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聊聊
第十九章聊聊
言亿冬皮起来的小表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或许连言亿冬自己都没注意过自己搞怪时眼睛会发亮。
卫霄不禁笑了出来。
言亿冬不满道“你笑什么？”
卫霄摇摇头“没有。”紧接着停下了车，“到了。”
言亿冬下车，周边是一排平房，普普通通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她跟着卫霄走到了一家店铺前。
“早点铺子。”言亿冬念出了牌匾上的名字，“新开的？”
“不是，十年老店。”卫霄回答后一手掀开门口的帘子，“进。”
言亿冬走进了店铺，作坊大的小店，一排整齐的玻璃窗口旁是几张方桌，几把长椅，营造出一种里弄情怀。
店面子虽不大，但人还不少。正好刚有一桌客人离开，有了一桌空位。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之前回国的时候和朋友一起来过。”
“哦。”
言亿冬没有继续追问，害怕听到不想听人的名字。
卫霄拉开椅子，让言亿冬进到里面坐着，自己则去窗口拿了吃的回来。
豆浆，油条，豆腐脑，汤包，茶叶蛋，小咸菜，还有一碗泡泡馄饨。种类丰富，应有尽有。
言亿冬很少有机会吃到这么丰富的早餐，除了在老宅，在外还是头一次。
卫霄特意把小馄饨放到言亿冬面前，又递上勺子，说道“趁热吃吧！”
紧接着卫霄又拿起茶叶蛋，一点点剥下鸡蛋皮，掰开鸡蛋，将鸡蛋清放到言亿冬的盘子里，自己留下了鸡蛋黄。
言亿冬将卫霄这些贴心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上一暖。原来这么多年已过，他还记得自己的喜好。言亿冬不觉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
两人很好的实行了光盘行动，拿来的东西一点不剩全都吃进肚子里。言亿冬很少有吃撑的时候，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胃，觉得莫名有些好笑。
卫霄“怎么？没吃饱？”
言亿冬“都撑了！我去买单。”
卫霄“不用了，刚才我已经付过了。”
言亿冬“不是说让我请客吗？”
卫霄“我想了下让你请早餐便宜你了，所以这次我来。下次吃大餐你来。”
言亿冬点了点头“好。”但又觉得有些说不上的怪。
吃过早饭，卫霄开车送言亿冬回了公司后，自己也回到腾霄上班。
言亿冬刚坐进办公室，季宇就进来了。
“言总。”季宇打起招呼，脸上似笑非笑，有种得了便宜的既视感。
言亿冬却板着一张脸，严肃地质问“你早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来？连招呼都不打，这是长本事了？”
季宇憨笑道“忘了抱歉言总，真的是家里有事，不信你打电话问我妈。”
言亿冬很清楚季宇是在和她扯谎，但是她却不愿意戳破。成年人的默契总是隐藏在无言中。言亿冬不是一个不识相的人，最后以一句“下次注意”结束了话题。
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将此事别过。
“小李还在海外做收尾工作，估计后天就会回来。她的工作继续找人顶一下。”言亿冬着急回国，只能将一些琐碎的事情交给和她一同去的助理完成。
季宇“明白，她的工作我一直盯着。不会有问题。”
言亿冬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言智宸来了吗？”
季宇“没有。本来要来的，但是因为你临时出国，言董说等你回来再让他进公司。”
言亿冬“通知他可以来上班了。”
季宇“是。”
言亿冬“来了后，让他从基层做起。”
季宇“部门轮岗？”
言亿冬“嗯”了一声。
季宇略有担忧“他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言智宸的身份不是一般，季宇也不好管理。
言亿冬不屑“他敢？”
当初言亿冬进公司，也是各个部门走了一遭才坐到今天的位置。凭什么他言智宸就不用？
有了言亿冬的保证，季宇安心不少，“我懂了。”
言亿冬“说一下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季宇“我把你的工作尽量往后排了一下。现阶段的任务是完成婚礼前的各种事情。这个周六要拍婚纱照，当天时间允许的话，还需要去买戒指和礼服，如果不行，就第二天。”
“怎么结个婚这么麻烦！”言亿冬光听就觉得头疼。
“我已经尽力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流程。”季宇策划时秉承着怎么简单怎么来，现在剩下的都是必不可少的。
“能一天就一天。”
“是。”言亿冬对时间敏感，不愿做浪费时间的事情。
“还有什么其他事要我做的吗？”
“宾客名单，我做了一个初版，需要审核。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我有空看，明天前给你。”
“还有一件事。”
“说。”
“你们结婚的伴郎伴娘还没定，这个需要你们自己找。”
“嗯。”言亿冬心里已经有了人选，“这事你跟卫霄说了吗？”
“说过了。他说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季宇合上了自己的记事本，道“那我这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果然，事情交给季宇办。言亿冬基本不用操心，“辛苦。去忙吧！”
季宇“是。”
人走后，言亿冬开始查阅邮件。不知是不是早餐吃得好，言亿冬心情愉悦，整个人十分精神。
临近下班，卫霄打来的电话“下班了吗？”
言亿冬觉得奇怪“嗯？怎么了？”
卫霄“你今天不是没开车吗？我送你回家。”
言亿冬一愣，完全忘了这回事。
卫霄等了半天没等到言亿冬的回复，追问一句，“怎么不说话？”
言亿冬回过神，“我今天不打算回家。”
卫霄“你有约？”
言亿冬“打算回外公家，结婚的事还没说。”
卫霄“那正好，我们一起。”
十分钟后，言亿冬已经坐在了卫霄的车上，手里还拿着卫霄带给她的牛奶。言亿冬看着手里温热的牛奶，倏然间，觉得一切是如此不真实。
明明三十岁的年纪却活得像个十几岁的孩子。言亿冬看不懂卫霄近期的行为，频繁的联系，不断的示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卫霄这是因为有事相求所以献殷勤？言亿冬不懂，但又得承认她享受卫霄带给她的种种关心。
很快车子开到了目的地。卫霄跟着言亿冬一起回到言亿冬的外公家。
言亿冬平日忙着工作，一个月能回家两次已经很好。佟家人一听说言亿冬回来，早早准备了一桌子好菜迎接言亿冬回来。
言亿冬还没按门铃，门就打开了。
“快进来。”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口，慈祥的脸上挂着充满爱意的笑容。
“外婆。”言亿冬笑着喊道。
“外婆。”卫霄跟着言亿冬呼唤了一声。
“这是？”容茗想了想，“霄霄吗？”
“是的。外婆。”从小卫霄就跟着言亿冬一道称呼，这些年都习惯了。
“快进来，快进来，好久不见。”容茗热情地招呼卫霄进屋。
“老头子，快来。霄霄来了。”
佟磊拄着拐杖慢悠悠从房间走了出来。
卫霄主动上前拥抱，亲切叫了声“外公。”
佟磊拥抱住卫霄，笑着说“霄霄大了。比我们小时高了点。”
卫霄“外公身体还是这么好。”
佟磊拉着卫霄到客厅坐下聊天，容茗也跟着坐到一旁。两位老人和许久不见的卫霄言亿冬聊着这些年的经历。
言亿冬在一旁安静地坐着，耳朵却一直保持警惕，借着机会了解了不少卫霄在国外发生的事情。
言亿冬不禁感概，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大概只有在佟家才会见到。
正当卫霄和两个老人叙旧时，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佟康时进门看到言亿冬和卫霄，立刻开口道“稀客啊！”
言亿冬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佟康时“容女士告诉我家里来客人了，我不得回来看看。”
言亿冬不惜戳破佟康时的诡言“你可拉倒吧！”
眼神控诉道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佟康时板起脸，故意摆起谱道“怎么跟舅舅说话呢？”
又来了。
一说不过就拿辈分压人。二十多年都没长进。
言亿冬忽然坏笑了一下，提高了嗓音，用全屋人都能听到的声量，阴阳怪气道“舅舅，你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行啊！没有起到带头表率作用，我什么时候可以拥有小舅妈啊！”
佟康时一条单身狗，平日里没少被父母数落，吃瘪道“你？”换作以前他还能说一句“彼此彼此”或者“你比我还大两岁，你不急我急什么”来给自己挽尊。可现在，他没机会了。
佟磊坐在沙发上，不忘附和“你什么？冬冬说得没错。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我和你妈也就心满意足了。”
佟康时辩解道“我这不是工作太忙嘛！”
佟磊敲了敲手里的拐杖，怒斥“你忙什么？工作有什么好忙的。你忙着找个对象生孩子不行吗？”
言亿冬送给对方一个得意的眼神。
让你得瑟！该！
佟康时憋屈不敢言。自家老头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他惹不起。
容茗见着自己的孩子都回来，开心地招呼所有人去吃饭，“赶紧，洗手吃饭。”
饭桌上，佟康时时不时和言亿冬吵架斗嘴，成了大伙儿快乐源泉。
卫霄难得见到言亿冬卸下工作的状态，看起来十分轻松。言亿冬这才是他认识的言亿冬，无思无虑，简简单单。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一直看到言亿冬像今天这样肆意地笑着。
饭吃的差不多了。言亿冬和卫霄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忽然变得正经了起来“外公，外婆，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两位老人感受到了气氛的严肃，纷纷坐直身子，等着言亿冬开口。
言亿冬牵起卫霄的手“外公，外婆，我和卫霄准备结婚了。”
佟磊吃惊道“你们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说完看看自家老婆子，好像在问这事你知道吗？
容茗迷茫的眼神表达的也很简单，她不知道。
言亿冬解释道“最近才在一起。”
卫霄从椅子上站起来，郑重地说“外公，外婆，我会照顾好亿冬。请你们放心。”
两位老人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准备携手走过余生，满是欣慰。
佟磊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抬手覆住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好，好。你们在一起，我和外婆都放心，以后好好过日子。”
一旁的容茗眼含泪水，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曾经他们也这样将自己的女儿交到别人，如今又将亲外孙女交给他们从小看到大的男生的手中。
想着女儿佟冬在天之灵看到自己的女儿也要嫁人也会感动到落泪。
在场的人一个个热泪盈眶，只有一旁的佟康时面无表情。
趁着两位老人把言亿冬叫进房间，佟康时起身走到卫霄身边，严肃道“出来，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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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亿冬皮起来的小表情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或许连言亿冬自己都没注意过自己搞怪时眼睛会发亮。
卫霄不禁笑了出来。
言亿冬不满道“你笑什么？”
卫霄摇摇头“没有。”紧接着停下了车，“到了。”
言亿冬下车，周边是一排平房，普普通通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她跟着卫霄走到了一家店铺前。
“早点铺子。”言亿冬念出了牌匾上的名字，“新开的？”
“不是，十年老店。”卫霄回答后一手掀开门口的帘子，“进。”
言亿冬走进了店铺，作坊大的小店，一排整齐的玻璃窗口旁是几张方桌，几把长椅，营造出一种里弄情怀。
店面子虽不大，但人还不少。正好刚有一桌客人离开，有了一桌空位。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之前回国的时候和朋友一起来过。”
“哦。”
言亿冬没有继续追问，害怕听到不想听人的名字。
卫霄拉开椅子，让言亿冬进到里面坐着，自己则去窗口拿了吃的回来。
豆浆，油条，豆腐脑，汤包，茶叶蛋，小咸菜，还有一碗泡泡馄饨。种类丰富，应有尽有。
言亿冬很少有机会吃到这么丰富的早餐，除了在老宅，在外还是头一次。
卫霄特意把小馄饨放到言亿冬面前，又递上勺子，说道“趁热吃吧！”
紧接着卫霄又拿起茶叶蛋，一点点剥下鸡蛋皮，掰开鸡蛋，将鸡蛋清放到言亿冬的盘子里，自己留下了鸡蛋黄。
言亿冬将卫霄这些贴心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上一暖。原来这么多年已过，他还记得自己的喜好。言亿冬不觉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
两人很好的实行了光盘行动，拿来的东西一点不剩全都吃进肚子里。言亿冬很少有吃撑的时候，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胃，觉得莫名有些好笑。
卫霄“怎么？没吃饱？”
言亿冬“都撑了！我去买单。”
卫霄“不用了，刚才我已经付过了。”
言亿冬“不是说让我请客吗？”
卫霄“我想了下让你请早餐便宜你了，所以这次我来。下次吃大餐你来。”
言亿冬点了点头“好。”但又觉得有些说不上的怪。
吃过早饭，卫霄开车送言亿冬回了公司后，自己也回到腾霄上班。
言亿冬刚坐进办公室，季宇就进来了。
“言总。”季宇打起招呼，脸上似笑非笑，有种得了便宜的既视感。
言亿冬却板着一张脸，严肃地质问“你早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来？连招呼都不打，这是长本事了？”
季宇憨笑道“忘了抱歉言总，真的是家里有事，不信你打电话问我妈。”
言亿冬很清楚季宇是在和她扯谎，但是她却不愿意戳破。成年人的默契总是隐藏在无言中。言亿冬不是一个不识相的人，最后以一句“下次注意”结束了话题。
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将此事别过。
“小李还在海外做收尾工作，估计后天就会回来。她的工作继续找人顶一下。”言亿冬着急回国，只能将一些琐碎的事情交给和她一同去的助理完成。
季宇“明白，她的工作我一直盯着。不会有问题。”
言亿冬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言智宸来了吗？”
季宇“没有。本来要来的，但是因为你临时出国，言董说等你回来再让他进公司。”
言亿冬“通知他可以来上班了。”
季宇“是。”
言亿冬“来了后，让他从基层做起。”
季宇“部门轮岗？”
言亿冬“嗯”了一声。
季宇略有担忧“他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言智宸的身份不是一般，季宇也不好管理。
言亿冬不屑“他敢？”
当初言亿冬进公司，也是各个部门走了一遭才坐到今天的位置。凭什么他言智宸就不用？
有了言亿冬的保证，季宇安心不少，“我懂了。”
言亿冬“说一下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季宇“我把你的工作尽量往后排了一下。现阶段的任务是完成婚礼前的各种事情。这个周六要拍婚纱照，当天时间允许的话，还需要去买戒指和礼服，如果不行，就第二天。”
“怎么结个婚这么麻烦！”言亿冬光听就觉得头疼。
“我已经尽力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流程。”季宇策划时秉承着怎么简单怎么来，现在剩下的都是必不可少的。
“能一天就一天。”
“是。”言亿冬对时间敏感，不愿做浪费时间的事情。
“还有什么其他事要我做的吗？”
“宾客名单，我做了一个初版，需要审核。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我有空看，明天前给你。”
“还有一件事。”
“说。”
“你们结婚的伴郎伴娘还没定，这个需要你们自己找。”
“嗯。”言亿冬心里已经有了人选，“这事你跟卫霄说了吗？”
“说过了。他说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季宇合上了自己的记事本，道“那我这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果然，事情交给季宇办。言亿冬基本不用操心，“辛苦。去忙吧！”
季宇“是。”
人走后，言亿冬开始查阅邮件。不知是不是早餐吃得好，言亿冬心情愉悦，整个人十分精神。
临近下班，卫霄打来的电话“下班了吗？”
言亿冬觉得奇怪“嗯？怎么了？”
卫霄“你今天不是没开车吗？我送你回家。”
言亿冬一愣，完全忘了这回事。
卫霄等了半天没等到言亿冬的回复，追问一句，“怎么不说话？”
言亿冬回过神，“我今天不打算回家。”
卫霄“你有约？”
言亿冬“打算回外公家，结婚的事还没说。”
卫霄“那正好，我们一起。”
十分钟后，言亿冬已经坐在了卫霄的车上，手里还拿着卫霄带给她的牛奶。言亿冬看着手里温热的牛奶，倏然间，觉得一切是如此不真实。
明明三十岁的年纪却活得像个十几岁的孩子。言亿冬看不懂卫霄近期的行为，频繁的联系，不断的示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卫霄这是因为有事相求所以献殷勤？言亿冬不懂，但又得承认她享受卫霄带给她的种种关心。
很快车子开到了目的地。卫霄跟着言亿冬一起回到言亿冬的外公家。
言亿冬平日忙着工作，一个月能回家两次已经很好。佟家人一听说言亿冬回来，早早准备了一桌子好菜迎接言亿冬回来。
言亿冬还没按门铃，门就打开了。
“快进来。”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口，慈祥的脸上挂着充满爱意的笑容。
“外婆。”言亿冬笑着喊道。
“外婆。”卫霄跟着言亿冬呼唤了一声。
“这是？”容茗想了想，“霄霄吗？”
“是的。外婆。”从小卫霄就跟着言亿冬一道称呼，这些年都习惯了。
“快进来，快进来，好久不见。”容茗热情地招呼卫霄进屋。
“老头子，快来。霄霄来了。”
佟磊拄着拐杖慢悠悠从房间走了出来。
卫霄主动上前拥抱，亲切叫了声“外公。”
佟磊拥抱住卫霄，笑着说“霄霄大了。比我们小时高了点。”
卫霄“外公身体还是这么好。”
佟磊拉着卫霄到客厅坐下聊天，容茗也跟着坐到一旁。两位老人和许久不见的卫霄言亿冬聊着这些年的经历。
言亿冬在一旁安静地坐着，耳朵却一直保持警惕，借着机会了解了不少卫霄在国外发生的事情。
言亿冬不禁感概，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大概只有在佟家才会见到。
正当卫霄和两个老人叙旧时，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佟康时进门看到言亿冬和卫霄，立刻开口道“稀客啊！”
言亿冬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佟康时“容女士告诉我家里来客人了，我不得回来看看。”
言亿冬不惜戳破佟康时的诡言“你可拉倒吧！”
眼神控诉道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佟康时板起脸，故意摆起谱道“怎么跟舅舅说话呢？”
又来了。
一说不过就拿辈分压人。二十多年都没长进。
言亿冬忽然坏笑了一下，提高了嗓音，用全屋人都能听到的声量，阴阳怪气道“舅舅，你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行啊！没有起到带头表率作用，我什么时候可以拥有小舅妈啊！”
佟康时一条单身狗，平日里没少被父母数落，吃瘪道“你？”换作以前他还能说一句“彼此彼此”或者“你比我还大两岁，你不急我急什么”来给自己挽尊。可现在，他没机会了。
佟磊坐在沙发上，不忘附和“你什么？冬冬说得没错。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我和你妈也就心满意足了。”
佟康时辩解道“我这不是工作太忙嘛！”
佟磊敲了敲手里的拐杖，怒斥“你忙什么？工作有什么好忙的。你忙着找个对象生孩子不行吗？”
言亿冬送给对方一个得意的眼神。
让你得瑟！该！
佟康时憋屈不敢言。自家老头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他惹不起。
容茗见着自己的孩子都回来，开心地招呼所有人去吃饭，“赶紧，洗手吃饭。”
饭桌上，佟康时时不时和言亿冬吵架斗嘴，成了大伙儿快乐源泉。
卫霄难得见到言亿冬卸下工作的状态，看起来十分轻松。言亿冬这才是他认识的言亿冬，无思无虑，简简单单。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一直看到言亿冬像今天这样肆意地笑着。
饭吃的差不多了。言亿冬和卫霄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忽然变得正经了起来“外公，外婆，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两位老人感受到了气氛的严肃，纷纷坐直身子，等着言亿冬开口。
言亿冬牵起卫霄的手“外公，外婆，我和卫霄准备结婚了。”
佟磊吃惊道“你们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说完看看自家老婆子，好像在问这事你知道吗？
容茗迷茫的眼神表达的也很简单，她不知道。
言亿冬解释道“最近才在一起。”
卫霄从椅子上站起来，郑重地说“外公，外婆，我会照顾好亿冬。请你们放心。”
两位老人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准备携手走过余生，满是欣慰。
佟磊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抬手覆住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好，好。你们在一起，我和外婆都放心，以后好好过日子。”
一旁的容茗眼含泪水，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曾经他们也这样将自己的女儿交到别人，如今又将亲外孙女交给他们从小看到大的男生的手中。
想着女儿佟冬在天之灵看到自己的女儿也要嫁人也会感动到落泪。
在场的人一个个热泪盈眶，只有一旁的佟康时面无表情。
趁着两位老人把言亿冬叫进房间，佟康时起身走到卫霄身边，严肃道“出来，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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