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医疗档案与第一批人
当奥奇动身去寻找管家奥希尼的时候，这个为探求者号服务了几十年的老人已经结束了给科利尼厄斯介绍荣誉长廊上记载事迹的活动。
奥希尼的身体经过基因手术和义体强化，虽然已经有上百岁的高龄；他的体力实际上和五十岁的军人差不多。此刻管家正一边与科利尼厄斯闲谈一边将他引向之前德里克给他安排的住所。
长牙号的拆解工作已经开始，那么科利尼厄斯也就不可能继续待在长牙号上了。虽然库塔曾经提出过质疑关于他这个“人”究竟用不用休息，但是也总不能让他就一直待在克纳伏工作室的充电站里，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就是这里，您先请。”
奥希尼朝打开的舱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科利尼厄斯点头示意，走进了房间。
是帝国海军中级军官的标准房间，因为这几年财政困难，德里克一直在提倡用度从简，所以这是朗费罗家族能提供的最好的房间了。
“非常感谢朗费罗家族的帮助，请替我向德里克家主转告我的谢意。”
“一定，那我就不再多叨扰了，祝您过的愉快，科利尼厄斯大人。”
“您也是，奥希尼先生。”
别过科利尼厄斯之后，奥希尼在电梯附近见到了奥奇，他来的很匆忙，呼吸显得有些紊乱。但是常年战斗生涯还是让他迅速调整好了呼吸。
“呼…奥希尼先生。”
“奥奇”奥希尼问道“你不是应该在训练新人吗怎么来找我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是突发状况，大人。”
奥奇一边掏出数据板一边说道“其实也不是，但是我觉得您需要知道。”
说着他把数据板递给奥希尼“虽然安全信号确实是按照固定频率发射的，但是数据工匠新一轮发射的近地轨道探测器发现地表风暴比之前预测的要提前了十几天。”
“去指挥室。”奥希尼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快。”
二人一边急匆匆的搭乘电梯一边交流一些细节问题，他们两个都没看到在天花板的角落里，一个不时闪着微光的东西。
他们当然也没注意到在附近的通风管道里还有一个人，那是伊拉尔.凯丽雅。她盯着那个闪着微光的小东西看了一会儿，就迅速消失在了管道的黑暗里。
—————————————————
在德里克幼年阅读的那些神话故事里，超级英雄和圣人们在昏迷的时候会得到启示，或者得到强大的力量，他们会凭此完成伟业，被帝国子民万世传颂。
但德里克这儿屁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空虚，还有疼得要命的后背，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炸死了，而手雷的威力如此之大以至于在他死后这个体感依旧阴魂不散。
就像无畏机甲里的驾驶员，德里克想着。
突然，他的眼睛被一道光芒刺痛，德里克忙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微小的光点，就像是被狙击手瞄准的那个小红点儿，只是这次是白色的。
德里克忙向那里赶去，随着他和白色光点愈发靠近那小东西也愈发膨胀，最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洞口，耀眼的光芒于其中绽放，同时还有一股吸力将德里克直接吸了过去。
他大惊失色，忙手脚扑腾着想要远离这里，但是那吸力太厉害，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德里克的身躯就已经被白光吞没。他大叫着猛的起身。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剧痛差点儿把德里克送回那个黑暗的地方。他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是一个办公室，图波被德里克的头槌砸的跌坐在地上，只不过他的头盔相当坚硬，所以没什么反应。
“你做噩梦了，老大”
“不…我操。”
德里克揉着生疼的脑袋，头盔好像凹进去一小块儿。
“我建议你先躺着。”
身后传来了库塔的声音，接着一只着甲大手把他扳到沙发上，“你的背部防护服在异形体内就全化了，爆炸的冲击波虽然给你的胸甲吸收了大半，但你后面还是受了伤。”
他不说还好，一说德里克突然觉得背上传来一阵闷痛，伴随着腰部被烧伤的灼痛，他不由得把腰躬了起来试图缓解。
“我已经对伤势进行了紧急处理，但是这几天你都不要再进行剧烈运动了。”
德里克看向坐在一边儿椅子上的库塔，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们曾试图联系你，但是风暴彻底阻断了信号，你在雷达站那儿有什么发现吗”
“什么也没发现，就连之前的数据也没有。”库塔说道“雷达站已经彻底废弃了，不知道那信号是怎么发出去的。我顺着你们炸开的通道一路找到了那个下水道，然后就发现堵在我面前的肉墙，还有墙后交火的声音。”
接着，他又问道“那种被你们称之为奥格姆的异形，有关于它的具体情报吗我没有在你们或者帝国的记载中见到过，也没有混沌的气息。”
“好像是血伶人的东西。”德里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知道血伶人吗”
“知道，你的书卷库我已经看了快一半儿了。”
“那你还真是见多识广，星际战士先生。”
图波接过话茬继续说道“当时在希格空间站我们得知此地在一个月前击退过那些暗黑灵族的袭击，但是当时这些尖耳朵混蛋好像没有要强攻的意思，跳邦队在遭受一些损失后就跑了。”
“然后就是出现一些病历和失踪案件，但是谁也没在意。最后，好吧。医疗区是最先沦陷的地方，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医疗室的门刚好被某种东西撑爆。”图波声音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从书或者报纸里看到的小事儿一样。
“你见过血肉组成的海浪吗当那些后来被称为奥格姆的东西从医疗室的门内冲出来吞噬周围人群的时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后来我们发现那是一种特殊的菌株，具体原理至今都没人能搞清楚。因为我们是希格空间站唯一活下来的，为了防止这种东西扩散，我们不得不击毁所有携带菌株感染的飞船和整个空间站，并且销毁了当时所有能找到的菌株。”
周围陷入一阵沉默，作为在帝国边际和系外黑域游弋上万年的古老家族，类似这种东西他们已经见的太多了。
一旁在恢复供电的数据库旁边不停忙碌的克纳伏-2突然开口道“新发现。”
他的数据线缆闪烁着幽蓝色光芒，随着机械指关节在屏幕上滑动一则日志文件被调了出来。
“这个数据库里除了地理信息，初始殖民统计和武备数据，什一税记要之外就只剩下医疗档案。”克纳伏说道“通过你们刚才的对话，我认为这是找到扎法真相的线索。”
在德里克的示意下，图波把他搀扶起来，一瘸一拐的靠近数据库。
“让我看看。”
德里克快速浏览着医疗档案上的数据。
一共三百四十三个医疗档案，前面包括水管工，矿工，清洁工，采水人这些底层工人以及信使和飞艇驾驶员，后面则是一些职员，行星防卫部队，法警和几个上巢小贵族。
“都是非常容易感染或者传播的人群。”
库塔站在几人身后说道“这些人被发现有明显感染迹象的时间点明显要比后面的人早的多”
接着他又问道“你们之前在那个希格空间站有了解过当人感染这种…菌株的时候会有什么特别的迹象吗”
“没有。”德里克摇摇头说“因为我们身份特殊，所以对外交涉工作一直是我和奥希尼两个人，最多带上图波做保镖。而且由于伪造身份，文件和基因编码有被识破的风险所以我们一直都注重快速行动，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观察周围。”
“这上面患者的共同点是无征兆的健忘和发热，还有咳嗽。”克纳伏说道“少部分患者伴随身体的浮肿和不正常的极度干渴，极少数患者得了无征兆的暴食症，以及在饥饿状态下对有机生命体展现出不自然的强烈攻击性。”
他转过头看向几人说道“我刚才查阅了这个数据库的日志记录功能，发现我们不是第一批来这儿的人。”
“你是说有人先到了”
“是的。”
贤者很人性化的点头，他调出数据库的日志记录，上面显示在一年前曾经有人对其进行过访问“而且他们只查阅了医疗档案。”
“只查阅医疗档案，”图波说“那批人来之后就被感染了”
“有可能。”
库塔赞同他的想法。
“这些异形造物的感染似乎有潜伏期，你看最晚的病历，”库塔伸手指向那个巢都小贵族的档案，他的确诊时间比其他人最晚晚了十几天，但也是数百年之前了。
“之前扎法星系因为亚空间风暴与外界隔绝时间太久被宣告失败，难道之后帝国没有派人调查吗他们没有遭到这种东西的袭击”
“我想是没有的。如果真有，那么现在我们见到的就是一个被灭绝令炸了一遍儿的废球，而不是现在遍地刮大风还有大量建筑残余的土球了。”
“或许是被抹除了记录，帝国又不是没这么做过，要不就是因为管不过来。”德里克说道“帝国每天都有很多世界沦陷或者毁灭，每天又会有新的领土被划入疆域，这种在边境差不多刚站稳脚跟的殖民地被毁灭在帝国太常见了，估计不会引起太多关注。”
他似乎又听到了库塔的叹息声，这个星际战士最近越来越爱叹气了。
“那个信号会不会是这批人发出的”图波问道。
“很有可能，但是我很怀疑他们是否还待在这上面。”德里克说道“我们在这个星系里没有看到飞船，也没有在地表上观测到任何星舰坠毁的痕迹。”
“也许我们应该先去医疗室看一看。”
库塔重新坐回椅子里“或者你和克纳伏先留在这里，我跟图波去医疗室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那批人的痕迹。”
德里克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库塔打断了“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他指着德里克，朗费罗家主身上的防护服已经因为破损过于严重被脱了下来“你是我们几个人里唯一一个可以说负距离接触奥格姆的人。”
“你，”库塔问道“有没有被感染”
奥希尼的身体经过基因手术和义体强化，虽然已经有上百岁的高龄；他的体力实际上和五十岁的军人差不多。此刻管家正一边与科利尼厄斯闲谈一边将他引向之前德里克给他安排的住所。
长牙号的拆解工作已经开始，那么科利尼厄斯也就不可能继续待在长牙号上了。虽然库塔曾经提出过质疑关于他这个“人”究竟用不用休息，但是也总不能让他就一直待在克纳伏工作室的充电站里，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就是这里，您先请。”
奥希尼朝打开的舱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科利尼厄斯点头示意，走进了房间。
是帝国海军中级军官的标准房间，因为这几年财政困难，德里克一直在提倡用度从简，所以这是朗费罗家族能提供的最好的房间了。
“非常感谢朗费罗家族的帮助，请替我向德里克家主转告我的谢意。”
“一定，那我就不再多叨扰了，祝您过的愉快，科利尼厄斯大人。”
“您也是，奥希尼先生。”
别过科利尼厄斯之后，奥希尼在电梯附近见到了奥奇，他来的很匆忙，呼吸显得有些紊乱。但是常年战斗生涯还是让他迅速调整好了呼吸。
“呼…奥希尼先生。”
“奥奇”奥希尼问道“你不是应该在训练新人吗怎么来找我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是突发状况，大人。”
奥奇一边掏出数据板一边说道“其实也不是，但是我觉得您需要知道。”
说着他把数据板递给奥希尼“虽然安全信号确实是按照固定频率发射的，但是数据工匠新一轮发射的近地轨道探测器发现地表风暴比之前预测的要提前了十几天。”
“去指挥室。”奥希尼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快。”
二人一边急匆匆的搭乘电梯一边交流一些细节问题，他们两个都没看到在天花板的角落里，一个不时闪着微光的东西。
他们当然也没注意到在附近的通风管道里还有一个人，那是伊拉尔.凯丽雅。她盯着那个闪着微光的小东西看了一会儿，就迅速消失在了管道的黑暗里。
—————————————————
在德里克幼年阅读的那些神话故事里，超级英雄和圣人们在昏迷的时候会得到启示，或者得到强大的力量，他们会凭此完成伟业，被帝国子民万世传颂。
但德里克这儿屁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空虚，还有疼得要命的后背，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炸死了，而手雷的威力如此之大以至于在他死后这个体感依旧阴魂不散。
就像无畏机甲里的驾驶员，德里克想着。
突然，他的眼睛被一道光芒刺痛，德里克忙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微小的光点，就像是被狙击手瞄准的那个小红点儿，只是这次是白色的。
德里克忙向那里赶去，随着他和白色光点愈发靠近那小东西也愈发膨胀，最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洞口，耀眼的光芒于其中绽放，同时还有一股吸力将德里克直接吸了过去。
他大惊失色，忙手脚扑腾着想要远离这里，但是那吸力太厉害，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德里克的身躯就已经被白光吞没。他大叫着猛的起身。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剧痛差点儿把德里克送回那个黑暗的地方。他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是一个办公室，图波被德里克的头槌砸的跌坐在地上，只不过他的头盔相当坚硬，所以没什么反应。
“你做噩梦了，老大”
“不…我操。”
德里克揉着生疼的脑袋，头盔好像凹进去一小块儿。
“我建议你先躺着。”
身后传来了库塔的声音，接着一只着甲大手把他扳到沙发上，“你的背部防护服在异形体内就全化了，爆炸的冲击波虽然给你的胸甲吸收了大半，但你后面还是受了伤。”
他不说还好，一说德里克突然觉得背上传来一阵闷痛，伴随着腰部被烧伤的灼痛，他不由得把腰躬了起来试图缓解。
“我已经对伤势进行了紧急处理，但是这几天你都不要再进行剧烈运动了。”
德里克看向坐在一边儿椅子上的库塔，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们曾试图联系你，但是风暴彻底阻断了信号，你在雷达站那儿有什么发现吗”
“什么也没发现，就连之前的数据也没有。”库塔说道“雷达站已经彻底废弃了，不知道那信号是怎么发出去的。我顺着你们炸开的通道一路找到了那个下水道，然后就发现堵在我面前的肉墙，还有墙后交火的声音。”
接着，他又问道“那种被你们称之为奥格姆的异形，有关于它的具体情报吗我没有在你们或者帝国的记载中见到过，也没有混沌的气息。”
“好像是血伶人的东西。”德里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知道血伶人吗”
“知道，你的书卷库我已经看了快一半儿了。”
“那你还真是见多识广，星际战士先生。”
图波接过话茬继续说道“当时在希格空间站我们得知此地在一个月前击退过那些暗黑灵族的袭击，但是当时这些尖耳朵混蛋好像没有要强攻的意思，跳邦队在遭受一些损失后就跑了。”
“然后就是出现一些病历和失踪案件，但是谁也没在意。最后，好吧。医疗区是最先沦陷的地方，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医疗室的门刚好被某种东西撑爆。”图波声音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从书或者报纸里看到的小事儿一样。
“你见过血肉组成的海浪吗当那些后来被称为奥格姆的东西从医疗室的门内冲出来吞噬周围人群的时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后来我们发现那是一种特殊的菌株，具体原理至今都没人能搞清楚。因为我们是希格空间站唯一活下来的，为了防止这种东西扩散，我们不得不击毁所有携带菌株感染的飞船和整个空间站，并且销毁了当时所有能找到的菌株。”
周围陷入一阵沉默，作为在帝国边际和系外黑域游弋上万年的古老家族，类似这种东西他们已经见的太多了。
一旁在恢复供电的数据库旁边不停忙碌的克纳伏-2突然开口道“新发现。”
他的数据线缆闪烁着幽蓝色光芒，随着机械指关节在屏幕上滑动一则日志文件被调了出来。
“这个数据库里除了地理信息，初始殖民统计和武备数据，什一税记要之外就只剩下医疗档案。”克纳伏说道“通过你们刚才的对话，我认为这是找到扎法真相的线索。”
在德里克的示意下，图波把他搀扶起来，一瘸一拐的靠近数据库。
“让我看看。”
德里克快速浏览着医疗档案上的数据。
一共三百四十三个医疗档案，前面包括水管工，矿工，清洁工，采水人这些底层工人以及信使和飞艇驾驶员，后面则是一些职员，行星防卫部队，法警和几个上巢小贵族。
“都是非常容易感染或者传播的人群。”
库塔站在几人身后说道“这些人被发现有明显感染迹象的时间点明显要比后面的人早的多”
接着他又问道“你们之前在那个希格空间站有了解过当人感染这种…菌株的时候会有什么特别的迹象吗”
“没有。”德里克摇摇头说“因为我们身份特殊，所以对外交涉工作一直是我和奥希尼两个人，最多带上图波做保镖。而且由于伪造身份，文件和基因编码有被识破的风险所以我们一直都注重快速行动，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观察周围。”
“这上面患者的共同点是无征兆的健忘和发热，还有咳嗽。”克纳伏说道“少部分患者伴随身体的浮肿和不正常的极度干渴，极少数患者得了无征兆的暴食症，以及在饥饿状态下对有机生命体展现出不自然的强烈攻击性。”
他转过头看向几人说道“我刚才查阅了这个数据库的日志记录功能，发现我们不是第一批来这儿的人。”
“你是说有人先到了”
“是的。”
贤者很人性化的点头，他调出数据库的日志记录，上面显示在一年前曾经有人对其进行过访问“而且他们只查阅了医疗档案。”
“只查阅医疗档案，”图波说“那批人来之后就被感染了”
“有可能。”
库塔赞同他的想法。
“这些异形造物的感染似乎有潜伏期，你看最晚的病历，”库塔伸手指向那个巢都小贵族的档案，他的确诊时间比其他人最晚晚了十几天，但也是数百年之前了。
“之前扎法星系因为亚空间风暴与外界隔绝时间太久被宣告失败，难道之后帝国没有派人调查吗他们没有遭到这种东西的袭击”
“我想是没有的。如果真有，那么现在我们见到的就是一个被灭绝令炸了一遍儿的废球，而不是现在遍地刮大风还有大量建筑残余的土球了。”
“或许是被抹除了记录，帝国又不是没这么做过，要不就是因为管不过来。”德里克说道“帝国每天都有很多世界沦陷或者毁灭，每天又会有新的领土被划入疆域，这种在边境差不多刚站稳脚跟的殖民地被毁灭在帝国太常见了，估计不会引起太多关注。”
他似乎又听到了库塔的叹息声，这个星际战士最近越来越爱叹气了。
“那个信号会不会是这批人发出的”图波问道。
“很有可能，但是我很怀疑他们是否还待在这上面。”德里克说道“我们在这个星系里没有看到飞船，也没有在地表上观测到任何星舰坠毁的痕迹。”
“也许我们应该先去医疗室看一看。”
库塔重新坐回椅子里“或者你和克纳伏先留在这里，我跟图波去医疗室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那批人的痕迹。”
德里克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库塔打断了“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他指着德里克，朗费罗家主身上的防护服已经因为破损过于严重被脱了下来“你是我们几个人里唯一一个可以说负距离接触奥格姆的人。”
“你，”库塔问道“有没有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