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提前的末日

    刺玫会是枫丹当地的一个民间组织,官面上管不到的事情啥事都爱管。而娜维娅就是二代目会长。趁着人到齐,荧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位热心肠想要帮助他们一起破案的少女。

    当然,这位少女正在从零开始烹饪马卡龙,做的格外认真。

    “莫娜你怎么来了?”解释了一番后,荧才问莫娜,她们算是认识好几年的老朋友了。

    “别提了。我师父让我跟着这位兰德先生。”莫娜一个头两个大,道:“结果现在就一起跟着来查案了,我脑子还在想没写完的论文,浑浑噩噩。”

    “如果是莫娜的话。”荧问道:“能不能通过占卜的方式来测算点什么?”

    “来都来了,帮个忙吧。”亚历克斯在边上补充了一句。他在看娜维娅做饭,他喜欢看别人认真对待烹饪的模样,能为接下来品尝到的甜点平添几分风味。

    什么叫来都来了,莫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手上的功夫却没停,还真的算了一下,道:“那两个魔术师没有杀人。”

    “具体一点。”听到荧的话,莫娜无奈的说道:“我只是占星术士……”

    “好吧。”

    “诸位久等了,请品尝我的手艺吧。”

    娜维娅还真的是对这方面执着,或者说,她身边的两位迈勒斯,西尔弗对她是真的宠,每天出门都带着那么多东西,随她的性子来弄。不过,这刚出炉的马卡龙味道的确不错,每个人都赞不绝口。只是吃到最后,亚历克斯和荧两位,少了一个。

    “别看我啊,我真的没有多吃马卡龙,每个人三个!”派蒙连连摆手,道:“真要是我吃的,那他们就在我的胃里变成石头!”

    “不是派蒙吃的。”亚历克斯说了一句话,派蒙立刻感激的望过来,道:“你们破案的关键点吃的。话说,荧……”

    亚历克斯忍不住说道:“长点心吧。”

    那个说是被溶解的少女压根就没死,刚才还冒险过来偷了两个马卡龙,星都发现异常了。但荧这个实力都没留意到,实在是不应该。

    “长点心?除了马克龙还有其他点心吗?”派蒙一脸的疑惑,而亚历克斯说道:“我去其他地方看看,星,你留着帮忙吧。”

    对于案件的真相,话说到这份上了,这群姑娘们肯定也能找到答案了。说着他就离席,而莫娜还在感慨着这马卡龙那么好吃放外面一定很贵,感慨了一半后,才想到自己的任务是跟着亚历克斯,连忙跟了上去。

    “咳。”星轻咳了一声,道:“诸位,来,我们从头盘一遍案件吧。”

    虽然歌剧院此时已经封禁了,但内部倒并不限制走动,亚历克斯看到许多枫丹警察正在搜集证据,大庭广众之下的凶杀案,他们也都严肃对待。莫娜最开始是悄悄跟在亚历克斯的身后,见他没有在意,才壮大胆子跟的紧了一些。

    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既然说要跟着,就跟着呗。

    “兰德先生,请不要再往前了。”

    就在亚历克斯继续想深入歌剧院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他的身后传来。枫丹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从阴影里走出来,道:“再往前是谕示机的所在,还请你见谅。”

    和芙宁娜不同的是。这一位和钟离一样,已经察觉到亚历克斯身上那种近乎无所不能的强大。那维莱特看不清楚亚历克斯的来历,但仅仅是诞生一点对抗的念头,就会鸡皮疙瘩暴起——这是本能在提醒他。

    亚历克斯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背后的莫娜,她没表现,说明自己要做的事情无关那命运。他说道:“我就在这感受一下,可以吗?”

    那维莱特没回答,而是默认了。亚历克斯闭上眼睛,心神沉寂到地下那谕示机的附近,感受了一番后,叹了一口气,道:“我回去了。”

    那玩意在收集正义与审判的力量啊,那无比锋利的铡刀,不知又是为谁而落下。

    那维莱特没说话,只是看着亚历克斯,随后默默的退下了。而他刚离开不久,急促的皮鞋跑步声就传来,等到靠近了以后才放缓。

    “亚历克斯-兰德,怎么,你也是来见证我的胜利吗?”芙宁娜终于找准机会靠近亚历克斯,她一边说着不着调的话,一边直接贴到亚历克斯的面前,双手叉腰,得意的说道:“还是说,你是来给她们助阵的?先说好,法庭上可不是比谁拳头大,而是比谁更接近真相。”

    因为靠近亚历克斯而带来的放松喜悦和故意展露出来的咄咄逼人,让表情看着有种古怪的嚣张。亚历克斯抬起手,拍了拍芙宁娜头顶上的小礼帽,道:“你会输的。”

    芙宁娜一时之间都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她双手抱胸,道:“我怎么可能会输。原始胎海之水都在他们的行李箱里搜到了。凶手一定是他们。”

    “你一定会输的。”亚历克斯摇了下头,语气确凿的令芙宁娜有点不安,她别扭的说道:“那,输了总比冤枉好人强吧。不对,你刚才是不是拍了我头了,你这是大不敬,我要罚你跟在我的身边,跟三天三夜。”

    莫娜转头别过眼,不去看这位水神的古怪要求。而亚历克斯则呵的一声笑出来,道:“好好加油吧,芙宁娜。”

    说着,亚历克斯就离开了,感受到焦虑重新回到体内,芙宁娜却没有再次跟上去,她握紧拳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要是愿意拿些美食招待的话,我明天再来沫芒宫找你。”

    亚历克斯挥了挥手,而芙宁娜一下子眼睛中有了亮光,哼了一声说道:“枫丹的美食可多到你想象不到!”

    莫娜在心里嘀咕:咱们这枫丹的水之神不会被拐走吧?这不像是爱慕,而是一种更奇怪的感觉啊。师父说的影响世界的大事,不会指的就是这个吧。七神被拐卖?

    很快,关于凶杀案的庭审就拉开了帷幕,被告林尼和琳妮特兄妹,在荧一行人的帮助下,准备开始洗脱凶杀案的嫌疑。因为那维莱特前往审判官应该待的地方了,他原本的位置那最中央的位置,就留给了亚历克斯来坐。

    “既然双方到齐,本次关于魔术演出突发事件的「审判」,正式开始。”

    那维莱特用雄厚的声音宣布了审判的开启,而水之神芙宁娜和旅行者荧的battle也正式拉开。芙宁娜先发制人,点明了林尼和琳妮特的身份——来自壁炉之家的愚人众。愚人众三个字一出,谕示机的天平就开始倾斜。

    “他们的确有所图谋,但他们的目的是谕示机,和本次命案无关。”林尼和琳妮特还在思考怎么和荧解释愚人众的问题,但星已经主动出声说道:“请芙宁娜大人出示其他证据吧,光这个论证,只能说明愚人众有作案动机。而并非直接证据。”

    星来看了表演,甚至分心连他们趁着魔术表演时干了什么都一清二楚。她的警惕心,随时随地拉满,不管在哪个世界,生怕又来一次“我分不清啊啊啊啊”的经历。

    她在林尼和琳妮特惊讶的眼神中把他们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而荧与派蒙已经附和上了——她们已经对过了,在连当事人都不知道下。

    两边互相抛证据,互相给漏洞。芙宁娜虽然看起来有点“智慧”,但实际上并不笨,她也能将所拿到的证据自圆其说,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兄妹二人行李箱里翻到的“原始胎海之水”。

    这个东西一出,全场人都开始骚动,他们开始怀疑那个枫丹人会溶解的末日预言是不是真的了。

    “我实在不愿意做出如此残酷又直白的定论,可大名鼎鼎的愚人众想必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又无情无义的组织——林尼先生,我说的对吧?”芙宁娜乘胜追击,准备让那维莱特一锤定音,而就在此时,娜维娅终于又回来了,见到她回来,荧立刻伸手指向芙宁娜,大喊道:

    “我有异议!”

    剩下的审判,就没什么看头了。被溶解的人出现了。一个专业小偷,那压根就不是枫丹人,没被溶解。她其实反杀了坏人——林尼的助理,当初没想杀他,只是把他关箱子里,没想到在魔术表演中那家伙直接摔了下来,因为害怕被抓所以躲起来了。但因为被马卡龙吸引了,所以被揪出来了。

    那维莱特:“对于林尼先生方面提出的说法,芙宁娜女士有无不同的看法?”

    派蒙作为嘴替陈述了真相后,芙宁娜已经想开溜了,就像亚历克斯所说的那样,她输了。

    “哎,没有异议啦。我输了,真是的,这种时候不问我也可以,给我留点面子啊。”

    芙宁娜嘀咕了一句后,那维莱特重复了一遍案情,道:

    “这起案件,已经可以交由「谕示裁定枢机」做出最终的定夺了。”

    “由此,我正式宣布,林尼与琳妮特,无罪!”

    众人拍手相庆,而那维莱特却严肃的看向另外一人,道:“下来,请解释一下吧,沃恩警官。

    你是怎么从林尼的行李里查出「原始胎海之水」的?”

    “对,就是你害我做出了错误判断!”芙宁娜直接追击!赢不了旅行者她们,还赢不了你吗?

    “我、我也是听令办事啊!”那位作为内应的警官一下子慌了,道:“上头说,我们必须让林尼背上少女连环失踪案的黑锅,把嫌疑都推给愚人众,上面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现在说出实情,全盘交代一切,警备队还可以保护你。”

    “我说,我说!”沃恩连忙说道:“原始胎海之水能让人溶解,是我们老大发现的,赚了很多钱,少女连环失踪案也是我们老大的计划,哦,我们老大就是那位……那位……啊!”

    他忽然看到一团水朝着自己过来,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惊恐的说道:“不!!!”

    那维莱特已经跃了出来,但沃恩还在尖叫,尖叫了半天后,才发现那团水已经凝结成了一块冰,不轻不重的朝着他头上砸了一下。

    那维莱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亚历克斯,出手太快了,快到什么他什么都没注意到。

    “封锁全场,谁都不能走!”那维莱特感受到有人想趁机开溜,敲了下手杖。随即说道:“他们已经想杀你灭口,你还不说出来?”

    “玛塞勒!我们的老大是玛塞勒!”

    “不可能!”听到这个名字后,娜维娅瞪大眼睛脱口而出,这个男人,是她宛若长辈一样的人。

    …………

    “感谢您的出手,兰德先生。若非如此,要找到幕后真凶恐怕又要花费不少时间,甚至是牺牲一些性命。”

    今日的审判结束了,玛塞勒在会场里直接被扣押下来,但具体的庭审还要等改日进行。光是一个人证还不够,他们还得搜查更多的证据。在众人离开后,那维莱特却喊住了亚历克斯,特意道谢了一句。

    “应该的。”亚历克斯笑了下,道:“那今日我便回去了。”

    回到家中之后,派蒙已经一边吃晚饭一边叽叽喳喳的吹嘘着名侦探派蒙的功绩来,吹嘘到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道:“好在亚历克斯出手了,不然真凶不知道还得抓到什么时候去。”

    “那凶人也是胆子大啊,敢在我爸的面前杀人灭口?”星跟着吹嘘道:“他们没领会过不懂,在时间停止面前,一切的计谋都是无用的。”

    “时间停止!”派蒙哇哦了一声,道:“是像遥控器按一下就定格了嘛?”

    荧的眼中也露出了很好奇的神色。

    “不是,接下来什么打算?”亚历克斯望向荧,而荧也摇了摇头,道:“先调查吧。娜维娅拜托我一起和她调查罪证,这里面涉及到她父亲死亡的真相,希望能够顺利。”

    “别担心,我到时候陪你一起。不过,现在大概只能算是一个序曲。”星勾着荧的肩膀,就是这手吧,自然垂落的位置有点不太对劲,她说道:“总结一下,今天这场事情就是引出原始胎海之水,末日的序曲。我有种预感,这东西出来后,末日可能不远了。”

    “别说的那么吓人啊。星。”

    末日什么的,派蒙听着就害怕。

    “没什么好担心的,做我们能做的事情。”星倒是已经习惯了,道:“我们就尽人事,然后……”

    “听天命?”派蒙补充了一句。

    “不,尽人事,不行就大喊‘帮帮我,亚历克斯’”星揉了揉鼻子,道:“放心吧。”

    亚历克斯所在的地方不可能有灾难,即便当初毁灭意外降临,匹诺康尼的所有人都在庇护中逃离了。即便毁灭危机笼罩在寰宇,在亚历克斯倒下前,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事情而伤亡。

    这可是真的天塌下来都有人顶。星看着亚历克斯嘿嘿笑了一下,随即对着荧说道:“不过,什么都指望亚历克斯也不行,我们得调查清楚预言的真相。”

    “那个预言,芙宁娜就不知道吗?”荧疑惑的说道:“我总感觉她似乎知道点什么,但不愿跟我们说。能不能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啊。”

    “不知道。爸,你知道预言的真相了吗?”

    “知道。”亚历克斯点着头说道:“不论怎么阻拦,末日都必然到来……”

    忽然落下的暴雨打断了亚历克斯的话,这番暴雨来的是如此的狂暴,将屋子都拍的啪嗒作响。外面嘈杂的声音开始喧闹。

    “怎么回事呢,怎么忽然下那么大雨。”星跑过去关窗户,但当雨滴溅落在身上的时候,发现这水好像有些问题,她抬头望去,发现街头上那些正在避雨的枫丹人,被雨水触碰过的皮肤似乎是在过敏一样,犯着奇怪的红。

    “不对劲。”星刚说了一句,就发现眼前所有的雨滴全部都定格在了原处,不仅仅是雨停下了,就连风也在刹那间静止,随后,那些雨滴全部都顺溜而上,直接往上走去。她探出头一看,发现那维莱特正站在枫丹的高空中,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他身上开始蔓延,笼罩在整个枫丹廷之上。

    但星还是看到了,在外面,那些地方暴雨如同瀑布一样浇灌下来,漆黑的大海开始猛烈的翻涌。

    “老……师父让我带个话!”莫娜忽然紧张的说道:“她说命运注意到你的存在了!预言会变得更加的猛烈。”

    “难不成这落下来的都是原始胎海之水?!”派蒙紧张的问了一句,而荧也立刻冲了出去观察情况,她摸了下地面刚才暴雨留下来的积水,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命运?”亚历克斯呵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道:“和你师父说一声,命运不按套路来,就别怪我了。”

    那么多人都留意到自己了,就如同魔女会说的,不论自己做什么,光是存在,对这个世界的影响也开始变大。

    作为亲水存在的那维莱特是第一个发现雨水的异常的,因为刚刚接触过原始胎海之水之水,在暴雨落下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动了起来。即便保护了整个枫丹廷,但望着还在落下雨水的其他国土,那维莱特陷入了深思之中。

    他在预估,这场雨下到什么时候,海平面会吞没整个枫丹,浓度足以让人彻底的溶解。他抬起头望向天空。带来这场暴雨的并非是乌云,而是夜空中碎裂出了一个个细小的间隙,直接从异空间落了下来。

    必须立刻行动了。芙宁娜会知道什么吗?那维莱特知道芙宁娜一直在调查末日,但眼前的一切有些超脱他的掌控,他无法一己之力庇护整个枫丹的安全。

    芙宁娜……芙宁娜此时担忧的望着天空,心里焦急更甚,因为接触了雨水,她手臂已经变得通红,像是被灼烧了一样。但她却顾不得那一切,她看着天空中的那维莱特,枫丹廷的暴雨虽然被挡住了,但其他地方的雨却更烈。那维莱特一个人解决不了问题,那么……

    对了!对了!那位兰德先生!

    芙宁娜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来历,但脑海里回忆起那片星空来,这位先生的恐怕比那维莱特还要强无数倍。如今这个情况,她根本顾不得什么神明之类的事情,直接迈开腿朝着亚历克斯家里跑去!

    她并没有注意到,当她跑出沫芒宫的时候,仆人阿蕾奇诺躲在阴暗里观察着她。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藏力量,而是一个普通人啊。

    “亚历克斯兰德,亚历克斯兰德……”芙宁娜一路奔跑朝着亚历克斯家跑去,即便周围的人留意到她,议论到她,她也当做全没听到,但她感觉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更恐怖的是……她感觉越来越黑,周围的灯光正在变暗,自己像是正在跑入一个永无止尽的深渊。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变轻了,重力正在变缓。

    “那是什么?”

    “喂,不会是末日真的要来了吧?”

    “别吓人啊。”

    周围的人纷纷抬起头看向夜空,而芙宁娜也抬起头望了过去,随即愣在了原地。

    夜空变得灰白。

    没有任何星星的存在。

    只有那盘踞在大半个星空的黑日,拉扯着世间一切的光芒,吞噬着万物。

    仿佛连芙宁娜自己的一切思考,都要吞噬。

    这一刻,她才感受到。

    这才叫做,末日。

    就当绝望开始蔓延的那一刻,盘踞在天空中的黑日消失不见,那天空中的裂缝,突然降下的暴雨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仔细一看……

    黑日并非是消失了,而是笼罩在月亮所在的位置上,漆黑的“月亮”静悄悄的高悬在这里,亦是守护神,亦是末日本身。

    “别指望我太久。我没几个礼拜就会离开的。”亚历克斯揉了揉头发,从街道上走出,芙宁娜刚想些什么,那维莱特也落在了她的身后。

    “除非把头顶的神明都杀光,否则,那则末日还是会实现。有人劝我,这么做会造成更大的危害。”亚历克斯摊开手说道:“所以我只好让那个末日预言的命运,消失一会。毕竟,这是我带来的影响,我来负责。”

    “那黑日,是你做的?”芙宁娜有些结巴。

    刚才那种世界末日的景象,芙宁娜大概永生都不会忘了。

    “没办法,不展露出点力量来,所谓的【命运】会接着不自量力试探我的极限。”亚历克斯抬头看着,道:“看,现在这个【命运】就老实了,放心吧,在我离开前,末日不会到来。”

    但根源不在我身上啊,加紧时间吧。不论是命运的必然性还是枫丹人自身的特质。要是带了希佩过来,看一眼就完事,但现在嘛,还得靠你们自己。

    否则,我就真要拆了你们的神喽。

    亚历克斯挥了挥手,没多说,而是将手放在胸口胸口转身离去。

    操控大量虚无,让他有种古怪的感觉。

    仿佛感受到另一个IX,在提瓦特大陆,在自己的身体里酝酿。

    另一个世界的虚无,在真正靠近IX前不归黑大帅管,而现在,这些虚无开始无意识的朝我的体内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