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童真的泡影（五）
聂空明手指动了动，
“有其他同学来了，我们先走了，老师。”
其他玩家已经开始探索校园了，聂空明察觉到有人朝这个方向靠近，他拉上初一走了。
“别跑那么快，我要回宿舍洗澡了，”初一脚步踉跄了一下。
“你宿舍在哪？”
“老楼404”
“我在202，老楼，我记得那是老师们住的吧，”
那栋楼就在男生宿舍前面一点的地方，墙体已经爬了很多青苔了，
“嗯，不过其他留下来帮忙的大孩子也住在那里。”
有些孩子成年之后，也没有其他地方去，就住在院里帮忙，外面有了稳定的工作后，也会有一些人选择离开。
“因为我之前在宿舍画画，舍友把我的画拿走了，闹了些不愉快，干脆让我搬出去了。”
这种处理方式不好评价，不选择调解沟通，而是选择远离，
初一也难怪一副和所有同学都不太相熟的样子，
一个成绩好，有特长，身体健全，长相不错的孩子，性格还不够开朗，那注定会被其他孩子孤立。
不过几乎所有老师都偏心初一，他那个样子也不会在孤儿院待太久，那些孩子就暂时和睦相处了。
……
男生这边有三个宿舍，除了熟悉的小洁老师之外，还有一个看着刚成年的男老师过来了。
那个老师有一头非主流的白发，再加上那冷漠的表情，让人想起了动漫里的男主角。
“他们洗的很干净，不用我们帮忙，”那个年轻的男老师站在门口说。
“还是些孩子多少要看顾着点，阿凌那你去其他楼层帮别的老师，”
小洁老师看这帮小男孩都自力更生，用不上她，干脆把多的劳动力赶去其他地方干活。
聂空明和阿凌老师擦肩而过，他没特意去看对方，对方却停下了脚步，抓住了他的肩膀。
“有什么事吗？”聂空明停下来转头看他。
“你……”阿凌开了口又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十号……
就差2号，6号和那对双胞胎了，
二号伊一没有直接见过对方成年的样子，应该复制不出来，那剩下的那三个不知道又担任着什么样的身份。
……
宿舍里面就两间卫生间，还没有门，玩家们都很规矩的排着队。
看到老师去别的宿舍了，刘天诚从里面擦着头发出来。
“回来了，大佬又发现什么了吗？”
“待会儿吃包子。”
啊？
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消息的……
……
“隔壁宿舍好像有人想翻墙出去哦~”有人举手对大伙说了句。
孤儿院外面吗……
“最好别出去，”聂空明给那些人提了个醒，也没有多解释。
这个孤儿院是伊一梦里的安全屋，在这里最多小打小闹的擦伤什么的，绝对不会有危及生命的事。
而脱离了这里就意味着步入了成人的社会，那些规则可是很险恶的。
……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个老师说现在人手有些不够，有没有大孩子帮忙去给其他同学喂饭。
玩家们对这种委托非常踊跃，聂空明抱着盒饭，把最后一个包子咽了下去。
“帮我洗一下碗，谢谢，”
把饭盒递给刘天诚，这人也没拒绝，拿着就去洗碗池刷了。
“大佬，你不去吗？”
“你不也没去？”聂空明反问一句，
看到对方把碗洗干净又冲了一遍水，他出门去逛宿舍了。
宿舍区很吵闹，有些孩子非常闹腾，有一部分是因为身体的问题，没办法随便活动憋出来的。
还有一部分就是那种天生的熊孩子，嗓门也大的很。
他逛的差不多的时候，在最顶楼的倒数第二间宿舍看见了十号。
带着工作牌写着“阿凌”两个字的老师，非常警觉的转头看到了他。
“来帮忙，”
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走进宿舍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尿味，有个孩子身体控制不好，尿床了，阿凌在把床单拆下来，等会拿到楼下的洗衣房去滚。
宿舍的其他孩子不在，可能都是在教室吃饭。
聂空明拉住一角，两人合力就把棉花扯了出来，
旁边的那个孩子只穿着内裤头看着地面，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没事，好好治病，老师我都活到18岁了。”
阿凌非常生硬的安慰那个孩子，
……
他们俩拿着东西下楼，
“那个孩子怎么了？”
“尿毒症，肾衰竭了，”阿凌回答很简短。
“如果有合适的肾源或者直接从医院拿一个合适的培育，”
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贵。
“不是谁都和你这种少爷一样有钱，我们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本身就命不好，那个孩子胆子太小了，一直在内疚，”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长大了好好回报就行，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
“阿凌老师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
“你别用这种称呼，小少爷，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用这种称呼太抬举我了。”
阿凌把洗衣房的门推开，里面还有义工在干活，帮忙把他们手上的东西拿过去了。
“你对我好像有很多误解，”
阿凌转身过来看他，
“有吗？这是我的感觉，如果说错了，我可以道歉。”
……
“你不属于这里，你很快就会离开了，你们都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其他孩子尽管装的很正常，但我能看出来他们的问题，你和他们不一样，”
这是夸奖吗？
“没在夸你，”阿凌像是有读心术一样。
“你的问题要比他们还严重，但你能一辈子把自己隐藏好，”
“能把虚假的爱一直伪装到死的那一刻，对于其他事物而言，不也是一种真正的爱了吗？”
阿凌和眼前这个外表七八岁的孩子谈论着人生道理，
“还有，手套，”
“我真心建议你去换一副，那么难看的颜色，我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一个很讨厌的男人喜欢这种款式，”
“你姓聂吧？给我的感觉太像了，他们家的私生子？我说难怪会突然来资助呢。”
像是得到了一个答案，阿凌冷漠的表情变动了些许，带着不屑离开了。
……
这个十号，可真是敏感啊，
平时接触到的十号是被修改大脑意识后只接受指令的十号，原本一直以为对方的洞察能力是因为脑子里装的芯片和眼球里面装的扫描仪。
……
晚上也有各种各样的课，聂空明在教室里看到了排课表，老师当着他们的面贴上的。
什么时候练习特长，什么时候运动，什么时候做小游戏，都写的很清楚。
另外还有非常熟悉的小红花，小红花也可以和老师们换奖励，
今天下午的体育课没有小红花，是因为老师直接把奖励给他们了。
……
今天晚上组织的活动，是下五子棋，锻炼孩子们的大脑发育。
聂空明不放水，班上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哪怕是其他玩家跟他拖，在谱面逐渐扩大之后，也始终能比其他人多算一两步。
能算到四步和能算到五步后的计算量可完全不同，有那种水平的孩子，数学水平估计都能去参加竞赛了。
光荣的拿到了小红花，聂空明找了个空白本子让老师贴在上面。
他可不想真的和那些孩子一样贴脸上。
……
这个时间伊一……
……
“初一，阿凌老师，”
听到声音的两个人回头，看到了聂空明。
“我记得你们是室内课，”阿凌有些冷漠的说道。
“嗯，老师在和其他同学下棋，我已经下赢了，”就趁着其他人没注意溜出来了，反正又不止他一个。
“′你们在这里…是在看星星吗？”
“阿凌哥哥在教我看星座，”初一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道。
天空很清澈，人类近些年的发展早已让天空被笼罩，也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这漫天的繁星。
“原来阿凌老师还会这个，我也一起，可以吗？”
嘴上虽然在问，屁股已经坐到初一旁边了，身体甚至直接贴在了一起。
多了一个人阿凌有些说不下去了，嘱咐了下晚上蚊子多，别吹感冒了就离开了。
……
“你看过一幅有名的画吗？叫做《星空》，”
“在网上看到过。”
叶老师给他单独授课的时候放过不少那些古时候大师的作品，
刚开始时，初一画的东西也很抽象，不符合大众的审美。
老师就用这种方式说，艺术是需要时间沉淀的，没必要让所有人理解，但艺术也不是胡来，绝不能敷衍。
可别在纸上随便泼两个墨点就说是艺术了，那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很优秀的一幅作品，那你觉得星空里有什么？”
“陨石，行星，黑洞，还有其他星域可能孕育的生命，那你认为有什么？”
初一反问了下。
“会跳舞的苹果，叼着星星的鲸鱼，住在黄铜废墟里面的章鱼，喜欢和骷髅一起喝酒的椅子。”
“听着像是童话”
“但你也没有证据来驳倒他们不是吗？”
……
真是个怪人…
很有趣，想知道更多，
初一身体里最强的动力来源便是好奇心，让他不断的去探索这个世界，如此另类的人，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给，”
初一拿出了个小袋子，里面是他洗过的草莓，下午还没有吃。
分享食物的行为就代表着对方已经认同他了，
聂空明拿了一个，“刚刚的老师叫什么？”
初一突然听到了这问题，下意识开口说：“阿……唔，”
嘴巴里被塞进了草莓，
聂空明手里还拿着草莓梗，“原来那老师叫做阿唔，”
“不是的，是阿……”
又中计了，嘴巴里面又塞了一颗草莓。
初一学乖了，捂着嘴巴说话，喊出了阿凌的名字。
“那位也是老师吧？你为什么叫他哥哥？”
“阿凌最近才当上老师的，以前他也是在这里长大的，照顾了我很多，所以我一直叫他哥哥没改口。”
“你多大？”
“七岁，”
“那你也要叫我哥哥，三号哥哥，”
初一看着对方微笑的样子，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不过老实的孩子还是乖乖的喊了3号哥哥。
哎呀，突然之间年龄差一下子就缩小了，
自己7岁的时候，伊一才刚出生呢，现在都混到同辈了。
啧，怎么又有人，
聂空明拉着对方从升旗台边缘跳下去，躲到右边小灌木丛的阴影里。
？
“嘘，有老师来抓我了，被抓到的话可是很惨的。”
初一乖乖闭上了嘴巴。
其实没有老师，不过是些游荡的玩家。
看他们的样子，是想检查孤儿院的围墙吗？
回忆起听到了隔壁宿舍有人想要出去看看的打算。
这就开始踩点了。
初一随身带着小本子和笔，他写好了字之后，把本子放在树缝间的光里。
「知道危险的话就别逃课了」
还说我呢，那你自己和那个阿凌大晚上孤男寡男的待在这里看星星。
好吧，估计那两个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就是单纯的看星星。
「你要好好学习，才有好的家庭和未来」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聂空明无奈的在对方手心写字「我成绩很好，不然比比？」
初一成绩一向很好，所有老师都夸他，心里自然是有点傲气的。
「好」
「那彩头呢？」
「彩头是什么？」
「你输了的话，我要去你宿舍玩」
「你平时有空也可以来」
初一这么一比喻也懂了彩头是个什么东西。
「我赢了，你要当我的模特」
要坐在小板凳上2小时一动不动，可是很折磨人的，99%的孩子都坐不住。
但是聂空明确理解出了别的意思。
「这么喜欢我的脸吗？」
你……
好臭屁，不要脸。
初一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嫌弃表情(?_? )
……
在下课之前赶紧溜回去了，一会儿要点人头的。
聂空明心情很不错，
一名优秀的商人自然不会让自己亏本，他下注的时候必定是有利可图的，
……
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不冲突啊，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不就是做模特嘛，在伊一宿舍里也可以啊，反正是单人间，得再看看自己的行李里面有什么像样的衣服了。
虽然不穿可能会更好，但这副身体上明显没什么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层。
伊一应该更喜欢有棱有角的那种，最好能当搓衣板，
想的太长远了，算了，反正孤儿院的摸底考试马上就来了。
“有其他同学来了，我们先走了，老师。”
其他玩家已经开始探索校园了，聂空明察觉到有人朝这个方向靠近，他拉上初一走了。
“别跑那么快，我要回宿舍洗澡了，”初一脚步踉跄了一下。
“你宿舍在哪？”
“老楼404”
“我在202，老楼，我记得那是老师们住的吧，”
那栋楼就在男生宿舍前面一点的地方，墙体已经爬了很多青苔了，
“嗯，不过其他留下来帮忙的大孩子也住在那里。”
有些孩子成年之后，也没有其他地方去，就住在院里帮忙，外面有了稳定的工作后，也会有一些人选择离开。
“因为我之前在宿舍画画，舍友把我的画拿走了，闹了些不愉快，干脆让我搬出去了。”
这种处理方式不好评价，不选择调解沟通，而是选择远离，
初一也难怪一副和所有同学都不太相熟的样子，
一个成绩好，有特长，身体健全，长相不错的孩子，性格还不够开朗，那注定会被其他孩子孤立。
不过几乎所有老师都偏心初一，他那个样子也不会在孤儿院待太久，那些孩子就暂时和睦相处了。
……
男生这边有三个宿舍，除了熟悉的小洁老师之外，还有一个看着刚成年的男老师过来了。
那个老师有一头非主流的白发，再加上那冷漠的表情，让人想起了动漫里的男主角。
“他们洗的很干净，不用我们帮忙，”那个年轻的男老师站在门口说。
“还是些孩子多少要看顾着点，阿凌那你去其他楼层帮别的老师，”
小洁老师看这帮小男孩都自力更生，用不上她，干脆把多的劳动力赶去其他地方干活。
聂空明和阿凌老师擦肩而过，他没特意去看对方，对方却停下了脚步，抓住了他的肩膀。
“有什么事吗？”聂空明停下来转头看他。
“你……”阿凌开了口又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十号……
就差2号，6号和那对双胞胎了，
二号伊一没有直接见过对方成年的样子，应该复制不出来，那剩下的那三个不知道又担任着什么样的身份。
……
宿舍里面就两间卫生间，还没有门，玩家们都很规矩的排着队。
看到老师去别的宿舍了，刘天诚从里面擦着头发出来。
“回来了，大佬又发现什么了吗？”
“待会儿吃包子。”
啊？
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消息的……
……
“隔壁宿舍好像有人想翻墙出去哦~”有人举手对大伙说了句。
孤儿院外面吗……
“最好别出去，”聂空明给那些人提了个醒，也没有多解释。
这个孤儿院是伊一梦里的安全屋，在这里最多小打小闹的擦伤什么的，绝对不会有危及生命的事。
而脱离了这里就意味着步入了成人的社会，那些规则可是很险恶的。
……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个老师说现在人手有些不够，有没有大孩子帮忙去给其他同学喂饭。
玩家们对这种委托非常踊跃，聂空明抱着盒饭，把最后一个包子咽了下去。
“帮我洗一下碗，谢谢，”
把饭盒递给刘天诚，这人也没拒绝，拿着就去洗碗池刷了。
“大佬，你不去吗？”
“你不也没去？”聂空明反问一句，
看到对方把碗洗干净又冲了一遍水，他出门去逛宿舍了。
宿舍区很吵闹，有些孩子非常闹腾，有一部分是因为身体的问题，没办法随便活动憋出来的。
还有一部分就是那种天生的熊孩子，嗓门也大的很。
他逛的差不多的时候，在最顶楼的倒数第二间宿舍看见了十号。
带着工作牌写着“阿凌”两个字的老师，非常警觉的转头看到了他。
“来帮忙，”
真的一点都不客气。
走进宿舍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尿味，有个孩子身体控制不好，尿床了，阿凌在把床单拆下来，等会拿到楼下的洗衣房去滚。
宿舍的其他孩子不在，可能都是在教室吃饭。
聂空明拉住一角，两人合力就把棉花扯了出来，
旁边的那个孩子只穿着内裤头看着地面，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没事，好好治病，老师我都活到18岁了。”
阿凌非常生硬的安慰那个孩子，
……
他们俩拿着东西下楼，
“那个孩子怎么了？”
“尿毒症，肾衰竭了，”阿凌回答很简短。
“如果有合适的肾源或者直接从医院拿一个合适的培育，”
现在的医疗水平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贵。
“不是谁都和你这种少爷一样有钱，我们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本身就命不好，那个孩子胆子太小了，一直在内疚，”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长大了好好回报就行，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
“阿凌老师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
“你别用这种称呼，小少爷，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用这种称呼太抬举我了。”
阿凌把洗衣房的门推开，里面还有义工在干活，帮忙把他们手上的东西拿过去了。
“你对我好像有很多误解，”
阿凌转身过来看他，
“有吗？这是我的感觉，如果说错了，我可以道歉。”
……
“你不属于这里，你很快就会离开了，你们都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其他孩子尽管装的很正常，但我能看出来他们的问题，你和他们不一样，”
这是夸奖吗？
“没在夸你，”阿凌像是有读心术一样。
“你的问题要比他们还严重，但你能一辈子把自己隐藏好，”
“能把虚假的爱一直伪装到死的那一刻，对于其他事物而言，不也是一种真正的爱了吗？”
阿凌和眼前这个外表七八岁的孩子谈论着人生道理，
“还有，手套，”
“我真心建议你去换一副，那么难看的颜色，我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一个很讨厌的男人喜欢这种款式，”
“你姓聂吧？给我的感觉太像了，他们家的私生子？我说难怪会突然来资助呢。”
像是得到了一个答案，阿凌冷漠的表情变动了些许，带着不屑离开了。
……
这个十号，可真是敏感啊，
平时接触到的十号是被修改大脑意识后只接受指令的十号，原本一直以为对方的洞察能力是因为脑子里装的芯片和眼球里面装的扫描仪。
……
晚上也有各种各样的课，聂空明在教室里看到了排课表，老师当着他们的面贴上的。
什么时候练习特长，什么时候运动，什么时候做小游戏，都写的很清楚。
另外还有非常熟悉的小红花，小红花也可以和老师们换奖励，
今天下午的体育课没有小红花，是因为老师直接把奖励给他们了。
……
今天晚上组织的活动，是下五子棋，锻炼孩子们的大脑发育。
聂空明不放水，班上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哪怕是其他玩家跟他拖，在谱面逐渐扩大之后，也始终能比其他人多算一两步。
能算到四步和能算到五步后的计算量可完全不同，有那种水平的孩子，数学水平估计都能去参加竞赛了。
光荣的拿到了小红花，聂空明找了个空白本子让老师贴在上面。
他可不想真的和那些孩子一样贴脸上。
……
这个时间伊一……
……
“初一，阿凌老师，”
听到声音的两个人回头，看到了聂空明。
“我记得你们是室内课，”阿凌有些冷漠的说道。
“嗯，老师在和其他同学下棋，我已经下赢了，”就趁着其他人没注意溜出来了，反正又不止他一个。
“′你们在这里…是在看星星吗？”
“阿凌哥哥在教我看星座，”初一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道。
天空很清澈，人类近些年的发展早已让天空被笼罩，也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这漫天的繁星。
“原来阿凌老师还会这个，我也一起，可以吗？”
嘴上虽然在问，屁股已经坐到初一旁边了，身体甚至直接贴在了一起。
多了一个人阿凌有些说不下去了，嘱咐了下晚上蚊子多，别吹感冒了就离开了。
……
“你看过一幅有名的画吗？叫做《星空》，”
“在网上看到过。”
叶老师给他单独授课的时候放过不少那些古时候大师的作品，
刚开始时，初一画的东西也很抽象，不符合大众的审美。
老师就用这种方式说，艺术是需要时间沉淀的，没必要让所有人理解，但艺术也不是胡来，绝不能敷衍。
可别在纸上随便泼两个墨点就说是艺术了，那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很优秀的一幅作品，那你觉得星空里有什么？”
“陨石，行星，黑洞，还有其他星域可能孕育的生命，那你认为有什么？”
初一反问了下。
“会跳舞的苹果，叼着星星的鲸鱼，住在黄铜废墟里面的章鱼，喜欢和骷髅一起喝酒的椅子。”
“听着像是童话”
“但你也没有证据来驳倒他们不是吗？”
……
真是个怪人…
很有趣，想知道更多，
初一身体里最强的动力来源便是好奇心，让他不断的去探索这个世界，如此另类的人，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给，”
初一拿出了个小袋子，里面是他洗过的草莓，下午还没有吃。
分享食物的行为就代表着对方已经认同他了，
聂空明拿了一个，“刚刚的老师叫什么？”
初一突然听到了这问题，下意识开口说：“阿……唔，”
嘴巴里被塞进了草莓，
聂空明手里还拿着草莓梗，“原来那老师叫做阿唔，”
“不是的，是阿……”
又中计了，嘴巴里面又塞了一颗草莓。
初一学乖了，捂着嘴巴说话，喊出了阿凌的名字。
“那位也是老师吧？你为什么叫他哥哥？”
“阿凌最近才当上老师的，以前他也是在这里长大的，照顾了我很多，所以我一直叫他哥哥没改口。”
“你多大？”
“七岁，”
“那你也要叫我哥哥，三号哥哥，”
初一看着对方微笑的样子，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不过老实的孩子还是乖乖的喊了3号哥哥。
哎呀，突然之间年龄差一下子就缩小了，
自己7岁的时候，伊一才刚出生呢，现在都混到同辈了。
啧，怎么又有人，
聂空明拉着对方从升旗台边缘跳下去，躲到右边小灌木丛的阴影里。
？
“嘘，有老师来抓我了，被抓到的话可是很惨的。”
初一乖乖闭上了嘴巴。
其实没有老师，不过是些游荡的玩家。
看他们的样子，是想检查孤儿院的围墙吗？
回忆起听到了隔壁宿舍有人想要出去看看的打算。
这就开始踩点了。
初一随身带着小本子和笔，他写好了字之后，把本子放在树缝间的光里。
「知道危险的话就别逃课了」
还说我呢，那你自己和那个阿凌大晚上孤男寡男的待在这里看星星。
好吧，估计那两个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就是单纯的看星星。
「你要好好学习，才有好的家庭和未来」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聂空明无奈的在对方手心写字「我成绩很好，不然比比？」
初一成绩一向很好，所有老师都夸他，心里自然是有点傲气的。
「好」
「那彩头呢？」
「彩头是什么？」
「你输了的话，我要去你宿舍玩」
「你平时有空也可以来」
初一这么一比喻也懂了彩头是个什么东西。
「我赢了，你要当我的模特」
要坐在小板凳上2小时一动不动，可是很折磨人的，99%的孩子都坐不住。
但是聂空明确理解出了别的意思。
「这么喜欢我的脸吗？」
你……
好臭屁，不要脸。
初一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嫌弃表情(?_? )
……
在下课之前赶紧溜回去了，一会儿要点人头的。
聂空明心情很不错，
一名优秀的商人自然不会让自己亏本，他下注的时候必定是有利可图的，
……
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不冲突啊，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不就是做模特嘛，在伊一宿舍里也可以啊，反正是单人间，得再看看自己的行李里面有什么像样的衣服了。
虽然不穿可能会更好，但这副身体上明显没什么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层。
伊一应该更喜欢有棱有角的那种，最好能当搓衣板，
想的太长远了，算了，反正孤儿院的摸底考试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