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0章 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凯多！
轰！
时间仿佛暂时停滞了一瞬，旋即，二人的霸王色霸气，在下方无数震撼的目光之中，轰然正面碰撞碾压在了一起！
如果说凯多的霸王色，是属于桀骜不驯、带着海上皇帝独有的狂放之气的话。
那诺夏的霸王色，便如若高举光明正义之剑的王者，沐浴在日光之下，坦坦荡荡，傲然睥睨八方！
刹那之间。
云海剧烈翻滚，夜空中仿若裂开无数黑色闪电，彼此爆鸣交织，在月光下向着四面八方滚滚蔓延！
下方的哈尔岛，林木崩塌，惊起无数飞鸟，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更是一阵汹涌澎湃，炸开数十道车轮粗细的冲天水柱！
“仅仅是霸王色的对撞，就有如此威势……”
不知有多少人，目睹这一幕后喉结滚动，连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样的两个家伙，真的还能算是人类吗……”
天空。
“真是让人意外啊。”
浑身霸王色气势凛然，青色巨龙森然盯着崖顶之上的诺夏，“没想到海军里，除了战国那个臭老头之外，还有人能拥有如此强大的霸王色。”
“不过……”
话音响起的同时，青色巨龙身形一阵光影模糊，瞬间变幻回了人形，凯多那犹若亘古魔神般的高大身影，现身于月光之下。
“如果只有这点本事，就敢惹怒老子的话……”
凯多咧了咧嘴，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那也太过痴心妄想了点……”
说这话的同时，他反手从背后一抽，将自己的武器紧紧攥在了手中。
那赫然是一柄足有数米高的巨型狼牙棒，浑身上下布满了锋利的铁钉，在月色下油光发亮，隐隐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
其名，「八斎戒」！
“做好死亡的觉悟了吗，小鬼！”
低吼一声，凯多高高举起狼牙棒，猛然向着下方砸去，沿途呼啸生风，而黝黑的狼牙棒上，也骤然缭绕起噼里啪啦的雷光。
“雷鸣……八卦！”
又是这招？
诺夏目光平静，心中冷笑，当初1支部一战，他用肉身硬抗这一棒，可都安然无恙，凯多居然还妄想用这种招式击破自己？
纵然当初凯多未尽全力，而眼前这一棒的威势，明显远胜过上次。
但……如今的他，可也同样不是那一战时可比的！
“你那也配叫雷鸣吗，凯多！”
永恩双剑紧握在手，诺夏低吼一声，眼中爆发出炯炯战意，剑刃之上陡然激荡起苍蓝色的雷光，向着轰然砸来的巨型狼牙棒，逆斩迎去！
轰隆！
在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中，两道体型不成正比的身影再度碰撞在了一起，以武器交锋之处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一道肉眼可见的巨大涟漪。
海面顿时轰然震颤，掀起惊涛骇浪，连周围的虚空，甚至都在这一刻，出现了隐隐的扭曲变形！
剑刃与狼牙棒相抵之处，不断有滋滋的雷霆电流，顺着八斎戒向着凯多的身体蔓延，穿透那皮糙肉厚的表皮，令他虎口都有些微微发麻。
“响雷果实么……”
隔着狼牙棒与剑刃的空隙，凯多那极具压迫力的目光，居高临下俯视着诺夏，不屑冷笑
“虽然比不上动物系，但也勉强还算说得过去的能力吧，不过……怎么，难道这就是你敢和老子叫嚣的底牌？”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然加大力道，震开了永恩双剑，同时粗壮的右腿，看也不看便猛然直接自左向右，扫向诺夏脑门。
这一记飞腿凌厉利落，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但并非扑了个空，而是正好迎上了一记自上方劈落的踢击。
咚！
两条同样包裹着浓郁武装色的腿撞在一起，当即发出了一声如同铁块互击般的沉闷巨响。
蹬蹬瞪，短暂的僵持之后，凯多被反震之力，逼得向后退了两步。
而对面的诺夏，在雄厚武装色的抵御下，也仅仅只是略微退了五六步，便是后脚踏在虚空，轻松地稳住了身形。
但他稳住身形的速度，终归是比凯多慢了一拍，战场永远是瞬息万变，凯多便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陡然身形一闪，来到诺夏身后，黝黑色的狼牙棒，重重锤落在诺夏头顶。
咚！
这一锤速度极快，不偏不倚，正中脑门，伴随着令人眼皮狂跳的沉闷巨响，诺夏的身躯直坠而下，狠狠撞在山崖顶部，竟是瞬间将坚硬的岩石贯穿，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凹坑。
“终究是力量太……”
凯多嘴角刚勾起嘲讽的弧度，下一刹便是瞳孔一缩，“嗯？”
唰！
只见这一刻，陷入深坑中的诺夏，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如炮弹般又冲上了天空，回到了原点。
除了脑门上，有正在消退的淡淡白痕外，浑身上下，毫发无损。
“不痛不痒！”
诺夏甩了甩头发上沾到的碎屑灰尘，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握紧了双剑，冷笑一声，再度交错，横向斩来！
“打人都没力气，凯多，这有这点攻击手段，你还好意思号称什么海陆空最强生物？”
“狂妄的小鬼！”
凯多眼角微微抽动，猛然催动狼牙棒迎上，硬生生地抗住了劈斩而来的永恩双剑，双方在半空中僵持数秒，森冷的目光对视在了一处。
“只不过是热热身而已，就已经让你这么急躁了吗？”
他咧着嘴，露出一个狞然恐怖的笑容，“既然耐不住性子，那老子就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好了！”
轰！
下一刹，惊人的气势再度从那魔神般的壮硕身躯上爆发而出，凯多仰头咆哮，攥紧狼牙棒，第一次倾尽了全部实力，狠狠砸来！
“来的正好！”
诺夏哈哈大笑，不畏不惧，挥动着雷光涌动的双剑，正面迎了上去！
……
远方，数十公里之外。
两艘悬挂着百兽海贼团旗帜的大型舰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片海域，向着哈尔岛这边驶来。
“奎因大人，赛娜大人！”
瞭望塔上的海贼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猛然瞪大了双眼，弯腰向着甲板上惊呼，“快看天那边，是凯多大人！”
“还用你说么？”
下方，赛娜冷冷开口，“那么惊人的气势，除了凯多大人还能有谁？”
去年的1支部大战，她被诺夏打成重伤，虽然最后仗着三角龙果实的皮糙肉厚，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却也断了一条胳膊。
如今赏金虽然未曾变化，凯多也看在她功劳的份上，为其保留了大看板的职位。
但不是谁都能像红发一样，断了一臂的她，实力已然滑落到三灾中的末位，在百兽海贼团内部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知道有多少「台柱」级别的中高层干部，眼馋着她的位置，对其虎视眈眈。
因此。
对于诺夏，她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负责侦查的海贼感受到了从自家船长身上散发出的寒气，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收回了上半身，不敢再多言。
而另一艘并排前行的海贼船头，叼着雪茄的肥胖男人，则是砸了咂嘴，啧啧感叹起来
“和凯多大人正在交手的，估计就是那个诺夏了吧，这家伙我还没亲眼见过，没想到现在实力居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
他正是去年刚上位成功，顶替死去的「殍灾」亚诺，成为新任三灾之首的奎因。
为了这块历史正文石碑，也为了给死去的毒灾索尼克报仇；
在鬼之岛韬光养晦收缩蛰伏了一整年的百兽海贼团，这次竟然是集结了所有顶尖战力，近乎于倾巢出动！
“说起来，我和这小子也有一些旧账要算来着……”
奎因瞅了眼旁边那个浑身散发着怨毒气息的独臂女人，笑嘻嘻道
“要不要去帮下凯多大人，以最快速度把那家伙拿下？”
“插手凯多大人的战斗？”
赛娜冷冷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讽
“要是不怕事后被凯多大人算账，一棒子砸个半死，你大可以去试试。”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
奎因叼着烟，像是投降一样夸张地举起双臂，然后耸耸肩道
“那我们的任务可就有点无聊了，只用趁着没人看守，直接拿走路标历史正文石碑就行……”
“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赛娜打断了他的话，幽冷的目光，投向了那片广袤森林之中，“别忘了，岛上的海军里，除了那小子之外，还有个很难缠的家伙啊……”
……
嗤嗤！
伴随着破风声，三道冰棘矛直奔草帽青年胸口而去，后者险之又险地避开，一剑架住从侧方劈来的冰刃，脸上有些气急败坏
“喂！你这家伙，都这种时候了，难道不应该去帮帮诺夏，对付百兽凯多么，为什么还非要缠着我不放？”
“这个问题啊……”
对面的青雉不为所动，面色淡漠，“本来一开始，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来着，但刚迈开腿，就又觉得，或许还是应该留在这里，把你给收拾掉比较好……”
“哈？”
香克斯先是一愣，而后气的七窍生烟，“什么人嘛！就生怕这次没捞到功劳，只想盯着我的赏金不放？要是耽误了时间，害得自己的伙伴被击败，你这家伙还有脸当海军么！”
你丫明明是海贼吧，这么义愤填膺干什么……
青雉眼角微微一抽，冷哼了声道，“你懂什么……要是这种时候，我插手进去，那家伙可是不会高兴的啊……”
一年之前，诺夏与赤犬联手才勉强拖住了bo，也无力去帮助战国，将凯多留下。
青雉知道这件事，一直是自己这位好友心中的遗憾与心结，经过一年的成长修行，诺夏实力大涨，又好不容易有了能与百兽凯多正面碰撞的机会。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不识趣地去掺和，进行所谓的“帮忙”？
“另外，别太小看那家伙，就算是百兽凯多，也没办法轻易奈何的了他。”
目光落在香克斯的脸上，青雉淡淡开口，“相比之下，你还是先操心下你自己如今的处境吧……”
听到这话。
香克斯心中暗道不妙，坏了……这家伙，貌似是已经失去了和自己慢慢纠缠下去的耐心，开始要动真格了！
果不其然。
“cball！”
下一刻，青雉骤然一跃而起，来到香克斯头顶，目光冷峻地将两条手臂在胸前交错，垂下眼睑低喝一声。
十道碗口粗细的冰柱，从他的指尖蓦然喷薄而出，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向着下方的草帽青年合拢袭去。
嗤！
冰柱速度极快，即便香克斯有所预警，想要闪身躲避，但还是被其中的一根侵袭上身体。
厚厚的冰霜，刹那间从他的头顶一直蔓延直脚跟，短短几秒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球，将他冰封在了其中。
啪。
青雉落地，目光平静地看着被眼前的冰球，里面的香克斯双目圆睁，但身体却已经完全无法动弹，意识也正在迅速模糊下去……
“把这小子，和他的那几个伙伴，一起关押起来，注意多派点人手看紧。”
青雉背负双手，对着身后匆匆赶来的手下副官吩咐道。
“是，中将！”
那名少将副官应声领命，带着手下的士兵们，费劲地推动冰球向军舰方向而去，而青雉的目光，也投向了密林中的其余方向。
“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啊……”
似乎是感应到了某处隐蔽洞穴中的气息，青雉挑了挑眉，正要踏着月步赶过去，突然之间就是神情大变，扭头看向海岸之外。
“还有人过来？”
他瞳孔缩紧，神情比之前看到神龙跨海而至时，还要凝重的多，“该死，百兽海贼团，这次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
与此同时，1支部。
不同于刚入夜的哈尔岛，此刻的1支部基地，已经是将亮未亮的黎明。
凌晨四点，睡得正香甜的司令官赤犬，被电话虫的布鲁布鲁声惊醒，皱眉翻身坐起。
“喂，我是萨卡斯基。”
他低沉开口，本来面有愠色，但在接通电话，听清楚那边传来的声音后，顿时瞳孔一缩，所有困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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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暂时停滞了一瞬，旋即，二人的霸王色霸气，在下方无数震撼的目光之中，轰然正面碰撞碾压在了一起！
如果说凯多的霸王色，是属于桀骜不驯、带着海上皇帝独有的狂放之气的话。
那诺夏的霸王色，便如若高举光明正义之剑的王者，沐浴在日光之下，坦坦荡荡，傲然睥睨八方！
刹那之间。
云海剧烈翻滚，夜空中仿若裂开无数黑色闪电，彼此爆鸣交织，在月光下向着四面八方滚滚蔓延！
下方的哈尔岛，林木崩塌，惊起无数飞鸟，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更是一阵汹涌澎湃，炸开数十道车轮粗细的冲天水柱！
“仅仅是霸王色的对撞，就有如此威势……”
不知有多少人，目睹这一幕后喉结滚动，连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样的两个家伙，真的还能算是人类吗……”
天空。
“真是让人意外啊。”
浑身霸王色气势凛然，青色巨龙森然盯着崖顶之上的诺夏，“没想到海军里，除了战国那个臭老头之外，还有人能拥有如此强大的霸王色。”
“不过……”
话音响起的同时，青色巨龙身形一阵光影模糊，瞬间变幻回了人形，凯多那犹若亘古魔神般的高大身影，现身于月光之下。
“如果只有这点本事，就敢惹怒老子的话……”
凯多咧了咧嘴，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那也太过痴心妄想了点……”
说这话的同时，他反手从背后一抽，将自己的武器紧紧攥在了手中。
那赫然是一柄足有数米高的巨型狼牙棒，浑身上下布满了锋利的铁钉，在月色下油光发亮，隐隐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
其名，「八斎戒」！
“做好死亡的觉悟了吗，小鬼！”
低吼一声，凯多高高举起狼牙棒，猛然向着下方砸去，沿途呼啸生风，而黝黑的狼牙棒上，也骤然缭绕起噼里啪啦的雷光。
“雷鸣……八卦！”
又是这招？
诺夏目光平静，心中冷笑，当初1支部一战，他用肉身硬抗这一棒，可都安然无恙，凯多居然还妄想用这种招式击破自己？
纵然当初凯多未尽全力，而眼前这一棒的威势，明显远胜过上次。
但……如今的他，可也同样不是那一战时可比的！
“你那也配叫雷鸣吗，凯多！”
永恩双剑紧握在手，诺夏低吼一声，眼中爆发出炯炯战意，剑刃之上陡然激荡起苍蓝色的雷光，向着轰然砸来的巨型狼牙棒，逆斩迎去！
轰隆！
在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中，两道体型不成正比的身影再度碰撞在了一起，以武器交锋之处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一道肉眼可见的巨大涟漪。
海面顿时轰然震颤，掀起惊涛骇浪，连周围的虚空，甚至都在这一刻，出现了隐隐的扭曲变形！
剑刃与狼牙棒相抵之处，不断有滋滋的雷霆电流，顺着八斎戒向着凯多的身体蔓延，穿透那皮糙肉厚的表皮，令他虎口都有些微微发麻。
“响雷果实么……”
隔着狼牙棒与剑刃的空隙，凯多那极具压迫力的目光，居高临下俯视着诺夏，不屑冷笑
“虽然比不上动物系，但也勉强还算说得过去的能力吧，不过……怎么，难道这就是你敢和老子叫嚣的底牌？”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然加大力道，震开了永恩双剑，同时粗壮的右腿，看也不看便猛然直接自左向右，扫向诺夏脑门。
这一记飞腿凌厉利落，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但并非扑了个空，而是正好迎上了一记自上方劈落的踢击。
咚！
两条同样包裹着浓郁武装色的腿撞在一起，当即发出了一声如同铁块互击般的沉闷巨响。
蹬蹬瞪，短暂的僵持之后，凯多被反震之力，逼得向后退了两步。
而对面的诺夏，在雄厚武装色的抵御下，也仅仅只是略微退了五六步，便是后脚踏在虚空，轻松地稳住了身形。
但他稳住身形的速度，终归是比凯多慢了一拍，战场永远是瞬息万变，凯多便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陡然身形一闪，来到诺夏身后，黝黑色的狼牙棒，重重锤落在诺夏头顶。
咚！
这一锤速度极快，不偏不倚，正中脑门，伴随着令人眼皮狂跳的沉闷巨响，诺夏的身躯直坠而下，狠狠撞在山崖顶部，竟是瞬间将坚硬的岩石贯穿，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凹坑。
“终究是力量太……”
凯多嘴角刚勾起嘲讽的弧度，下一刹便是瞳孔一缩，“嗯？”
唰！
只见这一刻，陷入深坑中的诺夏，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如炮弹般又冲上了天空，回到了原点。
除了脑门上，有正在消退的淡淡白痕外，浑身上下，毫发无损。
“不痛不痒！”
诺夏甩了甩头发上沾到的碎屑灰尘，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握紧了双剑，冷笑一声，再度交错，横向斩来！
“打人都没力气，凯多，这有这点攻击手段，你还好意思号称什么海陆空最强生物？”
“狂妄的小鬼！”
凯多眼角微微抽动，猛然催动狼牙棒迎上，硬生生地抗住了劈斩而来的永恩双剑，双方在半空中僵持数秒，森冷的目光对视在了一处。
“只不过是热热身而已，就已经让你这么急躁了吗？”
他咧着嘴，露出一个狞然恐怖的笑容，“既然耐不住性子，那老子就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好了！”
轰！
下一刹，惊人的气势再度从那魔神般的壮硕身躯上爆发而出，凯多仰头咆哮，攥紧狼牙棒，第一次倾尽了全部实力，狠狠砸来！
“来的正好！”
诺夏哈哈大笑，不畏不惧，挥动着雷光涌动的双剑，正面迎了上去！
……
远方，数十公里之外。
两艘悬挂着百兽海贼团旗帜的大型舰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片海域，向着哈尔岛这边驶来。
“奎因大人，赛娜大人！”
瞭望塔上的海贼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猛然瞪大了双眼，弯腰向着甲板上惊呼，“快看天那边，是凯多大人！”
“还用你说么？”
下方，赛娜冷冷开口，“那么惊人的气势，除了凯多大人还能有谁？”
去年的1支部大战，她被诺夏打成重伤，虽然最后仗着三角龙果实的皮糙肉厚，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却也断了一条胳膊。
如今赏金虽然未曾变化，凯多也看在她功劳的份上，为其保留了大看板的职位。
但不是谁都能像红发一样，断了一臂的她，实力已然滑落到三灾中的末位，在百兽海贼团内部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知道有多少「台柱」级别的中高层干部，眼馋着她的位置，对其虎视眈眈。
因此。
对于诺夏，她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负责侦查的海贼感受到了从自家船长身上散发出的寒气，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收回了上半身，不敢再多言。
而另一艘并排前行的海贼船头，叼着雪茄的肥胖男人，则是砸了咂嘴，啧啧感叹起来
“和凯多大人正在交手的，估计就是那个诺夏了吧，这家伙我还没亲眼见过，没想到现在实力居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
他正是去年刚上位成功，顶替死去的「殍灾」亚诺，成为新任三灾之首的奎因。
为了这块历史正文石碑，也为了给死去的毒灾索尼克报仇；
在鬼之岛韬光养晦收缩蛰伏了一整年的百兽海贼团，这次竟然是集结了所有顶尖战力，近乎于倾巢出动！
“说起来，我和这小子也有一些旧账要算来着……”
奎因瞅了眼旁边那个浑身散发着怨毒气息的独臂女人，笑嘻嘻道
“要不要去帮下凯多大人，以最快速度把那家伙拿下？”
“插手凯多大人的战斗？”
赛娜冷冷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讽
“要是不怕事后被凯多大人算账，一棒子砸个半死，你大可以去试试。”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
奎因叼着烟，像是投降一样夸张地举起双臂，然后耸耸肩道
“那我们的任务可就有点无聊了，只用趁着没人看守，直接拿走路标历史正文石碑就行……”
“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赛娜打断了他的话，幽冷的目光，投向了那片广袤森林之中，“别忘了，岛上的海军里，除了那小子之外，还有个很难缠的家伙啊……”
……
嗤嗤！
伴随着破风声，三道冰棘矛直奔草帽青年胸口而去，后者险之又险地避开，一剑架住从侧方劈来的冰刃，脸上有些气急败坏
“喂！你这家伙，都这种时候了，难道不应该去帮帮诺夏，对付百兽凯多么，为什么还非要缠着我不放？”
“这个问题啊……”
对面的青雉不为所动，面色淡漠，“本来一开始，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来着，但刚迈开腿，就又觉得，或许还是应该留在这里，把你给收拾掉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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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克斯先是一愣，而后气的七窍生烟，“什么人嘛！就生怕这次没捞到功劳，只想盯着我的赏金不放？要是耽误了时间，害得自己的伙伴被击败，你这家伙还有脸当海军么！”
你丫明明是海贼吧，这么义愤填膺干什么……
青雉眼角微微一抽，冷哼了声道，“你懂什么……要是这种时候，我插手进去，那家伙可是不会高兴的啊……”
一年之前，诺夏与赤犬联手才勉强拖住了bo，也无力去帮助战国，将凯多留下。
青雉知道这件事，一直是自己这位好友心中的遗憾与心结，经过一年的成长修行，诺夏实力大涨，又好不容易有了能与百兽凯多正面碰撞的机会。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不识趣地去掺和，进行所谓的“帮忙”？
“另外，别太小看那家伙，就算是百兽凯多，也没办法轻易奈何的了他。”
目光落在香克斯的脸上，青雉淡淡开口，“相比之下，你还是先操心下你自己如今的处境吧……”
听到这话。
香克斯心中暗道不妙，坏了……这家伙，貌似是已经失去了和自己慢慢纠缠下去的耐心，开始要动真格了！
果不其然。
“cball！”
下一刻，青雉骤然一跃而起，来到香克斯头顶，目光冷峻地将两条手臂在胸前交错，垂下眼睑低喝一声。
十道碗口粗细的冰柱，从他的指尖蓦然喷薄而出，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向着下方的草帽青年合拢袭去。
嗤！
冰柱速度极快，即便香克斯有所预警，想要闪身躲避，但还是被其中的一根侵袭上身体。
厚厚的冰霜，刹那间从他的头顶一直蔓延直脚跟，短短几秒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球，将他冰封在了其中。
啪。
青雉落地，目光平静地看着被眼前的冰球，里面的香克斯双目圆睁，但身体却已经完全无法动弹，意识也正在迅速模糊下去……
“把这小子，和他的那几个伙伴，一起关押起来，注意多派点人手看紧。”
青雉背负双手，对着身后匆匆赶来的手下副官吩咐道。
“是，中将！”
那名少将副官应声领命，带着手下的士兵们，费劲地推动冰球向军舰方向而去，而青雉的目光，也投向了密林中的其余方向。
“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啊……”
似乎是感应到了某处隐蔽洞穴中的气息，青雉挑了挑眉，正要踏着月步赶过去，突然之间就是神情大变，扭头看向海岸之外。
“还有人过来？”
他瞳孔缩紧，神情比之前看到神龙跨海而至时，还要凝重的多，“该死，百兽海贼团，这次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
与此同时，1支部。
不同于刚入夜的哈尔岛，此刻的1支部基地，已经是将亮未亮的黎明。
凌晨四点，睡得正香甜的司令官赤犬，被电话虫的布鲁布鲁声惊醒，皱眉翻身坐起。
“喂，我是萨卡斯基。”
他低沉开口，本来面有愠色，但在接通电话，听清楚那边传来的声音后，顿时瞳孔一缩，所有困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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