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哄你
第三十九章哄你
言亿冬的右脚刚好踩在了卫霄的左脚上。
卫霄倒吸一口气“你这是右脚。”
言亿冬尴尬“抱歉，太紧张了。”说完赶紧换了脚。她真不是左右不分，只是那一刻脑子的那根弦崩得太紧，一时没分清。
卫霄笑了笑“不用紧张，这里没别人。”
就因为没别人才紧张。
言亿冬只敢在心里唧唧歪歪。
卫霄带着言亿冬一圈又一圈地转着。言亿冬头都快转晕过去，脚下的速度却始终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这一刻言亿冬觉得当年的启蒙老师评价得相当准确。她不能跳舞，她跳舞如同艺术的毁灭。
十几分钟的时间，言亿冬已经累得乱了呼吸。
“不行了。”言亿冬推开了卫霄，向后连续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见男女主暧昧共舞，舞后深情拥吻，言亿冬曾羡慕过这份美好，也期盼过。可现在她亲身实践后，看清了现实。
不好，一点都不好。
幻想破灭。
卫霄跟着坐了下来。他也有些累了，不是跳累的，而是心累了。
教言亿冬跳舞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口干舌燥，两脚发痛。
费了半天劲，也没取得什么成效，忍不住叹了口气。
言亿冬无助地望着卫霄“要不然算了吧！我们何苦彼此为难呢？你说是不是？”
卫霄不理会言亿冬的诡辩“做事要有始有终。”
言亿冬就知道卫霄会说善始善终这种理由，所以提前想好了借口，“我们可以当作没有开始。”
卫霄“不行。”
卫霄是个死脑筋，认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言亿冬无奈向后一倒“我恨你。”
卫霄笑笑不语“我不在意。”
舞蹈成了言亿冬日常必修课，逃都逃不掉。
白日，二人正常上班，晚上屋内转圈。日子过得倒也规律。
这天上午，季宇进办公室汇报工作“卫总，言总。”
言亿冬不满抬起头“不是告诉过你，在腾霄叫我言秘吗？”
季宇“抱歉，一着急忘了。”
季宇不是手脚慌乱之人，言亿冬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是不是有什么事和灿耀有关？”
季宇点头“是。”
言亿冬“说。”
季宇看看言亿冬，又看了看卫霄，面露难色“这个。”
卫霄起身“我去躺厕所。”
“没必要。你坐下。”言亿冬转头盯向季宇“直接说。”
季宇看出来了，言亿冬和卫霄彼此是无条件的信任。
既如此，他也没有了顾虑。
“灿耀出了点问题。”季宇道。
“什么问题？”
“灿耀之前第七项目部开发的新游戏，与新派今天一早宣布的新游戏撞了。”
“撞了？”言亿冬眼色一变，“第七项目部的新游戏不是刚刚才通过公司内部会议吗？”
季宇点头“是的。所以不清楚什么情况？是巧合还是说？”
言亿冬不屑“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季宇也觉得不可能是巧合，只能是内部生变。
卫霄听明白了，灿耀的隐秘项目被人泄露给了竞争对手。
言亿冬“灿耀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季宇“我听小李说，言董召开了董事会，说是要彻查这件事。”
言亿冬点头“应该的。”
既然爷爷亲自插手，言亿冬也没什么担心。
“我们不用管，按兵不动就好。没必要费那个心思。只要没牵扯到我们，随他们去。”言亿冬道。
多管闲事是会让人说闲话的。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言亿冬不做。
“知道了，我会让小李帮我继续观察着。”
“好。”
季宇离开后，卫霄才开口问“真的不需要管？”
言亿冬“嗯”了一声，“没听季宇说吗？爷爷要亲自处理。”
对于这种情况，言亿冬并不感觉意外。她刚卸权，灿耀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人质疑言智宸的能力。言觉此举完全是为了稳定军心，不给人趁机动摇言智宸的机会。
偏爱至此，谁还能说什么呢？
言亿冬早就认清了现实。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爷爷没能解决，你会回去吗？”卫霄问道。
“你希望我回去吗？”言亿冬反问。问完就后悔了，这是什么蠢问题。
“不希望。”卫霄说得直白。
“为什么？”言亿冬胆战害怕地等待着答案。
卫霄想了想，说“觉得你回去不会快乐。”
若是只有灿耀陷入危机，才需要言亿冬回去主持大局，那一旦灿耀恢复，言亿冬是不是又会被丢弃。
卫霄心疼被人利用的言亿冬，所以不想她再经历如此残忍的事。
过去这些年，即便两人没在一起，但卫霄依旧能感觉到言亿冬度日的艰难，
言亿冬笑了“你若是说更希望我留下帮你，我会更快乐。”因为被人需要是言亿冬心里最期盼的，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卫霄神色认真道“我希望你留下。”
言亿冬微微一怔，随后咧开了嘴。即便是哄骗，言亿冬也觉得心里是暖的。
紧接着卫霄又补了一句解释，“不是敷衍，是真心的。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言亿冬点点头“好。”
这份需要源于什么，言亿冬很清楚，可她还是愿意把它当作是卫霄本人的需要。这会让她心里好受些。
放在桌上的手机正逢安静时发出了“嗡”的一声。
言亿冬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苏净，当着卫霄的面接了起来“喂，什么事？”
苏净激动地说“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言亿冬上哪里去猜她遇到了谁，反问道“和我有关吗？”
苏净被言亿冬地问题气笑“废话，与你无关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言亿冬不以为意“你说说看。”
苏净紧握着拳头激动地敲着大腿“付光磊，我遇到付光磊了。他回国了。”
言亿冬“哦”了一声，眼睛有一秒钟的出神。
付光磊，她的初恋，在一起将近四年的时间，分手后再无联系。
两人在一起时，付光磊对言亿冬是真的好，事事为她着想，在这段感情里，言亿冬也是付出全部真心。
付光磊就像是她灰暗失意中的一缕阳光，让她忘记了卫霄给予的伤害，重拾了对自己的信心。言亿冬也曾期盼过可以和对方一辈子牵手走过余生。但现实打破了她的期望。
尽管最后因为前程和规划，两人选择分开，可言亿冬从来没有怪过付光磊，反而还是笑着说了再见。
毕业分手后，付光磊的名字渐渐淡出了言亿冬的生活。她也慢慢选择放下了这段感情，开始新生活。
言亿冬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因为她记得付光磊出国不光是出国留学，还是举家移民。
两人之所以决定分手也是因为付光磊不打算回来，而她有必须留下的理由。
“这样啊！他居然回来了。”言亿冬平静地感叹。
“是啊！他还向我问起你的情况了。”苏净道。
“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当然如实说。说你结婚了。”苏净了解言亿冬，直到对方不喜欢欺瞒。
“知道了。”言亿冬觉得这样很好。
都已经分手了，没必要再去了解对方的近况。对他对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觉得他挺在意你的。听到你结婚时，眼睛一下就无光了。”苏净回忆道。
言亿冬沉了口气“就这样吧！以后再遇到别和他说太多我的事。”
苏净“我知道。我就是替你们遗憾。”
在她心中，付光磊才是真正对言亿冬好的那个人，比卫霄要好太多。
言亿冬头脑清醒，她向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没什么可遗憾的。当初的决定是我们自己做的。”
苏净“好吧！”
撂下电话，言亿冬抬头正好发现卫霄在看她“怎么了？”
卫霄好奇道“谁回来了？”
言亿冬没有任何隐瞒，直接说“大学时候的那个男朋友。苏净正好碰到他了，聊了两句。”
卫霄意外“苏净也认识他？”
言亿冬“嗯，我的每一任她都知道，也都见过。”
卫霄“对方通过苏净打听你的消息了？”
言亿冬点了点头“是。”
卫霄“他是回来找你的？”
言亿冬“没有，正常关心而已。”
卫霄不太相信言亿冬所说的只是关心。
言亿冬忽然笑了出来，狡黠的目光从眼底升起“干嘛？你在意啊？”
卫霄一愣，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
否认的速度快到言亿冬都没反应过来。
要不要这么着急摆脱关系？言亿冬有些恼怒卫霄的态度。
卫霄忽略了言亿冬眼角残留的恨意，又说道“如果你想和他。”
没等卫霄说完，言亿冬回答道“我不想。”
“我没别的意思。”卫霄感受到言亿冬说话语气的冰冷，顿时有些慌乱，道“我只是。”
“不用只是。”言亿冬冷下脸，起身准备走。
卫霄知道言亿冬生气了，变得更加紧张。他知道现在放走言亿冬，这矛盾就永远解不了。
“等一下。”卫霄焦急地拉住了言亿冬。
“干嘛？”言亿冬翻了个白眼，并不愿意搭理卫霄。
卫霄努力想要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尊重你，希望你好。”
“尊重？尊重所以我出轨也无所谓？”言亿冬心冷得开始口不择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卫霄无措。
“是啊！是我自以为是。我们是假夫妻，说出轨都是抬举我自己了。我不配是不是？”言亿冬冷冷地说道。
卫霄一时语塞。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的好意现在被恶意解读，可他知道这也不是言亿冬的错。是他表达不当，才造成了对方的误解。
言亿冬苦笑。卫霄真是伤人心的一把好刀，从前如此，现在依旧。
十多年多没变的人，偏偏让她耿耿于怀。
言亿冬自我厌弃，恶狠狠地说“你放心，我这个人是个有原则底线的人。至少在我们协议时间里，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必自己非要戴头上。”
卫霄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歉，“对不起，我真没这个意思。”
言亿冬何尝不知道卫霄是什么意思，她恼得也不是卫霄的好心和大度，而是他对自己的不在意。在卫霄的心里似乎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
几天前还在为那句“老婆”开心，现在只觉得是笑话。
言亿冬一瞬间红了眼，冷笑着自我嘲讽自己的多情。
卫霄从没看过言亿冬流露出这般落寞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伤了言亿冬的心，愧疚地说“我错了，是我不好。”
言亿冬扭着头，强硬地说“你没错。”
言亿冬是典型的脾气倔，语气硬。
今天更是炸庙了，柴米油盐滴水不进，普通的安抚起不到作用，得小心翼翼地哄。
偏偏卫霄没怎么哄过，连以前的女朋友都没哄过，根本无经验可论。
言亿冬扭过身子不愿面对卫霄，两人一下僵持不下，变得无话可说。
忽然，言亿冬手里的手机“叮”一声。她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发现是卫霄发来的消息，打开一看是个微信红包。
言亿冬眉头微微一蹙。虽说骨气是个好东西，但跟钱谈就显得有些虚伪。言亿冬本就爱钱，送上门来的岂有不要的道理。
犹豫片刻，言亿冬点开了红包。
678。
奇怪的三个数字。言亿冬转身问道“什么意思？”
卫霄微微一笑“对不起的意思。”
言亿冬翻个白眼，板起脸“我是问给我红包是什么意思？”
卫霄严肃道“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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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亿冬的右脚刚好踩在了卫霄的左脚上。
卫霄倒吸一口气“你这是右脚。”
言亿冬尴尬“抱歉，太紧张了。”说完赶紧换了脚。她真不是左右不分，只是那一刻脑子的那根弦崩得太紧，一时没分清。
卫霄笑了笑“不用紧张，这里没别人。”
就因为没别人才紧张。
言亿冬只敢在心里唧唧歪歪。
卫霄带着言亿冬一圈又一圈地转着。言亿冬头都快转晕过去，脚下的速度却始终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这一刻言亿冬觉得当年的启蒙老师评价得相当准确。她不能跳舞，她跳舞如同艺术的毁灭。
十几分钟的时间，言亿冬已经累得乱了呼吸。
“不行了。”言亿冬推开了卫霄，向后连续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见男女主暧昧共舞，舞后深情拥吻，言亿冬曾羡慕过这份美好，也期盼过。可现在她亲身实践后，看清了现实。
不好，一点都不好。
幻想破灭。
卫霄跟着坐了下来。他也有些累了，不是跳累的，而是心累了。
教言亿冬跳舞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口干舌燥，两脚发痛。
费了半天劲，也没取得什么成效，忍不住叹了口气。
言亿冬无助地望着卫霄“要不然算了吧！我们何苦彼此为难呢？你说是不是？”
卫霄不理会言亿冬的诡辩“做事要有始有终。”
言亿冬就知道卫霄会说善始善终这种理由，所以提前想好了借口，“我们可以当作没有开始。”
卫霄“不行。”
卫霄是个死脑筋，认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言亿冬无奈向后一倒“我恨你。”
卫霄笑笑不语“我不在意。”
舞蹈成了言亿冬日常必修课，逃都逃不掉。
白日，二人正常上班，晚上屋内转圈。日子过得倒也规律。
这天上午，季宇进办公室汇报工作“卫总，言总。”
言亿冬不满抬起头“不是告诉过你，在腾霄叫我言秘吗？”
季宇“抱歉，一着急忘了。”
季宇不是手脚慌乱之人，言亿冬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是不是有什么事和灿耀有关？”
季宇点头“是。”
言亿冬“说。”
季宇看看言亿冬，又看了看卫霄，面露难色“这个。”
卫霄起身“我去躺厕所。”
“没必要。你坐下。”言亿冬转头盯向季宇“直接说。”
季宇看出来了，言亿冬和卫霄彼此是无条件的信任。
既如此，他也没有了顾虑。
“灿耀出了点问题。”季宇道。
“什么问题？”
“灿耀之前第七项目部开发的新游戏，与新派今天一早宣布的新游戏撞了。”
“撞了？”言亿冬眼色一变，“第七项目部的新游戏不是刚刚才通过公司内部会议吗？”
季宇点头“是的。所以不清楚什么情况？是巧合还是说？”
言亿冬不屑“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季宇也觉得不可能是巧合，只能是内部生变。
卫霄听明白了，灿耀的隐秘项目被人泄露给了竞争对手。
言亿冬“灿耀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季宇“我听小李说，言董召开了董事会，说是要彻查这件事。”
言亿冬点头“应该的。”
既然爷爷亲自插手，言亿冬也没什么担心。
“我们不用管，按兵不动就好。没必要费那个心思。只要没牵扯到我们，随他们去。”言亿冬道。
多管闲事是会让人说闲话的。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言亿冬不做。
“知道了，我会让小李帮我继续观察着。”
“好。”
季宇离开后，卫霄才开口问“真的不需要管？”
言亿冬“嗯”了一声，“没听季宇说吗？爷爷要亲自处理。”
对于这种情况，言亿冬并不感觉意外。她刚卸权，灿耀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人质疑言智宸的能力。言觉此举完全是为了稳定军心，不给人趁机动摇言智宸的机会。
偏爱至此，谁还能说什么呢？
言亿冬早就认清了现实。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爷爷没能解决，你会回去吗？”卫霄问道。
“你希望我回去吗？”言亿冬反问。问完就后悔了，这是什么蠢问题。
“不希望。”卫霄说得直白。
“为什么？”言亿冬胆战害怕地等待着答案。
卫霄想了想，说“觉得你回去不会快乐。”
若是只有灿耀陷入危机，才需要言亿冬回去主持大局，那一旦灿耀恢复，言亿冬是不是又会被丢弃。
卫霄心疼被人利用的言亿冬，所以不想她再经历如此残忍的事。
过去这些年，即便两人没在一起，但卫霄依旧能感觉到言亿冬度日的艰难，
言亿冬笑了“你若是说更希望我留下帮你，我会更快乐。”因为被人需要是言亿冬心里最期盼的，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卫霄神色认真道“我希望你留下。”
言亿冬微微一怔，随后咧开了嘴。即便是哄骗，言亿冬也觉得心里是暖的。
紧接着卫霄又补了一句解释，“不是敷衍，是真心的。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言亿冬点点头“好。”
这份需要源于什么，言亿冬很清楚，可她还是愿意把它当作是卫霄本人的需要。这会让她心里好受些。
放在桌上的手机正逢安静时发出了“嗡”的一声。
言亿冬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苏净，当着卫霄的面接了起来“喂，什么事？”
苏净激动地说“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言亿冬上哪里去猜她遇到了谁，反问道“和我有关吗？”
苏净被言亿冬地问题气笑“废话，与你无关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言亿冬不以为意“你说说看。”
苏净紧握着拳头激动地敲着大腿“付光磊，我遇到付光磊了。他回国了。”
言亿冬“哦”了一声，眼睛有一秒钟的出神。
付光磊，她的初恋，在一起将近四年的时间，分手后再无联系。
两人在一起时，付光磊对言亿冬是真的好，事事为她着想，在这段感情里，言亿冬也是付出全部真心。
付光磊就像是她灰暗失意中的一缕阳光，让她忘记了卫霄给予的伤害，重拾了对自己的信心。言亿冬也曾期盼过可以和对方一辈子牵手走过余生。但现实打破了她的期望。
尽管最后因为前程和规划，两人选择分开，可言亿冬从来没有怪过付光磊，反而还是笑着说了再见。
毕业分手后，付光磊的名字渐渐淡出了言亿冬的生活。她也慢慢选择放下了这段感情，开始新生活。
言亿冬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因为她记得付光磊出国不光是出国留学，还是举家移民。
两人之所以决定分手也是因为付光磊不打算回来，而她有必须留下的理由。
“这样啊！他居然回来了。”言亿冬平静地感叹。
“是啊！他还向我问起你的情况了。”苏净道。
“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当然如实说。说你结婚了。”苏净了解言亿冬，直到对方不喜欢欺瞒。
“知道了。”言亿冬觉得这样很好。
都已经分手了，没必要再去了解对方的近况。对他对己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觉得他挺在意你的。听到你结婚时，眼睛一下就无光了。”苏净回忆道。
言亿冬沉了口气“就这样吧！以后再遇到别和他说太多我的事。”
苏净“我知道。我就是替你们遗憾。”
在她心中，付光磊才是真正对言亿冬好的那个人，比卫霄要好太多。
言亿冬头脑清醒，她向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没什么可遗憾的。当初的决定是我们自己做的。”
苏净“好吧！”
撂下电话，言亿冬抬头正好发现卫霄在看她“怎么了？”
卫霄好奇道“谁回来了？”
言亿冬没有任何隐瞒，直接说“大学时候的那个男朋友。苏净正好碰到他了，聊了两句。”
卫霄意外“苏净也认识他？”
言亿冬“嗯，我的每一任她都知道，也都见过。”
卫霄“对方通过苏净打听你的消息了？”
言亿冬点了点头“是。”
卫霄“他是回来找你的？”
言亿冬“没有，正常关心而已。”
卫霄不太相信言亿冬所说的只是关心。
言亿冬忽然笑了出来，狡黠的目光从眼底升起“干嘛？你在意啊？”
卫霄一愣，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
否认的速度快到言亿冬都没反应过来。
要不要这么着急摆脱关系？言亿冬有些恼怒卫霄的态度。
卫霄忽略了言亿冬眼角残留的恨意，又说道“如果你想和他。”
没等卫霄说完，言亿冬回答道“我不想。”
“我没别的意思。”卫霄感受到言亿冬说话语气的冰冷，顿时有些慌乱，道“我只是。”
“不用只是。”言亿冬冷下脸，起身准备走。
卫霄知道言亿冬生气了，变得更加紧张。他知道现在放走言亿冬，这矛盾就永远解不了。
“等一下。”卫霄焦急地拉住了言亿冬。
“干嘛？”言亿冬翻了个白眼，并不愿意搭理卫霄。
卫霄努力想要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尊重你，希望你好。”
“尊重？尊重所以我出轨也无所谓？”言亿冬心冷得开始口不择言。
“我不是这个意思。”卫霄无措。
“是啊！是我自以为是。我们是假夫妻，说出轨都是抬举我自己了。我不配是不是？”言亿冬冷冷地说道。
卫霄一时语塞。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的好意现在被恶意解读，可他知道这也不是言亿冬的错。是他表达不当，才造成了对方的误解。
言亿冬苦笑。卫霄真是伤人心的一把好刀，从前如此，现在依旧。
十多年多没变的人，偏偏让她耿耿于怀。
言亿冬自我厌弃，恶狠狠地说“你放心，我这个人是个有原则底线的人。至少在我们协议时间里，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必自己非要戴头上。”
卫霄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歉，“对不起，我真没这个意思。”
言亿冬何尝不知道卫霄是什么意思，她恼得也不是卫霄的好心和大度，而是他对自己的不在意。在卫霄的心里似乎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
几天前还在为那句“老婆”开心，现在只觉得是笑话。
言亿冬一瞬间红了眼，冷笑着自我嘲讽自己的多情。
卫霄从没看过言亿冬流露出这般落寞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伤了言亿冬的心，愧疚地说“我错了，是我不好。”
言亿冬扭着头，强硬地说“你没错。”
言亿冬是典型的脾气倔，语气硬。
今天更是炸庙了，柴米油盐滴水不进，普通的安抚起不到作用，得小心翼翼地哄。
偏偏卫霄没怎么哄过，连以前的女朋友都没哄过，根本无经验可论。
言亿冬扭过身子不愿面对卫霄，两人一下僵持不下，变得无话可说。
忽然，言亿冬手里的手机“叮”一声。她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发现是卫霄发来的消息，打开一看是个微信红包。
言亿冬眉头微微一蹙。虽说骨气是个好东西，但跟钱谈就显得有些虚伪。言亿冬本就爱钱，送上门来的岂有不要的道理。
犹豫片刻，言亿冬点开了红包。
678。
奇怪的三个数字。言亿冬转身问道“什么意思？”
卫霄微微一笑“对不起的意思。”
言亿冬翻个白眼，板起脸“我是问给我红包是什么意思？”
卫霄严肃道“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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