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这叫制服诱惑

    江拾月嘴上答应着转头就把陈山河送回了医院。

    住院还不如在大院的时候自由,护士晚上十点要查房。

    陈山河外出是请假。

    如果不按时回医院,医院自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会通知陈山河的单位。然后单位就会调查他最后出通报。

    事实证明,现实跟电视剧或者小说是有区别的。现实中纪律森严的部队里,住个院都是有规矩的。

    喝了酒的陈山河凭空幼稚了好几岁,跟江拾月耍起赖,到了病房楼下面,搂着她死活不松手。

    “我不想去医院,我想去开房。”

    江拾月:“……”

    这年月大家住旅馆都不是说开房。之前在老家办婚礼她说过一次开房,当时陈山河还笑她。

    这会儿他自己倒是说得顺口。

    江拾月抓起陈山河的手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到十点了。

    她急中生智哄他,“好好,咱们去开房,你跟我来。”

    陈山河很信任她,任她牵着往住院部楼上走。

    在走廊里看见护士站时,陈山河不肯动了,幽怨地看着江拾月,“月月,你骗我!”

    江拾月没什么诚意地敷衍道:“没骗你,这是五星级酒店。这里的服务员打扮成这样叫制服诱惑。”

    陈山河:“……”

    他任江拾月拉着往病房走,幽声道:“月月,我只是喝多了酒不是脑子有问题。”

    虽然脑子有点模糊,看东西有重影,四肢麻木,但基本常识还在。

    听不懂酒店跟五星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制服诱惑什么意思,但是服务员和酒店这两个关键词他还是知道什么意思。

    江拾月笑,连敷衍都不敷衍了,反正人已经上楼,再跑会有护士治他。

    江拾月把陈山河推进门,“你早点洗洗睡,我回家了。”

    一直走路歪歪扭扭像是软骨头一样的陈山河,这会儿像是突然有了力气,一把把江拾月拽进病房,把她抵在门板上。

    江拾月双手抵在他身前,小声警告:“这是病房!”

    陈山河轻笑,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什么叫制服诱.惑?”

    江拾月耳朵是敏.感所在。

    陈山河说话时,薄唇刻意贴着她的耳垂。

    江拾月瞬间有些腿软。

    她当然不会回答这种自投罗网的问题,侧过头不看陈山河。

    其实回答了陈山河也不会理解。

    因为这年月只有制服没有诱.惑。

    以深蓝色为主的工作服遍布各个行业,包括空姐空少,都穿着同样肥大的蓝色工装。

    工装里面万物皆可套,可以套秋衣秋裤,也可以套毛衣毛裤,还可以套棉衣棉裤。

    可想而知工装有多肥大,这么肥大的工装又土又丑,哪来的诱惑。

    陈山河只是故意撩她。

    江拾月声音有些颤,“别闹!一会儿护士要来查房了。”

    查房不光查陈山河在不在,江拾月这个闲杂人等也得离开医院。

    普通病患会留陪床,但是能自理的军人不行,不需要留陪床。

    陈山河自动忽略这句话,低头吻住江拾月的唇。

    对讨厌烟酒的人来说,烟酒味自然不好闻。

    江拾月同样不喜欢但谈不上讨厌。

    最起码不讨厌陈山河身上的烟酒味。

    西北特有的烈酒混合着烟草的清冽让江拾月有些意乱情迷。

    薄弱的意志力一寸寸失守。

    江拾月推搡在陈山河身前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为攀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拉着他吻向自己。

    病房里一片安静,只剩下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咔。

    江拾月身旁的门把手传来拧动声。

    她浑身一僵,理智瞬间回笼。

    但,陈山河不知道是听觉被酒精麻痹了还是冲动上头,总之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

    江拾月侧头躲开他的亲吻,努力平复呼吸。

    “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门板后传来护士纳闷的声音。

    江拾月跟护士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不敢说话,伸手推推又凑过来亲他的陈山河,又指指门板,无声示意他:有人。

    病房里是亮着灯的。

    陈山河看见江拾月的示意,却不肯动。

    江拾月:“……”

    难道脑子是被酒精腐蚀了吗?

    门外的护士又推了两下门。

    江拾月清晰地感觉到护士手上的力度,越发着急,眼神求饶。

    “39床在吗?39床开下门。”

    江拾月听见护士的喊声更着急,推搡陈山河的力道又大了些。

    陈山河终于动了,他低头再度贴着江拾月的耳朵跟她谈条件,“留下?”

    江拾月:“……”

    “39床在不在?查房。”

    江拾月不敢再耽搁,忙点头。

    她衣衫不整,呼吸不稳,肯定也一脸春相,不敢和护士面对面,匆忙钻进墙边的木柜里。

    木柜是用来给病人放被褥衣物生活用品的,空间不算小,但藏个人明显就不够大了。饶是江拾月算得上偏瘦,也才勉强蜷缩进去。

    刚关上门就听见护士推开门的动静。

    其中一个护士转动了下门把手,嘀咕:“咦?门把手没坏呀!刚才怎么打不开呢?”

    另外一个护士吸了吸鼻子,皱眉训陈山河:“你还是个病号,喝这么多酒合适吗?”

    陈山河没说话。

    又恢复成了往日里的寡言。

    那个转门把手的护士打圆场,“医生都批了应该问题不大。快点吧?先给他量下血压,咱们还有好几十张床要查呢!”

    很快护士们例行检查完,嘱咐陈山河,“晚上别乱跑,早点睡!好好珍惜住单间的幸福吧,明早会有新病人搬进来。”

    陈山河点头,“好的,谢谢你们。”

    护士走时,还体贴地关上了灯。

    江拾月又等了一会儿才推门出来。

    脚刚落地就被陈山河抱了个满怀。

    江拾月气得在他胳膊上连拍好几下,压低声音骂:“陈山河,你脸呢?要不要了?”

    陈山河一脸理所当然,“我跟自己媳妇儿要什么脸?”

    江拾月:“……”

    行,她不跟醉鬼计较。

    江拾月伸手穿过陈山河身侧去够门把手。

    却被陈山河拖了回来,拦腰抱起她往床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