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章：余情
第六十四章余情
从机场离开后，卫霄开车载着言亿冬回佟家。
路上，言亿冬时不时用余光扫视卫霄驾驶位。
卫霄没了机场重逢时的热情，全程保持沉默。此等反常的举动让言亿冬心有不安，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安宁。
“看什么呢？”卫霄注意到言亿冬看了他一路，好奇道。
“没什么。”言亿冬连忙否认。
卫霄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面不改色地问“一个月没见了，就不好奇我有什么变化？”
言亿冬违心道“不好奇。”
她好奇，但又不敢好奇。
离开了一个多月，言亿冬没有过问过家里的事情，平日里都是卫霄问东问西，她配合回答。
她不敢问，生怕问到她不想知道的事情，以至于开始胡思乱想。
三个人的爱情，不被爱的人最可悲。
言亿冬回来前想了各种可能，甚至做很好最坏的打算。卫霄和韩蕊白趁着她不在旧情复燃，她无非是又变成一个人，独自黯然神伤。
然而无论结果如何，言亿冬都不想让自己落荒而逃。她的骄傲不允许别人可怜自己。就算是退场，也要她做主导者。
何况对方还是卫霄，言亿冬绝不会给卫霄第二次丢下她的机会。
要丢，也是她丢。
她要告诉所有人是她不要卫霄。
言亿冬不在意的模样，卫霄看在心里，心里有些委屈。
自己的老婆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当老公的太憋屈，但又不能抱怨。
本就是协议婚姻，他一个人当真多可笑。
言亿冬干脆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偏过头装睡，拒绝了和卫霄无效沟通。
卫霄见状，不想自讨没趣，再没说话。
两个人尴尬地共处一车。
接下来一个小时的路程，车内前所未有的安静。言亿冬起初还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连这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直到车子停下，卫霄才开口道“到了。”
卫霄松开安全带，开了车门，却发现言亿冬没有任何反应，探身回看身旁的人。
言亿冬的呼吸平缓，胸腔有规律的一起一伏，是真的睡着了。
卫霄微微一笑，忽然觉得不说话的言亿冬比较可爱。要是能一直这么温顺，不像个刺头儿一样该有多好。
但转而一想，若是言亿冬变得温顺，似乎就不是言亿冬了。卫霄想了想，还是更喜欢有个性的言亿冬。
卫霄叩开言亿冬身上的安全带，手上动作很轻，让安全带一点点归位，随后转身下车，轻轻关上门，从车头绕过，开启副驾驶的车门，慢慢将言亿冬抱出来。
距离上一次抱言亿冬，感觉又轻了，身上的骨头明显硌人。
卫霄将人抱到门口，大门正好开了。
佟康时站在门内，看到卫霄怀里抱着言亿冬，“什么情况？”
卫霄看看言亿冬，“应该是坐飞机太累了。”
佟康时叹口气，让开位置“你先送她去二楼，吃饭还要等一会儿。”
卫霄抱着人进屋，正好看到佟家二老站在客厅里。
两位老人眼里急切的情绪在看到卫霄抱着言亿冬的瞬间消散。
“外公，外婆。”卫霄打起招呼。
“哎，回来就好。”容茗笑着说，“先上去吧！一会儿才吃饭。”
“好。”
卫霄没走两步，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苏净。佟家的家庭聚餐，卫霄意外会在今天这个场合见到苏净。
卫霄点头打了招呼，正准备上楼，怀里的人突然醒了。
言亿冬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卫霄的下巴，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卫霄抱着。
“放我下来吧！”言亿冬拍了拍卫霄的肩。
卫霄改了方向，走向沙发，挨着苏净，将言亿冬放在沙发上。
言亿冬“谢谢。”
卫霄“有事叫我。”说着转身走向佟康时。
言亿冬刚睡醒，头还不是很庆幸，她顺势靠在了苏净的肩膀上。
苏净侧着头问“你俩什么情况？”
言亿冬“什么什么情况？”
苏净“你俩婚变的消息都被传出来了，你不知道？”
言亿冬当然知道，但已经不想理会。
苏净此前一直在外地拍戏，并不知晓滨城发生的事情，直到言亿冬的外公外婆联络自己，偷偷打听言亿冬和卫霄的感情，才知道言亿冬受了欺负。
她电话询问过言亿冬，对方随口说了两句，态度极其敷衍。
苏净了解言亿冬，绝不是不愿意说那么简单，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事她自己都没想明白。她只好找佟康时打听，也是只打听了一丁半点，但已经听得她火冒三丈。
“这些人是不是没有脑子？见不得人好？盼着人家妻离子散？”
“你别激动。”佟康时劝说。
“还不激动，就是卫霄太温，才让这些人蹬鼻子上脸。换作是我，非得给他一巴掌，让他放屁。”苏净怒火中烧。
“卫霄也发火了，以后肯定不敢了。”
“早干嘛了？事情都发生了才亡羊补牢，有个屁用。言亿冬肯定是伤着了才会躲出去。”
佟康时没有反驳，他也知道这事言亿冬被伤得不清，不然也不会事发第二天就逃离滨城，一个月不回。
苏净担心言亿冬又恢复自我虐待的老样子。想到两人初识，言亿冬正是因为卫霄才堕落，抽烟喝酒统统学会，虽然这里面也有她年少不懂事时鼓动的功劳。
但今非昔比，苏净从良，言亿冬也好不容易走出情伤。苏净害怕言亿冬重蹈覆辙，所以戏份一杀青，苏净马不停蹄地赶回滨城，趁着参加寿宴的机会问清楚。
刚刚看到卫霄抱着言亿冬，看得出两人的关系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才放下心。
苏净坦言“你外公外婆都担心死了，都找到我这来问了。但我看你俩的样子也没太差，所以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他和韩蕊白还有余情？”
言亿冬“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想了。”
苏净惊讶“什么也不想？你放弃了？”
言亿冬“不是放弃，是想明白了。”
苏净觉得言亿冬出去一趟又变了，总觉得不是好的信号，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言亿冬“明白人要向前看。”
她和卫霄的协议结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不该为了心里的芥蒂，拿婚姻做赌注。现在她后悔了。
言亿冬的话不假，但不知为何从言亿冬嘴里说出来，有种悲壮感。
苏净担心道“你打算怎么做？”
言亿冬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打马虎眼，但言亿冬的态度也不像是假话。看样子是已经在绸缪了，只是时机未到，说不了。
苏净摇了摇头，替卫霄捏把汗。言亿冬心里下的决定怕不会简单，不要半条命，也差不多。
卫霄并不听到两人的谈话，他被佟康时叫到一边。
佟康时“和好了？”
卫霄摇头“还没。”
佟康时并不意外“慢慢来吧！那丫头没那么好哄。”
卫霄“我知道。”
佟康时拍拍卫霄的肩膀，“任重道远。”
卫霄笑笑，目光盯在言亿冬和苏净的方向，好奇道“苏净怎么来了？”
佟康时“不清楚，大概是我爸妈叫来的。怎么了？”
卫霄“没什么，就是好奇。我还以为。”
佟康时“以为什么？”
卫霄“没什么，我想多了。”
佟康时反应了两秒，嫌弃道“你想太多了。我和她没可能。”
卫霄“万事无绝对。”
佟康时“把客户变情人太愚蠢。”
卫霄“为什么？”
佟康时“赚不到钱。”
卫霄“”
钻钱眼里了！
难怪找不到对象，不是没有原因的。
晚饭六点整，正式开席。
容茗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大家吃，不要客气。”
佟家的晚餐一如既往其乐融融。
趁着两位长辈去厨房端水果的时间，苏净快准狠夹了一筷子鱼眼放到卫霄的盘子里。
卫霄满脸懵，抬头看看苏净“什么意思？”
苏净“吃吧！对你好。”
卫霄“啊？”
苏净“以形补形。”
言亿冬含在嘴里的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佟康时憋着笑，低头趴在了桌子上。
卫霄琢磨着苏净的话，想着自己眼睛50的视力，应该不需要补。
“你确定是给我的？”卫霄说完，转头看看身旁的佟康时。他记得佟康时有两百度的近视，只是平时不戴眼镜。
“没给错，就是给你的。你值得拥有。”苏净阴阳怪气地说。若不是碍于场合，苏净估计能站起来指着卫霄的鼻子骂他眼睛瞎。
卫霄能感受到苏净的敌意，这份敌意不是从今天起，而是每一次的见面都能察觉。只不过前几次，苏净压着，而这次没有。
顾及家里老人的心情，言亿冬和卫霄演绎了一对恩爱夫妻，时不时给对方夹点菜。
这出戏演了一个晚上，卫霄演得认真，言亿冬演得累。
好不容易熬过了寿宴三场，所有人回了家。
卫霄和言亿冬回到家。言亿冬换上拖鞋，准备回房间睡觉。
卫霄一手抬起，拦住言亿冬的去路。卫霄架起双臂，将人堵在墙上，俯视看着言亿冬。
言亿冬疑惑“干嘛？”
卫霄“我们聊聊。”
言亿冬“聊什么？”
卫霄“我们。”
言亿冬低下头思忖片刻，抬头换了表情，“我们坐下谈吧！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卫霄一听，松开手，跟着言亿冬来到客厅的沙发上，“你先说。”
“关于童正的调查，，我这边有点发现。”
“怎么说？”
“童正从小到大学习都很好，一路读最好的学校。不过据童正的大学老师说，童正大学时期发生过一些事。”
卫霄觉得这些事不是什么好事，“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言亿冬“这人聪明归聪明，但这人。”
卫霄“这人怎么了？”
言亿冬“不好评价。大学的时候和两个室友不和，这两个室友相继出事，虽然大家怀疑和他有关，但又没有证据。”
卫霄陷入了思索中，“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像。”
言亿冬“是。此人行事谨慎，不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恐怕想要他漏出马脚还需要耐心等待。”
卫霄点头，道理都懂，但还是会有不安的想法。
等，要等到何时，万一再被对方抢了先机，腾霄免不了会落入新的危机中，到那时还能不能顺利度过。
童正的事情一时也解决不了。
言亿冬索性换了话题，“到你了，你要说什么？”
卫霄回过神，犹犹豫豫地问“你还在生气？”
言亿冬“没有。”
卫霄“那你是在怪我？”
言亿冬“也没有。”
语气越发的平淡，可越是这样越让卫霄心里介意。言亿冬对他不够在意，准确的说是不爱。
卫霄情绪低落，面色不加遮掩，又想到那晚言亿冬口中呼唤的名字，觉得自己的希望渺茫。
“那我们？”卫霄没了想法，想听听言亿冬打算怎么办。
“和以前一样，照常演戏。”
“就这样？”
“嗯。麻烦你稍微再忍耐我一段时间。若你真的想要和。”言亿冬停了一下，吞咽了口水，平定了微微躁动的心，继续说“你要是想要追求别人，或者想再续前缘，我不反对。只希望你再等等，等到腾霄解决内患，协议可以提前结束。我定不会挡你的路。”
这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
卫霄听完，如同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冷冷地笑了。
言亿冬看不懂卫霄的笑，“有什么问题？”
卫霄口气淡淡“我觉得你话说错了。”
言亿冬疑惑不解“说错了？”
卫霄不屑地“哼”了一声，“是我挡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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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离开后，卫霄开车载着言亿冬回佟家。
路上，言亿冬时不时用余光扫视卫霄驾驶位。
卫霄没了机场重逢时的热情，全程保持沉默。此等反常的举动让言亿冬心有不安，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安宁。
“看什么呢？”卫霄注意到言亿冬看了他一路，好奇道。
“没什么。”言亿冬连忙否认。
卫霄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面不改色地问“一个月没见了，就不好奇我有什么变化？”
言亿冬违心道“不好奇。”
她好奇，但又不敢好奇。
离开了一个多月，言亿冬没有过问过家里的事情，平日里都是卫霄问东问西，她配合回答。
她不敢问，生怕问到她不想知道的事情，以至于开始胡思乱想。
三个人的爱情，不被爱的人最可悲。
言亿冬回来前想了各种可能，甚至做很好最坏的打算。卫霄和韩蕊白趁着她不在旧情复燃，她无非是又变成一个人，独自黯然神伤。
然而无论结果如何，言亿冬都不想让自己落荒而逃。她的骄傲不允许别人可怜自己。就算是退场，也要她做主导者。
何况对方还是卫霄，言亿冬绝不会给卫霄第二次丢下她的机会。
要丢，也是她丢。
她要告诉所有人是她不要卫霄。
言亿冬不在意的模样，卫霄看在心里，心里有些委屈。
自己的老婆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当老公的太憋屈，但又不能抱怨。
本就是协议婚姻，他一个人当真多可笑。
言亿冬干脆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偏过头装睡，拒绝了和卫霄无效沟通。
卫霄见状，不想自讨没趣，再没说话。
两个人尴尬地共处一车。
接下来一个小时的路程，车内前所未有的安静。言亿冬起初还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连这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直到车子停下，卫霄才开口道“到了。”
卫霄松开安全带，开了车门，却发现言亿冬没有任何反应，探身回看身旁的人。
言亿冬的呼吸平缓，胸腔有规律的一起一伏，是真的睡着了。
卫霄微微一笑，忽然觉得不说话的言亿冬比较可爱。要是能一直这么温顺，不像个刺头儿一样该有多好。
但转而一想，若是言亿冬变得温顺，似乎就不是言亿冬了。卫霄想了想，还是更喜欢有个性的言亿冬。
卫霄叩开言亿冬身上的安全带，手上动作很轻，让安全带一点点归位，随后转身下车，轻轻关上门，从车头绕过，开启副驾驶的车门，慢慢将言亿冬抱出来。
距离上一次抱言亿冬，感觉又轻了，身上的骨头明显硌人。
卫霄将人抱到门口，大门正好开了。
佟康时站在门内，看到卫霄怀里抱着言亿冬，“什么情况？”
卫霄看看言亿冬，“应该是坐飞机太累了。”
佟康时叹口气，让开位置“你先送她去二楼，吃饭还要等一会儿。”
卫霄抱着人进屋，正好看到佟家二老站在客厅里。
两位老人眼里急切的情绪在看到卫霄抱着言亿冬的瞬间消散。
“外公，外婆。”卫霄打起招呼。
“哎，回来就好。”容茗笑着说，“先上去吧！一会儿才吃饭。”
“好。”
卫霄没走两步，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苏净。佟家的家庭聚餐，卫霄意外会在今天这个场合见到苏净。
卫霄点头打了招呼，正准备上楼，怀里的人突然醒了。
言亿冬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卫霄的下巴，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卫霄抱着。
“放我下来吧！”言亿冬拍了拍卫霄的肩。
卫霄改了方向，走向沙发，挨着苏净，将言亿冬放在沙发上。
言亿冬“谢谢。”
卫霄“有事叫我。”说着转身走向佟康时。
言亿冬刚睡醒，头还不是很庆幸，她顺势靠在了苏净的肩膀上。
苏净侧着头问“你俩什么情况？”
言亿冬“什么什么情况？”
苏净“你俩婚变的消息都被传出来了，你不知道？”
言亿冬当然知道，但已经不想理会。
苏净此前一直在外地拍戏，并不知晓滨城发生的事情，直到言亿冬的外公外婆联络自己，偷偷打听言亿冬和卫霄的感情，才知道言亿冬受了欺负。
她电话询问过言亿冬，对方随口说了两句，态度极其敷衍。
苏净了解言亿冬，绝不是不愿意说那么简单，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事她自己都没想明白。她只好找佟康时打听，也是只打听了一丁半点，但已经听得她火冒三丈。
“这些人是不是没有脑子？见不得人好？盼着人家妻离子散？”
“你别激动。”佟康时劝说。
“还不激动，就是卫霄太温，才让这些人蹬鼻子上脸。换作是我，非得给他一巴掌，让他放屁。”苏净怒火中烧。
“卫霄也发火了，以后肯定不敢了。”
“早干嘛了？事情都发生了才亡羊补牢，有个屁用。言亿冬肯定是伤着了才会躲出去。”
佟康时没有反驳，他也知道这事言亿冬被伤得不清，不然也不会事发第二天就逃离滨城，一个月不回。
苏净担心言亿冬又恢复自我虐待的老样子。想到两人初识，言亿冬正是因为卫霄才堕落，抽烟喝酒统统学会，虽然这里面也有她年少不懂事时鼓动的功劳。
但今非昔比，苏净从良，言亿冬也好不容易走出情伤。苏净害怕言亿冬重蹈覆辙，所以戏份一杀青，苏净马不停蹄地赶回滨城，趁着参加寿宴的机会问清楚。
刚刚看到卫霄抱着言亿冬，看得出两人的关系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才放下心。
苏净坦言“你外公外婆都担心死了，都找到我这来问了。但我看你俩的样子也没太差，所以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他和韩蕊白还有余情？”
言亿冬“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想想了。”
苏净惊讶“什么也不想？你放弃了？”
言亿冬“不是放弃，是想明白了。”
苏净觉得言亿冬出去一趟又变了，总觉得不是好的信号，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言亿冬“明白人要向前看。”
她和卫霄的协议结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不该为了心里的芥蒂，拿婚姻做赌注。现在她后悔了。
言亿冬的话不假，但不知为何从言亿冬嘴里说出来，有种悲壮感。
苏净担心道“你打算怎么做？”
言亿冬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打马虎眼，但言亿冬的态度也不像是假话。看样子是已经在绸缪了，只是时机未到，说不了。
苏净摇了摇头，替卫霄捏把汗。言亿冬心里下的决定怕不会简单，不要半条命，也差不多。
卫霄并不听到两人的谈话，他被佟康时叫到一边。
佟康时“和好了？”
卫霄摇头“还没。”
佟康时并不意外“慢慢来吧！那丫头没那么好哄。”
卫霄“我知道。”
佟康时拍拍卫霄的肩膀，“任重道远。”
卫霄笑笑，目光盯在言亿冬和苏净的方向，好奇道“苏净怎么来了？”
佟康时“不清楚，大概是我爸妈叫来的。怎么了？”
卫霄“没什么，就是好奇。我还以为。”
佟康时“以为什么？”
卫霄“没什么，我想多了。”
佟康时反应了两秒，嫌弃道“你想太多了。我和她没可能。”
卫霄“万事无绝对。”
佟康时“把客户变情人太愚蠢。”
卫霄“为什么？”
佟康时“赚不到钱。”
卫霄“”
钻钱眼里了！
难怪找不到对象，不是没有原因的。
晚饭六点整，正式开席。
容茗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大家吃，不要客气。”
佟家的晚餐一如既往其乐融融。
趁着两位长辈去厨房端水果的时间，苏净快准狠夹了一筷子鱼眼放到卫霄的盘子里。
卫霄满脸懵，抬头看看苏净“什么意思？”
苏净“吃吧！对你好。”
卫霄“啊？”
苏净“以形补形。”
言亿冬含在嘴里的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佟康时憋着笑，低头趴在了桌子上。
卫霄琢磨着苏净的话，想着自己眼睛50的视力，应该不需要补。
“你确定是给我的？”卫霄说完，转头看看身旁的佟康时。他记得佟康时有两百度的近视，只是平时不戴眼镜。
“没给错，就是给你的。你值得拥有。”苏净阴阳怪气地说。若不是碍于场合，苏净估计能站起来指着卫霄的鼻子骂他眼睛瞎。
卫霄能感受到苏净的敌意，这份敌意不是从今天起，而是每一次的见面都能察觉。只不过前几次，苏净压着，而这次没有。
顾及家里老人的心情，言亿冬和卫霄演绎了一对恩爱夫妻，时不时给对方夹点菜。
这出戏演了一个晚上，卫霄演得认真，言亿冬演得累。
好不容易熬过了寿宴三场，所有人回了家。
卫霄和言亿冬回到家。言亿冬换上拖鞋，准备回房间睡觉。
卫霄一手抬起，拦住言亿冬的去路。卫霄架起双臂，将人堵在墙上，俯视看着言亿冬。
言亿冬疑惑“干嘛？”
卫霄“我们聊聊。”
言亿冬“聊什么？”
卫霄“我们。”
言亿冬低下头思忖片刻，抬头换了表情，“我们坐下谈吧！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卫霄一听，松开手，跟着言亿冬来到客厅的沙发上，“你先说。”
“关于童正的调查，，我这边有点发现。”
“怎么说？”
“童正从小到大学习都很好，一路读最好的学校。不过据童正的大学老师说，童正大学时期发生过一些事。”
卫霄觉得这些事不是什么好事，“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言亿冬“这人聪明归聪明，但这人。”
卫霄“这人怎么了？”
言亿冬“不好评价。大学的时候和两个室友不和，这两个室友相继出事，虽然大家怀疑和他有关，但又没有证据。”
卫霄陷入了思索中，“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像。”
言亿冬“是。此人行事谨慎，不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恐怕想要他漏出马脚还需要耐心等待。”
卫霄点头，道理都懂，但还是会有不安的想法。
等，要等到何时，万一再被对方抢了先机，腾霄免不了会落入新的危机中，到那时还能不能顺利度过。
童正的事情一时也解决不了。
言亿冬索性换了话题，“到你了，你要说什么？”
卫霄回过神，犹犹豫豫地问“你还在生气？”
言亿冬“没有。”
卫霄“那你是在怪我？”
言亿冬“也没有。”
语气越发的平淡，可越是这样越让卫霄心里介意。言亿冬对他不够在意，准确的说是不爱。
卫霄情绪低落，面色不加遮掩，又想到那晚言亿冬口中呼唤的名字，觉得自己的希望渺茫。
“那我们？”卫霄没了想法，想听听言亿冬打算怎么办。
“和以前一样，照常演戏。”
“就这样？”
“嗯。麻烦你稍微再忍耐我一段时间。若你真的想要和。”言亿冬停了一下，吞咽了口水，平定了微微躁动的心，继续说“你要是想要追求别人，或者想再续前缘，我不反对。只希望你再等等，等到腾霄解决内患，协议可以提前结束。我定不会挡你的路。”
这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
卫霄听完，如同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冷冷地笑了。
言亿冬看不懂卫霄的笑，“有什么问题？”
卫霄口气淡淡“我觉得你话说错了。”
言亿冬疑惑不解“说错了？”
卫霄不屑地“哼”了一声，“是我挡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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