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无解
第二十一章无解
言亿冬以前常会对卫霄说的一句话就是“霄霄，加油。”，可自从那件事后，这句话就被永久封存，这辈子也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不早了，该睡了。”言亿冬主动结束了聊天。事实是她也不知道还能聊什么。
“哦，好。”
言亿冬退出了卫霄的卧室，走回自己的房间。洗了澡，换上睡衣，躺上床做好了睡觉的准备。
然而，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言亿冬不禁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一想，坏了，睡意全无。
她和卫霄的同居生活就这样戏剧的开始，感觉像梦一样。此刻脑子里挤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知现在的发展是好是坏。
在言亿冬不注意的角落，月光偷偷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房间，渐渐爬上了床尾，映上了言亿冬的脸上。
月光温柔又耀眼。言亿冬抬起手挡住眼，起身回头一看床头柜上的时间，三点过五分。
忽然“咕噜”一声，肚子开始和她叫嚣。言亿冬本想忍一忍就过了，然而胃有自己的想法。
你不吃，我就疼。
言亿冬痛得冒冷汗，最后耐不住饿带来的疼痛。她起身来到客厅，灯也没开，光着脚直奔客厅的冰箱。
言亿冬打开冰箱后开始翻箱倒柜，琳琅满目的食物整齐有序地排满了整个冷藏间。陌生的“入侵者”鸠占鹊巢，冰箱里原本的食物不知所终。
言亿冬费了半天劲才在角落里抠出她熟悉的红肠，兴奋地坐在地上，用力拆开包装狠狠啃了两口。
忽然客厅灯亮了，男人的声音传进耳朵，“你在干什么？”
言亿冬独处时，吃东西不拘小节。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听到声音本能抬起头，殊不知自己的脸已经成了一个又圆又白的包子。
卫霄一手扶着腰，一手按在冰箱上，忍俊不禁道“你这是？”
言亿冬不理卫霄，低着头闷声不响，用了比平时大两倍的力气咀嚼，牙齿成了粉碎机，红肠直接变成齿下亡魂。
卫霄收起笑“抱歉刚刚没忍住，饿了？”
言亿冬将最后一口咽进肚子里，起身变脸，矢口否认；“没有。你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干什么？”
卫霄眉头微微一紧，难以置信看着反咬一口的言亿冬“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你自己。”
言亿冬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打死也不脱口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卫霄先一步妥协“换地方一时睡不着。”
言亿冬“你什么时候有了认床的毛病？”
小时候卫霄没少来她家睡觉，从来就没有失眠过。
卫霄没说话。事实上他只是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并非真认床。真实原因是言亿冬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了他，索性出来看看什么情况，没曾想撞见言亿冬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啃火腿。
卫霄估计一根肠不足以吃饱，但言亿冬的样子也定不会承认，思虑一番后，说“我饿了，要不要一起吃点。”
言亿冬“嗯？”
卫霄“等我一下。”
言亿冬站在原地，看着卫霄有条不絮地从冰箱里拿出几样新鲜的食材，熟练地处理起来。
十几分钟，两碗热汤面就端在言亿冬的眼前。言亿冬看看面，又看看卫霄。
“怎么了？”卫霄看言亿冬半天没拿起筷子问道。
“没什么，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言亿冬觉得神奇。
若不是亲眼所见，换作是他人言，言亿冬定不会相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卫霄会做饭。
卫霄笑了“出国的留学生，很多都学会了做饭这个技能。”
言亿冬“嗯？”
卫霄“国外的东西吃一次两次还好，吃多了食之无味。”
言亿冬“国外不是也有中餐馆？”
卫霄“有是有，但是种类不多，而且还贵。所以大部分出去的人都会自己学做菜，既省钱又能满足口欲。逢年过节大家聚在一起展示厨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有时我觉得出国不光是读书，更锻炼一个人的独立。没有家人陪伴，很多事情都是靠自己处理，连家具组装这种事都是亲自来。”
卫霄说得生动有趣，言亿冬听得生出羡慕。如果当年她也出去，是不是也和卫霄一样，人生有着无限可能。
“真好。”言亿冬苦笑了下。
“快吃，不然一会儿面坨了。”
“嗯。”言亿冬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刚刚咬了一口，就忍不住扬起眉。
好吃。
没想到卫霄这么会做饭。一碗普通的面条都能做得有滋有味，言亿冬手上的动作不觉麻利了起来。
很快一碗面条下了肚，连口汤都不剩。言亿冬吃得很满足。
卫霄笑笑不语，主动端着碗去水池清理。
言亿冬起身“我去睡了。”
卫霄“刚吃饱等一会儿再睡。”
言亿冬“我回房间看会儿手机。”说完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回过头说了声“谢谢”。
卫霄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
还有点良心。
言亿冬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是坐着睡着的。
昨天回到房间，拉开了窗帘。皎洁的月光正大光明闯进屋内。言亿冬依靠在床头，望着高挂夜空的弯月，整个人被月光包裹尽显柔弱。
饱餐一顿后的言亿冬，胃得到了安抚，可是心头却徒增些许寒意。卫霄的讲述让她意识到二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从前言亿冬的梦想是当一名服装设计师，出国读书也是她的人生规划。
但总有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言亿冬被迫放弃了自己的追求，向现实妥协。很多人都羡慕言亿冬，却不知她也向往普通人的生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有不可言的苦。
言亿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再睁眼时闹钟还没响，天已经亮了。坐着睡了几个小时，身体早已僵硬。言亿冬慢慢挪动身子下床，随随便便的一点扯动都能带来不可忽视的疼痛。
过了二十五岁，身体各方面机能倒退。坐的时间一长，腰就会感到不适，看了医生得知是腰肌劳损，嘱咐她需要多休息。
言亿冬也是无奈，这解决方案毫无意义。她要是能休息，哪里至于需要看医生。有些事来来回回就成了一个死循环。
无解。
言亿冬努力动了动四肢，拖着半废的身体进到洗手间。淋了热水，身体肌肉稍微得以缓和。言亿冬万年不变换上一身职场装出门，走到洗手间又顺手将穿过的衣服丢进旧衣篮。
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声音“你这就走了？”
言亿冬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人，转头一看卫霄围着围裙端着两份早餐站在餐桌旁。
卫霄招呼言亿冬“过来，先吃早餐。”
言亿冬抬手准备看一眼时间。
卫霄“放心，时间来得及。一会儿我们一起走。”
言亿冬犹豫了下，走回餐桌。
简单的烤面包片，一个煎蛋，半个苹果，还有一杯鲜榨果汁。
言亿冬“你平时就这么吃？”
卫霄“怎么？这不正常吗？”
正常，太正常了，不正常的是她。一日三餐糊弄了几年早就习以为常，结果一朝被打回原形。
言亿冬选择闭嘴，专注吃东西。
卫霄笑着摇摇头。
两人一同出家门，来到停车场。她原本有两个停车位，一个停着自己的座驾，另一个则是常年空着。而此刻那个空车位停上了卫霄的车。
言亿冬往常都是自己开车去公司，偶尔会让季宇来接。今天倒是一下子迷茫了，不知该怎么走。
卫霄走到自己的车边，见言亿冬愣在原地，开口问“怎么不上车？”
言亿冬“坐你车？”
说完就后悔，懊恼自己问的什么鬼问题，直接上车不就好了。现在倒好，想上也不好上。
卫霄左右看看“这里还有别人？”
言亿冬“没有。”
卫霄“那快上车。再不上车可就要迟到了。”
车子开得比往常快了些，但依旧很稳。言亿冬平日里很少坐别人的车，一方面是不喜欢别人车里的味道，而另一方面则是她特别容易晕车。车子稍微有个急刹车，她可能就会不舒服。不过这些问题，卫霄的车都没有，言亿冬倒是安心不少。
卫霄将车停在言亿冬公司的大门口“到了。”
言亿冬“谢谢。”
刚要下车，又被卫霄拉了回来。
“等一下。”
“怎么了？”言亿冬一脚跨在递上，另一脚留在车里，回头看着卫霄疑惑道。
卫霄从后座拿出了一个手提保温饭盒“给你。”
言亿冬“这是？”
卫霄“你的午饭。”
言亿冬心忽然间漏了一拍“你什么时候做的？”
卫霄“早上做早餐的时候顺便做得，都是你喜欢的，放心吃。”
言亿冬接到手里“谢谢。”
卫霄“不用，晚上见。”
言亿冬“嗯，晚上见。”
言亿冬拎着饭盒，目送卫霄开车离开后准备走回办公楼，一转身看到季宇站在身后，脸上笑得灿烂。
“你干嘛？笑得这么淫/荡？”言亿冬瞪了季宇一眼。
“恰巧路过，没想到撞见了爱心早餐。”季宇一脸姨母笑。
言亿冬无奈笑笑“走吧！”
季宇“是。”
言亿冬和季宇两人一前一后进公司。
“小李那边怎么样？”言亿冬问道。
“基本都搞定了，今晚就能回来。”
“让她休息两天再来上班。”
“是。”
“今天上午有什么安排？”
“第七项目部的项目会议。”
“第七项目部？新游戏有想法了？”
“是的。”
言亿冬开口了一上午会才会到自己的办公室。进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早上卫霄交给她的饭盒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言亿冬满怀期待的打开，红烧鸡腿，清炒西兰花，还有一碗紫菜蛋花汤。保温饭盒的效果很不错，饭菜吃起来还都是热乎的。
平日午休时间，微波炉前排成队，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从自家带来的饭菜热饭。一群人聚在一起，时不时还会互相分享。言亿冬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成了众多人中的一员。
言亿冬吃得正开心，季宇敲门而入。
季宇“言总，有份文件要你签字。”
言亿冬连忙放下筷子，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拿来吧。”
季宇递上文件，言亿冬扫过一眼内容，迅速签完字。
“给。”言亿冬将文件重交回季宇。随后拿起筷子塞了一口米饭，发现季宇还没走，“还有事？”
季宇“言总。”
言亿冬“什么事？”
季宇“卫总让我问你爱心便当好吃吗？”
言亿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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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亿冬以前常会对卫霄说的一句话就是“霄霄，加油。”，可自从那件事后，这句话就被永久封存，这辈子也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不早了，该睡了。”言亿冬主动结束了聊天。事实是她也不知道还能聊什么。
“哦，好。”
言亿冬退出了卫霄的卧室，走回自己的房间。洗了澡，换上睡衣，躺上床做好了睡觉的准备。
然而，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言亿冬不禁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一想，坏了，睡意全无。
她和卫霄的同居生活就这样戏剧的开始，感觉像梦一样。此刻脑子里挤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知现在的发展是好是坏。
在言亿冬不注意的角落，月光偷偷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房间，渐渐爬上了床尾，映上了言亿冬的脸上。
月光温柔又耀眼。言亿冬抬起手挡住眼，起身回头一看床头柜上的时间，三点过五分。
忽然“咕噜”一声，肚子开始和她叫嚣。言亿冬本想忍一忍就过了，然而胃有自己的想法。
你不吃，我就疼。
言亿冬痛得冒冷汗，最后耐不住饿带来的疼痛。她起身来到客厅，灯也没开，光着脚直奔客厅的冰箱。
言亿冬打开冰箱后开始翻箱倒柜，琳琅满目的食物整齐有序地排满了整个冷藏间。陌生的“入侵者”鸠占鹊巢，冰箱里原本的食物不知所终。
言亿冬费了半天劲才在角落里抠出她熟悉的红肠，兴奋地坐在地上，用力拆开包装狠狠啃了两口。
忽然客厅灯亮了，男人的声音传进耳朵，“你在干什么？”
言亿冬独处时，吃东西不拘小节。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听到声音本能抬起头，殊不知自己的脸已经成了一个又圆又白的包子。
卫霄一手扶着腰，一手按在冰箱上，忍俊不禁道“你这是？”
言亿冬不理卫霄，低着头闷声不响，用了比平时大两倍的力气咀嚼，牙齿成了粉碎机，红肠直接变成齿下亡魂。
卫霄收起笑“抱歉刚刚没忍住，饿了？”
言亿冬将最后一口咽进肚子里，起身变脸，矢口否认；“没有。你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干什么？”
卫霄眉头微微一紧，难以置信看着反咬一口的言亿冬“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你自己。”
言亿冬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打死也不脱口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卫霄先一步妥协“换地方一时睡不着。”
言亿冬“你什么时候有了认床的毛病？”
小时候卫霄没少来她家睡觉，从来就没有失眠过。
卫霄没说话。事实上他只是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并非真认床。真实原因是言亿冬叮叮咣咣的声音吵醒了他，索性出来看看什么情况，没曾想撞见言亿冬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啃火腿。
卫霄估计一根肠不足以吃饱，但言亿冬的样子也定不会承认，思虑一番后，说“我饿了，要不要一起吃点。”
言亿冬“嗯？”
卫霄“等我一下。”
言亿冬站在原地，看着卫霄有条不絮地从冰箱里拿出几样新鲜的食材，熟练地处理起来。
十几分钟，两碗热汤面就端在言亿冬的眼前。言亿冬看看面，又看看卫霄。
“怎么了？”卫霄看言亿冬半天没拿起筷子问道。
“没什么，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言亿冬觉得神奇。
若不是亲眼所见，换作是他人言，言亿冬定不会相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卫霄会做饭。
卫霄笑了“出国的留学生，很多都学会了做饭这个技能。”
言亿冬“嗯？”
卫霄“国外的东西吃一次两次还好，吃多了食之无味。”
言亿冬“国外不是也有中餐馆？”
卫霄“有是有，但是种类不多，而且还贵。所以大部分出去的人都会自己学做菜，既省钱又能满足口欲。逢年过节大家聚在一起展示厨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有时我觉得出国不光是读书，更锻炼一个人的独立。没有家人陪伴，很多事情都是靠自己处理，连家具组装这种事都是亲自来。”
卫霄说得生动有趣，言亿冬听得生出羡慕。如果当年她也出去，是不是也和卫霄一样，人生有着无限可能。
“真好。”言亿冬苦笑了下。
“快吃，不然一会儿面坨了。”
“嗯。”言亿冬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刚刚咬了一口，就忍不住扬起眉。
好吃。
没想到卫霄这么会做饭。一碗普通的面条都能做得有滋有味，言亿冬手上的动作不觉麻利了起来。
很快一碗面条下了肚，连口汤都不剩。言亿冬吃得很满足。
卫霄笑笑不语，主动端着碗去水池清理。
言亿冬起身“我去睡了。”
卫霄“刚吃饱等一会儿再睡。”
言亿冬“我回房间看会儿手机。”说完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回过头说了声“谢谢”。
卫霄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出来。
还有点良心。
言亿冬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是坐着睡着的。
昨天回到房间，拉开了窗帘。皎洁的月光正大光明闯进屋内。言亿冬依靠在床头，望着高挂夜空的弯月，整个人被月光包裹尽显柔弱。
饱餐一顿后的言亿冬，胃得到了安抚，可是心头却徒增些许寒意。卫霄的讲述让她意识到二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从前言亿冬的梦想是当一名服装设计师，出国读书也是她的人生规划。
但总有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言亿冬被迫放弃了自己的追求，向现实妥协。很多人都羡慕言亿冬，却不知她也向往普通人的生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有不可言的苦。
言亿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再睁眼时闹钟还没响，天已经亮了。坐着睡了几个小时，身体早已僵硬。言亿冬慢慢挪动身子下床，随随便便的一点扯动都能带来不可忽视的疼痛。
过了二十五岁，身体各方面机能倒退。坐的时间一长，腰就会感到不适，看了医生得知是腰肌劳损，嘱咐她需要多休息。
言亿冬也是无奈，这解决方案毫无意义。她要是能休息，哪里至于需要看医生。有些事来来回回就成了一个死循环。
无解。
言亿冬努力动了动四肢，拖着半废的身体进到洗手间。淋了热水，身体肌肉稍微得以缓和。言亿冬万年不变换上一身职场装出门，走到洗手间又顺手将穿过的衣服丢进旧衣篮。
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声音“你这就走了？”
言亿冬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人，转头一看卫霄围着围裙端着两份早餐站在餐桌旁。
卫霄招呼言亿冬“过来，先吃早餐。”
言亿冬抬手准备看一眼时间。
卫霄“放心，时间来得及。一会儿我们一起走。”
言亿冬犹豫了下，走回餐桌。
简单的烤面包片，一个煎蛋，半个苹果，还有一杯鲜榨果汁。
言亿冬“你平时就这么吃？”
卫霄“怎么？这不正常吗？”
正常，太正常了，不正常的是她。一日三餐糊弄了几年早就习以为常，结果一朝被打回原形。
言亿冬选择闭嘴，专注吃东西。
卫霄笑着摇摇头。
两人一同出家门，来到停车场。她原本有两个停车位，一个停着自己的座驾，另一个则是常年空着。而此刻那个空车位停上了卫霄的车。
言亿冬往常都是自己开车去公司，偶尔会让季宇来接。今天倒是一下子迷茫了，不知该怎么走。
卫霄走到自己的车边，见言亿冬愣在原地，开口问“怎么不上车？”
言亿冬“坐你车？”
说完就后悔，懊恼自己问的什么鬼问题，直接上车不就好了。现在倒好，想上也不好上。
卫霄左右看看“这里还有别人？”
言亿冬“没有。”
卫霄“那快上车。再不上车可就要迟到了。”
车子开得比往常快了些，但依旧很稳。言亿冬平日里很少坐别人的车，一方面是不喜欢别人车里的味道，而另一方面则是她特别容易晕车。车子稍微有个急刹车，她可能就会不舒服。不过这些问题，卫霄的车都没有，言亿冬倒是安心不少。
卫霄将车停在言亿冬公司的大门口“到了。”
言亿冬“谢谢。”
刚要下车，又被卫霄拉了回来。
“等一下。”
“怎么了？”言亿冬一脚跨在递上，另一脚留在车里，回头看着卫霄疑惑道。
卫霄从后座拿出了一个手提保温饭盒“给你。”
言亿冬“这是？”
卫霄“你的午饭。”
言亿冬心忽然间漏了一拍“你什么时候做的？”
卫霄“早上做早餐的时候顺便做得，都是你喜欢的，放心吃。”
言亿冬接到手里“谢谢。”
卫霄“不用，晚上见。”
言亿冬“嗯，晚上见。”
言亿冬拎着饭盒，目送卫霄开车离开后准备走回办公楼，一转身看到季宇站在身后，脸上笑得灿烂。
“你干嘛？笑得这么淫/荡？”言亿冬瞪了季宇一眼。
“恰巧路过，没想到撞见了爱心早餐。”季宇一脸姨母笑。
言亿冬无奈笑笑“走吧！”
季宇“是。”
言亿冬和季宇两人一前一后进公司。
“小李那边怎么样？”言亿冬问道。
“基本都搞定了，今晚就能回来。”
“让她休息两天再来上班。”
“是。”
“今天上午有什么安排？”
“第七项目部的项目会议。”
“第七项目部？新游戏有想法了？”
“是的。”
言亿冬开口了一上午会才会到自己的办公室。进屋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早上卫霄交给她的饭盒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言亿冬满怀期待的打开，红烧鸡腿，清炒西兰花，还有一碗紫菜蛋花汤。保温饭盒的效果很不错，饭菜吃起来还都是热乎的。
平日午休时间，微波炉前排成队，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从自家带来的饭菜热饭。一群人聚在一起，时不时还会互相分享。言亿冬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成了众多人中的一员。
言亿冬吃得正开心，季宇敲门而入。
季宇“言总，有份文件要你签字。”
言亿冬连忙放下筷子，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拿来吧。”
季宇递上文件，言亿冬扫过一眼内容，迅速签完字。
“给。”言亿冬将文件重交回季宇。随后拿起筷子塞了一口米饭，发现季宇还没走，“还有事？”
季宇“言总。”
言亿冬“什么事？”
季宇“卫总让我问你爱心便当好吃吗？”
言亿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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