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前往南海

    如果放在平时,到了海南,我们肯定得包个船,找几个妹子,来一次海洋盛宴。

    而且刚刚过完年,也是最有性价比的时候。

    做那个行业的姑娘,大多花钱大手大脚,过年回家一折腾,兜里余粮不足,回到工作岗位,肯定要薄利多销。

    还有一点,过年是旺季,休假结束之后,客源也减少了。

    所以,这个时候能讲价。

    咱也不懂四驴子的脑回路,他都那么有钱了,嫖娼还要研究性价比。

    但现在,我们不能干这种事。

    或者说,能包船,但不能找嫩模。

    因为我们想要去祖国的最南端,如此遥远的地理位置,嫩模都不敢去。

    去祖国最南端是我想出来的办法。

    为啥?

    为了找一个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

    情急之下,姚师爷能通过卫星电话找到我们,不过从最南端回海南,也得三四天的船程。

    别看只有三四天,能解决很大的事,要是上面派给姚师爷什么急活,姚师爷一听说我们在南海之南,也不会考虑让我们去干。

    这是我能想到躲避神山最好的办法。

    和船东约定了出海日期,我们开始购买钓鱼的装备,去南海观音菩萨的地界,除了钓鱼,好像也不能干别的。

    买了路亚竿和水滴轮,信心满满想要去钓鱼,结果船东说我们是闹着玩的,去南海钓鱼,得用电绞轮什么的,说普通的渔轮力量不够。

    这玩意咱们也不会买,于是就让船东帮着准备,船东说我们一看就不是钓鱼的,那玩意也不便宜,可以租。

    包船二十三万,这个价格偏高,一般都是一个人两万,可以拼船,但我们不想。

    租船的时候我也耍了个小心机,咱把头发推成了寸头,走路时把身体挺得笔直。

    一般出海钓鱼都是为了赚钱,听说两万的船费能钓回来四五万的金枪鱼,这一点,我不知道真假。

    以我们的状态,说是专业钓鱼的,鬼都不信,而且我们连最基本的鱼竿配备都不知道,所以我想给船东一种错觉,让他觉得我们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去南海执行侦察任务。

    这样做,也是怕船东伤害我们,毕竟汪洋大海没法律。

    咱是粉褶嫩菊的小伙子,可不能让船东把我们卖到东南亚当男妓去。

    卖去鬼子国还行,那还能上个电视啥的。

    第一天,海鲜盛宴,啤酒配海鲜,看着碧海蓝天,心情大爽。

    然后到了下午,我们用啤酒海鲜喂鱼,上午吃的东西一点也没剩,全他妈捐给大海了,吐的稀里哗啦。

    历时四天,我们到了传说中的曾母暗沙附近,许某人对着海水撒尿画圈,这地方肯定是咱们的。

    拍照加上录像,船东对我们的身份深信不疑。

    我们也不想钓鱼,讲真,近海钓鱼,我喜欢,长时间坐船,我想升天。

    还有,这地方水深一千多米,我有点深海恐惧症。

    唯一让我感觉舒适的事情,是时不时有船只靠近,船东说是东南亚花船,上面有小妹,可以登船服务,洗衣服、做饭、暖被窝,啥活都能干,收费还合理。

    四驴子说他想把刑法踩在脚下,要触犯一下二百三六条,但我坚决不同意,别说十几岁的,就是鬼子国当红影星来了,我们也不能胡作非为,要让船东保持住军人的错觉。

    在海上停了好几天,我们也开始自娱自乐,船东钓鱼赚外快,我们抱着金枪鱼大口啃。

    夸一句四驴子,这哥们水性很好,下海游泳,裤衩子都追不上他。

    开玩笑的,实际情况是四驴子套着游泳圈,游泳圈与船有绳子连接,一个大浪把四驴子裤衩子拍丢了。

    话说一天上午,卫星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知道我这电话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姚师爷,一个是黄老板,还有一个是赵母。

    赵母在新加坡陪老爷们给猴哥生弟弟呢,不可能是她。

    我从心里期盼是黄老板。

    可惜熟悉的声音让我菊花一紧。

    “许多,在哪呢?怎么电话也打不通了。”

    “曾母暗沙。”

    “谁被暗杀了?”

    可能是信号不好,解释了好半天,姚师爷才听明白我们在观音菩萨的服务区。

    我问姚师爷有什么事。

    姚师爷没说什么事,他说我们在南海,就不用我们了。

    挂断电话,花木兰哼声道:“你们信不信,等咱们出去,姚师爷肯定说有个肥墓,咱们不在,给别人了。”

    “不会吧,姚师爷啥时候给过咱么肥墓,再说了,他要是有墓,姚师爷肯定找拼命干活不计报酬,一心想要得到姚师爷赏识的牛马去干,不会轮到咱们。”

    赵悟空道:“肯定是这样,有利可图的时候,姚师爷不会想着咱们,我觉得,咱们和姚师爷的关系,大面上过得去就行,别太亲密。”

    我觉得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和姚师爷的关系只想保持在有事互相帮忙的程度,至于挡枪的事,我可不干了。

    刚入门的时候,姚师爷忽悠我杀人,我是真敢动手呀,现在让我去杀人,我最多买个避孕药。

    不多时,姚师爷又打来电话,问我现在返回,最快什么时候能到昆明。

    我说**天,姚师爷又没说什么,让我先往回赶,然后等他消息。

    此时我们看着晴空万里,只想磕头求雨。

    我算了一下,回去的话,坐船需要四天,我还能拖两天,海南到昆明,路程也得一天,差不多能拖个七八天,然后再找点别的理由,轻轻松松拖十天。

    四驴子问:“要是姚师爷让咱们挖神山,咱们去不去呀。”

    “邪门,不去。”

    “我觉得能行,挖掘机一上,牛魔王过来都得戴安全帽。”

    “别扯犊子,我还想往你脑袋上套个避孕套呢,你忘了呀,李宜海说了诈尸、赵猛他们说那闹鬼,咱们得有多想不开,去以身犯险。”

    “没那么邪乎,要是咱们不知道闹鬼的事,挖了也就挖了。”

    有些事我不能给四驴子说的太清楚,咱可是看过诈尸的人,那可真是半个村子的人轮着板锹追僵尸。

    “我觉得,赵猛一家嫌疑最大,十有**是他们一家弄死了前几波考古队、盗墓贼啥的,阿贵叔也干过这事呀。”

    四驴子也是着魔了,也可能近期不近女色,这哥们精力过于旺盛,总想找点事来干。

    “狗哥,不去姚师爷那,咱们还能去哪?有目标吗?”

    “咋地,你被花木兰洗脑了呀?不能休息啊,非得挣钱啊?”

    “开门红,开门红,过年第一趟活,得红。”

    “红你奶奶个孙子,去神山,咱们容易见红。”

    四驴子说了很多,但有一点他说对了,除了神山,我们还没别的地方可去。

    而且现在不知道医药公司的目标是什么,今年玩什么朝代墓,我们也不敢贸然找墓。

    此后几天,姚师爷每天早晨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发位置。

    这种事,我实在没办法拖,我问姚师爷让我们干什么,姚师爷也不说。

    又到了犹豫不决的时候,还是得问黄爹。

    黄老板最近可能很忙,根本不听我叨逼叨,他直接道:“你坐的船不是坏了吗?”

    “啊?”

    思考一秒,我明白了黄老板的意思。

    “许多呀,你的想法不对呀,净寻思怎么拖延时间,怎么不想想不可抗力因素呢,船坏了,动不了了,叫救援,一定要报警备案,来回七八天。”

    “黄爹英明神武。”

    “滚王八犊子,还有个事,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请黄爹赐教。”

    “我觉得你应该拖延一下,上面让姚师爷找你,你们拖来拖去又回去了,姚师爷想保护你们,都难,别太老实了,你们这个队伍,天塌了有姚师爷顶着呢,你算是哪个秧歌队的?”

    我觉得很有道理,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黄老板脑子够用。

    “听我的,你在海上漂半个月,墓已经找到了,姚师爷什么人找不到?非得用你们几个吗?再说了,除了找墓,你们还有别的特长吗?是会打洞还是会挖坑?”

    “爹,我明白了,那个,还有个事,我们几个是继续跟着姚师爷,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当然是跟着姚师爷呀,你想想,新闻报道的黑社会,哪个不是为非作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没人罩着能行吗?现在风头越来越紧,单干必死无疑,小混混打架斗殴进监狱,黑社会杀人放火乐逍遥,懂了吧。”

    我叹气道:“是,但我总觉得姚师爷是个雷呢,他还寻思找长生呢。”

    黄老板哼声道:“许多,我很认真的问你个事,你是人民吗?”

    “啊?是啊。”

    “呵呵,你是个勾八。”

    黄老板给我讲了苏联的形式主义,其荒谬程度可谓是登峰造极。

    苏联号称权力是人民的,是为人民做一切的国家,可没有人定义什么是人民,人民有哪些权利。

    一般说要为人民谋取什么,那都是一些人为了迎合上意,来让人民当替罪羊。

    比如有可能在某一天突然宣布为了让人民延年益寿,国家投入多少资金来搞科研,其道理是一样的。

    我觉得是黄老板说的有点跑偏,打断道:“爹,这种事情不会公开吧。”

    “王八犊子,你听我说完,现在的毛子国,也可以宣传为了人民搞什么科研,对吧。”

    “啊。”

    “有科研就有投资,就有经费,管他是毛子国还是富商,人家都是有投资的,姚师爷能拉来投资,把他们的投资当成你们的盗墓经费,还有固定的保护伞,你能吗?猴子他妈还能再毛子国糊弄点钱出来呢,你行吗?”

    黄老板说姚师爷现在用形式主义来迷惑盗墓贼。

    啥意思呢?

    就是姚师爷凭空创造出一个意识共同体,只要跟着姚师爷,就能有无尽的荣华富贵,再给一些刚入行的小白树立一些遥不可及的目标,说好听的词汇,唱空泛的高调,然后在许下一些永远无法实现的承诺,以此来笼络盗墓贼。

    “爹,说远了吧。”

    “姚师爷让你当把头,你干不干?”

    把头谁不想干?

    但带新人还是算了。

    “许多,你要时刻保持清醒,姚师爷手下把头众多,你排不上号,更别说越过姚师爷直接对接千禧会了,你没那两下了。”

    黄老板说想要进入千禧会,靠的不是能力,而是上面的人,能和千禧会搭上话的人,都是上级直接提出的,是否能进入千禧会,也是上级直接批准的。

    姚师爷要是参加千禧会举办的盗墓大会,还不如说是去参加一场供吃供住报销路费的旅行,姚师爷参加大会只有两个工作。

    一是汇报自己的显着成绩,二是歌颂伟大的领导。

    总结来说就是姚师爷根本说不上话,和千禧会的人搭上边了,他也是个听话的狗腿子。

    “许多呀,认清楚自己,你在里面没人,想做狗腿子都难。”

    “我明白了。”

    “我最近也琢磨你的事来着,我觉得猴子妈是想通过她的关系让你直接做狗腿子。”

    “我也反应过来,哎,后悔了。”

    “后悔个鸡毛,跟真姚师爷,比啥都强,千禧会的那一套我太明白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换一种说法,配上点高大上且咱们听不懂的话,那就是新理论新方向,能整死你们这群盗墓贼,你永远要记得,他们找姚师爷不是为了取得什么进展,而是一场服从性考验,你呀,江湖经验太差劲,他们让姚师爷找你,姚师爷得找你,但你得给姚师爷一个台阶下呀,找了,回不了,谁有招?”

    我真想对着电话给黄老板磕一个。

    挂断电话,我直接找到船东,说想征用他这艘船,让他开价。

    船东说要是打东南亚猴子,船随便用,不要钱,他也能上战场。

    我觉得是真心话,虽然我是个贼,虽然我整天的负能量,但真的发生战争,我也会义无反顾奔向战场。

    船东说一切听我安排,我说停船一天,然后明天呼叫救援,说船坏了。

    呼叫了救援,船就得真坏了,要不然,交代不过去。

    但我也不敢让船真的坏了,最多也就是个油管爆了之类的小故障,故障发生的时间也得是看到了救援船之后。

    为啥?

    万一有个风浪呢,没有动力的船,就是铁棺材。

    我和船东商量好了计划,我给他三十万,然后让他看到救援船后把船弄出来一些小故障。

    船东说什么液压堵塞我听不懂,反正就是说能弄出来故障。

    船东还好奇地问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呼叫大部队来支援,我给了船东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轮船救援我不太懂,好像是先报警,然后找什么局什么所备案,然后有拖船来迎接。

    船坏了,姚师爷还是日日给我打电话,四五天之后,姚师爷不找我了,等过了十来天我到了昆明,还是我主动找的姚师爷。

    姚师爷没说什么,就让我昆明等他,说他过几天来联系我。

    我又给李宜海打了个电话,李宜海说找到了不少炮楼,挺壮观的,就是有一点不好,上炮楼得收费,二十块钱一人。

    “景区呀?”

    李宜海无奈笑道:“都他妈景区呀,报个旅行团,有一个景点就是炮楼,这玩意没法盗呀。”

    “发现什么了吗?”

    “整了一个财主墓,被盗过了,只出了几个一刀平五千,没别的东西,等见面了,我送你当护身符。”

    我还挺喜欢一刀平五千呢,我认为那是最好看的钱币,仅次于红票子。

    一刀平五千是王莽篡汉后铸造的一种钱币,有点像钥匙的形状,圆柄方孔铜钱,前面借鉴了刀币的样式,接了一个刀身。

    这个钱币是所有铜钱中最特别的了,圆柄上面有王莽亲笔所写的一刀两个字。

    铜钱全身都是铜,但一刀两个字,是用金子嫁接上的。

    “许兄弟呀,最近你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

    “嗐,过年没休息,寻思出海浪一圈。”

    “行呀,娘们怎么样?”

    胡扯了一通后,我问:“姚师爷最近找你了吗?”

    “找了,姚师爷不知道干啥,从我手里调走了两个人。”

    “去几天了?”

    “七八天了,也联系不上,我寻思你们在一起呢。”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李宜海说姚师爷也给他打电话来的,说有个大活,需要几个人。

    李宜海想去,但姚师爷不让,说不需要指挥官,只要干活的。

    然后李宜海还说干活之类的话,没想到姚师爷发怒了,弄得他挺不自在。

    在李宜海嘴里也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只知道姚师爷接了个大活,我猜想应该和鬼王神山有关。

    姚师爷凶了李宜海,我也不敢往枪口上撞,他让我在昆明等,我就在昆明等呗。

    张静和锦州妹都闲着呢,正好过去沟通一下感情。

    四驴子像打外面打架输掉的小屁孩,一头扑进张静的怀抱,蹭来蹭去,委屈的都要哭了。

    十几天没怎么洗脸,加上洗了海水澡,四驴子蹭了张静胸口全都是脸上的死皮。

    “你们去哪了?干啥去了?玩啥了......”

    锦州妹说话句句问号,我说我们去了海南,钓鱼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胡编了一通,要不知道锦州话的特点,我真以为锦州妹质疑我们呢。

    张静真是个好姑娘,她说最近学了不少历史典故,现在过去玩,可以给我们好好讲讲。

    我还哪有心思玩,刚下船又上飞机,我感觉下半身在船上,上半身飘在空中,只带这个臭鸡蛋脑袋来昆明了。

    前段时间晕船,下船后又晕陆地,走路我都觉得周围的建筑在跳芭蕾,此时,我只想做一件事,睡觉,睡死我算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姚师爷没有找我,我们也没敢出去找墓,乐呵呵在张静家住到了三月初,院子里的花都开了。

    一天,李宜海给我打来电话,他声音有些紧张。

    “许兄弟,你知道姚师爷现在忙什么呢吗?”

    “不知道呀。”

    “赵猛死了。”

    “啊?咋死的?”

    “车祸,赵猛和赵爷两个人,在路上被撞死了,车辆逃逸。”

    “车祸地点在哪?”

    “神山附近的县道上。”

    “啥时候的事呀?”

    “前天晚上。”

    李宜海说赵猛爷孙二人晚上走在县道上被撞了,还是清晨有路过的人报警,赵猛没什么联系人,警察通过通话记录找到了李宜海。

    “李哥,你是说走在县道上?”

    “哎呀,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两个人肯定不是出车祸死的。”

    “因为什么事死了,然后做出车祸的假象,抛尸,然后又被车撞一下。”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姚师爷到底在干什么?”

    我叹气道:“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挖神山了,死人了呗,你借给姚师爷的那两个人,有消息吗?”

    “没消息啊,我有点慌。”

    制造车祸这个事,也就是姚师爷能做出来。

    一般盗墓有伤亡,都是找个地方埋了,看着天衣无缝,但也有致命的漏洞。

    一是被人发现盗墓,警察根据尸体确认身份,然后顺藤摸瓜,容易全军覆没。

    二是怕盗墓贼的家属来寻找,报警后,警察查轨迹,也容易被雷子点了。

    神山在村子附近,而且还经常有人去参拜,做一场车祸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也不用故意找车辆,选个晚上,找一条没啥车的县道,把尸体放在急转弯的地方。

    很多县道都是晚上跑大货车,尤其是运输石料的,这类车辆压到人之后,很多都直接逃逸了。

    就算不逃逸,报警也算帮了姚师爷的忙。

    我们认识的人中,是赵猛爷孙死了,鬼知道还有多少我们不认识的盗墓贼死了。

    “李把头,你,你有啥想法?”

    “我不知道呀,我跟着姚师爷时间短,你跟的时间长,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呀,如果是我,我就装傻充愣,不问那两个人去哪了,也不问姚师爷最近在干什么,姚师爷不打电话,也不给姚师爷打电话,姚师爷要是打电话过来,就说在找西夏遗址。”

    花木兰捅咕我,不让我说太多,我有点想和李宜海结盟了,人家能给我打电话,是看得起我,最起码我来得搞好关系。

    和李宜海挂断电话后,姚师爷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第一个我没接,姚师爷紧接着打了第二个。

    “喂,师爷。”

    “在哪?”

    “昆明呀,一直等您电话呢。”

    “看新闻了吗?”

    “没怎么看,什么事?”

    “贵州有个盗墓团伙落网了,赵猛爷孙死了,剩下的盗墓贼也落网了,最近风声紧,小心点。”

    我愣了几秒,不知道姚师爷这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恐吓我。

    前天晚上出的车祸,然后盗墓贼就落网了?

    “师爷,我该干点什么?”

    “啥也别干,在昆明吃喝玩乐,别整出动静来。”

    挂断电话,我迅速查看了新闻,警方通报的案情通过车祸牵扯出一伙盗墓贼,根据查获的文物来看,应该是被人扫荡过了,都是些陶罐陶壶石板壁画之类的东西,根本不值钱。

    按照赵爷的说法,家中至少有上亿的文物,哪去了呢?

    一时间,我分不清赵猛爷孙是死在了古墓中,还是被人拎出来当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