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如果我支持你，那就不一样了
接连几天时间，芝加哥报纸上都是关于前些日子血案的消息。
报道一个接一个，里面的内容一个比一個离谱。
不过里面有的报道，倒是让很多人相信。
比如鲍勃兄弟躲藏在芝加哥，这让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毕竟鲍勃兄弟可是事关250万美金。
一时间哪怕街边的小混混看到生面孔都会多看几眼。
与此同时，平克顿侦探社的其他侦探，也纷纷抵达旧金山。
一个留着大胡子，戴着高顶礼貌的中年男子拄着手掌，拎着一个手提箱从火车站出来，随后便前往平克顿侦探社总部。
不过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墙壁上到处都是弹孔。
大胡子站在那些弹孔前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思索，对方到底是有多少人在开火？看起来像是一支军队在攻打平克顿侦探社的总部。
但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没急着去平克顿侦探社目前的地点，而是先去附近的酒店落脚。
不过他刚在酒店休息了半个小时，房门就被人敲响。
大胡子从腰里拿出枪，走到门口询问：“是谁？”
“芝加哥调查局！”
“什么事情？”大胡子将门挂上铁链，然后打开一条缝。
“戴维侦探？有位绅士想要见你！”门外是两个穿着制服的铜扣子。
“我刚刚抵达芝加哥，很疲倦！”戴维皱着眉头说道，同时心中盘算对方说的人是谁。
“不论你想要做什么，戴维先生，你都需要去见他！”门外的铜扣子道。“这样对你自己比较好！”
戴维的眉头皱的更深，心思急转，随后点点头：“好，我跟你们去！”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也许能知道总部这里血案的真相。
半个小时后，戴维被带到一家酒店，只见酒店大厅里坐着的都是穿着绅士服的青年，有华人，也有日耳曼人和西斯拉夫人，桌子上放着一顶顶软帽。
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在喝咖啡抽烟。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凶悍、精干的气质，尤其是看人时的眼神，隐隐带着几分杀机。
而在角落里，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色绅士服的青年正在与人交谈。
看到这些人，戴维的心中就开始剧烈跳动。
他知道这些人是谁了！
一个桌子旁边，几个西斯拉夫人起身走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又跟那两个铜扣子小声交流几句才道：“跟我来！”
随后走向一个沙发，而在沙发里还坐个留着大胡子的昂撒人。
“格林！”戴维沉声道。
平克顿侦探社的叛徒！他看过对方的画像。
“下午好，先生！坐下来聊一聊吧！”格林一只手拿着咖啡杯，冲着他笑了笑。
“我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不，伱有！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格林道。
“是你们做的！”戴维盯着格林，感觉浑身发冷。
芝加哥调查局竟然也听这些人的吩咐！
戴维扭头看向远处那个穿着白色绅士服的华人青年，中国陈！
旧金山的中国人老大！
哪怕他从没见过陈正威，但也有所耳闻。
正在与人说话的陈正威似乎有所察觉，朝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毫不在意的又扭头继续和人交谈。
“我一直觉得做生意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需要的并不是榨取更多的利润，而是回馈社会！”
“毕竟我们每个人都一样，那些工人不是牛马，也不是机器上的零件，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每个人都在对这个社会创造着价值，因此他们也应该得到更多。”
陈正威脸上带着笑容，以及几分罕见的真诚。
而在他对面的是两个穿着深色绅士服的男子，其中一人四十多岁，留着两撇小胡子，是这次工党的竞选人，奥古斯特.斯皮斯，同时也是劳工报纸的编辑。
在他旁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留着金色的大胡子，是斯皮斯的副手。
这个时代，胡子和帽子一样，都是个人仪表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很难想象这种话是出自一个富人之口，陈先生的眼光和胸襟都让人钦佩！那些资本家都把人当做工具，当做零件，不好用了就换一个！他们从不会想，那些工人也和他们一样是活生生的人！”奥古斯特.斯皮斯鼓掌说道。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是企业家，而不是资本家！资本追逐的利益，而像我这样的企业家追求的是整个社会的进步！”陈正威的笑容很温和。
“精彩的言论！”奥古斯特.斯皮斯再次点头。
他知道这个中国人，刚刚来到芝加哥不久，是个大富翁。
另外，他还有一些其他的身份……看看周围那些气质凶悍的青年就知道。
因此在受邀来的时候，他一路上都在思考对方的目的。
但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言论。
这让他大出意料。
“你读马克思吗？我很喜欢他的一些看法！”陈正威道。
“当然！”奥古斯特.斯皮斯更加惊喜。
好吧，陈正威其实早就将学过的马克思思想忘的差不多了。
如果说他还记得什么，那就是将资本家吊在路灯下。
从身体力行这一点上来说，他选择性吸收并且认真贯彻了马克思的思想。
“据我所知，斯皮斯先生将会竞选芝加哥的市长。”
“我当上市长之后，可以推动法律改变现在工人的处境，为工人阶级争取更多的权益！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影响力更大，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芝加哥的工人阶级都能支持我，我就可以当选！”
奥古斯特.斯皮斯信心十足道。
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几乎没有机会，不过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
如果自己都没有信心，怎么让其他人相信自己？而且他还想要在陈正威这里争取一些竞选资金。
他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不过在和陈正威聊了片刻后，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不，你没有机会！”陈正威摇了摇手指。“你自己是清楚的！你没有资金，没有经验，更没有足够的影响力……这些其实还是小事。”
“还有共和党和民主党那些防不胜防的手段，可能你还没到投票日，就已经身败名裂了，或者人间蒸发……这种事不是没出现过。”
陈正威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我支持你，那就不一样了！”
奥古斯特.斯皮斯看着陈正威，开口道：“陈先生很有信心？”
“当然，我和你不一样！”陈正威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着更舒服一些。
“我可以给你提供竞选资金，甚至我可以帮你找一个更成熟的竞选团队……有了充足的资金和成熟的团队，你就能让芝加哥人听到你的声音。甚至我能让芝加哥的每个街头贴上你的画像和主张……”
“而且你不需要再担心那些防不胜防的手段！”
“那么你想要什么？”奥古斯特.斯皮斯开口询问。
“政策！以及一些地方条例！”陈正威随意的笑道。
对于他来说，其实最需要的就是对他有利的政策和法律。
只有这才是他看中的。
“比如我在芝加哥的生意不受到任何限制！比如……法律限制的赌博类型！”陈正威随口说道。
这个时期美国大部分城市都是限制赌博的，虽然他可以开赌场，但他更希望自己的生意是合法合规的。
毕竟他向来喜欢遵纪守法。
最重要的，市长是自己的人，这样以后行事比较方便，自己的生意可以一路绿灯。
甚至可以介入到城市规划。
“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这是这个世界任何地方都通行的准则！”陈正威笑眯眯道。
“你愿意提供多少竞选资金？”奥古斯特.斯皮斯深吸一口气道。
“十万美元！”陈正威轻飘飘的扔出一个数字。
奥古斯特和自己的助手互视了一眼，这是个让人想不到的大数字。
竞选市长，竞选资金通常在几万美元，而他到现在只募集了一万多美元。
十万美元，已经非常充裕了。
“我答应你，陈先生！感谢你对工党，对我的支持！”奥古斯特不需要过多思考，就答应下来。
这笔资金来的太及时了。
而且面前的这个中国人，好像跟调查局的关系不错，这也能让他减少很多麻烦。
“看来我们可以开香槟了！”陈正威笑了起来，工党只是个小党派，影响力有限，很容易搞定。
如果不是共和党现在不能更换竞选人，他也不需要这么麻烦。
陈正威招手，让马仔拿瓶香槟和几个杯子过来，给几人倒上。
“我可以对你们工党的一些活动提供支持！如果你们遇到麻烦的话，可以来寻求我的帮助。”
“感激不尽！”奥古斯特感激道，而他的助手也是一脸感激。
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支持他们，并且提供这么大帮助的富豪。
奥古斯特的助手觉得陈正威真的是个有良心的好人。
陈正威让人拿了五万美金出来，随着竞选达到一定程度，他会提供另外五万美元。
奥古斯特两人走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笔对于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的巨款，奥古斯特将装着钱的包夹在腋下，生怕弄丢了。
两人走后，陈正威冲着格林招招手。
片刻后，格林带着戴维走过来。
“这是平克顿侦探社的资深侦探戴维先生，之前一直在怀俄明州！他还有一点疑虑！”格林耸耸肩。
“疑虑？”陈正威看向戴维，打了个响指。
身边马仔直接将枪顶在戴维的太阳穴上。
“3，2，1……”陈正威随手将餐巾递给马仔：“盖到头上，别让血溅过来！”
“我答应你！”戴维艰难道。
“你看，没什么疑虑了！”陈正威笑了笑。
示意戴维坐到自己的对面，陈正威拿出雪茄点燃，抽了一口道：“帮我做事，可以赚到更多的钱，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你和你的家人都能有更好的生活！”
“这很容易选，不是么？”
面对陈正威身上散发的强大压迫力，戴维微微低头：“我同意帮你做事！”
“很好！”陈正威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去一边了。
这对于他只是个小人物而已，不值得花什么心思。
平克顿侦探社的高层死光之后，和美国高层的联系也断了。
剩下的人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将格林留下，陈正威吩咐道：“打听一下那个约瑟夫.梅德尔的行踪！”
“那个扑街还他妈想吓唬我……他以为我是被唬大的啊？”
陈正威嗤笑一声，搞定了工党，就可以去干掉那个扑街了。
他老老实实没招谁没惹谁的在酒店里呆着，就有人指名道姓的威胁他！不干掉那个扑街，芝加哥人怎么看他？旧金山人怎么看他？
还他妈以为他是软柿子呢！
将这件事交代出去，陈正威就先放到一边。
晚上他还要和几个来芝加哥的帮派头目吃饭。
稍晚一些，一辆辆马车停在酒店门口，一群群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陆续走进酒店。
不过这些人进了酒店之后，却都很老实，让马仔到一边等着，几个老大来到陈正威的桌子身边。
“陈先生！”
“都坐，坐下聊！”陈正威示意几人坐下。
新奥尔良的马塞洛，纽约的伊斯曼，底特律的阿贝.伯恩斯坦，辛辛那提的亚力山德罗，都是这次来的帮派中，势力比较大，而且业务种类也比较多的。
起码看起来是比较有脑子的那种。
其中伊斯曼和阿贝.伯恩斯坦都是犹太人。
而马塞洛是爱尔兰人，亚力山德罗是意大利人。
众人随意闲聊了片刻，主要是聊一下各地帮派的情况，还有最近受到的影响。
陈正威一边抽雪茄一边道：“知不知道你们差在哪里？”
“对一个城市的影响力！你们对于城市没有影响力，在这个城市就没有根基！有人要对你们下手，也没有任何顾忌！”
“那些偏门的生意虽然好赚，但并不重要。为什么？偏门的生意你们做不大的！”
“那些正经生意才是最有价值的！”
“知不知道那些生意的价值在哪？”
“在于那些工人！他们是话语权，是影响力，是选票！”
“有人敢动你们，那些工人就要失业！一万个人失业，影响到的就是一万个家庭，足足几万人！”
“如果你们提供了两万个工作岗位，那么你们就能提供两万张选票，会有两万个家庭因为你们而受到影响！就连市长对你们说话都要客客气气！”
“就算有人想动你们，也有无数人反对！”
陈正威分享自己的生意经，毕竟在他看来，这些帮派还太原始了。
想要快速发展，还需要现代化的帮派理念才行！
几人一边点头，一边消化陈正威的话语，陈正威的话倒是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们明白了不少东西！
几人看着一边抽雪茄的一边侃侃而谈的陈正威，对他的情绪也越发复杂起来。
报道一个接一个，里面的内容一个比一個离谱。
不过里面有的报道，倒是让很多人相信。
比如鲍勃兄弟躲藏在芝加哥，这让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毕竟鲍勃兄弟可是事关250万美金。
一时间哪怕街边的小混混看到生面孔都会多看几眼。
与此同时，平克顿侦探社的其他侦探，也纷纷抵达旧金山。
一个留着大胡子，戴着高顶礼貌的中年男子拄着手掌，拎着一个手提箱从火车站出来，随后便前往平克顿侦探社总部。
不过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墙壁上到处都是弹孔。
大胡子站在那些弹孔前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思索，对方到底是有多少人在开火？看起来像是一支军队在攻打平克顿侦探社的总部。
但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没急着去平克顿侦探社目前的地点，而是先去附近的酒店落脚。
不过他刚在酒店休息了半个小时，房门就被人敲响。
大胡子从腰里拿出枪，走到门口询问：“是谁？”
“芝加哥调查局！”
“什么事情？”大胡子将门挂上铁链，然后打开一条缝。
“戴维侦探？有位绅士想要见你！”门外是两个穿着制服的铜扣子。
“我刚刚抵达芝加哥，很疲倦！”戴维皱着眉头说道，同时心中盘算对方说的人是谁。
“不论你想要做什么，戴维先生，你都需要去见他！”门外的铜扣子道。“这样对你自己比较好！”
戴维的眉头皱的更深，心思急转，随后点点头：“好，我跟你们去！”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也许能知道总部这里血案的真相。
半个小时后，戴维被带到一家酒店，只见酒店大厅里坐着的都是穿着绅士服的青年，有华人，也有日耳曼人和西斯拉夫人，桌子上放着一顶顶软帽。
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在喝咖啡抽烟。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凶悍、精干的气质，尤其是看人时的眼神，隐隐带着几分杀机。
而在角落里，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白色绅士服的青年正在与人交谈。
看到这些人，戴维的心中就开始剧烈跳动。
他知道这些人是谁了！
一个桌子旁边，几个西斯拉夫人起身走过来，上下打量他一番，又跟那两个铜扣子小声交流几句才道：“跟我来！”
随后走向一个沙发，而在沙发里还坐个留着大胡子的昂撒人。
“格林！”戴维沉声道。
平克顿侦探社的叛徒！他看过对方的画像。
“下午好，先生！坐下来聊一聊吧！”格林一只手拿着咖啡杯，冲着他笑了笑。
“我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不，伱有！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格林道。
“是你们做的！”戴维盯着格林，感觉浑身发冷。
芝加哥调查局竟然也听这些人的吩咐！
戴维扭头看向远处那个穿着白色绅士服的华人青年，中国陈！
旧金山的中国人老大！
哪怕他从没见过陈正威，但也有所耳闻。
正在与人说话的陈正威似乎有所察觉，朝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毫不在意的又扭头继续和人交谈。
“我一直觉得做生意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需要的并不是榨取更多的利润，而是回馈社会！”
“毕竟我们每个人都一样，那些工人不是牛马，也不是机器上的零件，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每个人都在对这个社会创造着价值，因此他们也应该得到更多。”
陈正威脸上带着笑容，以及几分罕见的真诚。
而在他对面的是两个穿着深色绅士服的男子，其中一人四十多岁，留着两撇小胡子，是这次工党的竞选人，奥古斯特.斯皮斯，同时也是劳工报纸的编辑。
在他旁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留着金色的大胡子，是斯皮斯的副手。
这个时代，胡子和帽子一样，都是个人仪表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很难想象这种话是出自一个富人之口，陈先生的眼光和胸襟都让人钦佩！那些资本家都把人当做工具，当做零件，不好用了就换一个！他们从不会想，那些工人也和他们一样是活生生的人！”奥古斯特.斯皮斯鼓掌说道。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是企业家，而不是资本家！资本追逐的利益，而像我这样的企业家追求的是整个社会的进步！”陈正威的笑容很温和。
“精彩的言论！”奥古斯特.斯皮斯再次点头。
他知道这个中国人，刚刚来到芝加哥不久，是个大富翁。
另外，他还有一些其他的身份……看看周围那些气质凶悍的青年就知道。
因此在受邀来的时候，他一路上都在思考对方的目的。
但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言论。
这让他大出意料。
“你读马克思吗？我很喜欢他的一些看法！”陈正威道。
“当然！”奥古斯特.斯皮斯更加惊喜。
好吧，陈正威其实早就将学过的马克思思想忘的差不多了。
如果说他还记得什么，那就是将资本家吊在路灯下。
从身体力行这一点上来说，他选择性吸收并且认真贯彻了马克思的思想。
“据我所知，斯皮斯先生将会竞选芝加哥的市长。”
“我当上市长之后，可以推动法律改变现在工人的处境，为工人阶级争取更多的权益！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影响力更大，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芝加哥的工人阶级都能支持我，我就可以当选！”
奥古斯特.斯皮斯信心十足道。
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几乎没有机会，不过他当然不会表现出来。
如果自己都没有信心，怎么让其他人相信自己？而且他还想要在陈正威这里争取一些竞选资金。
他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不过在和陈正威聊了片刻后，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不，你没有机会！”陈正威摇了摇手指。“你自己是清楚的！你没有资金，没有经验，更没有足够的影响力……这些其实还是小事。”
“还有共和党和民主党那些防不胜防的手段，可能你还没到投票日，就已经身败名裂了，或者人间蒸发……这种事不是没出现过。”
陈正威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我支持你，那就不一样了！”
奥古斯特.斯皮斯看着陈正威，开口道：“陈先生很有信心？”
“当然，我和你不一样！”陈正威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着更舒服一些。
“我可以给你提供竞选资金，甚至我可以帮你找一个更成熟的竞选团队……有了充足的资金和成熟的团队，你就能让芝加哥人听到你的声音。甚至我能让芝加哥的每个街头贴上你的画像和主张……”
“而且你不需要再担心那些防不胜防的手段！”
“那么你想要什么？”奥古斯特.斯皮斯开口询问。
“政策！以及一些地方条例！”陈正威随意的笑道。
对于他来说，其实最需要的就是对他有利的政策和法律。
只有这才是他看中的。
“比如我在芝加哥的生意不受到任何限制！比如……法律限制的赌博类型！”陈正威随口说道。
这个时期美国大部分城市都是限制赌博的，虽然他可以开赌场，但他更希望自己的生意是合法合规的。
毕竟他向来喜欢遵纪守法。
最重要的，市长是自己的人，这样以后行事比较方便，自己的生意可以一路绿灯。
甚至可以介入到城市规划。
“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这是这个世界任何地方都通行的准则！”陈正威笑眯眯道。
“你愿意提供多少竞选资金？”奥古斯特.斯皮斯深吸一口气道。
“十万美元！”陈正威轻飘飘的扔出一个数字。
奥古斯特和自己的助手互视了一眼，这是个让人想不到的大数字。
竞选市长，竞选资金通常在几万美元，而他到现在只募集了一万多美元。
十万美元，已经非常充裕了。
“我答应你，陈先生！感谢你对工党，对我的支持！”奥古斯特不需要过多思考，就答应下来。
这笔资金来的太及时了。
而且面前的这个中国人，好像跟调查局的关系不错，这也能让他减少很多麻烦。
“看来我们可以开香槟了！”陈正威笑了起来，工党只是个小党派，影响力有限，很容易搞定。
如果不是共和党现在不能更换竞选人，他也不需要这么麻烦。
陈正威招手，让马仔拿瓶香槟和几个杯子过来，给几人倒上。
“我可以对你们工党的一些活动提供支持！如果你们遇到麻烦的话，可以来寻求我的帮助。”
“感激不尽！”奥古斯特感激道，而他的助手也是一脸感激。
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支持他们，并且提供这么大帮助的富豪。
奥古斯特的助手觉得陈正威真的是个有良心的好人。
陈正威让人拿了五万美金出来，随着竞选达到一定程度，他会提供另外五万美元。
奥古斯特两人走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笔对于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的巨款，奥古斯特将装着钱的包夹在腋下，生怕弄丢了。
两人走后，陈正威冲着格林招招手。
片刻后，格林带着戴维走过来。
“这是平克顿侦探社的资深侦探戴维先生，之前一直在怀俄明州！他还有一点疑虑！”格林耸耸肩。
“疑虑？”陈正威看向戴维，打了个响指。
身边马仔直接将枪顶在戴维的太阳穴上。
“3，2，1……”陈正威随手将餐巾递给马仔：“盖到头上，别让血溅过来！”
“我答应你！”戴维艰难道。
“你看，没什么疑虑了！”陈正威笑了笑。
示意戴维坐到自己的对面，陈正威拿出雪茄点燃，抽了一口道：“帮我做事，可以赚到更多的钱，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你和你的家人都能有更好的生活！”
“这很容易选，不是么？”
面对陈正威身上散发的强大压迫力，戴维微微低头：“我同意帮你做事！”
“很好！”陈正威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去一边了。
这对于他只是个小人物而已，不值得花什么心思。
平克顿侦探社的高层死光之后，和美国高层的联系也断了。
剩下的人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将格林留下，陈正威吩咐道：“打听一下那个约瑟夫.梅德尔的行踪！”
“那个扑街还他妈想吓唬我……他以为我是被唬大的啊？”
陈正威嗤笑一声，搞定了工党，就可以去干掉那个扑街了。
他老老实实没招谁没惹谁的在酒店里呆着，就有人指名道姓的威胁他！不干掉那个扑街，芝加哥人怎么看他？旧金山人怎么看他？
还他妈以为他是软柿子呢！
将这件事交代出去，陈正威就先放到一边。
晚上他还要和几个来芝加哥的帮派头目吃饭。
稍晚一些，一辆辆马车停在酒店门口，一群群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陆续走进酒店。
不过这些人进了酒店之后，却都很老实，让马仔到一边等着，几个老大来到陈正威的桌子身边。
“陈先生！”
“都坐，坐下聊！”陈正威示意几人坐下。
新奥尔良的马塞洛，纽约的伊斯曼，底特律的阿贝.伯恩斯坦，辛辛那提的亚力山德罗，都是这次来的帮派中，势力比较大，而且业务种类也比较多的。
起码看起来是比较有脑子的那种。
其中伊斯曼和阿贝.伯恩斯坦都是犹太人。
而马塞洛是爱尔兰人，亚力山德罗是意大利人。
众人随意闲聊了片刻，主要是聊一下各地帮派的情况，还有最近受到的影响。
陈正威一边抽雪茄一边道：“知不知道你们差在哪里？”
“对一个城市的影响力！你们对于城市没有影响力，在这个城市就没有根基！有人要对你们下手，也没有任何顾忌！”
“那些偏门的生意虽然好赚，但并不重要。为什么？偏门的生意你们做不大的！”
“那些正经生意才是最有价值的！”
“知不知道那些生意的价值在哪？”
“在于那些工人！他们是话语权，是影响力，是选票！”
“有人敢动你们，那些工人就要失业！一万个人失业，影响到的就是一万个家庭，足足几万人！”
“如果你们提供了两万个工作岗位，那么你们就能提供两万张选票，会有两万个家庭因为你们而受到影响！就连市长对你们说话都要客客气气！”
“就算有人想动你们，也有无数人反对！”
陈正威分享自己的生意经，毕竟在他看来，这些帮派还太原始了。
想要快速发展，还需要现代化的帮派理念才行！
几人一边点头，一边消化陈正威的话语，陈正威的话倒是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们明白了不少东西！
几人看着一边抽雪茄的一边侃侃而谈的陈正威，对他的情绪也越发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