猛地挥刀砍向马车,刀光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

    “砰”的一声,马车被砍出一个豁口,木屑纷飞。

    沈清河惊呼一声,捂住嘴,避免自己叫出声来。

    独孤稚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护在沈清河身前。

    劫匪见马车被砍开,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挥刀欲砍向沈清河。

    独孤稚眼疾手快,一剑刺去,将劫匪逼退。

    沈清河紧紧抓住独孤稚的衣袖,手心冒汗。

    独孤稚回头,见她如此紧张,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话音刚落,一名劫匪趁他不备,从侧边偷袭而来。

    独孤稚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反手一剑将劫匪击倒在地。

    夜色中,战斗愈发激烈,外面的侍卫和山匪一个接一个倒下。

    劫匪人数实在太多了,独孤稚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有了一道血痕。

    以少战多,体力实在消耗得太快,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一名劫匪瞅准时机,突然从背后偷袭,独孤稚躲避不及,肩膀被划出一道血痕。

    沈清河见状,冷静地拿出袖中的玄刃,却被独孤稚扑过来摁了下去。

    “别动!”独孤稚低喝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

    说话间,一群劫匪从暗处涌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诸位要财还是要命?”

    一名身材魁梧的劫匪头目走到马车前,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舔了舔嘴唇,狞笑道:“自然是既要财,又要命!”

    独孤稚面色平静,“多少财可以买我们两条命?”

    劫匪头目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哈哈哈,你小子还挺识趣。”劫匪头目大笑。

    目光突然投向,贪婪之意尽显。

    独孤稚面色一沉,不着声色地将沈清河护在身后。

    “此女姿色上等,不如留下来给我做压寨夫人。”头目狞笑着,伸手指向沈清河。

    独孤稚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中的剑又握紧了些。

    “若是诸位求财,可以开价,或许你我都能满意的交易。但若是其他那就休怪某拼死一搏了!”

    劫匪头目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既然你们想谈交易,那就拿出诚意来。黄金千两,珠宝十箱,外加这美人的赎身费,三万两白银!”

    他伸出手掌,五指张开,在空气中划下一道贪婪的弧线。

    独孤稚眉头紧锁,这几乎是一座富庶的城池三个月的税收,这个劫匪口气实在太大。

    可此时还是保命要紧。

    他沉声道:“我们没带那么多银钱,可否容某写信叫人来赎?”

    劫匪头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可,但我只给你10日。”

    独孤稚点头答应,劫匪头目便命人取来笔墨纸砚。

    独孤稚快速写下书信,并取下腰间的玉佩作为信物。

    劫匪头目接过书信和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好,十日之后,若不见人来赎,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抓走。

    马车缓缓启动,沈清河与独孤稚被绑在一起。

    背靠着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沈清河惊慌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你没事吧?”

    独孤稚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别担心。”

    夜色朦胧,马车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山寨前。

    山寨依山而建,四周林木茂盛,只有一条狭窄的山路通往寨门。

    寨门紧闭,两侧火把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清河与独孤稚被押下马车,押解的劫匪粗鲁地推搡着他们。

    偶尔有劫匪从木屋中走出,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露出贪婪或不怀好意的笑容。

    沈清河蹙紧了眉,觉得有些奇怪。

    现下已是深夜,怎么还有这么多劫匪没有睡觉?

    而且这些劫匪虽然看似粗犷,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征战沙场才有的杀气。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整齐划一,看起来并不像寻常山匪徒。

    正思索间,一名劫匪走到他们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干这么大一票,带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是。”

    身后的劫匪们点头应是,声音十分整齐。

    沈清河心中疑虑更重。

    夜渐深,山寨中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沈清河趁人不备,悄悄扯住独孤稚的衣袖,低声问道:“这些人,似乎有些古怪。”

    独孤稚眼中闪过一丝警觉,点了点头,“那个三当家身上有几分战场的味道。”

    两人正低声交谈,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劫匪急匆匆地跑到头目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头目面色一变,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看好这两人,切不可让他们跑了!”头目沉声下令。

    沈清河与独孤稚被押进了一间昏暗的柴房。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沈清河和独孤稚被粗鲁地推倒在地。

    “老实待着,别耍花样!”一名劫匪恶狠狠地警告道,随后便离开了柴房。

    柴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