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已经没有人记得温蒂小姐了
“放松，格妮薇儿小姐，请放松——现在能否请你告诉我们，昨天晚上，您大概是在什么时候去找的琪亚娜？”</P>
并没有银手镯拘束，但铁椅似乎有些过于坚硬了，以至于格妮薇儿不住地调整着坐姿，甚至一度忽视了一桌之隔的【审讯者】的问句。</P>
于是，不情不愿地被拉出来凑数的伊默尔不由啜了口咖啡，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边的苍玄。后者会意，随即以更为温柔的语调将问题重复了一遍：</P>
“格妮薇儿小姐，您还记得昨晚您大约是什么时间敲响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房门么？”</P>
大概是察觉到了少女的紧张，苍玄转了转手中的笔，继续宽慰道：</P>
“格妮薇儿小姐，您也看到了，我们并未对您采取任何强制性措施，也就是说，您并非此次事件的嫌疑人。只是关于琪亚娜小姐失踪的时间需要进一步确认，在这一点上，作为倒数第二个可能与琪亚娜有接触的人，我们也需要您的帮助。”</P>
“呃……”</P>
格妮薇儿轻声呓语了两下，又歪过头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给出了回答：</P>
“大概是，九点十几分的样子？”</P>
苍玄手指间的圆珠笔停止了转动，她在指上【时间】一词之后打了个勾，而后加上了一行备注——</P>
【与监控显示时间21：17分一致，或可排除遭受精神操控的可能】</P>
“能给我们形容一下前因后果吗？”</P>
“嗯……嗯！那个时候，姬子前辈刚回来，然后和我们说，想要带上琪亚娜一起玩，然后我就自告奋勇去叫琪亚娜来……”</P>
“但你是四个人里唯一的伤员，照理来说，大家应该会照顾你吧？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得不去寻找琪亚娜的理由？”</P>
话一出口，苍玄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一些，总觉得对面的女孩会再次紧张起来……</P>
但她居然预料错了——那个一分钟前还紧张地不断调整屁股落在椅子上姿势的女孩只是抬起受伤的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P>
“这个嘛……你看，也不是什么影响行动的大伤，只是正好被子弹擦破了皮而已，都没有缝线。而且主要是……呃，当时打牌我连输了十局，就想着出去走走也能消消霉运了吧……”</P>
“连输十局，也太惨了吧……”</P>
伊默尔缩在桌角幽幽地说了句，那模样分明是狠狠共情了，以至于苍玄不得不用高跟鞋重重踩在他脚背上，让他重新变得清醒。</P>
话虽如此，这也不影响苍玄在【过程】一词后又打了个勾，并且备注道：【与姬子、布洛妮娅、希儿的供述一致】</P>
“那……格妮薇儿小姐，你在敲门后又发生了什么？”</P>
“欸……我敲了门之后，就是没人开门啊。然后我敲了好几次，还喊了琪亚娜的名字，但是没人开门，也没人回应。再之后我就随手转了下门把手，没想到门没上锁，我就直接进去了。”</P>
“进去转了一圈，然后发现琪亚娜并不在？”</P>
“是欸，灯和空调也没开。”</P>
“嗯嗯。”</P>
苍玄在白纸上画了个意义不明的圆圈，而后微笑着点了点头：</P>
“感谢格妮薇儿小姐的配合，真是帮了我们不少忙呢，现在您可以去休息了，真的感激不尽！”</P>
看到“审讯者”如此温柔的道别，甚至还保持着坐姿向她躬身，格妮薇儿一下子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P>
“也没帮上什么忙了……琪亚娜也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能赶紧把她找回来嘛……”</P>
稍微招呼了两声，格妮薇儿离开了这个沉闷的房间。</P>
在门轻轻闭合的那一瞬，苍玄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趴伏在桌上。</P>
转过头，只见伊默尔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圆珠笔敲击着桌面，她忍不住将上半身向着伊默尔的方向滑了过去，抬起头拍了拍他的臂膀，小声问道：</P>
“怎么样，你觉得这女孩有没有问题？”</P>
“嗯？”</P>
伊默尔默不作声地拉开了一点距离，甚至给人感觉要滑出这张桌子一般。</P>
不过，对于那个问题，他还是努力做了回答：</P>
“感觉……应该没问题吧。就是一个挺普通的女孩，会自卑、会紧张，但又很有活力。”</P>
“但越是这么正常，我就越觉得，她身上隐藏着什么不正常的情感。”</P>
“那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正常的人咯？”</P>
没有搭理伊默尔的调侃，苍玄默默将自己缩了回去。</P>
伊默尔摇头失笑，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捏着烟盒向上一甩，嘴唇便叼住了一根。</P>
然而，还未等他拿出打火机，便感受到了来自身侧的灼热视线。</P>
“咳咳咳！”</P>
在尴尬的咳嗽声中，他将烟收了回去，转而埋怨道：</P>
“真是的，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我们来做啊……”</P>
“没办法，最坏的情况，假如真的是第十律者的话，那相比于这个时代的人类，还是我们更加可靠一些。”</P>
“不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不让埃尔文来？我可是个作战人员，对这种活的印象还停留在老虎凳、辣椒水、皮鞭上呢。”</P>
“你是不是忘了那个家伙的嘴有多大？”</P>
“还好吧，他虽然喜欢到处吹牛，但也从来没泄露过重要情报吧。”</P>
“小心点总没错啦，而且他被拉出来的时候也挺不情愿的。”</P>
“好吧……”</P>
伊默尔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而后转过头，看向与方才格妮薇儿离开时相对的那面黑色墙壁，挥了挥手。</P>
而后，他和苍玄便收敛了懒散，重新坐直了身体。</P>
下一刻，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并自觉地坐到了他们对面的椅子上。</P>
“克鲁格先生。可以这么称呼您吧？”</P>
“嗯。”</P>
男人缄默又冰冷的姿态让伊默尔回想起了什么，身体不由抖了两下。</P>
苍玄见状不免又叹了口气，然后重新接过话：</P>
“克鲁格先生，您是第一个报告琪亚娜失踪的，但是……请问，您为何会一大早去找琪亚娜呢？按理来说，您应该并不认识琪亚娜，更不可能关系好到私下见面的程度吧？”</P>
“是的，是这样的，但是我确实有工作上的事需要琪亚娜小姐的配合。”</P>
“工作？您应该只是一个实习医生吧？而且您昨天白日里参与了盐湖城的行动，今天应该处于休假状态才对。”</P>
苍玄一连串发问得来的结果，便是那个男人不解的目光：</P>
“这位小姐，您没做过实习生吗？”</P>
一瞬间，某些不好的记忆被翻了出来，苍玄脸色煞白，不住地点头。</P>
“克鲁格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P>
…………</P>
“咔——”</P>
开门声落在这个黑暗又寂静的房间中，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P>
门向内推开，又像是空间被撕裂了一个小缝般，象征着真实的白光顺着这个裂隙划了进来，将整片黑暗分为两半。</P>
再然后，一个男人的脑袋窜了进来，仔细打量了没两秒，又有一只纤长的手从他背后伸出，于墙壁上胡乱摸索一阵后，“啪”的一声，灯光毫不留情地吞没了整个世界。</P>
“情报都整理完了？”</P>
梅斜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地问着。</P>
“啊……嗯。”</P>
不是伊默尔不争气，实在是这么多大佬围成一圈，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杯绿油油的不明液体的场景，多少有点……荒诞和震撼。</P>
“直接说结论吧，尽量简洁一点。”</P>
“啊……搜集到的资料都已经上传到终端了。针对两名嫌疑人，我和苍玄的意见是……好像没发现那两个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P>
伴随着他的话，从左到右，无论是梅和华、还是德丽莎和瓦尔特、还是爱茵斯坦和特斯拉博士都抓起面前的平板，低头翻阅了起来。</P>
“两个人会出现在那里，都有各自的理由。格妮薇儿是准备喊琪亚娜与她们一起去玩，而克鲁格是作为实习医生，本该享受休假，但是被医疗部门安排去找琪亚娜做每周的常规检查。”</P>
“嗯，还有呢？”</P>
梅面无表情地追问着。</P>
“呃……两人都提到过琪亚娜房间的门没有锁，两人都打开门并走进过琪亚娜的宿舍，描绘的宿舍内景象几乎一致，也就是说，在这之间的十一个多小时里，琪亚娜的宿舍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状态。也就、也就是说……”</P>
“你们认为，琪亚娜的失踪，发生在格妮薇儿打开她的房门之前，对么？”</P>
“是的。”</P>
熟悉的压迫感下，伊默尔习惯性地用力点头，下巴几乎没有直接戳进胸口。</P>
“之前在确认琪亚娜·卡斯兰娜是否真的失踪的时候，我们就调取了基地内几乎所有的监控资源。我们依据这个生成了一份琪亚娜·卡斯兰娜昨天的日程表。”</P>
德丽莎将资料翻到对应的页数，看到密密麻麻的字体，又不由得扶住了额头，轻声说道：</P>
“先说结论吧，这些我们可以慢慢看。”</P>
“昨天中午的时候，呃……就是德丽莎女士去追琪亚娜的时候，琪亚娜应该是通关第二律者的权能直接来到了拘束贝纳勒斯的仓库。”</P>
并没有银手镯拘束，但铁椅似乎有些过于坚硬了，以至于格妮薇儿不住地调整着坐姿，甚至一度忽视了一桌之隔的【审讯者】的问句。</P>
于是，不情不愿地被拉出来凑数的伊默尔不由啜了口咖啡，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边的苍玄。后者会意，随即以更为温柔的语调将问题重复了一遍：</P>
“格妮薇儿小姐，您还记得昨晚您大约是什么时间敲响的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房门么？”</P>
大概是察觉到了少女的紧张，苍玄转了转手中的笔，继续宽慰道：</P>
“格妮薇儿小姐，您也看到了，我们并未对您采取任何强制性措施，也就是说，您并非此次事件的嫌疑人。只是关于琪亚娜小姐失踪的时间需要进一步确认，在这一点上，作为倒数第二个可能与琪亚娜有接触的人，我们也需要您的帮助。”</P>
“呃……”</P>
格妮薇儿轻声呓语了两下，又歪过头思考了一会儿，慢慢给出了回答：</P>
“大概是，九点十几分的样子？”</P>
苍玄手指间的圆珠笔停止了转动，她在指上【时间】一词之后打了个勾，而后加上了一行备注——</P>
【与监控显示时间21：17分一致，或可排除遭受精神操控的可能】</P>
“能给我们形容一下前因后果吗？”</P>
“嗯……嗯！那个时候，姬子前辈刚回来，然后和我们说，想要带上琪亚娜一起玩，然后我就自告奋勇去叫琪亚娜来……”</P>
“但你是四个人里唯一的伤员，照理来说，大家应该会照顾你吧？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得不去寻找琪亚娜的理由？”</P>
话一出口，苍玄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一些，总觉得对面的女孩会再次紧张起来……</P>
但她居然预料错了——那个一分钟前还紧张地不断调整屁股落在椅子上姿势的女孩只是抬起受伤的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P>
“这个嘛……你看，也不是什么影响行动的大伤，只是正好被子弹擦破了皮而已，都没有缝线。而且主要是……呃，当时打牌我连输了十局，就想着出去走走也能消消霉运了吧……”</P>
“连输十局，也太惨了吧……”</P>
伊默尔缩在桌角幽幽地说了句，那模样分明是狠狠共情了，以至于苍玄不得不用高跟鞋重重踩在他脚背上，让他重新变得清醒。</P>
话虽如此，这也不影响苍玄在【过程】一词后又打了个勾，并且备注道：【与姬子、布洛妮娅、希儿的供述一致】</P>
“那……格妮薇儿小姐，你在敲门后又发生了什么？”</P>
“欸……我敲了门之后，就是没人开门啊。然后我敲了好几次，还喊了琪亚娜的名字，但是没人开门，也没人回应。再之后我就随手转了下门把手，没想到门没上锁，我就直接进去了。”</P>
“进去转了一圈，然后发现琪亚娜并不在？”</P>
“是欸，灯和空调也没开。”</P>
“嗯嗯。”</P>
苍玄在白纸上画了个意义不明的圆圈，而后微笑着点了点头：</P>
“感谢格妮薇儿小姐的配合，真是帮了我们不少忙呢，现在您可以去休息了，真的感激不尽！”</P>
看到“审讯者”如此温柔的道别，甚至还保持着坐姿向她躬身，格妮薇儿一下子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P>
“也没帮上什么忙了……琪亚娜也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能赶紧把她找回来嘛……”</P>
稍微招呼了两声，格妮薇儿离开了这个沉闷的房间。</P>
在门轻轻闭合的那一瞬，苍玄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趴伏在桌上。</P>
转过头，只见伊默尔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圆珠笔敲击着桌面，她忍不住将上半身向着伊默尔的方向滑了过去，抬起头拍了拍他的臂膀，小声问道：</P>
“怎么样，你觉得这女孩有没有问题？”</P>
“嗯？”</P>
伊默尔默不作声地拉开了一点距离，甚至给人感觉要滑出这张桌子一般。</P>
不过，对于那个问题，他还是努力做了回答：</P>
“感觉……应该没问题吧。就是一个挺普通的女孩，会自卑、会紧张，但又很有活力。”</P>
“但越是这么正常，我就越觉得，她身上隐藏着什么不正常的情感。”</P>
“那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正常的人咯？”</P>
没有搭理伊默尔的调侃，苍玄默默将自己缩了回去。</P>
伊默尔摇头失笑，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捏着烟盒向上一甩，嘴唇便叼住了一根。</P>
然而，还未等他拿出打火机，便感受到了来自身侧的灼热视线。</P>
“咳咳咳！”</P>
在尴尬的咳嗽声中，他将烟收了回去，转而埋怨道：</P>
“真是的，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我们来做啊……”</P>
“没办法，最坏的情况，假如真的是第十律者的话，那相比于这个时代的人类，还是我们更加可靠一些。”</P>
“不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不让埃尔文来？我可是个作战人员，对这种活的印象还停留在老虎凳、辣椒水、皮鞭上呢。”</P>
“你是不是忘了那个家伙的嘴有多大？”</P>
“还好吧，他虽然喜欢到处吹牛，但也从来没泄露过重要情报吧。”</P>
“小心点总没错啦，而且他被拉出来的时候也挺不情愿的。”</P>
“好吧……”</P>
伊默尔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而后转过头，看向与方才格妮薇儿离开时相对的那面黑色墙壁，挥了挥手。</P>
而后，他和苍玄便收敛了懒散，重新坐直了身体。</P>
下一刻，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并自觉地坐到了他们对面的椅子上。</P>
“克鲁格先生。可以这么称呼您吧？”</P>
“嗯。”</P>
男人缄默又冰冷的姿态让伊默尔回想起了什么，身体不由抖了两下。</P>
苍玄见状不免又叹了口气，然后重新接过话：</P>
“克鲁格先生，您是第一个报告琪亚娜失踪的，但是……请问，您为何会一大早去找琪亚娜呢？按理来说，您应该并不认识琪亚娜，更不可能关系好到私下见面的程度吧？”</P>
“是的，是这样的，但是我确实有工作上的事需要琪亚娜小姐的配合。”</P>
“工作？您应该只是一个实习医生吧？而且您昨天白日里参与了盐湖城的行动，今天应该处于休假状态才对。”</P>
苍玄一连串发问得来的结果，便是那个男人不解的目光：</P>
“这位小姐，您没做过实习生吗？”</P>
一瞬间，某些不好的记忆被翻了出来，苍玄脸色煞白，不住地点头。</P>
“克鲁格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P>
…………</P>
“咔——”</P>
开门声落在这个黑暗又寂静的房间中，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P>
门向内推开，又像是空间被撕裂了一个小缝般，象征着真实的白光顺着这个裂隙划了进来，将整片黑暗分为两半。</P>
再然后，一个男人的脑袋窜了进来，仔细打量了没两秒，又有一只纤长的手从他背后伸出，于墙壁上胡乱摸索一阵后，“啪”的一声，灯光毫不留情地吞没了整个世界。</P>
“情报都整理完了？”</P>
梅斜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地问着。</P>
“啊……嗯。”</P>
不是伊默尔不争气，实在是这么多大佬围成一圈，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杯绿油油的不明液体的场景，多少有点……荒诞和震撼。</P>
“直接说结论吧，尽量简洁一点。”</P>
“啊……搜集到的资料都已经上传到终端了。针对两名嫌疑人，我和苍玄的意见是……好像没发现那两个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P>
伴随着他的话，从左到右，无论是梅和华、还是德丽莎和瓦尔特、还是爱茵斯坦和特斯拉博士都抓起面前的平板，低头翻阅了起来。</P>
“两个人会出现在那里，都有各自的理由。格妮薇儿是准备喊琪亚娜与她们一起去玩，而克鲁格是作为实习医生，本该享受休假，但是被医疗部门安排去找琪亚娜做每周的常规检查。”</P>
“嗯，还有呢？”</P>
梅面无表情地追问着。</P>
“呃……两人都提到过琪亚娜房间的门没有锁，两人都打开门并走进过琪亚娜的宿舍，描绘的宿舍内景象几乎一致，也就是说，在这之间的十一个多小时里，琪亚娜的宿舍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状态。也就、也就是说……”</P>
“你们认为，琪亚娜的失踪，发生在格妮薇儿打开她的房门之前，对么？”</P>
“是的。”</P>
熟悉的压迫感下，伊默尔习惯性地用力点头，下巴几乎没有直接戳进胸口。</P>
“之前在确认琪亚娜·卡斯兰娜是否真的失踪的时候，我们就调取了基地内几乎所有的监控资源。我们依据这个生成了一份琪亚娜·卡斯兰娜昨天的日程表。”</P>
德丽莎将资料翻到对应的页数，看到密密麻麻的字体，又不由得扶住了额头，轻声说道：</P>
“先说结论吧，这些我们可以慢慢看。”</P>
“昨天中午的时候，呃……就是德丽莎女士去追琪亚娜的时候，琪亚娜应该是通关第二律者的权能直接来到了拘束贝纳勒斯的仓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