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浣衣十五文、缝补八文、后厨帮工二十一文，码头装卸二十文……
林婉儿记不到前面，就看告示牌旁边做这个妇人，谁摘下了告示上的木牌就到她那里登记，妇人登记好了就把要洗的衣物递给那人，然后再把木牌挂回去，并且重写了价格。
而后发现每个领了活的人还要交上一文或两文的押金。
林婉儿心中暗暗称奇，这不是劳务公司吗，没想到古代竟然就有这样的公司了。
前面一些高价的牌子都被摘走了，有些被摘走后便没再挂回去。
只剩下一些简单的活儿。
大多数男子都领了装卸这种力气活，就算有些人没领到这些，也不愿去做洗衣缝补这些事，只嘴里咒骂两句然后愤愤离开。
林婉儿瞧着告示牌上剩下的，合计了一下上前领了个洗衣服的活，她想着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做些简单的熟悉一下吧。
她拿下浣衣的木牌去找妇人登记。
妇人抬头看她一眼，瞅着面生，问了句“小娘子看着面生，哪家的？”
林婉儿回道“城外山上下来的，想着进城讨点活干。”
妇人略一皱眉，打量着林婉儿“与小娘子说句实在话，来这做工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我顾婆子不认识的，小娘子面生，老婆子我……”
说来说去就是不认得林婉儿，不放心让她做。
林婉儿想着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不行那下次也不行，这次做了下次也就是熟人了。
无非就是多花几文钱的事。
“顾婶，城外现在不好过，我这家里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要养活，还请顾婶抬抬手，让我留在这做活吧。”林婉儿说话的声音委屈巴巴，让人听了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说完话林婉儿倒有些不好意思，说的时候没多想，只想着说的可怜些，说完再一细想，这不成道德绑架了吗，这顾婶要是不答应不得让人看笑话。
想到这林婉儿也不顾的装可怜，从身上摸出三文钱递给顾婶，“顾婶，不让您为难，我看大家都要压在这里钱，我给您多压一点，还请您放心……”
顾婆子也不是什么恶人，要是个人高马大的面生男子她早就赶人了，也是看着小姑娘不像坏人才犹豫几分。
这农家人一文钱都是命根子，见小姑娘肯拿出三文钱压在这里，只为找点活干，顾婆子也就没再阻拦。
“小娘子姓甚名谁，老婆子要登记在册的。”
“姓林，林婉儿。”
登记好，顾婆子带林婉儿走到后面，拿过一个盆，当着林婉儿的面数清楚，一共二十三件衣服。
她对林婉儿说“一共二十三件，等回来交工的时候一件都不能少。洗的时候仔细着些，这些衣服都是员外老爷家的，丢了坏了可赔不起！”
交代好之后，林婉儿抱着盆从屋里走出去。
出了门身后还有人也领了浣衣的活儿，林婉儿不知道在哪洗衣服，就跟在她们身后。
也没走多久就到了河边，到了河边发现来洗衣服的人还真不少。
林婉儿找了个位置开始洗衣服，河水被人用石头把冰砸开，手刚触碰到水里就感到一阵刺骨的疼。
林婉儿搓着手指，看向周围人的眼神里满是敬佩。她一边洗衣服一边观察着周围，从洗的衣服便能看出来有多少人是和她一样领来的活。
这样看来这个县里有钱人还真不少，林婉儿又有些不解，按理说那些有钱人家不都有小厮丫鬟吗，怎么还需要在外面找人洗衣服。
在她上游洗衣服的两人聊起天来。
“昨天我小姑子家那个二妹妹被陈员外买回家做丫鬟了。”
另一个人羡慕的问道“真的假的？那可是好事，还得是陈员外家大业大啊，还舍得买丫鬟。”
“谁说不是呢…”
“那你小姑子家日子可好过了，这人头税不用自己交不说，每月还能半贯钱，可真是好人好命啊。”
听着两人闲聊，林婉儿才知道原来这里每年都要征人头税，十五岁以上半贯钱，三岁到十四岁一百文，三岁以下不征税。
要是被人买了身契做奴才，主家给交税。所以这里的富庶人家也不舍得养太多人。
林婉儿在这河边，伸头向前看，河水映出她的相貌，不算顶美但也是好看的，而且看着年轻但也应该在十五岁以上了。
知道这个消息，林婉儿洗衣服都没有动力了，河水本就凉的刺骨，这下她动作更慢了。
自家这一年光是人头税就要纳七百文，若要搬到城里来还要租房子，还得办个户籍，算来算去都是钱。
这么一合计，兜里那二百文已经是别人的了。
算了，等日子到那天再说吧，先把眼前这点活儿干完。
林婉儿弯着腰吭哧吭哧的洗衣服，身边一同洗衣服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她还没洗完。
周围人都是干惯了这活儿的，冬天也都习惯了。
都想着快些做，好回去再领些活来。
洗衣服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林婉儿自己。
她看着盆里最后两件，嘴里嘟嘟囔囔的给自己打气，坚持就是胜利！
终于洗好了，端着盆回去的路上，林婉儿累的生无可恋。
但还是在计算这个差事合不合适，从她进城卖了笋到找到这份工也就过了半个时辰，但她洗完这些衣服太阳已经往西面走了。
回去也就能领到十文左右，动作快的话还能再领一份工，那一天也就赚不到三十文。
一个月就九百文，勤快点可能赚上一两银子。一年也就十二两银，交上一两左右的税，还有房租，如果房租一年四五两银子，辛苦一年也就剩下一半，这还不算日常吃喝。
这样一算，一年能剩下一两银都得一家人省吃俭用。
但这不是林婉儿现在该操心的，她现在要回去找顾婶领今天的劳动成果了。
顾婶看到林婉儿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干活这么慢，害得她总以为她拿着东西跑了。
林婉儿进屋见一旁的木牌都被领走了，顾婶好像等自己很久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慢。
见人回来了，顾婶也没说什么，翻开名册开始算钱，和林婉儿说“小娘子，主家给了十二文，但老婆子不是白白帮你们接活儿的，我得扣下两文，算上你之前压在这的，一共给你十三文。”说完把笔递给林婉儿，“没问题的话就在后面画上一道，今天的活儿就两清了。”
林婉儿画完，领了钱，今天也没有其他活儿可以做了，就离开了。
林婉儿看着手里的十文钱，抹了一把辛酸泪。
果然，劳动人民赚的都是血汗钱。
天色还早，林婉儿打算在城里逛一逛，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活儿。
林婉儿觉得自己还是得学门手艺，总这么干零活也不是办法。
今天那个木板上就有人招绣娘，绣两个荷包就给五十文。这倒是个不错的工作，就是对眼睛要求太高了。
或者学学小说里的主角，做个奶茶什么的惊艳这些古人，然后自己迅速走红。
只是想想林婉儿就开心的好像已经看到自己日进斗金的场面了。
好像也还行，就是差了点什么。
林婉儿从开心中分出两分理智，想起自己差什么了。
差钱。
还是得好好打她的零工。
毕竟创业初期的资本积累总是不容易的。
街头走到街尾，一连走了好几条街，林婉儿发现街头街尾都有几家小吃摊，立着牌子卖早餐的。
林婉儿盯着早餐铺，脑子里闪过豆浆油条、包子豆腐脑、油炸糕烧饼、纯肉小馄饨……
救命，脑子刹不住啦！
要不，先做个早餐铺？
好像也不是不行诶。
简单计算了以下开一个早餐铺需要多少钱，林婉儿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决定搬到城里后就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婉儿没再继续逛下去，想起家里的小妹，她走到市场去买几个鸡蛋。
一问价，鸡蛋一文一个，
林婉儿再次感叹物价昂贵，并决定等自己有房子了也要养几只鸡。
买了十五个鸡蛋，又买了几个肉包子。林婉儿就背着筐出城了。
她想着早上下山时的情况，回去时特意绕了一段路，好在没看到早上那些难民。
回去的比昨天晚些，她怕孩子等的着急，不由得加快脚步。
往家赶的路上她还担心难民上山，脚步又加快了几分，直到看到两个孩子站在门口等她，她才放下心来。
回去之后照例看看三娃，然后开始煮饭。
煮了四个鸡蛋和三个包子。
二娃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拿着包子，两眼亮晶晶的，一口接一口吃的满足。
看着二娃大口吃饭的样子，林婉儿突然就理解了爸妈看孩子吃饭的心情。
累了一天，明天还要起早，林婉儿带着两个孩子简单洗漱后就躺下了。
不一会儿林婉儿就睡着了。
大娃躺在那里睡不着，听着一旁的二娃砸吧嘴，他捅捅二娃，看到他果然没睡，两人绕过佛像到破庙前面坐着。
大娃觉得这几天过的像做梦一样，神仙日子也就这样了吧，不需要出去讨饭，有人照顾自己，每天都有肉包子吃，今天还吃到了鸡蛋。
神仙日子也就这样了，大娃确信。
提起肉包子和鸡蛋，二娃也有话说“姐姐真的没骗人，今天也有肉包子吃。”
孩子们心性单纯，即使林婉儿的原身在被大娃捡回来的那几天里对这两个孩子非打即骂，但大娃还是感激她在家照看小妹，也感激她没再次丢下他。
这几天的日子，是大娃想都不敢想的。
黑夜中，大娃握紧小拳头，认真的说“日后我一定要赚大钱，让姐姐过上好日子！”
“嗯！”
两个孩子在月亮下许下最诚挚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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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记不到前面，就看告示牌旁边做这个妇人，谁摘下了告示上的木牌就到她那里登记，妇人登记好了就把要洗的衣物递给那人，然后再把木牌挂回去，并且重写了价格。
而后发现每个领了活的人还要交上一文或两文的押金。
林婉儿心中暗暗称奇，这不是劳务公司吗，没想到古代竟然就有这样的公司了。
前面一些高价的牌子都被摘走了，有些被摘走后便没再挂回去。
只剩下一些简单的活儿。
大多数男子都领了装卸这种力气活，就算有些人没领到这些，也不愿去做洗衣缝补这些事，只嘴里咒骂两句然后愤愤离开。
林婉儿瞧着告示牌上剩下的，合计了一下上前领了个洗衣服的活，她想着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做些简单的熟悉一下吧。
她拿下浣衣的木牌去找妇人登记。
妇人抬头看她一眼，瞅着面生，问了句“小娘子看着面生，哪家的？”
林婉儿回道“城外山上下来的，想着进城讨点活干。”
妇人略一皱眉，打量着林婉儿“与小娘子说句实在话，来这做工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我顾婆子不认识的，小娘子面生，老婆子我……”
说来说去就是不认得林婉儿，不放心让她做。
林婉儿想着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不行那下次也不行，这次做了下次也就是熟人了。
无非就是多花几文钱的事。
“顾婶，城外现在不好过，我这家里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要养活，还请顾婶抬抬手，让我留在这做活吧。”林婉儿说话的声音委屈巴巴，让人听了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说完话林婉儿倒有些不好意思，说的时候没多想，只想着说的可怜些，说完再一细想，这不成道德绑架了吗，这顾婶要是不答应不得让人看笑话。
想到这林婉儿也不顾的装可怜，从身上摸出三文钱递给顾婶，“顾婶，不让您为难，我看大家都要压在这里钱，我给您多压一点，还请您放心……”
顾婆子也不是什么恶人，要是个人高马大的面生男子她早就赶人了，也是看着小姑娘不像坏人才犹豫几分。
这农家人一文钱都是命根子，见小姑娘肯拿出三文钱压在这里，只为找点活干，顾婆子也就没再阻拦。
“小娘子姓甚名谁，老婆子要登记在册的。”
“姓林，林婉儿。”
登记好，顾婆子带林婉儿走到后面，拿过一个盆，当着林婉儿的面数清楚，一共二十三件衣服。
她对林婉儿说“一共二十三件，等回来交工的时候一件都不能少。洗的时候仔细着些，这些衣服都是员外老爷家的，丢了坏了可赔不起！”
交代好之后，林婉儿抱着盆从屋里走出去。
出了门身后还有人也领了浣衣的活儿，林婉儿不知道在哪洗衣服，就跟在她们身后。
也没走多久就到了河边，到了河边发现来洗衣服的人还真不少。
林婉儿找了个位置开始洗衣服，河水被人用石头把冰砸开，手刚触碰到水里就感到一阵刺骨的疼。
林婉儿搓着手指，看向周围人的眼神里满是敬佩。她一边洗衣服一边观察着周围，从洗的衣服便能看出来有多少人是和她一样领来的活。
这样看来这个县里有钱人还真不少，林婉儿又有些不解，按理说那些有钱人家不都有小厮丫鬟吗，怎么还需要在外面找人洗衣服。
在她上游洗衣服的两人聊起天来。
“昨天我小姑子家那个二妹妹被陈员外买回家做丫鬟了。”
另一个人羡慕的问道“真的假的？那可是好事，还得是陈员外家大业大啊，还舍得买丫鬟。”
“谁说不是呢…”
“那你小姑子家日子可好过了，这人头税不用自己交不说，每月还能半贯钱，可真是好人好命啊。”
听着两人闲聊，林婉儿才知道原来这里每年都要征人头税，十五岁以上半贯钱，三岁到十四岁一百文，三岁以下不征税。
要是被人买了身契做奴才，主家给交税。所以这里的富庶人家也不舍得养太多人。
林婉儿在这河边，伸头向前看，河水映出她的相貌，不算顶美但也是好看的，而且看着年轻但也应该在十五岁以上了。
知道这个消息，林婉儿洗衣服都没有动力了，河水本就凉的刺骨，这下她动作更慢了。
自家这一年光是人头税就要纳七百文，若要搬到城里来还要租房子，还得办个户籍，算来算去都是钱。
这么一合计，兜里那二百文已经是别人的了。
算了，等日子到那天再说吧，先把眼前这点活儿干完。
林婉儿弯着腰吭哧吭哧的洗衣服，身边一同洗衣服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她还没洗完。
周围人都是干惯了这活儿的，冬天也都习惯了。
都想着快些做，好回去再领些活来。
洗衣服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林婉儿自己。
她看着盆里最后两件，嘴里嘟嘟囔囔的给自己打气，坚持就是胜利！
终于洗好了，端着盆回去的路上，林婉儿累的生无可恋。
但还是在计算这个差事合不合适，从她进城卖了笋到找到这份工也就过了半个时辰，但她洗完这些衣服太阳已经往西面走了。
回去也就能领到十文左右，动作快的话还能再领一份工，那一天也就赚不到三十文。
一个月就九百文，勤快点可能赚上一两银子。一年也就十二两银，交上一两左右的税，还有房租，如果房租一年四五两银子，辛苦一年也就剩下一半，这还不算日常吃喝。
这样一算，一年能剩下一两银都得一家人省吃俭用。
但这不是林婉儿现在该操心的，她现在要回去找顾婶领今天的劳动成果了。
顾婶看到林婉儿回来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干活这么慢，害得她总以为她拿着东西跑了。
林婉儿进屋见一旁的木牌都被领走了，顾婶好像等自己很久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慢。
见人回来了，顾婶也没说什么，翻开名册开始算钱，和林婉儿说“小娘子，主家给了十二文，但老婆子不是白白帮你们接活儿的，我得扣下两文，算上你之前压在这的，一共给你十三文。”说完把笔递给林婉儿，“没问题的话就在后面画上一道，今天的活儿就两清了。”
林婉儿画完，领了钱，今天也没有其他活儿可以做了，就离开了。
林婉儿看着手里的十文钱，抹了一把辛酸泪。
果然，劳动人民赚的都是血汗钱。
天色还早，林婉儿打算在城里逛一逛，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活儿。
林婉儿觉得自己还是得学门手艺，总这么干零活也不是办法。
今天那个木板上就有人招绣娘，绣两个荷包就给五十文。这倒是个不错的工作，就是对眼睛要求太高了。
或者学学小说里的主角，做个奶茶什么的惊艳这些古人，然后自己迅速走红。
只是想想林婉儿就开心的好像已经看到自己日进斗金的场面了。
好像也还行，就是差了点什么。
林婉儿从开心中分出两分理智，想起自己差什么了。
差钱。
还是得好好打她的零工。
毕竟创业初期的资本积累总是不容易的。
街头走到街尾，一连走了好几条街，林婉儿发现街头街尾都有几家小吃摊，立着牌子卖早餐的。
林婉儿盯着早餐铺，脑子里闪过豆浆油条、包子豆腐脑、油炸糕烧饼、纯肉小馄饨……
救命，脑子刹不住啦！
要不，先做个早餐铺？
好像也不是不行诶。
简单计算了以下开一个早餐铺需要多少钱，林婉儿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决定搬到城里后就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婉儿没再继续逛下去，想起家里的小妹，她走到市场去买几个鸡蛋。
一问价，鸡蛋一文一个，
林婉儿再次感叹物价昂贵，并决定等自己有房子了也要养几只鸡。
买了十五个鸡蛋，又买了几个肉包子。林婉儿就背着筐出城了。
她想着早上下山时的情况，回去时特意绕了一段路，好在没看到早上那些难民。
回去的比昨天晚些，她怕孩子等的着急，不由得加快脚步。
往家赶的路上她还担心难民上山，脚步又加快了几分，直到看到两个孩子站在门口等她，她才放下心来。
回去之后照例看看三娃，然后开始煮饭。
煮了四个鸡蛋和三个包子。
二娃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拿着包子，两眼亮晶晶的，一口接一口吃的满足。
看着二娃大口吃饭的样子，林婉儿突然就理解了爸妈看孩子吃饭的心情。
累了一天，明天还要起早，林婉儿带着两个孩子简单洗漱后就躺下了。
不一会儿林婉儿就睡着了。
大娃躺在那里睡不着，听着一旁的二娃砸吧嘴，他捅捅二娃，看到他果然没睡，两人绕过佛像到破庙前面坐着。
大娃觉得这几天过的像做梦一样，神仙日子也就这样了吧，不需要出去讨饭，有人照顾自己，每天都有肉包子吃，今天还吃到了鸡蛋。
神仙日子也就这样了，大娃确信。
提起肉包子和鸡蛋，二娃也有话说“姐姐真的没骗人，今天也有肉包子吃。”
孩子们心性单纯，即使林婉儿的原身在被大娃捡回来的那几天里对这两个孩子非打即骂，但大娃还是感激她在家照看小妹，也感激她没再次丢下他。
这几天的日子，是大娃想都不敢想的。
黑夜中，大娃握紧小拳头，认真的说“日后我一定要赚大钱，让姐姐过上好日子！”
“嗯！”
两个孩子在月亮下许下最诚挚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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