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陷入深渊

    朴晨说模特圈子,赚的多,但也乱。

    我问他,非得同流合污吗?

    他无奈笑着,带一丝痞气:

    “可以啊,但那样会失去很多资源。你知道的,好的机会屈指可数,新人比比皆是。是一夜爆红,还是籍籍无名,全凭老板一句话。”

    我表示理解,毕竟曾经自己也是这么一路借力闯过来,又凭什么对他人的选择评头论足呢?

    原以为朴晨接近我,频繁示好,是想免费蹭课,开口许诺后,他却不屑一顾:

    “我早就签约经纪公司,只等毕业入职。干嘛那么累?”

    对比读书时唯唯诺诺的自己,年轻的他,更自我,更潇洒。

    没想到他开玩笑说拍合影,竟是真的。

    “姐,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拍一组就OK,提成一人一半?”

    望着他哀求的眼神,卑微的语气,不忍拒绝,约法三章:

    不许露脸;不拍私密;不能外传。

    他连声答应,牵起我的手就往摄影棚跑,一路不停念叨:

    “要是这次能过,下个月我就能上杂志封面,姐,幸亏有你!”

    摄影棚在离学校不远的居民楼里,由一间大三居改造。推开门,充满创意与艺术气息的空间恍如隔世,鼻尖拂过轻微咖啡香和胶片味道。

    与主卧打通的客厅中央,摆放着不同摄影器材和灯光设备,四周墙壁上挂满样片。主角各种大尺度造型,让人面红耳赤。

    陌生环境中,我有些拘束。这时,从暗室走出一个红色头发、双臂纹身、穿着宽大T恤的男人,朴晨熟络打着招呼:

    “虎哥,我们拍一下陈哥要的片。”

    男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脸上满是讥讽:

    “不拍,人不对。”

    朴晨让我先坐一会,推搡着男人去更衣室商量。过了一会,两人走出来时,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你们动作快点,我十二点还有个单。”

    “好嘞,多谢虎哥!”

    朴晨将一条长尾纱裙塞在我手里:

    “姐,拜托拜托。”

    等我换好装,男人已经将闪灯打开,调整好角度和亮度后,催促赶紧进入状态。

    这时,朴晨一把搂住我,附身靠近,薄如蝉翼的纱裙倾泻在周围,形成一圈光晕。

    “停停停!”

    男人怒气冲冲呵斥:

    “要的是融合感,你们这个叫什么,仇人吗?”

    朴晨又尝试几个新动作,都被否决,不是姿势僵硬,就是没有视觉冲击力。

    男人逐渐失去耐心:

    “我出去抽根烟,半个小时后再拍一组,不行就算了。”

    随后,屋外铁门“哐当”一声响起。

    朴晨有些难过,低头不说话。我有些不好意思,自责道:

    “我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不明天换个模特?”

    “来不及了,公司明天八点前要看到成片,我真的很想上封面。”

    他抬起头,眼里蓄满泪水:

    “姐,允许我找一下感觉,可以吗?”

    当他轻轻吻上我的额头,渐渐的,胆子越来越大。

    再次拍摄时,我们已经突破束缚,若即若离,充满力量与激情,极具美感。

    一组照片拍完,男人拍拍朴晨肩膀:

    “表现力不错,下回有单还找你。”

    说完,走进暗室处理照片。

    朴晨似乎也很满意拍摄效果,兴奋说着未来职业目标,要当杂志一哥,名声响彻海内外。

    这时,男人探出头生气大吼:

    “这么吵,我还怎么修片?”

    我们换上衣服,落荒而逃。

    路上,我好奇问朴晨:

    “每次拍照片,都必须这么做吗?”

    “不一定,看搭档情况。有些老手能瞬间进入角色,有些也需要磨合,就像你。”

    我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刚准备打车离开,却被他拦下,用鼻尖轻蹭:

    “去我那,好吗?”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不想有太多工作以外的交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出现在公司。

    丹姐看着他递过来的一大叠雅思培训班报名表,乐得合不拢嘴。所以,当他问起我在何处时,并为多疑:

    “成香今天休息,应该在房间,你上去吧!”

    所以,当我穿着浴袍,睡眼惺忪看见朴晨,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他面无表情走进房间,反扣门锁,一把将我扔在床上:

    “怎么,想躲我?”

    我来不及解释,他已扯开衣服,动作粗鲁,暴力,像是野兽对待猎物,没有丝毫怜悯。

    这回真是养鹰的,被鹰啄了眼。

    良久,他才意犹未尽起身,冷笑着说:

    “忘了告诉你,最好乖乖听话,别耍花样!”

    他得意的下楼,若无其事离开,甚至还友好地和丹姐告别。

    校园首推非常成功,老奚准备趁热打铁,再增加一次。

    毫无疑问,具体事宜还是由我和朴晨对接。

    想找理由拒绝,可丹姐在洽谈新的合作项目,其他同事又各自忙碌。

    见我态度消极,老奚恶狠狠警告:

    “怎么,光拿钱不办事对吧?你去外面看看,多少人想进英澳。”

    迫于压力,我只能妥协。

    联系朴晨,可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杳无音讯。随着二推时间越来越近,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乱了方寸。

    又一次被老奚以辞退威胁后,我只能凭着记忆,找到朴晨住址。

    见到是我,他像是在等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说过,你只要听话,什么事都好说。”

    我将计划书交给他,却被扔到一旁:

    “没心情,不想合作。”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

    简直是无赖!

    见我没有动静,他开始十秒倒数,并且将另一份合作计划摆在我面前:

    “致远是英澳死对头吧?好巧,他们也准备办培训。你说,我该帮谁呢?”

    随着数字从十数到一,我拼尽全力,拽紧拳头,喊出“我愿意”三个字。身体由于过度气愤,止不住颤抖。

    他很满意我的选择,从柜子里扔出一件超短裙,命令道:

    “换上!”

    所以,当我拖着疲惫身体,将流程表放在老奚桌上时,他夸我能干,却未曾注意满身的伤痕。

    我这回是惹到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