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荡妇,装什么

    与此同时,在基地里的舒霓和ar正在训练室展开激烈的(单挑)。

    几个回合下来,ar都是胜方,奈何他并无半点雀跃的感觉。

    虽然舒霓演得很逼真,但他还是发现她在故意放水。

    若她全力以赴,他肯定又被摁在地板上摩擦。

    等待复活时,ar悄悄地观察身旁的女人,她的坐姿很懒散,表情也很放松,确实有种隐士高人的松弛感。

    这一局结束,他烦躁地推开鼠标,不想再看屏幕那充满讽刺的“in(胜利)”。

    舒霓不明所以“怎么啦?”

    ar愤怒地指控“你耍我!”

    他从电竞椅跳下来,双手撑腰站到舒霓跟前“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即将替代我的新选手?”

    舒霓指着自己的鼻尖“你觉得可能吗?”

    他说出自己的猜想“不是的话,你怎么跟大老板一起看比赛?”

    舒霓笑嘻嘻地开玩笑“我就不能是大老板的小情人?”

    ar不屑“那种老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有那闲情逸致,还不如多开两把游戏。”

    “有道理。”舒霓表扬他,“假以时日,肯定会成为世界冠军。”

    类似的话,ar听过很多,本是稀松平常,当下他却觉得充满干劲“真的吗?那我们再来一局。”

    又是几局,舒霓发现这小子进步是进步了,但致命的弱点却依旧没有克服。

    她有点恨铁不成钢“哪个浪子浪得过你!”

    ar表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接下来倒是猥琐很多。

    跟着ar决战了整晚,舒霓肩膀酸痛,手指都要废了。她要求休战,撇下正打得上头的网瘾少年,自己到外头转转。

    yhh战队的基地依山傍水,训练室旁边是拥有无敌景观的大露台。今夜天气晴好,舒霓抬头仰望,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星星。

    正发着呆,一团高大黑影突然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从身后抱住。她吓得惊呼,结果换了罪魁的坏笑。

    男人很高大,开口是浓重的伦敦腔调“一个人看星星多没意思,让我来陪你。”

    生理性不适让舒霓几近作呕,她奋力逃离对方的轻薄“滚!”

    “别害羞。”他的身体贴过来,腿间还有意无意地蹭着她,“我比ar强多了,不信你来试试。”

    借着楼下的路灯,舒霓认出他是yhh的上单。她懒得理会这色批是战队队长兼王牌,对着他最脆弱的地方就使劲一撞。

    到底是游戏高手,他反应极快,堪堪躲过舒霓的袭击,却因此恼怒起来“小荡妇,装什么!”

    大露台的落地门被关紧了,舒霓手忙脚乱去扭动门锁,只差一点,人却猛地被粗鲁地往回拉拽。

    把舒霓的手臂反剪在身后,他兴奋地欣赏着她无助的挣扎“就算ar来了,我也要当着他的面玩你。”

    费尽全身力气,舒霓也撼动不了对方分毫,感受到他的脑袋正试图埋向自己的颈窝,她恶心得不行,整个人都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在她绝望之际,那扇门被蛮力踢开,看清来人的面容,一直蓄在眼眶里的泪珠便掉了下来。

    舒霓向来觉得,严隽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性骚扰,如今被这兽性大发的男人强迫,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轻薄侵犯。

    明明严隽辞的言行也是恶劣的,然而被他挡在身后时,她却感到安心,几乎盲目地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严先生,这只是个误会。”那男人嬉皮笑脸地狡辩,“我们闹着玩而已……”

    下一个瞬间,舒霓听见拳头狠砸在皮肉的闷响,以及男人卑微至极的求饶。

    严隽辞脸上没有表情,由始至终不发一言,直接把一个电竞选手最重要的右手折了。

    痛呼响彻天际。

    舒霓微微动了动唇瓣,浑身戾气的男人朝自己走来,吓得她往后瑟缩两步。

    ar闻声赶来,知道自己队长的德行,也懒得管他,只问舒霓“没事吧?”

    舒霓惊魂未定,紧攥着一侧领口,仍是充满防御的姿势。

    严隽辞不悦之意溢于言表“你就是这样看顾人的?”

    ar理亏,垂着脑袋挨训。

    当天晚上,yhh战队的官方推特发布声明,宣布上单选手西蒙因操行不端而被解约,并向其追讨违约金。

    消息一出,粉丝震惊,纷纷探寻原因。

    网络上众说纷纭,某路人贴出西蒙狼狈入院,手臂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的偷拍照,更是将事件推向**。

    千万条评论中,舒霓发现有几个女生发声,坦言自己受过西蒙的骚扰,并为他如今的下场感到痛快。

    房门被敲响时,舒霓正狠狠地点赞了以上评论。

    大半夜找她的人,无非就是严隽辞。她下床去开门,却也没把他放进来,只透过三指宽的小缝跟他对话。

    “怎么了?”

    严隽辞也不勉强,就这样站在房外问她“需要给你找个心理医生吗?”

    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舒霓呛他“昨晚就该找了!”

    知道她在内涵自己,严隽辞并没有跟她计较“牙尖嘴利,看来是没事了。”

    他的语气很淡,舒霓却从中读出一丝真切的关心。

    这个不是在教训她,就是想睡了她的男人,居然也会关心自己?

    舒霓将门缝拉大几分,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在他脸上乱转。

    男人的轮廓线条依旧刚毅冷峻,眉宇间渗出的寒意却有所收敛,眼底有抹温情一闪而过,被舒霓敏感地捕捉了。

    心坎像被羽毛撩过一般,细微的痒意顺着神经蔓延,逐点逐点地扰乱她的思绪。

    四目交汇的瞬息间,犹如掀起一阵无声的风暴,把深深扎根的理智吹乱。

    舒霓暗觉心惊,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男人对自己的影响力已经变得深刻。

    再这样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察觉她的表情变了又变,严隽辞问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舒霓下意识回答“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刨根问底,只说“再让我发现你这里亮着灯,我就过来……陪你。”

    最后两个字的语气稍变,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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