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向缅甸出发
翠花很感激余以为让她留下来。她正不想去停车场，心里有阴影了。
余以为、小花、李大定和魏生金几个人来到了停车场。他们向司机打听刘三言。有认识的司机说刘三言去缅甸拉香蕉了，不来这个停车场了。这和之前掌握的情况一致，没有新收获。再问老蔫巴的事故，司机都摇手说不知道。可以理解，这里是边境，对面天天打仗，长途路上的大大小小事故也几乎天天有，谁会在意一起几个月前的事故呢？
刘三言的手机还在关机状态中。
去缅甸拉香蕉的车一般不在中国境内停留，卸完货后就返回缅甸继续排队装货。而海关监管区不是随便能进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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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缅甸。”小花说。
余以为惊奇地看着她。他觉得小花挺牛的，话不多，但都在关键时刻发声，一句顶一句。
“怎么去？”余以为问。
“开车去。我的车。”说着，小花用手指向停车场一个位置。那里停着一辆卡车。
“那就是我的车。”小花说。
余以为记起来了。调查伊始，小花和翠花是开着卡车到猴桥的，余以为是从昆明租车到县城的。然后他们在县城会合，所以余以为还没有见过小花的卡车。
余以为走上前，那是一辆漂亮的崭新的18轮高栏半挂列车，由牵引车和半挂车组成，颜色是鲜艳的中国红。余以为不由得抚摸着车身。
“好车，好车。”余以为赞叹道。
“好车，好车。确实是好车。”李大定和魏生金随声附和。
小花骄傲地站在车旁。
“你打算开着它去缅甸吗？”余以为问。
“是的。”小花回答。
“一定要去吗？”余以为又问。
“是的。我必须要找到刘叔，要不都不知道是在哪里装的货。”小花说。
“可是，到了缅甸，也未必能找到你刘叔啊。”余以为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小花目光坚定，“如果不试一试，我内心会永无安宁。”
小花抬起头，仿佛老蔫巴正在天上慈祥地看着她。
“最后一个问题，”余以为说道，“这个车只有两个座位，你打算带谁去？”
小花看着余以为，缓缓说道：“你。”
余以为点点头：“出国得加钱。”
一旁的李大定插话道：“钱小姐不在。”
小花白了李大定一眼，“我出。”
李大定赶紧闭嘴。
出国是大事，尤其是去缅甸这样一个治安混乱的国家。
缅甸，面积不大，地理环境却十分复杂。中部是平原，周围是山地，热带丛林密布，交通不便。这样的地理环境，不利于中央集权统治。同时，缅甸作为一个小国，境内却有100多个民族，民族矛盾尖锐。中央政权软弱，地方豪强林立，加上外部势力或明或暗地干涉，缅甸常年处于内战状态，主要是政府军和少数民族武装之间的冲突。而在和中国云南接壤的缅北地区，情况更为复杂。
小花要去这样的一个国家，怎能不让人担心？
宾馆。
开会。
五人都在场。余以为主持会议。议题就是关于小花去缅甸。
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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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先发言。
“去，要去。找到刘三言才能够了解更多的事实，才好进行下一步工作。”
接着翠花发言。
“不赞成小花去缅甸。我在云南呆的时间比小花长，我始终不敢去缅甸。据缅甸回来的司机讲，缅甸很危险，有时候开着车，公路两边的政府军和民族军就打起来了。”
李大定也有发言权。
“我听余律师的。”
魏生金也有发言权。
“我和大定的想法是一样的。”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余以为。
余以为瞅瞅大家：“看我干啥？我的意见重要吗？不重要。因为这是小花的事情，小花有完全的自主权，她可以百分之百地作出任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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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泄了一口气。
“但是，”余以为接着说了，“我提醒大家，小花有完全的自主权，在座的各位也有完全的自主权，可以决定自己跟，还是不跟小花去缅甸。”
余以为话一出，大家又都沉默了。
是呀，小花决定去，是她的事情，别人管不着；但自己去不去，决定权在自己。
翠花第一个表态打破沉默：“我不赞成小花去缅甸。——但如果小花决定了，我陪她去！”
小花感激地望了一眼翠花。
余以为看看李大定。
李大定忽地一下起立：“我听余律师的！”
魏生金也站起：“我和李大定一样！”
“好！”余以为也起身，按着二人的肩头示意他们坐下：“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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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环顾众人，问：“你们了解缅甸吗？”
众人都摇头。
这里虽然是中缅边界，但是大家都没有去过缅甸。关于缅甸的所有信息都来源于道听途说。
余以为说：“我去过。”
众人翘首以待，等着余以为继续说下去。
“小花打算开卡车进缅甸。而她的车上只有两个座位。你们都没去过缅甸，也不了解缅甸，都不适合。所以，只有我才最适合和小花一起去。而且我本身就是小花请来帮她的，正合适。”
翠花、李大定和魏生金面面相觑。这次是李大定最先反应过来：“余律师，说了半天没我们什么事啊？”
“怎么没有？你们是后方，是前方的坚强后盾。”余以为说。
“你都想好了不带我们去，那开这个会还有什么意义？”李大定说。
“李大定，问的好！”翠花给李大定鼓掌、点赞。李大定抱拳：“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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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形式还是要的嘛。也是要看看大家是不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余以为说。
“律师的嘴，咋说咋有理。”翠花揶揄余以为。
“律师就是为客户服务的。”余以为回应。
接下来，余以为安排翠花去采购药品、食物和饮用水。预计在缅甸呆一周。缅甸卫生条件差，尽量自带饮食。
猴桥，是中缅边境的一个口岸。以前这里从缅甸进口的多是木材，后来缅甸政府禁止原木出口，香蕉就成了大宗进口商品。缅甸的气候适合香蕉种植。在缅北地区，多方力量推广以香蕉种植代替罂粟种植。种植香蕉的老板多是中国人。以密支那为中心，分布在允冒、瑞古、八莫、芒喜、莫茂等多个地方。缅甸出口中国的香蕉，多用卡车运输。有缅甸车，有中国车。缅甸经济落后，道路条件非常差，车匪路霸横行。缅甸战火纷飞，卡车走一条路会遇到多道关卡，上一道关卡可能是政府军的，下一道关卡可能就是地方武装的。更为要命的是，口岸随时可能关闭。如果口岸关闭，滞留在缅甸境内就惨了。去缅甸拉香蕉，挣的就是玩命钱。
刘三言去缅甸拉香蕉，是小花听别的司机说的。如果人是在缅甸境内失联，恐怕凶多吉少。小花进缅甸找刘三言，冒着相当大的风险。而且大卡车拉香蕉走的路，小车走不了，因为小车底盘低，很容易陷到坑里。所以不能开小车。而卡车只能坐两个人，这就意味着，小花只有余以为一个帮手。
余以为想过劝小花不要去，但放弃了。他知道自己劝不动。余以为的想法是，到缅甸境内转一遭，也算来过了，然后尽快返回国内再想办法。
把车洗刷干净，加满了油，所需物资装上车后，余以为陪着小花去猴桥的物流公司配货。小花打听到刘三言是去缅甸密支那附近的允冒拉香蕉，所以她就问允冒的货源。允冒也有很多香蕉种植园，所以很快就签了合同。
余以为办好了进缅甸拉香蕉的出入境手续。现在手续简便，一天就可以拿证。余以为嘱咐翠花、李大定和魏生金三人，好好在宾馆呆着，哪里都不要去，他们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
第二天早早地，小花和余以为就登车去关口排队了。
翠花等三人在宾馆送别他们。看到余以为和小花离开，翠花心里有些酸楚，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花抚摸着方向盘，心情格外激动。久违了，我的车。小花挂挡，加油，卡车发出一声响亮的汽笛声，向着缅甸，出发！
余以为、小花、李大定和魏生金几个人来到了停车场。他们向司机打听刘三言。有认识的司机说刘三言去缅甸拉香蕉了，不来这个停车场了。这和之前掌握的情况一致，没有新收获。再问老蔫巴的事故，司机都摇手说不知道。可以理解，这里是边境，对面天天打仗，长途路上的大大小小事故也几乎天天有，谁会在意一起几个月前的事故呢？
刘三言的手机还在关机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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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惊奇地看着她。他觉得小花挺牛的，话不多，但都在关键时刻发声，一句顶一句。
“怎么去？”余以为问。
“开车去。我的车。”说着，小花用手指向停车场一个位置。那里停着一辆卡车。
“那就是我的车。”小花说。
余以为记起来了。调查伊始，小花和翠花是开着卡车到猴桥的，余以为是从昆明租车到县城的。然后他们在县城会合，所以余以为还没有见过小花的卡车。
余以为走上前，那是一辆漂亮的崭新的18轮高栏半挂列车，由牵引车和半挂车组成，颜色是鲜艳的中国红。余以为不由得抚摸着车身。
“好车，好车。”余以为赞叹道。
“好车，好车。确实是好车。”李大定和魏生金随声附和。
小花骄傲地站在车旁。
“你打算开着它去缅甸吗？”余以为问。
“是的。”小花回答。
“一定要去吗？”余以为又问。
“是的。我必须要找到刘叔，要不都不知道是在哪里装的货。”小花说。
“可是，到了缅甸，也未必能找到你刘叔啊。”余以为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小花目光坚定，“如果不试一试，我内心会永无安宁。”
小花抬起头，仿佛老蔫巴正在天上慈祥地看着她。
“最后一个问题，”余以为说道，“这个车只有两个座位，你打算带谁去？”
小花看着余以为，缓缓说道：“你。”
余以为点点头：“出国得加钱。”
一旁的李大定插话道：“钱小姐不在。”
小花白了李大定一眼，“我出。”
李大定赶紧闭嘴。
出国是大事，尤其是去缅甸这样一个治安混乱的国家。
缅甸，面积不大，地理环境却十分复杂。中部是平原，周围是山地，热带丛林密布，交通不便。这样的地理环境，不利于中央集权统治。同时，缅甸作为一个小国，境内却有100多个民族，民族矛盾尖锐。中央政权软弱，地方豪强林立，加上外部势力或明或暗地干涉，缅甸常年处于内战状态，主要是政府军和少数民族武装之间的冲突。而在和中国云南接壤的缅北地区，情况更为复杂。
小花要去这样的一个国家，怎能不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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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定也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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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第一个表态打破沉默：“我不赞成小花去缅甸。——但如果小花决定了，我陪她去！”
小花感激地望了一眼翠花。
余以为看看李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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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言去缅甸拉香蕉，是小花听别的司机说的。如果人是在缅甸境内失联，恐怕凶多吉少。小花进缅甸找刘三言，冒着相当大的风险。而且大卡车拉香蕉走的路，小车走不了，因为小车底盘低，很容易陷到坑里。所以不能开小车。而卡车只能坐两个人，这就意味着，小花只有余以为一个帮手。
余以为想过劝小花不要去，但放弃了。他知道自己劝不动。余以为的想法是，到缅甸境内转一遭，也算来过了，然后尽快返回国内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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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以为办好了进缅甸拉香蕉的出入境手续。现在手续简便，一天就可以拿证。余以为嘱咐翠花、李大定和魏生金三人，好好在宾馆呆着，哪里都不要去，他们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
第二天早早地，小花和余以为就登车去关口排队了。
翠花等三人在宾馆送别他们。看到余以为和小花离开，翠花心里有些酸楚，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花抚摸着方向盘，心情格外激动。久违了，我的车。小花挂挡，加油，卡车发出一声响亮的汽笛声，向着缅甸，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