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假意逢迎的小骗子

    没有这么巧吧!

    舒霓在心底呐喊。

    她只想安安稳稳赚点钱,怎么哪都能撞见这男人!

    不用去算命,舒霓也可以肯定自己跟严隽辞是百年难遇的相冲相克,再不远离他,早晚都小命不保。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便试着替金主开脱“可能是状态不好而已,您工作也不可能每天效率一致,更何况是电子竞技。”

    屏幕上恰好直播了ar的走位失误,严隽辞中肯地评论“这波明显是操作意识不足,跟状态没有关系。”

    舒霓很难不认同,但又不得不争辩“肯定是对手把他的打法吃透了,故意在那蹲他呢!”

    严隽辞看了她一眼,片刻以后,他才说“确定他是否找代打也很简单,我再跟他单挑一把就知道了。”

    舒霓不知道第几次震惊“原来你这么强啊?”

    严隽辞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炫耀的意思“要在一个行业深耕,首先就得把它摸个透彻。每一个加入yhh的队友都跟我较量过,只有能打败我的玩家,才能获得面试资格。”

    这个男人二十二岁就独掌严氏大权,时至今日,依然无人能撼动,除了懂得投胎,后天的努力也是至关重要的因素。

    想到严氏是靠房地产发迹的,她便求证“严总,您是不是还会建房子?”

    严隽辞拥有麻省理工的建筑学和管理学双学位,不过他没有提,只告诉她“略懂一二。”

    跟他接触后,舒霓算是明白慕强心理是如何产生的。

    当一个人足够的优秀强大,确实会散发无形的魅力,让旁人不自觉地仰望、崇拜、心生爱慕。

    然而很快,理智的警钟又哐哐地撞个不停,警示她千万要管住自己的心。

    在他们谈话期间,ar再度出现失误,导致一波团灭。

    观众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舒霓也不禁扶额,这水平真的没法打职业……

    摄影师给了ar一个特写,男生嘴唇紧抿,眼神却很倔强。

    为他叹了口气,舒霓问身旁的男人“如果确认他通过代打才进队的,是不是要把他踢出去?”

    “踢不了。”

    “为什么?”

    “他的背景不简单。”严隽辞也看着屏幕上的男生,轻声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虽是这样说,他的语气却没有多苦恼,舒霓不解“既然如此,你何必追究他是否找人代打?反正赶不走,就这样养着他呗,又不是养不起!”

    “动不了他,但可以动他身后的人。”

    舒霓呼吸一滞,这兜兜转转的,最终还是要捏她这个软柿子?

    “你想怎么对付她?”

    严隽辞似乎被问着了“吊起来打一顿?”

    “不好不好!”舒霓劝阻,“都是文明人,不该使用武力解决问题。”

    严隽辞调整了坐姿,侧过头注视她“你好像很关心这件事。”

    “谁让ar长得这么讨人喜欢。”舒霓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就准你们男人疼爱年轻姑娘吗?女人对小男生也有保护欲的!”

    严隽辞冷淡地扯了下唇角,懒得回应。

    比赛的结果不尽人意,严隽辞倒没有表现出不悦,毕竟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战队经理是一个高挑的欧美帅哥,他专程候在出口处,然后把严隽辞和她领到战队休息室。

    一进门就看到被放大的比赛数据统计,教练正跟大家复盘,他说得起劲,直至经理虚咳一声才停下来。

    他们都认得大老板,气氛顿时变得拘谨。

    严隽辞没有发言的意思,抬手示意他继续,等他总结完毕,才缓缓开口“你们先回去,ar留下。”

    ar很上镜,真人更是多上几个台阶的帅气。浓烈的少年感扑面而来,有种高中校园独有的青涩气息,舒霓欣赏着这盛世美颜,真的很难不迷糊。

    唤回她神志的,是严隽辞的声音“ar,你是不是失恋了?”

    ar的脸很臭“你才失恋!”

    “没有失恋,你在比赛时的操作算怎么一回事?”

    这下他不作声了。

    严隽辞又说“是不是没有激情了?当初你十分钟不到就杀了我三次的狠劲哪儿去了?”

    ar仍是不回应,尽管如此,那颤动的睫毛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我陪你玩两局吧。”

    “不要!”

    ar拒绝得利落,随后又发现不妥,于是生硬地解释“跟你玩没意思。”

    抬眼发现他身后的舒霓,ar伸手指向她“我要跟她玩。”

    严隽辞皱起眉头。

    舒霓赶在他开口前答应“可以啊。”

    ar像是找回场子,声音也变得自信“看我怎么打败你!”

    今晚严隽辞有个商业饭局,舒霓没有出席的必要,于是让司机把她送回庄园。

    ar听后就说“她不能来基地吗?我们今晚就可以开战。”

    “当然可以!”舒霓一口答应,跟小弟弟玩游戏,总比一个人留在那幽深的庄园快活。

    严隽辞倒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只能由着她坐上战队的保姆车。

    今晚的饭局是他发起的,邀请的全是与他合作密切的伙伴。

    席间自然少不了喝酒,众人推杯换盏之际,他却无端想到舒霓。

    他至今也记得清楚,舒霓是如何窝在自己胸前撒野。

    年轻女孩唇红肤雪,身体娇柔无骨,款款柳腰纤细无比,似乎多使两分力气就要折断。

    醉酒中的她浑然不知自己是何等勾人,虽然被领带捆住双手,但那翘臀却恣意在他腿上碾压,软糯的嘤咛如沁过晨露的花蜜,每一声都撩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那时她还叫了严瀚予的名字,后面还说过什么,他听不清。不过在叫完那名字以后,她表露的是近乎嫌恶的情绪,还扭动着身体试图逃离。

    这个假意逢迎的小骗子。

    真是耐人寻味。

    想到这里,他又灌了一口烈酒。

    昨晚好心放过她,今早她居然还敢拿来说事,简直不知死活!

    脑海中浮现她泫然欲泣的娇弱模样,他的每一寸脉搏都开始躁动,即使被至寒的冰水浇灌,也难以扑灭内心深处那团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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