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架僚机

    两个人向裁缝铺外工作的,神似王冰冰的女生径直走去。

    赵楠很从容的面带微笑,而于飞却显得十分紧张,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用力捏大腿上的肌肉。

    赵楠连续用中文和英文打招呼,不出意料,少女完全听不懂,她只是单纯看着两个外国人笑,似乎觉得赵楠和于飞很有意思。

    事情变的非常奇妙,明明三人之间没有共同语言,无法有效沟通,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感到尴尬。

    赵楠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单纯善良的人,会让你觉得呆在身边很舒服,就好比你养了一只性格温顺的小猫,她趴在你怀里,浅浅叫着,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你的胳膊。

    裁缝少女就像那只温顺单纯的小猫,明明两个陌生男人在刻意接近她,她却没有任何警惕或者反感,就仿佛她对整个世界都抱着最大的善意,用清澈纯粹的内心,去感受身边的每一个人。

    赵楠常常劝自己的粉丝,不要觉得年纪渐长,就刻意回避那些年轻姑娘,认为自己应该和大龄女生更合的来。

    事实证明,大龄往往意味着挑剔,固执,和麻烦。

    男人永远喜欢十八岁,绝不是调侃,而是无数先辈用血和泪换来的真理。

    年轻女生之所以讨人喜欢,是因为嫩到能掐出水来的柔美肌肤吗?是因为卧蚕和干净细腻的脸蛋吗?因为她们浑身散发的青春元气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又绝不仅限于此。

    事实上,年轻女生能够带给你的快乐,远比容貌和身材多的多的多,特别是那种简单的快乐和相处模式,会让男生产生发自内心深处最彻底的愉悦感。

    没办法,谁让男生本来就是简单的生物呢,一群看挖掘机刨土都能看到入迷的憨憨生物,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猜测大龄女生们毫无逻辑的思维。

    简单的,就是快乐的。

    简单的,就是毕生追求的。

    只可惜非常遗憾,大多数男生往往要到年纪渐渐老去,被令人头痛的复杂男女关系搞到崩溃,搞到筋疲力尽之后,才能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最需要的东西。

    女生的温柔,学识,聪明,勤劳,美丽,顶多算锦上添花,把它们全部加在一起,也比不过简单和单纯的万分之一。

    赵楠望着于飞,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心动了,尽管双方连语言都不通,但那种莫名舒适的感觉绝对错不了。

    回想过去相亲对象身上的高傲和冷漠,发个微信好久不回,眼前这甜甜的,没有距离感的笑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吧。

    眼见于飞发呆,气氛渐渐有些尴尬。

    这时候僚机的作用便充分体现了出来,只见赵楠笑着对于飞讲,让他用手中的谷歌翻译器,简单问一下店铺的情况,例如手工服装周期多久,和华夏那边的民族服装有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此时,于飞方才恍然大悟,即便再单纯的姑娘,也不好如此直直盯着人家不是。

    早在出发之前,赵楠就告诉过于飞一条铁律,男女关系发展的过程,其实是一场博弈,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所以即便于飞再对裁缝少女感兴趣,他此刻也绝不可以直接表达心声,而是要借着其他事由一点点接近。

    于飞可以夸她长得漂亮,恬静,但绝不可以直接说喜欢。

    这些注意事项提前就交代过,此刻赵楠开口提醒之后,于飞也就很快进入了状态。

    而且由于身边有僚机,一向不通男女之事的于飞竟然也能够超水平发挥,借着翻译软件,和裁缝少女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

    原来这个少女叫玲,是越国的少数民族苗族,今年才十六岁,据玲自己说,或许很快就会定亲了,因为在她们生活的村子里,很少有十八岁还没有成亲的姑娘。

    听到这些情况,赵楠和于飞想法相当一致,放开那个少女,换我来…

    “今天就到这里,先留个好印象吧。”赵楠见时间差不多了,不失时机提醒于飞道。

    在北河这个偏远的小镇,两个华夏人突然出现,已经引起不小轰动,许多当地村民都在远远的关注着赵楠和于飞,这种情况也会给玲带来很大压力。

    正所谓欲擒故纵,欲速则不达,很多时候与其抱着巨大的目的性,非常功利的,以得到和占有为目标,接近自己喜欢的女生,最终得到的结果十有**与愿望相悖。

    从某种程度来说,渣男其实比直男单纯。

    因为渣男往往很单纯的就是想和某个女生接近,发自内心关心和照顾女生,绝对不会抱着一定要在一起的想法,撩嘛,撩到了自然好,撩不到他们也不会失望。

    将心比心,假设你是一个女生,面对如沐春风般的渣男,和一个瞪着眼睛明显要把你狠狠吃掉的直男,你恐怕也会选择前者吧,没办法,这是人类的天性。

    于飞属于那种非常聪明,只是缺乏经验的类型,这种存在一旦有了明确的方向和方法,往往能在很短时间内就发生巨大转变。

    只见他话锋一转,不再关注玲本身的情况,而是关注起店铺里的商品。

    听说那些民族服饰都是玲亲手做的时候,于飞连连说他心灵手巧。

    赵楠则在一旁补充,说华夏境内也存在大量苗族,如此精美的服饰,在华夏也非常受欢迎,并且售价远比越国这边高得多,如果玲有机会去华夏,收入怕是要番很多倍,这样她的弟弟和父母,也会过的轻松许多。

    如果说于飞的夸赞处于真心,那么赵楠就是彻底的别有用心了。

    不用咒骂赵楠内心黑暗,因为在这场外卷计划中,赵楠扮演的角色就是黑暗。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多年来,目睹兄弟们在爱情和生活中所遭遇的种种困境,赵楠早已有了彻底黑化的觉悟。

    社会不公,最受伤害的不是流氓,也不是官商,而是大批本分忠良之人。

    这显然是不对的,一个正常社会,绝不应该让本分勤恳的人受伤,尽管赵楠能量微薄,但他还是想做些什么,至于自己会堕落到何种程度,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果不其然,赵楠暗黑的话术让玲眼前一亮。

    和大多是年轻人一样,玲对于财富并没有清晰的概念,但真正让玲心动的是赵楠最后一句,给她的家庭带来改变和幸福。

    一瞬间,玲的小脑袋瓜里出现了腐朽昏暗的木质高脚屋,光着脚在泥地里玩耍的弟弟妹妹,年纪不大,却早已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父母,以及家中赖以为生的几块梯田。

    人生充满苦难,尽管华夏如今人均gdp已经突破一万美金,看上去风光无限,但人民自己深知,我们的身边依旧充满苦难和极饿,远不像他们所描绘的那般美好。

    而越国人民的苦难更甚与华夏,世界上有一多半的人类,生活比华夏苦难得多,这种情况下,外卷计划究竟是掠夺,还是拯救,恐怕也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呢。

    看着玲心动的表情,赵楠不仅对自己暗黑的话术有任何觉悟,并且变本加厉。

    因为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赵楠很清楚以于飞的人品,假设真的能和玲走到一起,绝对会好好对她。

    至于过程中是否使用了手段,这并不重要,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重要的不是仁义道德,而是真正解决问题。

    儒家倒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但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作为统治工具划分阶级,疯狂压迫底层人民,它给过普通百姓任何哪怕一丁点好处吗?

    赵楠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但他能解决问题,让参加外卷计划的兄弟们,不至于白白来到这世上走一遭,到老了也能回忆起一些美好的事物,并非工具人一样浑浑噩噩度过此生。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于飞没有讲价,很大方的买了六只手工单肩包,声称自己很喜欢,要寄给家里人。

    直到这时候,裁缝店的老板依旧没有露面,据说是回家有点事情,拜托玲一个人照看店铺。

    如此一来令赵楠不禁有些失望,因为想要计划成功,这家饰品店老板也是必须打交道的,看来只能等到下次了。

    尽管舍不得,但于飞还是在赵楠的催促下,转身离开了。

    赵楠回头,看到玲带着兴奋和雀跃的笑容,看着自己和于飞背影,深知一颗好感的种子就此埋下,但愿日后可以生根发芽吧。

    他们俩继续在北河镇的集市上转,尽管这是本地规模最大的集市之一,尽管集市上有数以千计的单身姑娘,尽管其中不乏有姿色的存在,但于飞惦念着玲,对身边的事物性质缺缺。

    如此一来,赵楠只好带于飞吃了碗当地特色的河粉,外加一盘炭火烤肉,便骑摩托车回到了酒店。

    从天不亮一直折腾到中午,此刻两人已是疲惫,于飞准备回房间休息,赵楠却不声不响顶着大太阳出了门。

    直到傍晚,于飞起来到楼下酒店大厅,才发现赵楠还是没有回来,摩托车也不在,给赵楠发消息也不回,他只好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待,脑袋里想的全是关于那个玲的少女。

    时间没过多久,赵楠便回来了,但却并不是一个人,他摩托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位梳着马尾的姑娘,姑娘好像已经工作了,穿黑色短裙和半高跟鞋,背着黑色小皮包。

    “阮文惠,汉语学校的老师,毕业于西广民族大学,也是我特意为你请来的第二架僚机。”

    赵楠把阮小姐请到沙发上坐下,对于飞说道。

    p:没错,黑暗向现实主义。

    而且接下来的章节会更加黑化。

    这种文章是不可能有推荐的,甚至不一定能存活几天,大家权当是猎奇,凑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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