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勒索来信,各显神通。

    第章  勒索来信,各显神通。

    贾家家主坐于大堂,将李长笑等人唤来,共同浏览勒索信,信中内容与大致相同,勒索金额也是上万两有余。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贾家虽是传承几百年的世家,但钱财也不是捡来的,上万两的黄金,拿那么几次,家底都快被抽干了。

    为了筹钱,贾家已经抛出了十几家商铺,说是抽筋又拔了骨,也丝毫不为过。

    可又不得不筹,贾家家主揉着太阳穴,一面命人去筹钱,另一面寄托希望于李长笑等人。

    李长笑看完信封,异光一闪。这时,一位头戴紫色圆帽,身穿花色长袍的老人,要过信封,手指掐诀,施以术法。

    此人自称三眼老人,几套术法施完,他摘去头上的圆帽,露出额头的一条纹路。那纹路呈黑色,颇有道韵。

    只见其缓缓张开,竟是露出一只眼睛,而老者的面容,也逐渐变得年轻。

    越发神俊。

    “原来是他。”李长笑心底念叨一声。此人他有所耳闻,是玄域的一位备受关注的天骄。

    名叫“独孤侯”,是玄域一个神秘剑宗的传人,那个剑宗每百年收一次徒,一次只收一人。

    那额头的竖眼神秘异常,若有人久视,心神会被拖入其中,不可自拔。

    贾家家主神魂一震,修士的手段,果然神鬼莫测,玄之又玄,恐怕也只有他们,才能找回贾家的子嗣。

    独孤侯收了术法,变回苍老模样,“书信出自城东。”

    侯绍钦佩拱手,“独孤兄果然厉害,仅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独孤侯谦虚一笑,“哪里,只是能看到一二分因果罢了。”

    他额头的竖眸,乃是年幼之时,遇到一个游行的苦脚僧,那僧人与他化缘,他给了僧人一碗饭,僧人见他灵感冲顶,太过浓郁,若不开条缝,日后定然会物极必反,失了神志,成个痴傻之人。于是在其额头轻轻一点,独孤侯回去后,额头发痒红肿,高烧不退,大病三天三夜后,额头开了一一条缝。后面成了竖眼,可看到因果丝线。

    这封勒索信刚被写出,因果清晰,便立刻开眼追踪,看到淡淡因果丝线,隐隐向东侧飘去。

    故得出结论。

    贾家家主请他们救出家族子嗣,他们自然是以此为重,至于绑架者何人也,重要却也不重要。

    既确定书信大致方位,接下来便是寻去即可,李长笑等人从后门离去,混入人群中,向着东侧寻去。

    这时,又一位老者,显露了神威,手中握着个罗盘,边走边拨弄。

    侯绍告诉李长笑,这老者名为“龙奇”,是第二算宗的一名弟子。

    扶摇天下中,神算宗在是所有算宗内,当之无愧的第一。

    其次便是策演宗,虽居于第二,但论神机妙算,差神算宗却不止一筹,而且习惯依靠罗盘。

    神算宗的弟子无物不算,且不需依靠任何,这样的人在灵气枯竭之后,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哪怕只是毫无灵气,沦为凡人,也可轻易拨动风云,可惜尽灭去矣,不然如今的局势,恐怕会多有改变。策演宗虽无神算宗之神,但此刻算出信封出处,还是不算难的。

    最后,锁定在了一家商铺,包括侯绍,李长笑在内的几人,一齐踏入商铺之中,发现却是一个字画铺,铺子里正坐着一个白面书生。

    那封勒索信,就是出自他手。一手持龙头拐杖,躬身驼背,身穿锦绣华衣,头戴似佛非佛帽的老婆子,一手扣住白面书生的脖颈,问他贾家子嗣在何处。

    白面书生面色涨紫,却说不上一句话来,侯绍拉开那位老妪,若再不阻止,这白面书生是会出人命的。

    侯绍将勒索信,拍在书生桌前,问道:“可认得这封信?”

    书生不敢怠慢,拿过信纸一看,连连摇头,“不认得,不认得。”

    “还敢撒谎?!”老妪眼睛一瞪,无形威势笼罩白面书生,那凶戾之气直达心神。

    仅凭此,便可将一些心神稍弱之人,吓丢三魂七魄。

    侯绍眉头一皱,挥手打散那气势,若这白面书生吓傻了,这线索可就断了。

    李长笑看了一眼老妪,这是一个女人,脸上皱纹极多,隐隐将本来的面容掩盖,不过鼻梁颇为挺,脸型也偏尖。

    几十年前,许还是一位大美人。

    独孤侯言道:“这位是究天佛宗的弟子,名叫血幽兰。以杀证道,以血铸台,曾经有名的血仙子,追求者甚多。”

    老妪眉头微皱,不悦的扫了独孤侯一眼,“那些旧事,还提来做甚?”

    独孤侯笑了笑,看向李长笑,问道:“想必兄台已知道我等跟脚,就是我等还不知兄弟跟脚,不说来听听?”

    李长笑抱拳说道:“李长笑,青域,凌天洲,盘龙宗弟子。”

    李长笑发现,自己能拿出来自我介绍的头衔,似乎仅有这个了。

    “凌天洲的?那里相隔极远,你来此做甚?”血幽兰斜睨。

    便是孤独侯,策演宗的龙奇,也同时看了过来。

    李长笑随意寻了几个理由敷衍过去,随后看向白面书生,说道:“此事与他无关,还是放了他吧。”

    “无关?”血幽兰嗤了一声,“怎会无关,这封信出自他手,连纸都一样,怎会无关?”

    白面书生梗着脖子,“这并非我的字迹,况且这种纸张,任何字画铺都有。”

    “可因果丝线,以及我的策算绝对错不了。”龙奇一步站出,悠悠言道。

    策演宗的策算,是需要依据的,他以独孤侯的因果丝线作为基准,算出这家字画铺所在。

    这并不难,更不可能错。

    李长笑施以梦术,探究白面书生梦境后,说道:“他是被幻术蛊惑,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才写出这封信的。”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何时写过这封信的。”

    “哼!”血幽兰冷哼,“这不过你一面之词,让我等怎么相信?”

    说到一半,她还欲说些什么。

    却不小心对上了李长笑的眼睛,那双湛蓝色,很美的眼睛。

    这位以杀证道,以血铸台的老妪,顷刻间便是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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