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蠢驴,挡老子的路了!

    “刚才那家铺子,是从你们这里租的吗?”

    纪晓北问。

    “啊……”他像是没听清似的。

    小哥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纪晓北会问这个问题。

    “是,不过是和房东签的文书,他跑了,也不关咱们的事儿是不?”

    小哥尴尬一笑说。

    “好,临街的一年多少钱?面积多大?不临街的呢?”纪晓北又问。

    “临街的有大有小,不临街的有远一点的,有近一点的,我带姑娘去看看吧!”小哥说。

    铺子还没看呢,怎么好说价格。

    “跑路的那家铺子,一年租多少钱?”

    ……

    小哥又是一愣,心想:这女人什么脑回路。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一年50两银子!”小哥直接说了。

    “好,去看铺子吧!”

    纪晓北利落地说,她心里对价位有了大概的了解。

    小哥驾着一辆马车,拉着纪晓北去看铺子了。

    “东城和北城交界处就这一条街繁华,叫安华街。

    好多人都来这边找铺子做生意,铺面好租的很,后街街面上有两间,我带你去看看!”

    纪晓北点点头。

    纪晓北和小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哥,平顶男人是住在附近吗?”

    “平顶男人……您说的是成衣铺子的房东吧?”小哥问。

    “对,他家就住在后街上,他家铺子都是祖上留下的,有好几间呢,安州本地人!”

    纪晓北把平顶男人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来到后街的一处铺面,两间,但里面有些光线不好。

    纪晓北不满意。

    又去看另外一套。

    三间很敞亮的铺面。

    房东出来直接开一年60两银子。

    纪晓北扭头就走。

    打劫呢吧,前街的铺面一年才50两银子。

    小哥也懵了,怎么这么贵呢,昨日去牙行,房东还说40两银子好商量呢。

    又去了几家,都是价高的离谱。

    房东都言语含糊,说了价格后,就急急地把纪晓北和牙行小哥推了出来。

    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样。

    纪晓北: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呀?

    牙行小哥也莫名其妙,今天是活见鬼了。

    纪晓北溜达一圈,最后一个铺面,房东开口要50两,两间很小的铺面。

    牙行小哥气呼呼地说:“你们这不是瞎抬价吗?”

    “好,我定下了!”纪晓北淡淡地说。

    “啊!”房东显然是没想到。

    “啊……”牙行小哥也惊讶地道。

    “我不租了,不租了,你们走吧!”房东大汉摆摆手说,紧张地朝外看了看。

    纪晓北也朝外看去。

    不远处急匆匆驶过一辆马车。

    纪晓北大概明白了,这是有人专门和她作对的。

    会是谁呢?

    铺子还没开张就被同行盯上了。

    不能,不能!

    可自已也没得罪啥人呀。

    纪晓北回去找小桌子,气呼呼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小桌子安慰道:“姑娘别生气,咱们再去别处找找,偌大的安州城,还找不到合适的铺子了?”

    马德彪踏踏踏踏地走着。

    不时有马车从身边经过。

    纪晓北觉得刚才的事儿蹊跷。

    突然马德彪冲着一匹马嘶吼两声,吓得小桌子赶紧拉紧了缰绳,怕惊到纪晓北。

    纪晓北早就习惯了马德彪的一惊一乍。

    不过她还是挑起帘子朝外看去。

    刚刚经过的一辆马车,大马也跟着嘶吼了一声,惊得翘起了前蹄。

    车上的人估计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纪晓北看看马德彪,又看看那辆马车,有些眼熟呢。

    还没等纪晓北反应过来,马德彪扬起蹄子就追了过去。

    小桌子拉都拉不住,都要急哭了。

    纪晓北捅了一下他的后背大声喊:“让它跑,你坐好就行!”

    小桌子死死拉住缰绳,坐在车辕子上,两眼惊恐地看盯着前方,任由马德彪掌握着方向和速度。

    马德彪奋力向前,没一会儿就把那辆马车超过去了。

    纪晓北:……

    马德彪这是玩儿哪出?

    马德彪:啊……跑过了,跑过了, 不好意思!

    它绕了个大弯扭头就往回跑,小桌子拉着缰绳,一脸地不知所措。

    纪晓北:马德彪?可能有它自已的道理,先放任它一把。

    又跑了几步,马德彪迎面遇上了刚才嘶吼的那匹马。

    坐在车辕上的马车夫,惊得大喊一声:“蠢驴,挡老子的路了!”

    马德彪一个急刹,脚下滑出了深深的蹄印子。

    纪晓北已经蹲在车上了,紧紧扒着车帮。

    这对她来说小菜一碟,以前在纪家湾去威县的路上,那么颠簸,她都没伤到一丝一毫。

    这个更是伤不到她。

    她身子重,地盘稳,这时候成了巨大的优势。

    小桌子身子瘦弱,随着一股巨大的冲力,他一个没坐稳,直接朝对面的马车飞去了。

    “噗通”

    “啊……”

    他的身子钻入了车篷里,砸在了车里人的身上。

    对面的马吓的要死,仰着脖子,噗嗤噗嗤喘着粗气,四肢蹄子焦躁地倒腾着,想要冲出去。

    马德彪丝毫不让,堵住了它的去路。

    大马嘶吼一声,拉了一地的粪球子。

    “小桌子……”纪晓北叫道,这孩子真倒霉呀。

    对面车上的人更倒霉,被小桌子压在身上,动弹不得,不停地惨叫着。

    马车夫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一马一驴互相对峙着,怒目圆睁,互不相让。

    纪晓北拉开帘子,从车上下来。

    喝止住了马德彪。

    马德彪安静下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大马。

    比马德彪高一个头的大马,畏畏缩缩地后退几步。

    “啊……”车下传来马车夫的惨叫。

    过路人,都过来看热闹。

    把两辆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纪晓北走过去,把砸烂的车篷一把扯掉,扔到地上。

    “桌子,你没事儿吧?”纪晓北想把小桌子扶起来。

    可扶不起,他卡在了车箱里,身下压着一个人。

    纪晓北把他拎起来,放到地上。

    围着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庞然大物一样的壮士,力气真是太大了,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被压在身下的人,一下子轻松了,爬起来,不管三七二一提拳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