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冷静好了,我能回家了吧?

    “薄哥,别冲动,我们再从长计议。”

    薄纣跟脱缰的野狗一样,任凭池柏怎么撕扯阻挠,炮弹一样就冲到了知屿面前。

    就连薄纣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都被池柏扯得凌乱了。

    先前池柏说的那些,什么隐忍,什么克己复礼,什么不能被知屿牵着鼻子走,在看见眼前这一幕时,全都被薄纣丢到了脑后。

    才几天,知屿就能带着新欢招摇过市,再等下去,人都要儿女双全了!

    他猛冲到安昭面前,又蓦地停下,吓得安昭不仅后退两步,还下意识搂紧了知屿的手腕。

    安昭看着面前目露凶光眼含猩红的alpha,附骨之疽的恶寒爬满他浑身肌肤。

    知屿也被吓了一瞬,对于在这儿看见薄纣,他没料到,毕竟京市这么大。

    他与薄纣四目相对,交织的视线中,情愫讳莫如深。

    气氛片刻的窒息后,还是池柏开口缓和气氛。

    他先是掐了一把薄纣,又对知屿打着哈哈:“知屿,好巧,你们也来参加婚礼啊?”

    四个人之间的氛围,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薄纣的目光死死地落在安昭挽着知屿的手上,眼底戾气滔天,恨不得将安昭撕碎。

    安昭被灼光盯着,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识趣的松开了知屿的手臂。

    薄纣的目光又幽幽落在知屿脸上。

    知屿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他本就皮肤白,加之长相矜冷,体态也好,那张清凌如高岭之花的脸搭配,像是谪仙下凡,却一点不落俗气。

    几天不见,他瘦了,气色疲乏,感觉和自己都疏远了。

    但也同样好看。

    只是冷凌漂亮的眉目中蕴藏着自己看不懂的晦涩,莹亮的像是窜起火苗。

    “你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

    看起来像是质问,但深究语气,已经让薄纣的破败无处遁形了。

    才分开几天,知屿就找了个oga,他破防了。

    知屿刚准备解释,但看到池柏“贴在”薄纣后腰的手,喉咙跟被掐得死死的,呼吸遏制,再难汲取氧气。

    他努力压抑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因为带起了每一寸骨血的兴奋。

    垂落在腿侧的双拳攥起,不答反问:“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恭喜”两个字死活吐不出来,最后只有一句意味不明的:“挺好的。”

    池柏接受双A,薄纣的仕途也只会更有益。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强颜欢笑,不要太苦涩,就跟脸上笑嘻嘻,心口被刀尖划破,一刀刀伤痕鲜血淋漓。

    薄纣提了一口气,忍着想要引爆这整个宴会厅的冲动,暴呵出声:“结个屁!”

    “好什么好?”

    “说呀,好什么好?”

    “就这么摆脱我了,你觉得好是吧?我告诉你知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大小声,是一种很丢面儿的行为。

    可一向好面子的知屿,并没有这样觉得,反倒是后槽牙咬紧,忍耐笑意。

    他温声出言阻止:“小点声吧。”

    薄纣几乎是一点镇定都装不出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上蹿下跳:“你有男朋友了?你怎么能有男朋友呢?”

    薄纣又问了一遍,这一遍里怒气居多。

    一扫旁边的安昭,安昭都打了个冷颤。

    安昭纠结,自己要不要解释一下。

    但想想,还是等知屿说话吧,万一知屿想要利用他干点什么呢。

    “你跟着oga出来约会,我们的宝宝在家饿了怎么办?”

    周围人一副吃到大瓜的错愕脸。

    宝宝?

    八卦脸.JPG

    “不是男朋友。”

    知屿下意识挡在安昭面前,隔绝了薄纣近乎恐吓的行为。

    同时,也拉近了和薄纣之间的距离,都快和人贴到一起来。

    薄纣心里自有猜测,因为知屿对那个oga的维护,更是讥诮冷笑:“这又是谁家粘上来的oga?”

    知屿说得再明白一点:“……我秘书。”

    安昭眼疾手快,名片都掏出来了,小心翼翼的递给薄纣。

    这就是宁助理说的那个,把知总养得很好的那个alpha吧。

    不过,那个alpha身边还有一个alpha。

    以及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个oga。

    安昭与杨洛洛隔着几人,各自尴尬一笑。

    薄纣半信半疑的看了几眼安昭的名片,原先嚣张的气焰顿时荡然无存,当即脸色大变。

    只剩下狗腿子。

    自个儿搭上了知屿的手,纠缠上了人:“原来是秘书啊,我之前怎么没见过,新招的吧?”

    变脸之快,态度转变之迅速。

    池柏见薄纣那张不要钱的脸,就知道原先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给安昭使了个眼神,将人支走,给知屿和薄纣留足了相处机会。

    一时间,宴会厅明明宾客如云,却让知屿和薄纣尴尬无比。

    有一种陌生人被强制相亲的拘谨感。

    可两人明明只是几天没见。

    知屿刻意提了一嘴,存心噎薄纣:“你的未婚夫走了。”

    “什么未婚夫?”薄纣装傻,快速和池柏划清界限。

    “我可没说过要和池柏这傻缺结婚,都是其他人捕风捉影胡诌的。”

    又忍不住诉衷肠,憋不了一点心事:“知屿,我骗你的。”

    “是我和池柏叫金佟那么跟你说的。”

    “池柏叫我忍两天,你就会想我,到时候我再和他一起出场,跟你玩儿一出追夫火葬场的戏,让你后悔,拿一拿乔,然后彻底拿捏你。”

    “但我觉得他和周栩让的经验放在我身上,我根本就不行。”

    “我忍了好久,天天晚上都睡不着,我就想着你有没有给我发消息,就想去找你。”

    “但池柏又说,一旦联系你,就再也没机会和你在一起了。”

    他把一切都如实坦白,他不想再跟知屿玩儿什么有关胜负的计谋了,他是甘心认输的。

    这些天可想死知屿了,睡觉想,吃饭想,但他又怕,怕死缠烂打,真让知屿恼羞成怒,更惹得知屿厌烦,得不偿失。

    所以他战战兢兢生活了好几天。

    眼下看见活生生的人,薄纣浑身都瘙痒难耐,想把人按在怀里亲。

    薄纣用手指勾了勾知屿的拇指,做足了小媳妇的扭捏姿态,可见卑微。

    “知屿,这么久了,分开得够了吧,我冷静好了,我能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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