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抽象派大师田中璃乃,敬上!

    贵川倔绿地是一个坐落在东京湾岸上的绿地公园,东可与昭和岛隔岸相望,北边是当地的历史博物馆,附近还有一座竞技场。

    荒村拓也和几个女人来到了这里,进行摄影与绘画写生。

    选了一个角度并不算大的斜坡,女人们在坡上面夹起了画架与画板,荒村拓也则在坡下面随便找了块地方坐了下去。

    徐徐微风吹过,四周的草木出现了轻微的颤动,东京湾上的水面也被刮出了一点微不可查的波澜。

    又正直深秋时分,许多的树木的树叶开始凋零、地上的花草也出现了一点马上就要枯萎的焦黄色…

    这一切的一切,让荒村拓也感到了一丝享受。

    嗯…这地方不错,很有秋天的感觉,这几个女人眼光有时候也不算差嘛,自己也疏忽了,这么好的地方、离自己家还这么近,居然没来过。

    “投球——!”

    “来了——!哈——!”

    荒村拓也闻声而望,发现不远处的竞技场外有一群少年在打棒球。

    凭借着清晰的眼镜镜片,荒村拓也透过铁丝网看到了他们眉宇之间认真的神色与额头上的汗珠。

    嘛,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吗?

    与伙伴通力合作、竭尽全力得去拿下一场比赛的胜利。

    嗯…够热血、够精神。

    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穿的也是棒球夹克,虽然是休闲款式的,但是也是棒球服,不知道是否可以加入其中呢?

    说起来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怎么运动过,虽然经常闲逛,但是那也是走一下停一下,更加侧重于途中的景色,对身体素质上的提升意义不大。

    果然,还是算了,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去了、人家也乐意让他参加那也是有心无力,估计玩不了两把就得下场,还会影响其他人的体验。

    这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事,想想就好了。

    那就拍个照吧,到时候也编入还没出版的《荒村拓也摄影集》里面。

    咔嚓!

    快门声闪过,少年们的在球场挥洒汗水的场景被永远定格下来。

    荒村拓也放下相机,往显示屏上看了一眼。

    不错不错,这摄影技术,在初学者当中应该不算差吧?除了光线暗了一点貌似也没什么缺点了…

    那就…经验+1

    一个多小时过去,在荒村拓也一句句“经验+1”的心声之中,他连续拍下了二十多张照片。

    这些照片虽说算不上多有艺术感。

    但是构图取景什么的却又比很多玩了好几年摄影的人都要强上不少。

    他刚才在家里用手机逛了一圈摄影论坛。

    里面有一个自称玩了五十多年摄影的大佬说:“别的什么都是次要,拍照片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构图取景!”

    荒村拓也虽然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初学者,但是他从心底认为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荒村君——!”

    他身后传来了种田理纱的呼喊声。

    荒村拓也转头看了过去,没说话,毕竟距离属实有点远了些,他又不喜欢大喊大叫,以他平时说话的音量也很难完整得将话清楚完整得传递到对方的耳朵里。

    什么事?

    “我们画好了——!”

    种田理纱这次把没有用上的画纸卷起来对准了嘴巴。

    画好了?

    那也行,过去看看吧,自己也拍得差不多了。

    把相机挂在脖子上,荒村拓也沿着下来时踩出的痕迹缓缓往上爬。

    低头看了一眼趴下来的草丛,他在心里道了一声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的生命力应该也没有这么脆弱吧?加油,我相信你们能够重新站起来。

    爬上去后,四个女人正在把贴在画板上的胶带撕下来。

    荒村拓也上前看了看。

    她们画的都是水彩画,而且所描绘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一个穿着黑色棒球夹克的男人背坐在草坡下面,手上举着一台相机,侧着脸注视着眼前的风景,由于微风的作用,他修长的头发有那么一两缕挡在了他眼前…

    至于画技…

    那相差得就比较大了。

    总体来说,种田理纱第一、佐仓凛音第二、内田纯礼第三、田中璃乃最后。

    种田理纱画得真的非常漂亮,尤其是色彩这一块,运用得十分恰当且出色,让整幅画作有一种梦境般的感觉。

    最让荒村拓也感到意外的是,佐仓凛音画得居然也很不错,她色彩作用得没有那么好,但是构图很棒,画面整体很和谐。

    内田纯礼的中规中矩,不算特别出色,但也属于没学过的人里的正常范畴了。

    田中璃乃的…呃…稍微有点惨不忍睹…

    荒村拓也伸手在画纸上抠下一整块坨在一起、已经干掉的颜料块,眼神微妙得看着带画家田中璃乃,“你画的是抽象派?”

    “诶?抽象派是什么啊?”田中璃乃挠了挠不太聪明的脑袋,“这个很厉害吗?”

    “嗯…”荒村拓也把手里的颜料块抹回画纸上,“很厉害,画抽象画的画家都是大师级别的。”

    种田理纱跟佐仓凛音捂着嘴,憋笑憋得眼睛都弯了。

    内田纯礼困惑得看着她们两个,问道:“种酱、凛音,你们在笑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

    荒村拓也拍了拍手掌,把上面颜料残留下来的灰尘打落下来。

    他说的是实话,画抽象画的画家的的确确都是大师级别,毕竟谁又能说毕加索、坎丁斯基他们不如别的画家呢?

    另外,他是真的有点搞不明白,田中璃乃是怎么画的,十几个颜色块也能画上整整一个多小时…

    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画纸,荒村拓也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幅…姑且称之为“画”的东西,已经被覆盖了好几层颜料、被田中璃乃画了好几遍…

    低头看了一下对自己的画技丝毫没有自觉、反而一脸等待夸奖表情的田中璃乃,荒村拓也沉默了片刻,对她伸出了大拇指。

    “田中,不愧是你。”

    又在这里呆了两个小时左右,荒村拓也接着又拍了好几十张照片、又两次遭受到了抽象派大师田中璃乃画作的精神污染冲击。

    盖好相机的镜头盖,荒村拓也瞥了一眼正在小心翼翼从画架上搬下自己大作的田中璃乃,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走吧~”4

    “嗯。”

    走了一段距离,荒村拓也有些无语得看着面前这四个女人,“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诶?”种田理纱故作疑惑得歪了歪脑袋,“不是荒村君你叫我们走的吗?”

    “我说的是各回各家。”

    “啊啦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家也是走这个方向呢,你忘了吗?我们是邻居啊~”

    “那她们?”

    “我们去种酱家!”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