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方昊正在厨房熬粥，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忙跑到客厅去接电话，打电话是经常一起帮罗耀搬运货物的人，也是当年那天晚上无意识中被迫沾染毒品的人之一，“方昊，晚上出来聚聚吧。”范明声音阴阴的，没什么活力。
“明哥，有什么事吗？”每次他们一打电话方昊都很紧张，很怕出什么问题，“还是阿飞那边又有什么任务？”
“都不是，就是简单聚一下，聊聊天儿。”
“行，还是老地方吗？”方昊他们偶尔会私下聚一聚，在一个很隐蔽的kv。
“嗯八点吧，准时过来。”
“好”方昊突然想起粥还在火上熬着，“明哥，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的粥还没关火呢，晚上我会准时到的。”
“嗯，你忙吧，挂了。”方昊见对方挂了电话赶忙拿着手机向厨房跑去，此时粥已经开始往上泛了，再晚点儿粥就要泛出来了。
方昊关上火，看了眼手里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找到标着表弟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方昊今晚八点，爱尚kv，7号包厢
方昊发完消息便去敲方晓娜的房门，“晓娜，出来吃饭了。”
“知道了”方昊听到屋内的答复便转身向厨房走去。
此时徐向杰正倚靠在办公桌前闭目养神，周围键盘的敲击声，求助电话的铃声，翻看资料的沙沙声填满了整个办公室，这时徐向杰听到手机信息提示音睁开眼睛，点开手机看到是线人的信息
天哥今晚八点，爱尚kv7号包厢。
徐向杰好
徐向杰放下手机站起来伸了伸懒腰，随后拍了拍手“安静一下，刚收到消息，有人举报，爱尚kv有色情交易，晚上八点楼下集合。”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方昊见对方回了个好，便把所有信息又点了删除才送了口气。端出炒好的菜和粥放到餐桌上，盛了一碗放在晓娜的位置。
晓娜出来洗了手，便坐到桌子旁开始吃饭，自从方昊和童雅慧离婚后，方昊和方晓娜两个人平时交流就边的很少。
方昊看了一眼对面低头吃饭的人开口说道，“晓娜，晚上我得出去一趟，朋友好像有心事，让我陪他喝一杯，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方晓娜听到方昊的话抬头看着他，“注意安全？我在自己家有什么不安全的？你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没有，就是顺嘴一说。”方昊赶忙否认。
“知道了你也少喝点儿。”方晓娜继续低头喝着粥，沉默了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关心的话。
“哎，好。”方昊此时有些激动，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方晓娜这一年多不是不和他说话就是对他冷嘲热讽，今天还是时隔一年多对他说了关心的话。
吃完饭，方昊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他走到方晓娜的房门前，“晓娜，我出去了。”
“好”方昊听到回答便拿着钥匙和手机出了门，到了外面，还不忘用钥匙把门又锁了一圈才算放心，匆忙向kv走去。
添翼和唐逸正在学校周围散步，添翼想起来李牧想让他进学生会的事，“唐逸”唐逸应了一声，看着他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人建议我加入学生会，你觉得怎么样？”
“加入学生会？谁建议你加入学生会？”
“就是一个学长，我们班去领军训服的时候碰到的，他应该也是学生会的。”
唐逸想了想，“加入学生会当然很好啊，能结交更多的朋友，还能评优拿奖学金。”
添翼停下来看着唐逸，“如果我加入学生会，陪你的时间就会变少。”
唐逸没想到添翼会考虑到这一点，心情甚好，“没关系啊，加入学生会对你有好处。再说了我没参加学生会，我平时没的话可以去找你。”
“嗯”这时添翼看到唐逸背后有个人一边急匆匆的向前走着一边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人，走路也莽莽撞撞的，“小心”添翼拉着唐逸向后退了几步，躲开唐逸身后莽撞的人。
方昊也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差点撞到了人赶忙道歉，“抱歉，没撞到你吧？”
“没，没有”唐逸也被这一下弄得有些发懵。
方昊还在不时的观察着周围，“抱歉，我得先走了。”说完闪身拐进路边的一条胡同消失在黑暗里。
添翼朝着胡同里张望着，唐逸拽了拽他，“算了，别看了，走吧。”
方昊穿过胡同来到另一条路上，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可疑的人便进到事先说好的kv里，方昊走到前台，看到今天值班的是熟人，便放松了一些，“强子，7号包间的人来了吗？”
前台抬头看到对面的人是方昊，也算老熟人了便礼貌的说道，“昊哥，明哥他们已经到了。”
“嗯，我先进去了。”方昊穿过大厅向包间走去，过道两边的房间里不时传出唱歌的声音，方昊走到7号包间，推开门发现范明，杨东旭和高万昌都在，他以为范明给他打电话只叫了他，没想到所有人都叫来了。
“诶，方昊，来了，过来坐。”范明拍了拍身边，方昊便坐了过去。
高万昌看了方昊一眼，也没说什么。他其实是有一些看不起方昊，觉得方昊胆子小，做事犹豫，并且总若有似无的想脱离这个圈子，高万昌嘲笑他异想天开，这个圈子，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方昊看范明比以前又瘦了一圈，下巴的胡渣也没刮干净，似乎睡眠也不好，眼下一片青黑，“明哥，你没事吧？”方昊忍不住问道，范明是当初五个人里年龄最大的一个，明明还不到五十岁，现在被折磨的像五十多岁的人。
“啊，我没事”范明顿了顿，“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想和你们坦白的，我想自首”
“什么？”高万昌听到他要自首本来还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此时被吓得坐得笔直。“自首？明哥，你没搞错吧？这时候了你说要自首？”
“高万昌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范明怒瞪着高万昌。高万昌不服气的靠在沙发上。
“明哥，你别生气，你继续说。”方昊安慰着他。
范明自嘲的笑了笑，“我妈逢人就夸我多好多孝顺，但是她不知道我在做违法的事，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对我很失望。”范明叹了口气，“还有我老婆，不对，应该是前妻，知道我碰了毒品后立刻和我离了婚，也不让我儿子和我来往。我儿子呢，马上就大学毕业了，前一阵他找过我，希望我去自首，改邪归正。”
杨旭东坐在不远的位置也是一脸愁容，“我老婆现在也在跟我闹离婚，她还说幸好没有孩子，所有事处理起来简单多了。不过她说只要我去戒毒所，戒掉毒品，她会看我的表现再给我一次机会。”杨旭东越说越委屈，“昊哥，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现在的身体大不如前，跑一会儿就累得不行，总是犯困没精神，我不想再碰那些东西了，我想去戒毒所，等我戒掉毒品，我老婆就不会和我离婚了”
“够了”高万昌越听越生气，“我以为今天明哥找我们真的是想喝酒聚一聚，原来一个个都是想要自首。方昊，你呢？你也想要自首吗？”方昊抬眼看了高万昌一眼没有说话，“哼，你八成也是想自首吧？你们想我可不想，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吸毒要判多长时间吗？”
范明想了想，“自首的话总会减轻刑罚吧，我们藏得也不多，都是他们偶尔给我们一次的量。”范明又想到李运发，“你们还记得李运发吗？都想想他是怎么死的，再跟着丁凯他们，我们早晚也会像他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方昊被范明提醒，也想到李运发，李运发是当初他们五个人当中的一个，知道丁凯是做什么的之后因为害怕，当着丁凯的面提出想退出组织。丁凯表面答应，但在李运发回家的路上和阿飞合谋开车撞死了他，外面的人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就连警察都查不到线索。但他们知道，这些都是丁凯和阿飞做的。
高万昌听到他的话嘲讽的笑了起来，“明哥，你怎么那么单纯啊？想的也太简单了。李运发是怎么死的，他是蠢死的，当着丁凯的面说不想干了想退出，可能吗？好在他家离得远，不知道他家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不然整家人的命都保不住。反正我不会自首的，我不想坐牢。我不像你们，有老婆有孩子，我就烂命一条，怎么舒服怎么活。”高万昌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白瓶放到桌子上，能听到沙沙的药片声。
方昊看了一眼药瓶顿时感觉不妙，“高万昌，这是什么？你从哪弄来的。”
“装什么啊，这是什么你看不出来吗？”高万昌拿起药瓶在手里摆弄，“这是我以前讨好飞哥，他赏我的，我还说今天带过来和你们一起分享，没想到你们不稀罕。”
“高万昌”范明愤怒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收这种东西，你还年轻，不要被这种东西控制住。”
“呦，这会儿一个个都成正人君子了？”高万昌站起来一步步向范明走去，“你们抽的时候吸的时候就不怕它控制你们了？我看你们当时的样子也挺爽的啊”
此时徐向杰带着警力直接进入爱尚kv，前台看到这么对警察也有些懵，刚要打电话报告经理就被徐向杰摁住，“别给自己找麻烦，待在原地不要动。”
“哦，好”前台吓得够呛，也不敢有过多举动。
徐向杰又带着人站到包间的走廊里，听着包间里传来音乐声和跑了掉的歌声，徐向杰掏了掏耳朵，“真难听”随后又说道“刘小光，负责1,2,3,4包间。”
“是你们三个跟我走。”刘小光带队向1号包间走去。
“李琼，带几个人去5,6,8,包间。”
“是”李琼发现跳了一个包间，凑到徐向杰身边，“徐队，那7号包间呢？”
徐向杰看了他一眼，“7号当然我去啊，别摸蹭了，赶紧去。”
“是你们几个跟我来。”李琼带着人向5号包间走去。
徐向杰看身后只剩两个人便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徐向杰一边走一边说道，“一会儿机灵点，看我反应行事。”
“是”两个警察默默跟在后面。
方昊感觉高万昌情绪不太对，站起来推着高万昌的胸口“高万昌，你冷静点儿。”
“冷静？怎么冷静。”高万昌变得愈加咆哮，“如果当初不是为了钱，谁他妈的大晚上的去给他们卸货。大家不都是被他们骗了，被迫染上毒瘾。”
方昊也来了气，“他们就是想用毒品控制我们，所以我们更不能”这时方昊突然发现外面的音乐声越来越小，慢慢安静了下来。“外面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没音乐声了。”
高万昌也觉得有些奇怪，赶忙把药瓶揣进口袋里，“妈的，今天就不该来。”高万昌刚走到门口徐向杰正好推开门，两人走了个照面。
“警察”徐向杰掏出警官证，举到高万昌面前，高万昌不想被抓，撞开门口的一个警察就要冲出去。
就在这时徐向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接着来了个过肩摔，高万昌被摔得差点背过气，随后咳嗽起来，徐向杰向身后的警察使了个眼色，“把他摁住。”
“是”一个警察走过去跪在高万昌背上，“不许动，老实点。”
方昊看得正愣在原地，直到徐向杰转头看他才想起来要跑，徐向杰预判了方昊的逃跑路线，直接转身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摁趴在地，“你过来，看着他。”
“是”另一个警察反剪着方昊的胳膊，疼的方昊不断抽着气。
徐向杰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两人早已经看傻，范明看到警察竟然找上门，也就不想着再逃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跑的。”
“范明，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报的警。”高万昌趴在地上叫嚣着。
范明摇了摇头，“不是我，我们有报警，我只是想自首。”
“报警？”徐向杰蹲在高万昌面前，“我只是接到举报，说爱尚kv有色情交易，才过来抓人，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另一个案子。”
高万昌知道自己话多不小心抖出了他们的事情，也便闭嘴不再说话。
这时刘小光和李琼也跑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也是一头雾水，李琼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徐队，这是”
徐向杰站起来问道，“你门那边怎么样？”
“哦，抓到两个女的三个男的。”李琼报告着情况。
“嗯，都一起带回去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是”李琼看了看地上趴着的人，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还是闹不清这到底怎么了，“都带回去”
“是”又进来几个警察把四人带离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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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有什么事吗？”每次他们一打电话方昊都很紧张，很怕出什么问题，“还是阿飞那边又有什么任务？”
“都不是，就是简单聚一下，聊聊天儿。”
“行，还是老地方吗？”方昊他们偶尔会私下聚一聚，在一个很隐蔽的kv。
“嗯八点吧，准时过来。”
“好”方昊突然想起粥还在火上熬着，“明哥，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的粥还没关火呢，晚上我会准时到的。”
“嗯，你忙吧，挂了。”方昊见对方挂了电话赶忙拿着手机向厨房跑去，此时粥已经开始往上泛了，再晚点儿粥就要泛出来了。
方昊关上火，看了眼手里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找到标着表弟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方昊今晚八点，爱尚kv，7号包厢
方昊发完消息便去敲方晓娜的房门，“晓娜，出来吃饭了。”
“知道了”方昊听到屋内的答复便转身向厨房走去。
此时徐向杰正倚靠在办公桌前闭目养神，周围键盘的敲击声，求助电话的铃声，翻看资料的沙沙声填满了整个办公室，这时徐向杰听到手机信息提示音睁开眼睛，点开手机看到是线人的信息
天哥今晚八点，爱尚kv7号包厢。
徐向杰好
徐向杰放下手机站起来伸了伸懒腰，随后拍了拍手“安静一下，刚收到消息，有人举报，爱尚kv有色情交易，晚上八点楼下集合。”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到。
方昊见对方回了个好，便把所有信息又点了删除才送了口气。端出炒好的菜和粥放到餐桌上，盛了一碗放在晓娜的位置。
晓娜出来洗了手，便坐到桌子旁开始吃饭，自从方昊和童雅慧离婚后，方昊和方晓娜两个人平时交流就边的很少。
方昊看了一眼对面低头吃饭的人开口说道，“晓娜，晚上我得出去一趟，朋友好像有心事，让我陪他喝一杯，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方晓娜听到方昊的话抬头看着他，“注意安全？我在自己家有什么不安全的？你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没有，就是顺嘴一说。”方昊赶忙否认。
“知道了你也少喝点儿。”方晓娜继续低头喝着粥，沉默了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关心的话。
“哎，好。”方昊此时有些激动，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方晓娜这一年多不是不和他说话就是对他冷嘲热讽，今天还是时隔一年多对他说了关心的话。
吃完饭，方昊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他走到方晓娜的房门前，“晓娜，我出去了。”
“好”方昊听到回答便拿着钥匙和手机出了门，到了外面，还不忘用钥匙把门又锁了一圈才算放心，匆忙向kv走去。
添翼和唐逸正在学校周围散步，添翼想起来李牧想让他进学生会的事，“唐逸”唐逸应了一声，看着他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人建议我加入学生会，你觉得怎么样？”
“加入学生会？谁建议你加入学生会？”
“就是一个学长，我们班去领军训服的时候碰到的，他应该也是学生会的。”
唐逸想了想，“加入学生会当然很好啊，能结交更多的朋友，还能评优拿奖学金。”
添翼停下来看着唐逸，“如果我加入学生会，陪你的时间就会变少。”
唐逸没想到添翼会考虑到这一点，心情甚好，“没关系啊，加入学生会对你有好处。再说了我没参加学生会，我平时没的话可以去找你。”
“嗯”这时添翼看到唐逸背后有个人一边急匆匆的向前走着一边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人，走路也莽莽撞撞的，“小心”添翼拉着唐逸向后退了几步，躲开唐逸身后莽撞的人。
方昊也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差点撞到了人赶忙道歉，“抱歉，没撞到你吧？”
“没，没有”唐逸也被这一下弄得有些发懵。
方昊还在不时的观察着周围，“抱歉，我得先走了。”说完闪身拐进路边的一条胡同消失在黑暗里。
添翼朝着胡同里张望着，唐逸拽了拽他，“算了，别看了，走吧。”
方昊穿过胡同来到另一条路上，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可疑的人便进到事先说好的kv里，方昊走到前台，看到今天值班的是熟人，便放松了一些，“强子，7号包间的人来了吗？”
前台抬头看到对面的人是方昊，也算老熟人了便礼貌的说道，“昊哥，明哥他们已经到了。”
“嗯，我先进去了。”方昊穿过大厅向包间走去，过道两边的房间里不时传出唱歌的声音，方昊走到7号包间，推开门发现范明，杨东旭和高万昌都在，他以为范明给他打电话只叫了他，没想到所有人都叫来了。
“诶，方昊，来了，过来坐。”范明拍了拍身边，方昊便坐了过去。
高万昌看了方昊一眼，也没说什么。他其实是有一些看不起方昊，觉得方昊胆子小，做事犹豫，并且总若有似无的想脱离这个圈子，高万昌嘲笑他异想天开，这个圈子，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方昊看范明比以前又瘦了一圈，下巴的胡渣也没刮干净，似乎睡眠也不好，眼下一片青黑，“明哥，你没事吧？”方昊忍不住问道，范明是当初五个人里年龄最大的一个，明明还不到五十岁，现在被折磨的像五十多岁的人。
“啊，我没事”范明顿了顿，“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想和你们坦白的，我想自首”
“什么？”高万昌听到他要自首本来还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此时被吓得坐得笔直。“自首？明哥，你没搞错吧？这时候了你说要自首？”
“高万昌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范明怒瞪着高万昌。高万昌不服气的靠在沙发上。
“明哥，你别生气，你继续说。”方昊安慰着他。
范明自嘲的笑了笑，“我妈逢人就夸我多好多孝顺，但是她不知道我在做违法的事，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对我很失望。”范明叹了口气，“还有我老婆，不对，应该是前妻，知道我碰了毒品后立刻和我离了婚，也不让我儿子和我来往。我儿子呢，马上就大学毕业了，前一阵他找过我，希望我去自首，改邪归正。”
杨旭东坐在不远的位置也是一脸愁容，“我老婆现在也在跟我闹离婚，她还说幸好没有孩子，所有事处理起来简单多了。不过她说只要我去戒毒所，戒掉毒品，她会看我的表现再给我一次机会。”杨旭东越说越委屈，“昊哥，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现在的身体大不如前，跑一会儿就累得不行，总是犯困没精神，我不想再碰那些东西了，我想去戒毒所，等我戒掉毒品，我老婆就不会和我离婚了”
“够了”高万昌越听越生气，“我以为今天明哥找我们真的是想喝酒聚一聚，原来一个个都是想要自首。方昊，你呢？你也想要自首吗？”方昊抬眼看了高万昌一眼没有说话，“哼，你八成也是想自首吧？你们想我可不想，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吸毒要判多长时间吗？”
范明想了想，“自首的话总会减轻刑罚吧，我们藏得也不多，都是他们偶尔给我们一次的量。”范明又想到李运发，“你们还记得李运发吗？都想想他是怎么死的，再跟着丁凯他们，我们早晚也会像他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方昊被范明提醒，也想到李运发，李运发是当初他们五个人当中的一个，知道丁凯是做什么的之后因为害怕，当着丁凯的面提出想退出组织。丁凯表面答应，但在李运发回家的路上和阿飞合谋开车撞死了他，外面的人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就连警察都查不到线索。但他们知道，这些都是丁凯和阿飞做的。
高万昌听到他的话嘲讽的笑了起来，“明哥，你怎么那么单纯啊？想的也太简单了。李运发是怎么死的，他是蠢死的，当着丁凯的面说不想干了想退出，可能吗？好在他家离得远，不知道他家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不然整家人的命都保不住。反正我不会自首的，我不想坐牢。我不像你们，有老婆有孩子，我就烂命一条，怎么舒服怎么活。”高万昌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白瓶放到桌子上，能听到沙沙的药片声。
方昊看了一眼药瓶顿时感觉不妙，“高万昌，这是什么？你从哪弄来的。”
“装什么啊，这是什么你看不出来吗？”高万昌拿起药瓶在手里摆弄，“这是我以前讨好飞哥，他赏我的，我还说今天带过来和你们一起分享，没想到你们不稀罕。”
“高万昌”范明愤怒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收这种东西，你还年轻，不要被这种东西控制住。”
“呦，这会儿一个个都成正人君子了？”高万昌站起来一步步向范明走去，“你们抽的时候吸的时候就不怕它控制你们了？我看你们当时的样子也挺爽的啊”
此时徐向杰带着警力直接进入爱尚kv，前台看到这么对警察也有些懵，刚要打电话报告经理就被徐向杰摁住，“别给自己找麻烦，待在原地不要动。”
“哦，好”前台吓得够呛，也不敢有过多举动。
徐向杰又带着人站到包间的走廊里，听着包间里传来音乐声和跑了掉的歌声，徐向杰掏了掏耳朵，“真难听”随后又说道“刘小光，负责1,2,3,4包间。”
“是你们三个跟我走。”刘小光带队向1号包间走去。
“李琼，带几个人去5,6,8,包间。”
“是”李琼发现跳了一个包间，凑到徐向杰身边，“徐队，那7号包间呢？”
徐向杰看了他一眼，“7号当然我去啊，别摸蹭了，赶紧去。”
“是你们几个跟我来。”李琼带着人向5号包间走去。
徐向杰看身后只剩两个人便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徐向杰一边走一边说道，“一会儿机灵点，看我反应行事。”
“是”两个警察默默跟在后面。
方昊感觉高万昌情绪不太对，站起来推着高万昌的胸口“高万昌，你冷静点儿。”
“冷静？怎么冷静。”高万昌变得愈加咆哮，“如果当初不是为了钱，谁他妈的大晚上的去给他们卸货。大家不都是被他们骗了，被迫染上毒瘾。”
方昊也来了气，“他们就是想用毒品控制我们，所以我们更不能”这时方昊突然发现外面的音乐声越来越小，慢慢安静了下来。“外面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没音乐声了。”
高万昌也觉得有些奇怪，赶忙把药瓶揣进口袋里，“妈的，今天就不该来。”高万昌刚走到门口徐向杰正好推开门，两人走了个照面。
“警察”徐向杰掏出警官证，举到高万昌面前，高万昌不想被抓，撞开门口的一个警察就要冲出去。
就在这时徐向杰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接着来了个过肩摔，高万昌被摔得差点背过气，随后咳嗽起来，徐向杰向身后的警察使了个眼色，“把他摁住。”
“是”一个警察走过去跪在高万昌背上，“不许动，老实点。”
方昊看得正愣在原地，直到徐向杰转头看他才想起来要跑，徐向杰预判了方昊的逃跑路线，直接转身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摁趴在地，“你过来，看着他。”
“是”另一个警察反剪着方昊的胳膊，疼的方昊不断抽着气。
徐向杰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两人早已经看傻，范明看到警察竟然找上门，也就不想着再逃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跑的。”
“范明，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报的警。”高万昌趴在地上叫嚣着。
范明摇了摇头，“不是我，我们有报警，我只是想自首。”
“报警？”徐向杰蹲在高万昌面前，“我只是接到举报，说爱尚kv有色情交易，才过来抓人，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另一个案子。”
高万昌知道自己话多不小心抖出了他们的事情，也便闭嘴不再说话。
这时刘小光和李琼也跑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也是一头雾水，李琼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徐队，这是”
徐向杰站起来问道，“你门那边怎么样？”
“哦，抓到两个女的三个男的。”李琼报告着情况。
“嗯，都一起带回去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是”李琼看了看地上趴着的人，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还是闹不清这到底怎么了，“都带回去”
“是”又进来几个警察把四人带离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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