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女将军被群狼环伺(34)

    他不信。

    从虞知白进入宋家开始。

    师姐就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居心叵测,知道他蓄意靠近。

    所以她又怎么可能爱上这个白眼狼呢?

    那深褐色的眸子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只有彼此能看懂的苦涩和无奈。

    宋知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也放轻了很多。

    “你以为我想让你去啊?”

    “要不是我怀了小孩,我还想亲自上战场杀敌呢,宋家的宅子是我最后的挂念,我还想着日后带着我的孩子去看看大漠孤烟直,看看戈壁,看看他外祖父兵器库里私藏的宝贝。”

    “如果你不想去,那我自己去?”

    女孩笑弯了眼睛,声音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

    萧温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身子倏地顿住了,他不可置信地从她身上起来,目光望着她平坦的小腹。

    半信半疑地抬眸和她对视着。

    “师姐,你就这样原谅虞知白了?你明明知道他......”

    少年丝毫不顾忌站在一旁听着男人,视若无睹地说着,似乎想要确定些什么。

    只是女孩收回了温柔地浅笑。

    “阿温,孩子不能没有爹,你是知道的吧?”

    是了。

    萧温从小没了爹娘,要不是有她的处处维护。

    旁人都要欺负到他头上了。

    那些童言无忌最是伤人,刺耳的话总是络绎不绝地冲破耳膜,激发起他浓厚的报复欲。

    他的师姐就是他世界里的英雄一般。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估计他现在和虞知白这个黑心的白眼狼一般无二。

    宋老将军也故去。

    她身后没了父亲的依仗,所以也是希望孩子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吧?

    萧温想着,心也渐渐动摇起来。

    只是动摇心疼的同时,还有淡淡的酸涩和痛苦。

    那些憋在心里的话始终憋了回去。

    千言万语也只化成了一句,“好。”

    ......

    次日,少年就骑上了前往边关的马,高束的马尾轻扬在空气中,鲜衣怒马少年郎,最后在高大的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女孩。

    “师姐,若你过得不好,我会带着边关大军,来救你,若不许,我就独自来找你,哪怕是死,我也会带你离开。”

    “你身后除了宋伯伯,还有我,等我夺回了老宅子,就回来接你,你可要安心等着我。”

    说完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不等虞知白骂骂咧咧地嘲讽,就拍动着缰绳,驰骋离开。

    看着那抹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宋知栀才在虞知白的搀扶下往回走。

    ......

    夜幕降临

    银白的月光透过模糊的窗户纸泄落在地板上。

    虞知白穿着单薄的中衣,步步紧逼,在她退无可退靠在床内侧时欺身而上,清沉的声音带着调戏的语调。

    “我怎么不知道娘子怀孕了?”

    宋知栀目光闪躲着。

    “我不那样说,他是不会相信的。”

    “哦~”

    男人拉长了尾调,宽厚的胸膛笼罩住了她娇小的身影,大手直接握住了她试图逃跑的腰肢,压低的声音也变得暧昧起来。

    “那娘子的谎言岂不是很快就被戳破?”

    “我看倒不如假戏真做,为夫会好好卖力,帮娘子圆了这个谎的......”

    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

    那温热的唇循着她的额头一路吻到她的唇角。

    湖蓝色的眸子里染上了挥之不去的欲色,似深陷的泥沼般将她吞没,那吻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热。

    愈吻愈深。

    床边薄纱落下,衣衫从勾起的指尖落在了地板上。

    “嗯......”

    宋知栀痛苦地嘤咛了一声。

    他吻遍她的身子,像是食髓知味的恶狼似的,又像发情的狐狸似的,那妖冶的眼尾都泛着动情的水光。

    虞知白垂头轻吻着他的柔软。

    下一秒。

    “噗——”

    宋知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温热的红溅落在他的额头上,脸上,还有她的唇角,和雪白的肌肤上。

    那嫣红瞬间将他刺激醒了。

    宋知栀缓缓合上了眸子,准备迎接着自己的死亡。

    那日服下了虞骆青的三日醒之后,今天刚好是第三天,最后的期限。

    没有定时服用解药,她就会永远睡过去。

    离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知知,知知!”

    男人裸着上半身抱住了缓缓合上眼的女人,低吼的声音中带着慌乱和紧张,“你到底怎么了?”

    “你醒醒,别吓我,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求你,别吓我好不好?”

    ......

    他喃喃自语了许久。

    “她中了三日醒。”

    门口突然出现的女声拉回了少年的思绪。

    虞知白赶忙捞起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了,三两步下床,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往外狂奔而去。

    临出门前看了一眼沈思瑶。

    “劳烦你照顾她片刻。”

    说着,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

    两炷香后

    皇宫中早就变了个样,新皇登基,裁掉了很多先皇时纵容宠爱的小太监,还将贵妃抬成了太妃,送她给先皇殉葬去了。

    还是太子时的温润荡然无存,这般雷厉风行的手段硬是将所有人的吓得不敢反抗。

    虞骆青指尖把玩着那颗黑色药丸,看着它出神。

    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间内殿的烛火摇晃,凌厉的风一闪而过。

    衣衫单薄发丝凌乱的虞知白就出现在了眼前,脸上的伤疤又被凌厉的风划破开来。

    渗出丝丝点点的鲜红。

    “解药。”

    男人什么都没说,沉重的两个字几乎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砸落在空气中。

    虞骆青收回了指尖那颗黑色药丸,声音冷冷的。

    似乎带着无形的威严,和他对抗着。

    “知白,你冒冒失失地做什么?你可知你夜闯朕的寝宫,已经是犯了死罪?”

    “虞骆青,我没空和你废话,给我三日醒的解药。”

    坐在床上的少年故作惆怅地捻了捻手指。

    “药是她自己吃下的,朕可没有逼她。”

    “倒是你,拿什么来和朕换解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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