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印子兮倏然抬起头来，两眼睁得硕大，完全难以置信的样子，紧紧地盯着幻玥。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在做梦？
幻玥明明是她从无垠海里拾回的月华石“孵化”了整整两年时间，才好容易来到这个世间上的。
他是她的战灵，这点毫无疑问。
这么多年来，她对此也深信不疑。
可是……
可是……
谁能告诉她，战灵也会流血，也会有心跳吗？
有血有心跳的战灵，还能算是战灵吗？
如果不是战灵，那又是什么？
是人？是怪？还是妖？
印子兮糊涂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对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产生了动摇。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
就在这时，身下的幻玥突然侧过脸去，捂唇咳嗽起来。
印子兮急忙从他身上翻落下去，一边捋着他的胸口，一边慢慢地将他扶坐起来，“你怎么了，玥儿？”
幻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渐渐泛起一层乌紫。
“玥儿？”
印子兮见他这个样子，一阵胆战心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我要怎样做才能帮到你？”
印子兮不停地拍着他的背，想要帮他顺过气来，可是这样做似乎并没令他症状得到缓解。幻玥头搭在她的肩上，喘得很厉害，身体软软地不住往下滑，印子兮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将他撑住。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又湿润，头发也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脸颊上，这是出了多少冷汗？
印子兮低头看着手心里泛着的水光，有片刻的恍惚。
过了许久，幻玥总算缓过劲来，靠在印子兮肩上的重量减轻了一些。
印子兮立马有所察觉，收回心神望着幻玥道“玥儿，你是不是好些了？”
幻玥点了点头，撑着身子坐起来，闭目调息。
印子兮抬头望了眼那头魔兽，说道“玥儿，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先去把瘴气解决了。”
趁着这会儿时间，印子兮已经用灵力将身体里的瘴气逼了出来，力气也全部恢复了。她不清楚幻玥这个状况，是不是瘴气引起的，可不管怎样，都必须先把源头彻底解决掉，否则他们今日恐怕很难完成任务，从这里全身而退。
“嗯。”幻玥有气无力道“你小心点，我很快来帮你。”
“不用。”印子兮朝他笑笑，“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便一个纵身飞到魔兽身上，沿着它的尾脊一路疾行而上，来到了它的颈项附近。接下来，她的目标是攀上魔兽如一座小山高般的头颅，到达它的头顶。
魔兽很快察觉到了印子兮的入侵，开始疯狂地摇摆着脑袋，想要将印子兮从它身上颠落下去。
魔兽身躯由于太过巨大，行动异常迟缓，可是力量惊人。它摇晃的速度虽然很慢，但是幅度极大，对于印子兮来说，就像置身在地震的中心地带，连站立都非常困难，更别说攀高前行了。
印子兮匍匐在魔兽颈项上，不断地将九天神剑刺入魔兽的皮甲中，帮她固定住身形，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这样爬了不知多长时间，总算来到了魔兽头颅的顶端。
魔兽的头顶上有一个巨型窟窿，瘴气便是从这里面喷发出来的。
印子兮站稳身子后，便举起宝剑，干净利落地一剑插进了那个窟窿中，然后运足灵力持剑在里面来回搅拌。
“嗷呜！”
魔兽吃痛一声惨呼，身体摇晃得更加剧烈。与此同时发出绝地反击，从那个窟窿里面喷出一大团墨汁般乌黑浓浊的瘴气。
印子兮被喷了个满脸，只觉脑袋一晕，身体不知不觉地就飞了出去。
她在空中飞出一段距离，脑子渐渐清醒过来，急忙调整身形，想要控制住下坠的趋势，争取落地时不至于摔得太惨。
然而，身体还未开始降落，便“砰！”的一声，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随即整个人被一只手紧紧抱住，凌空一个旋转，又飞回到了魔兽的背脊上。
“你没事吧？”
幻玥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清冽干净，依旧还是她记忆中就算泰山崩于前仍处变不惊的语气。
印子兮一颗惊惶未定的心立刻变得踏实起来。她朝他点了点头，“我还好，你呢？”
“我没事。”幻玥低声回道。
周围的瘴气开始慢慢消散，印子兮和幻玥又站回到他们之前的位置上，背对着背，相距一丈之远。
队伍里其他的人也都慢慢有了动静。原来瘴气刚喷发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察觉到了异常，纷纷登高到了山顶之上。那里瘴气浓度相对较低，因此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猝不及防，被瘴气熏晕，昏倒在魔兽的脚下。
魔兽受伤被激怒，躁动得非常厉害，躺在它脚下附近的几人，随时可能被它一脚踩到，情况异常危急。
避在山顶上的人群，见瘴气消失了，又都飞回到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开始准备新一轮的攻击。
幻玥突然一个纵跃，跳到了附近的崖壁上，手中长刀直指魔兽头顶上的窟窿道“魔兽防御厚，大家集中火力，直接攻击它的元灵。”
众人闻言均是面色一振，犹如迷路之人突然找到了方向，急忙调转剑头，对准魔兽头顶，再次发起进攻。
印子兮也收回心神，紧跟队伍节奏，心无旁贷地投入到战斗中去。
这场战斗从早持续到晚上，打了整整一天，结束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队伍从山里出来，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留守的商人们在收拾行装，似乎又要即刻启程。
“子兮，你们总算出来了！”
齐瑟一直守在山脚下，看见印子兮的身影，就急忙朝她跑了过去，“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印子兮摇了摇头，拖着步伐回到马车上。
队伍很快集结完毕，商人们又赶着马车，急急出发了。
印子兮坐在车厢里，感觉又累又饿，头也昏沉沉的，就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周围人也都一脸疲惫，东倒西歪睡的很不踏实。之前一次，他们结束战斗时，正好是在早上，商人们急着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一次，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大家累了一天又饿了一天，却同样得不到休息……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满的情绪在脑子里转了几圈，突然变为质疑——
或许商人们这么急着启程并不是为了赶路，而是撤离？难道在他们走了以后，那个刚刚经历过硝烟的战场还会再发生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事情？
转眸看看车厢里，每个人都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没有不满与抱怨，更没有猜测和质疑。印子兮甩甩脑袋，清空所有杂念。疑惑也好，不满也罢，既然大家都选择沉默，她也最好闭嘴不语，跟玥儿无关的事情，她都没有必要好奇。
可是想到幻玥，她却更加头疼。萦绕在他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她越靠近他，却发现自己越看不清他，也愈发不了解他了。
如今的他，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幻玥吗？
印子兮甩甩脑袋，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是幻玥在这世上唯一亲近的人，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轻言放弃。
队伍行到半夜，领路的商人还在打着灯笼往前赶路，似乎并没有停下来安营扎寨的打算。
车厢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睡着了，横七竖八躺倒一片，呼噜声响彻天际。
车厢上的窗户被密封得非常严实，不借助外力强行撑开，很难看见外面的路况。也就是说，想要沿途记下队伍行经的路线，并非绝无可能，但也绝非易事。
印子兮对此也并无兴趣，她所关心的，无非是幻玥有没有骑马跟在她的马车后面。
从山里出来后，幻玥就又开始躲着她，回避她的目光，也不愿与她有任何正面的接触。印子兮的耐心快磨光了，有太多的疑惑憋在心里，如果不能尽快理清头绪，她觉得自己会被逼疯。事到如今，也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打破眼下的僵局了。
想到这里，印子兮突然弹跳而起，捂嘴冲出车厢，跌跌撞撞地扑倒在一棵大树下，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幻玥骑着马一直跟在印子兮乘坐的马车后面，看见她突然冲出车厢，他也立即跳马追了过去。印子兮扶着大树吐得稀里哗啦，他就一直站在她身后默默帮她拍背。过了片刻，齐瑟也追了过来，“子兮，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也吐了？”
印子兮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直摇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胃里空空的，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但却架势十足。
“我不知道，就觉得头晕，恶心的厉害。”
幻玥闻言皱了皱眉头，“莫不是瘴气还残留在体内，未清除干净？”
印子兮连忙点头，“应该是了，我当时被瘴气迎面击中，不小心吸入太多，想必一时半会儿很难完全清除。”
“那怎么办？”齐瑟急道“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倒不会。”印子兮道“就是身体难受，恶心想吐。”
说完偷偷瞥了幻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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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在做梦？
幻玥明明是她从无垠海里拾回的月华石“孵化”了整整两年时间，才好容易来到这个世间上的。
他是她的战灵，这点毫无疑问。
这么多年来，她对此也深信不疑。
可是……
可是……
谁能告诉她，战灵也会流血，也会有心跳吗？
有血有心跳的战灵，还能算是战灵吗？
如果不是战灵，那又是什么？
是人？是怪？还是妖？
印子兮糊涂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对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产生了动摇。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要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
就在这时，身下的幻玥突然侧过脸去，捂唇咳嗽起来。
印子兮急忙从他身上翻落下去，一边捋着他的胸口，一边慢慢地将他扶坐起来，“你怎么了，玥儿？”
幻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渐渐泛起一层乌紫。
“玥儿？”
印子兮见他这个样子，一阵胆战心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我要怎样做才能帮到你？”
印子兮不停地拍着他的背，想要帮他顺过气来，可是这样做似乎并没令他症状得到缓解。幻玥头搭在她的肩上，喘得很厉害，身体软软地不住往下滑，印子兮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将他撑住。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又湿润，头发也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脸颊上，这是出了多少冷汗？
印子兮低头看着手心里泛着的水光，有片刻的恍惚。
过了许久，幻玥总算缓过劲来，靠在印子兮肩上的重量减轻了一些。
印子兮立马有所察觉，收回心神望着幻玥道“玥儿，你是不是好些了？”
幻玥点了点头，撑着身子坐起来，闭目调息。
印子兮抬头望了眼那头魔兽，说道“玥儿，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先去把瘴气解决了。”
趁着这会儿时间，印子兮已经用灵力将身体里的瘴气逼了出来，力气也全部恢复了。她不清楚幻玥这个状况，是不是瘴气引起的，可不管怎样，都必须先把源头彻底解决掉，否则他们今日恐怕很难完成任务，从这里全身而退。
“嗯。”幻玥有气无力道“你小心点，我很快来帮你。”
“不用。”印子兮朝他笑笑，“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便一个纵身飞到魔兽身上，沿着它的尾脊一路疾行而上，来到了它的颈项附近。接下来，她的目标是攀上魔兽如一座小山高般的头颅，到达它的头顶。
魔兽很快察觉到了印子兮的入侵，开始疯狂地摇摆着脑袋，想要将印子兮从它身上颠落下去。
魔兽身躯由于太过巨大，行动异常迟缓，可是力量惊人。它摇晃的速度虽然很慢，但是幅度极大，对于印子兮来说，就像置身在地震的中心地带，连站立都非常困难，更别说攀高前行了。
印子兮匍匐在魔兽颈项上，不断地将九天神剑刺入魔兽的皮甲中，帮她固定住身形，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这样爬了不知多长时间，总算来到了魔兽头颅的顶端。
魔兽的头顶上有一个巨型窟窿，瘴气便是从这里面喷发出来的。
印子兮站稳身子后，便举起宝剑，干净利落地一剑插进了那个窟窿中，然后运足灵力持剑在里面来回搅拌。
“嗷呜！”
魔兽吃痛一声惨呼，身体摇晃得更加剧烈。与此同时发出绝地反击，从那个窟窿里面喷出一大团墨汁般乌黑浓浊的瘴气。
印子兮被喷了个满脸，只觉脑袋一晕，身体不知不觉地就飞了出去。
她在空中飞出一段距离，脑子渐渐清醒过来，急忙调整身形，想要控制住下坠的趋势，争取落地时不至于摔得太惨。
然而，身体还未开始降落，便“砰！”的一声，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随即整个人被一只手紧紧抱住，凌空一个旋转，又飞回到了魔兽的背脊上。
“你没事吧？”
幻玥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清冽干净，依旧还是她记忆中就算泰山崩于前仍处变不惊的语气。
印子兮一颗惊惶未定的心立刻变得踏实起来。她朝他点了点头，“我还好，你呢？”
“我没事。”幻玥低声回道。
周围的瘴气开始慢慢消散，印子兮和幻玥又站回到他们之前的位置上，背对着背，相距一丈之远。
队伍里其他的人也都慢慢有了动静。原来瘴气刚喷发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察觉到了异常，纷纷登高到了山顶之上。那里瘴气浓度相对较低，因此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猝不及防，被瘴气熏晕，昏倒在魔兽的脚下。
魔兽受伤被激怒，躁动得非常厉害，躺在它脚下附近的几人，随时可能被它一脚踩到，情况异常危急。
避在山顶上的人群，见瘴气消失了，又都飞回到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开始准备新一轮的攻击。
幻玥突然一个纵跃，跳到了附近的崖壁上，手中长刀直指魔兽头顶上的窟窿道“魔兽防御厚，大家集中火力，直接攻击它的元灵。”
众人闻言均是面色一振，犹如迷路之人突然找到了方向，急忙调转剑头，对准魔兽头顶，再次发起进攻。
印子兮也收回心神，紧跟队伍节奏，心无旁贷地投入到战斗中去。
这场战斗从早持续到晚上，打了整整一天，结束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队伍从山里出来，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留守的商人们在收拾行装，似乎又要即刻启程。
“子兮，你们总算出来了！”
齐瑟一直守在山脚下，看见印子兮的身影，就急忙朝她跑了过去，“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印子兮摇了摇头，拖着步伐回到马车上。
队伍很快集结完毕，商人们又赶着马车，急急出发了。
印子兮坐在车厢里，感觉又累又饿，头也昏沉沉的，就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周围人也都一脸疲惫，东倒西歪睡的很不踏实。之前一次，他们结束战斗时，正好是在早上，商人们急着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一次，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大家累了一天又饿了一天，却同样得不到休息……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满的情绪在脑子里转了几圈，突然变为质疑——
或许商人们这么急着启程并不是为了赶路，而是撤离？难道在他们走了以后，那个刚刚经历过硝烟的战场还会再发生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事情？
转眸看看车厢里，每个人都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没有不满与抱怨，更没有猜测和质疑。印子兮甩甩脑袋，清空所有杂念。疑惑也好，不满也罢，既然大家都选择沉默，她也最好闭嘴不语，跟玥儿无关的事情，她都没有必要好奇。
可是想到幻玥，她却更加头疼。萦绕在他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她越靠近他，却发现自己越看不清他，也愈发不了解他了。
如今的他，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幻玥吗？
印子兮甩甩脑袋，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是幻玥在这世上唯一亲近的人，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轻言放弃。
队伍行到半夜，领路的商人还在打着灯笼往前赶路，似乎并没有停下来安营扎寨的打算。
车厢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睡着了，横七竖八躺倒一片，呼噜声响彻天际。
车厢上的窗户被密封得非常严实，不借助外力强行撑开，很难看见外面的路况。也就是说，想要沿途记下队伍行经的路线，并非绝无可能，但也绝非易事。
印子兮对此也并无兴趣，她所关心的，无非是幻玥有没有骑马跟在她的马车后面。
从山里出来后，幻玥就又开始躲着她，回避她的目光，也不愿与她有任何正面的接触。印子兮的耐心快磨光了，有太多的疑惑憋在心里，如果不能尽快理清头绪，她觉得自己会被逼疯。事到如今，也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打破眼下的僵局了。
想到这里，印子兮突然弹跳而起，捂嘴冲出车厢，跌跌撞撞地扑倒在一棵大树下，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幻玥骑着马一直跟在印子兮乘坐的马车后面，看见她突然冲出车厢，他也立即跳马追了过去。印子兮扶着大树吐得稀里哗啦，他就一直站在她身后默默帮她拍背。过了片刻，齐瑟也追了过来，“子兮，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也吐了？”
印子兮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直摇头。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胃里空空的，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但却架势十足。
“我不知道，就觉得头晕，恶心的厉害。”
幻玥闻言皱了皱眉头，“莫不是瘴气还残留在体内，未清除干净？”
印子兮连忙点头，“应该是了，我当时被瘴气迎面击中，不小心吸入太多，想必一时半会儿很难完全清除。”
“那怎么办？”齐瑟急道“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倒不会。”印子兮道“就是身体难受，恶心想吐。”
说完偷偷瞥了幻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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