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用心良苦
到底什么改变，无过自己其实并没有察觉，凌虚道长说自己变了，守珏师兄也说自己不一样了，他不自觉的摸摸脸，究竟哪里不一样了？
“想来定是妙法姑娘的功劳吧。”守珏笑得温和。
无过默然，凌虚道长说自己是受到了猫妖的影响，守珏师兄说是因为妙法的功劳。明明都是一件事情，为什么师父说出来就那般令人不快？
无过懒得追究，凉意的风吹起他长长的发带在耳边轻轻摩挲，他眼底软了软，点头应道：“或许是吧。”
“守珏师兄知道我要下山了？”
“嗯，我刚接到师父的传信，让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无过拿出黄玉牌递过去，守珏一看便露出了然的神色，明白了师父口中的‘尽量满足’的尺度在那列。
“这从师父很是大方啊，规格很高。那师兄也要好好努力，定不让无过师弟丢脸。”
无过困惑的皱眉，心道守珏师兄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不就是些通关文牒之类的吗，怎么扯到了丢脸？
但守珏没有给他提问的时间，潇洒的一摆宽袖：“无过师弟且回去等消息，那些东西最多下午就能备齐。”
无过就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回到小院妙法不出所料的在睡觉，睡得肚皮翻起，粉色的小舌头都吐出来一截。无过玩心大起，想扯一扯那舌头，又怕妙法醒了后和自己撕闹。
几经犹豫后，难得的恶作剧玩心占了上风，无过轻手轻脚靠近，担心吵醒妙法他连手都不敢撑在床上，弯着腰缓慢伸出食指和拇指，快要碰到薄薄的粉舌时犹豫再三，换成一根食指，轻轻地，轻轻地，碰了碰那粉色的舌尖。
圆圆的舌尖没有倒刺，软得像没有重量，被这样轻柔一碰仿佛没有感觉到，妙法睡得依旧很安沉。
无过略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唇，又碰了一下，妙法还是没有动。无过放下心来，大着胆子两根手指轻缓靠了上去，轻轻夹住，无过目不转睛的盯着妙法，妙法睡得连胡子都不抖的。
轻轻往外拉了拉，只一下妙法骤然睁眼，那对绿眸子瞪得溜圆好像从未有一秒陷入过沉睡。可她双眼迷茫，分明又是刚睡醒，懵懂不解的水光让翠绿更加润泽。
妙法状况的呆呆望着无过，就见无过也是一愣，短暂的愣神后笑了出来，这种笑容妙法也是第二次见，就是那种爽朗的笑出声的那种。
妙法眨了眨困惑的眼，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清冷美人笑起来总归是令人高兴事情，她也想跟着笑，于是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自己的舌头居然吐在外面！！！都被风吹冷了！！
紧接着她意识到无过到底在笑什么了！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都快把一身毛皮烧焦了。
这些都是妙法气急败坏的幻想，实际上她也就是耳尖红了红，并且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她正在发愣，无过好笑的玩她的耳尖造成了。
好一会，妙法气得出窍的魂魄终于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无过再迟钝也知道这小猫咪要生气了，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生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传来守珏的声音。
“无过师弟，妙法姑娘，我来拜访了。”
妙法一抖脊背，从床上跳了下去，一溜烟的跑不见了。无过有心去追，但不能不管已到院门口的守珏师兄，无奈只能选择先去开门。
没想到守珏不是一人来的，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名前殿弟子，各捧着一个大盒子，无过愣了愣，才侧身让开门请他们进来。
“麻烦两位小师弟了，就请放在院子里吧。”守珏冲两位小弟子拱手。
那两位前殿的弟子很少有机会能接触到清泉观的大弟子守珏，眼神里羡慕中有又些诚惶诚恐。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摇头摆手后才想起要回礼。
等小弟子走后，守珏师兄笑盈盈的指着那两个锦盒，“无过师弟，打开看看。”
无过看着躺在自己简陋朴素石桌上的两只锦盒，上面用金粉绘了仙鹤和浮云，仙鹤头顶上红色的部分是用货真价实的红宝石点缀的，这一只锦盒值不少钱了。
能装在这样盒子里的东西，就算是无过也好奇起来。当然最好奇的还是妙法，顾不得生气尴尬，跳到石凳子上装作专心致志的打量盒子，半个眼神也不分给无过。
这种时候无过才不会缺心眼的上去讨妙法的厌，只敢顺着她的意，既然她都顾不得别的了好奇想看的东西，无过也不拖时间。伸手解开扣搭，推开盒子，一片华贵的银光首先映入眼帘。
妙法被晃了眼，侧开脸缓了缓再去看时盒盖敞开，露出了那片银光的来源——一件衣服。
她以为至少是什么珠宝首饰吧，没想到竟然是一件衣服！
妙法不认得，无过却认得。
“守珏师兄，这是给我的？”无过难以置信的问，顺手拦住了想要蹦进去细看那衣服的妙法。这件衣服不该属于他，万一妙法踩脏了他可赔不起。
守珏在无过错愕的目光里肯定的一点头。
“你那块黄玉牌足够使用这样的东西了。”守珏拍拍无过肩膀，无形的给他鼓励。
“这，这是那年若云子师叔送给师父的吧？”无过说话难得有些磕巴。
“对，这件外衫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最不简单的是还有一定的法术抗性，小法术都会被它化解。”守珏拎起那件外袍，无过和妙法这才看清其实是月白色的，上面缓缓流淌着银色，宛如活物，想来这就是它能化解小法术的原因。
“喵哇——！”妙法瞪大了眼，在无过怀中挣扎，想要去摸一摸那流光溢彩的面料。
无过紧了紧手臂，把她抱得紧紧地：“妙法别闹，我们不能要。”
妙法噘了噘嘴，抬头看无过，看他到微微往下撇的嘴角，严肃的神情，只能乖乖的在他怀中收了双爪。
“多谢大师兄为我准备的……”
“无过师弟还是先看完其他的东西再说吧。”守珏强势打断无过的话，并示意他打开其他另一个锦盒。
无过只能依言，第二只锦盒打开又是一阵珠光宝气，那是一整套翡翠头面，还搭配了翡翠包金手镯和戒指，莹润的绿色和妙法的眼睛很像。
这无疑是给妙法准备的，无过看那首饰，不论是种水色都是极品，雕工更是精巧，他手上更加用力，深怕一个没抓住让妙法蹦上前碰坏一个小零件。
可出乎意料的是，妙法翠色的眼眸草草扫过就收回了目光，似乎头面旁边摆放了一个金丝球形香囊更加让她中意。
无过略带诧异的试探：“妙法，这头面你不喜欢？”
没想到妙法满眼理所应当的点头：“喵啊，这看起来很重的样子，我脖子可承受不起。再说了谁把绿油油的东西戴在头上啊，脑壳坏掉了吗？这样一戴，美人也会变得一脸菜色。当然我除外，我这种天仙级别的美人，自然是戴什么都好看。但我更喜欢戴花，最好是大红色的，开得艳红艳红的花。”
妙法对昂贵的翡翠头面嗤之以鼻，无过倒是安了安心。
“那这香囊妙法姑娘中意吗？”守珏拿起香囊，纯金丝嵌绿松石，镂空的香囊里面塞了些东西看不清。守珏按开暗扣，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纾羽师叔准备的香，可驱散魔气的臭味，使人保持清明。包括凡间的迷香和毒瘴，佩戴上它这些都伤不了你们分毫。”
无过抿唇笑笑，守珏师兄为他挑选的这些都是考虑到了他既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恨不能给他带个罩子，防止各种危险。
有些啼笑皆非，更多的还是感谢。
“还有这个。”守珏递来一把匕首。
那匕首倒是素雅，造型古拙，很是低调。此时的无过也不会傻得以为这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了，他拔出来，试了试手感又回了鞘。
“如何，师弟使得可还习惯？”
无过点头：“此刀又有何门道？”
守珏拿过匕首，拔出在石头桌面上轻轻一划，那截桌面瞬间整块断掉，切口平整，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不算什么。”守珏在妙法瞪直眼的注视下，微笑收刀。
“若是感受到杀气此刀还会预警，就算有危险也能提前准备。”
无过扶额：“师兄，我心知你的好意，只是这些都太贵重了，从外袍到头面到这匕首，我统统不能接受。你赠这些给我，师父知道吗？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无过师弟多虑了，我说了那黄玉牌足够说明师父的用心了。见黄玉牌如见师父，相应的配置就算按照清泉观掌门，你也是受得起的。这清泉观中，但凡你想带走的，能带走的，尽可以带走。”
守珏一番话，把无过怔在原地。他以为只是一块普通令牌，没想到凌虚道长竟给了自己象征身份的令牌。他是凌虚道长最没用的弟子，还是关门弟子。平日与凌虚道长相处时间最少，越不亲近。而且最近还因为身世的问题，和凌虚道长暗潮涌动了两次，他本都有些怨怼了，怨怼他明知真相却不肯告诉自己，怨怼他对自己的隐瞒。
包括那以天打雷劈万劫不复作为束缚的严苛的约法三章，还暗示妙法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他本都是有些生气。
此刻，那些堆在面前的饱含爱护之意的礼物，反倒让他有几分不知所措。
“想来定是妙法姑娘的功劳吧。”守珏笑得温和。
无过默然，凌虚道长说自己是受到了猫妖的影响，守珏师兄说是因为妙法的功劳。明明都是一件事情，为什么师父说出来就那般令人不快？
无过懒得追究，凉意的风吹起他长长的发带在耳边轻轻摩挲，他眼底软了软，点头应道：“或许是吧。”
“守珏师兄知道我要下山了？”
“嗯，我刚接到师父的传信，让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无过拿出黄玉牌递过去，守珏一看便露出了然的神色，明白了师父口中的‘尽量满足’的尺度在那列。
“这从师父很是大方啊，规格很高。那师兄也要好好努力，定不让无过师弟丢脸。”
无过困惑的皱眉，心道守珏师兄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不就是些通关文牒之类的吗，怎么扯到了丢脸？
但守珏没有给他提问的时间，潇洒的一摆宽袖：“无过师弟且回去等消息，那些东西最多下午就能备齐。”
无过就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回到小院妙法不出所料的在睡觉，睡得肚皮翻起，粉色的小舌头都吐出来一截。无过玩心大起，想扯一扯那舌头，又怕妙法醒了后和自己撕闹。
几经犹豫后，难得的恶作剧玩心占了上风，无过轻手轻脚靠近，担心吵醒妙法他连手都不敢撑在床上，弯着腰缓慢伸出食指和拇指，快要碰到薄薄的粉舌时犹豫再三，换成一根食指，轻轻地，轻轻地，碰了碰那粉色的舌尖。
圆圆的舌尖没有倒刺，软得像没有重量，被这样轻柔一碰仿佛没有感觉到，妙法睡得依旧很安沉。
无过略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唇，又碰了一下，妙法还是没有动。无过放下心来，大着胆子两根手指轻缓靠了上去，轻轻夹住，无过目不转睛的盯着妙法，妙法睡得连胡子都不抖的。
轻轻往外拉了拉，只一下妙法骤然睁眼，那对绿眸子瞪得溜圆好像从未有一秒陷入过沉睡。可她双眼迷茫，分明又是刚睡醒，懵懂不解的水光让翠绿更加润泽。
妙法状况的呆呆望着无过，就见无过也是一愣，短暂的愣神后笑了出来，这种笑容妙法也是第二次见，就是那种爽朗的笑出声的那种。
妙法眨了眨困惑的眼，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清冷美人笑起来总归是令人高兴事情，她也想跟着笑，于是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自己的舌头居然吐在外面！！！都被风吹冷了！！
紧接着她意识到无过到底在笑什么了！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都快把一身毛皮烧焦了。
这些都是妙法气急败坏的幻想，实际上她也就是耳尖红了红，并且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她正在发愣，无过好笑的玩她的耳尖造成了。
好一会，妙法气得出窍的魂魄终于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无过再迟钝也知道这小猫咪要生气了，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生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传来守珏的声音。
“无过师弟，妙法姑娘，我来拜访了。”
妙法一抖脊背，从床上跳了下去，一溜烟的跑不见了。无过有心去追，但不能不管已到院门口的守珏师兄，无奈只能选择先去开门。
没想到守珏不是一人来的，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名前殿弟子，各捧着一个大盒子，无过愣了愣，才侧身让开门请他们进来。
“麻烦两位小师弟了，就请放在院子里吧。”守珏冲两位小弟子拱手。
那两位前殿的弟子很少有机会能接触到清泉观的大弟子守珏，眼神里羡慕中有又些诚惶诚恐。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摇头摆手后才想起要回礼。
等小弟子走后，守珏师兄笑盈盈的指着那两个锦盒，“无过师弟，打开看看。”
无过看着躺在自己简陋朴素石桌上的两只锦盒，上面用金粉绘了仙鹤和浮云，仙鹤头顶上红色的部分是用货真价实的红宝石点缀的，这一只锦盒值不少钱了。
能装在这样盒子里的东西，就算是无过也好奇起来。当然最好奇的还是妙法，顾不得生气尴尬，跳到石凳子上装作专心致志的打量盒子，半个眼神也不分给无过。
这种时候无过才不会缺心眼的上去讨妙法的厌，只敢顺着她的意，既然她都顾不得别的了好奇想看的东西，无过也不拖时间。伸手解开扣搭，推开盒子，一片华贵的银光首先映入眼帘。
妙法被晃了眼，侧开脸缓了缓再去看时盒盖敞开，露出了那片银光的来源——一件衣服。
她以为至少是什么珠宝首饰吧，没想到竟然是一件衣服！
妙法不认得，无过却认得。
“守珏师兄，这是给我的？”无过难以置信的问，顺手拦住了想要蹦进去细看那衣服的妙法。这件衣服不该属于他，万一妙法踩脏了他可赔不起。
守珏在无过错愕的目光里肯定的一点头。
“你那块黄玉牌足够使用这样的东西了。”守珏拍拍无过肩膀，无形的给他鼓励。
“这，这是那年若云子师叔送给师父的吧？”无过说话难得有些磕巴。
“对，这件外衫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最不简单的是还有一定的法术抗性，小法术都会被它化解。”守珏拎起那件外袍，无过和妙法这才看清其实是月白色的，上面缓缓流淌着银色，宛如活物，想来这就是它能化解小法术的原因。
“喵哇——！”妙法瞪大了眼，在无过怀中挣扎，想要去摸一摸那流光溢彩的面料。
无过紧了紧手臂，把她抱得紧紧地：“妙法别闹，我们不能要。”
妙法噘了噘嘴，抬头看无过，看他到微微往下撇的嘴角，严肃的神情，只能乖乖的在他怀中收了双爪。
“多谢大师兄为我准备的……”
“无过师弟还是先看完其他的东西再说吧。”守珏强势打断无过的话，并示意他打开其他另一个锦盒。
无过只能依言，第二只锦盒打开又是一阵珠光宝气，那是一整套翡翠头面，还搭配了翡翠包金手镯和戒指，莹润的绿色和妙法的眼睛很像。
这无疑是给妙法准备的，无过看那首饰，不论是种水色都是极品，雕工更是精巧，他手上更加用力，深怕一个没抓住让妙法蹦上前碰坏一个小零件。
可出乎意料的是，妙法翠色的眼眸草草扫过就收回了目光，似乎头面旁边摆放了一个金丝球形香囊更加让她中意。
无过略带诧异的试探：“妙法，这头面你不喜欢？”
没想到妙法满眼理所应当的点头：“喵啊，这看起来很重的样子，我脖子可承受不起。再说了谁把绿油油的东西戴在头上啊，脑壳坏掉了吗？这样一戴，美人也会变得一脸菜色。当然我除外，我这种天仙级别的美人，自然是戴什么都好看。但我更喜欢戴花，最好是大红色的，开得艳红艳红的花。”
妙法对昂贵的翡翠头面嗤之以鼻，无过倒是安了安心。
“那这香囊妙法姑娘中意吗？”守珏拿起香囊，纯金丝嵌绿松石，镂空的香囊里面塞了些东西看不清。守珏按开暗扣，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纾羽师叔准备的香，可驱散魔气的臭味，使人保持清明。包括凡间的迷香和毒瘴，佩戴上它这些都伤不了你们分毫。”
无过抿唇笑笑，守珏师兄为他挑选的这些都是考虑到了他既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恨不能给他带个罩子，防止各种危险。
有些啼笑皆非，更多的还是感谢。
“还有这个。”守珏递来一把匕首。
那匕首倒是素雅，造型古拙，很是低调。此时的无过也不会傻得以为这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了，他拔出来，试了试手感又回了鞘。
“如何，师弟使得可还习惯？”
无过点头：“此刀又有何门道？”
守珏拿过匕首，拔出在石头桌面上轻轻一划，那截桌面瞬间整块断掉，切口平整，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不算什么。”守珏在妙法瞪直眼的注视下，微笑收刀。
“若是感受到杀气此刀还会预警，就算有危险也能提前准备。”
无过扶额：“师兄，我心知你的好意，只是这些都太贵重了，从外袍到头面到这匕首，我统统不能接受。你赠这些给我，师父知道吗？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无过师弟多虑了，我说了那黄玉牌足够说明师父的用心了。见黄玉牌如见师父，相应的配置就算按照清泉观掌门，你也是受得起的。这清泉观中，但凡你想带走的，能带走的，尽可以带走。”
守珏一番话，把无过怔在原地。他以为只是一块普通令牌，没想到凌虚道长竟给了自己象征身份的令牌。他是凌虚道长最没用的弟子，还是关门弟子。平日与凌虚道长相处时间最少，越不亲近。而且最近还因为身世的问题，和凌虚道长暗潮涌动了两次，他本都有些怨怼了，怨怼他明知真相却不肯告诉自己，怨怼他对自己的隐瞒。
包括那以天打雷劈万劫不复作为束缚的严苛的约法三章，还暗示妙法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他本都是有些生气。
此刻，那些堆在面前的饱含爱护之意的礼物，反倒让他有几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