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佬怎么这样?

    独孤稚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离的那么近仿佛又闻到马车上旖旎的气味。

    有些难受,他想出去透透气,转身时,却又想起来还没提醒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一些事。

    “在府中这些时日,不许与别人走的太近,引来闲话。”

    说罢,他头也不回抬步走出房间。

    事情还没问完,沈清河连忙赤脚追了出去,“王爷,府中可有主子需要我每日去拜见?”

    这两日都在房间修养,没出过院门。

    现在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荆北王府常住,自然不能失了礼数,惹人不喜平白树敌。

    有些事还是要问明白的!

    独孤稚回头,表情难辨:“什么?”

    沈清河轻笑,“我说,王爷可有娶妻?”

    独孤稚脸色一僵,迅速走了过来。

    他伸手捏住少女巴掌大的小脸,想看看她脑袋里到底是些什么。

    少女眨巴的大眼睛看着他,粉嫩的嘴唇离得那样近。

    令他又想到那天的滋味,嗓音暗哑着靠近沈清河。

    “没有!刚才说过了,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沈清河微微呆滞,没明白独孤稚什么意思?什么眼神?就是很正常的眼神啊?

    他看着沈清河呆滞的样子,越发心痒难耐,“本王不排斥那夜的事,你若是想留在扶风,本王可以纳你为妾!”

    独孤稚有意提醒,沈清河也想到了那天的事,脸红心跳的摆手,“不必了,王爷,夜已深了,还请快些回去安寝吧!”

    “......”

    被驱赶了?

    独孤稚脸色暗沉,本来打算回去的,可现在改变了主意。

    拉着沈清河返回床榻后,墨衣少年嗓音低沉:“上来。”

    她一抬眸,便见一双明显带着**的眸子。

    陡然明白了独孤稚想干什么,脸颊烧了起来,“我...我怀着身孕。”

    独孤稚轻笑,强硬的将沈清河拉到床边。

    手掌一番,沈清河的外衫褪至腰间。

    “王爷!住手!”沈清河连忙站起来。

    “怕了?”独孤稚声音带着些挑衅,晦暗的眼神上下乱扫。

    少女白皙细滑的肌肤上散发着如甜奶一般的香味,一股脑全钻进独鼻尖。

    一时间少年感觉到喉咙干涩,不自觉喉结一动。

    沈清河被他看的羞涩难当。

    虽不是第一次与独孤稚那么亲密,可是上一次是危在旦夕,与现在境况全然不同。

    沈清河面红耳赤,他的俊脸就在身下,她不敢乱动。

    “啊”感觉腿间有什么东西,沈清河低呼一声,一低头便见是他情动了。

    “不要大惊小怪,”独孤稚放开了沈清河,缓缓起身,“当心吓到孩儿,若孩儿有个闪失,本王便将你绑回相府。”

    听到相府,沈清河眉头一皱,现在回相府等于送死。

    看清局势后,沈清河走过去关上门。

    脑中想的都是等会如何讨好独孤稚,不自觉红了脸。

    刚转过身来,就见少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他不说话时越发显得矜贵出尘,像是谪仙误入凡尘,不得不说,这张脸确实勾人。

    “过来!”独孤稚垂下眸子,拍了拍身旁床沿。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沈清河又怕又羞,万一孩子有了闪失......

    “在想什么?”独孤稚看穿了她的想法,故意羞辱,“不会是在想等会怎样伺候本王吧?”

    沈清河有点气恼,别过头去,独孤稚不说话会死吗?

    独孤稚轻笑一声,把头看向窗外,“本王可不会强迫女人,只是你在身边本王好像睡的香一些。”

    独孤稚又想到那天,一向谨慎的他居然睡死过去,连沈清河走了都没发现。

    那种熟睡的感觉好像还挺舒服。

    沈清河松了口气,慢慢走到床边。

    少年起身吹熄了烛火,小心的将沈清河抱进去盖好被子,自己顺势躺在旁边沉沉睡去。

    沈清河第一次在清醒时和男人同睡一塌,心中有点紧张。

    可很快独孤稚均匀的呼吸声就传来,显然是已经熟睡,她松了口气也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时,独孤稚已经走了,红弦笑眯眯的走进来,“奴婢恭喜姑娘,很快便要成为王府的主人了,日后......”

    沈清河神色一滞,连忙打住断红弦:“不可胡言!若是让府中的主子听到会不悦的。”

    红弦满不在乎,抬着洗漱水走进来,“姑娘,王爷从未带过姑娘入府,娶妻纳妾更是未曾,姑娘是第一个呢!”

    红弦一语掀起千层浪,沈清河瞪大了眼睛,“王爷今年贵庚?”

    沈清河惊讶,独孤稚看起来应是弱冠了。

    在西晋弱冠之年的贵族男子正是需求旺盛之时,一般妻妾都好几房甚至好几十房了,难道独孤稚年纪尚轻?

    “王爷年初刚过完18的华诞。”红弦说。

    仿佛是察觉到沈清河的想法,红弦又接着说道:“王爷这些年一直征战沙场,鲜少回来,亲事便耽搁了。”

    沈清河恍然大悟,独孤稚这战神的名号是货真价实在沙场上拼杀出来的。

    这几年扶风国土扩大一半,有独孤稚一半功劳,红弦说的,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

    一个早晨都在听红弦讲扶风国的事,忘了时间。

    直到听到肚子嗡嗡作响,沈清河才传了膳。

    刚要动筷,独孤稚便匆匆进来,身上的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更换。

    见到沈清河的碗里已经布好了菜,独孤稚嘴角沓拉下来,“吃上了?”

    沈清河拿着调羹的手顿了顿,有种做错事被抓住的错觉。

    看到独孤稚微皱的眉,她连忙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碗。

    咧开嘴角讨好的说:“王爷快来用膳,菜给您布好了!”

    独孤稚看着沈清河这幅虚伪的模样,脸色更沉了。

    大手一挥,“你们都下去吧!留沈姑娘伺候本王便好!”

    见一个人都没有了,沈清河尴尬的拿着筷子的顿在原地,有些犯难。

    在相府都是下人布菜,平日学的也都是琴棋书画,沈清河哪里懂这个?

    “怎么还不动?”

    明知故问,沈清河心中暗骂。

    她就站在独孤稚身后,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雪松香,心中感慨,人如其香,一样的寒凉。

    少年催了,沈清河只好胡乱的夹了一个狮子头放在他的碗中,“王爷请用!”

    “我不吃葱!”独孤稚声音淡漠。

    沈清河将葱挑出,又听到他清冷的声音,“你可尝过,咸淡适宜否?”

    沈清河只好夹了一些放到自己口中品了品。

    “回王爷,适宜。”

    “哦!”独孤稚自然的拿过沈清河的筷子,夹了一些放在自己嘴里。

    沈清河脸红到耳根,这才注意到独孤稚这边没有摆箸和匙。

    “我去叫人送箸和匙来。”

    沈清河本想出去吹吹风,躲一下,不曾想刚转身就被独孤稚拉入怀中。

    “想吃什么?”独孤稚嘴角嗪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沈清河也不知道独孤稚何意,只能随意的一指。

    “甲鱼性寒,产后再吃!”

    独孤稚皱皱眉,还是夹了一小丝喂在她口中。

    沈清河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狂跳起来,独孤稚怎么会知道这些?

    一顿饭昏昏沉沉吃完,独孤稚走时,沈清河已经想原地挖洞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