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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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就是精神力网络,&bsp&bsp原来这就是精神体。’杰西卡的精神体用带着一层膜的眼睛看着眼前一切,将飞快刷过的信息收入大脑。

    没有了身体的桎梏,她的灵魂变得轻飘飘,&bsp&bsp所有感官都变得极其敏锐,&bsp&bsp就好像脱离了重力束缚,大脑也破开封锁。

    ‘难怪只有全民开启精神力的文明可以算作宇宙文明。’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

    这是一种质的提升,在精神力网络世界,&bsp&bsp她的学习能力、领悟能力,还有其他各种能力都提升数倍。

    杰西卡自认不是天才,她这样不是天才的人能够感觉到诸多好处,那些真正的天才,&bsp&bsp又能从精神力世界获利多少?

    杰西卡呼吸都要急促起来。

    旁边那个高大的男性鲛人还在说话,&bsp&bsp那特别的声波让杰西卡稍有不适,&bsp&bsp她看了这人一眼,快速走入人群中。

    “等等,&bsp&bsp小孩儿,&bsp&bsp你的长辈没有教你保护自己吗?”

    长辈?杰西卡嗤笑,&bsp&bsp她收敛了身上四溢的精神力,完美融入了没有强烈精神力波动的普通鲛人族。

    是的,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潜入的是宇宙六级文明鲛人族的精神力网络。

    鲛人族曾经也眼馋过母星的资源,母星百分之七十的面积都是海域,&bsp&bsp他们只是没有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动手。

    人类文明受限于身体少有精神力觉醒,但不是说没有人精神力觉醒。

    杰西卡很早就觉醒精神力了,&bsp&bsp有多早呢,&bsp&bsp一出生的时候。

    而五六岁的时候,&bsp&bsp杰西卡的精神力就足以媲美有着完整训练精神力套装的外星人。

    她一直很想去外星精神力网逛一逛,可一直找不到办法。

    现在,她登上了。

    “星野城要永远快人一步。杰西卡,去学习精神力训练法吧。”

    送她无主外星网络账号的店长是这么说的。

    这会儿全世界都在琢磨这个呢。此时基因修复药剂已经出来,也就是说,限制人类文明开发精神力的大山已经被搬开了,接下来就是全民修炼精神力。

    店长计划在半年内获取一百万份基因修复药剂,并且开启全民精神力锻炼。

    现在已经恢复的居民中已经有很多人自我觉醒精神力,其中多数都是某方面天赋卓绝的天才,比如克劳德这样的机甲天才。

    这还不够。

    整个世界都在跑,先天残缺的星野城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店长给她选的鲛人文明,智慧生物的构造和人类相似,且同是碳基生物,精神力训练法也适用于人类文明。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精神力波动可以克制神恩文明。

    神恩文明永远都是悬在他们头上的第一把剑。

    “别人还盯着黑暗游戏能带来的利益,店长已经想到黑暗游戏离开之后星野城如何立足了。”

    黑暗游戏迟早会消失,只要他们中有人通关。这期间星野城可以借助玩家的力量获取资源。但之后呢?

    别的国家物力人力都是如此强大,星野城还想继续保持领先地位,就得有自己的杀手锏。

    这个杀手锏就是‘精神力’。

    精神力足够强大之后,会衍生出另一套完整的‘灵修’体系,一如鲛人族,他们大部分都拥有恐怖的杀伤力。

    精神力在星际文明中太重要了。如果说精神力出现之前,是体魄的时代,那么精神力出现之后,就是灵魂的时代。

    科技文明的精神力操纵机甲,高武文明的精神力兵器,还有神话文明的各种法术,哪个不需要强大的精神力?

    这才是没有全民觉醒精神力的文明无法真正踏入星际文明的原因。

    杰西卡沉迷外星

    精神力网络世界,乐不思蜀,地下训练场的克劳德看着刚刚运来的新型机甲,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往上扬的嘴角。

    他不久前从怪物群现场回来,怪物群的女王已经被击杀,带着无数卵的巢穴也被一把火烧了,现在那边有文森的军队收尾。

    “克劳德先生,您清点一下,这是第一批送到的新型概念精神力操控机甲,第二批会在几天后到达。”钢铁集团的负责人和克劳德进行交接,他们集团的小总裁翘班太久被逮回去了,短时间无法越狱。

    “咳,数目没错。”

    克劳德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风轻云淡。

    这些国家送来的机甲都是最好的,那批适合密集型城市的小型变形机甲他们刚刚已经实践过了。可以根据城市情况随意变形,有陆空两种形态,三米到五米的小体型也很适合星野城这样狭窄的建筑密集的地方,各方面的性能都很优秀。

    克劳德对新送来的这些精神力操纵机甲也充满了期待。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地下训练场总算修好大半,二十三万亩的面积虽然比不过上面压着的一百多万亩山林和湿地,但修一个机甲训练场已经是绰绰有余。

    最新建好的是检修和储存机甲的后台工作室,所以这些机甲和维修设备也开始慢慢送来。

    “好东西啊,都是好东西啊。”

    宝刀不老再就业的武师傅精神焕发年轻了十几岁,他现在负责星野城的机甲维修工作。

    “这些国家也真是舍得,我以前在学校里申请几年都申请不到这些机器。”武师傅摸着最新的机甲检修设备,像是摸着心爱的情人。

    “可不舍得?店长用空间拓展技术换的。”一个想要摸机甲,却被拍回去的黑狱队员嘀嘀咕咕。

    “你嘀咕什么呢?”同样摸不到的克劳德转身问。

    “没什么,嘿嘿,老大,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驾驶这些大家伙呀?”精神力操纵的机甲,理论上会比手动机甲灵敏十六倍以上,打起来一定很爽。

    “不会很久的。”想起店长透露的事,克劳德坚定地说。

    等到所有机甲都运送入库,库门关闭,克劳德才想起一件事“今天那个什么综艺是不是就来了?”

    “啊?啊,对对,是今天。”

    “看着点,这些受人追捧的明星总是自带无数麻烦。”

    “那是在外面,在咱们星野城,谁管他们是谁啊?”副手小一撇撇嘴,管他再大牌的明星名人,在这里也什么都不是。

    “呵,我们是不添麻烦,但总有人添麻烦。”克劳德皱起眉头,“你把这群人的行程和路线图发给我。”

    “是,老大。”

    “嗯?”此刻的楚玉楼不在星野城,心却在星野城,自然也注意着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是星野城出了事?”

    楚玉楼回过神,看向对面金阙“没有。”

    现在他们在一个海外小岛上,此刻这里正是夜晚,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月光静静洒落在海面,也落在那些站在游船上嬉笑的男男女女身上。

    沙滩上正有一支乐队在表演,唱的和听的都全情投入纵情释放,他们跳舞、歌唱、摇摆着身体,天地朦胧,将醉未醉。

    这里正进行以‘旧日神明’为主题的化装舞会,所有人都打扮成传说中的神话人物的模样。

    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又指定是‘旧日神明’主题,毫无疑问主办方是某一个无聊的神明。短短几个月不见,这些家伙已经完全适应了现代社会,甚至他们比人类还要疯,还要肆无忌惮。

    楚玉楼和金阙也来了,不过他们不在游船上,而是在沙滩上的篝火旁,坐在柔软的细沙上迎着海风和月色喝酒。

    这酒会上还有几个和

    他一样混进来玩的神祇,但他们并未刻意相聚,而是心照不宣地举起酒杯遥遥相约。

    也可能是因为金阙散发的气息太危险,他们不敢靠近自讨没趣。

    为避免麻烦,两人还将自己所在空间隔出来,所以看似他们在一个地方,事实上却在不同维度。

    楚玉楼一只手压着膝盖,看着挥洒汗水歌舞的男女,金阙在他旁边。他们像是两个相互影响的磁场,记忆、情绪都相互影响。

    楚玉楼偶尔有些恍惚,会有‘我是谁’的疑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生出‘远离、隔绝’的念头。

    但他依旧是那个自信到狂妄的楚玉楼。

    “我们本是一体,想要靠近是正常的。但现在我是楚玉楼,你是金阙。”他不会逃避这种事,只会去面对它,驾驭它。

    “楚玉楼化的金阙,金阙造就的楚玉楼。”金阙说,前一个楚玉楼是他们共同的经历,后一个楚玉楼特指现在的。

    “……我有理由怀疑你想当我父母。”楚玉楼努力绷着脸,结果到最后还是笑出来。金阙亦嘴角上扬,不是为了楚玉楼的话,而是为楚玉楼的快乐——他为他的快乐而快乐。

    两人说今谈古,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转移到他们共同的经历上。

    月光如银纱,海风伴着海浪澎湃,回忆将他带回到几千年前人类的狂欢庆典上。

    那时候的人类还没有这么强大,他们敬畏自然,也爱惜自己拥有的一切。所以他们为丰收欢呼,为一切喜悦歌唱。

    男男女女就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围绕着篝火跳舞,一旁还有人演奏当时还比较简陋的乐器。

    条件很简陋,但快乐是不打折的。

    如楚玉楼这样喜欢凑热闹的神明就喜欢戴上面具混在人群中。

    他曾有一面用异兽的头骨制作的面具,坠着骨珠的流苏甩动的时候敲在面具上,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楚玉楼就戴着那个面具混进人群里,和大家一起欢笑歌舞。

    后来人类里就传出传说,说酒神最喜欢有酒有歌的宴会,他会戴着一张莹莹白玉似的面具出现在人群里。

    于是他就换了一张树皮的面具,还会扮成流浪的乐师,拿着自己心爱的月琴,让流水一般轻快的琴声伴着歌舞欢唱。

    楚玉楼已经很久没有弹过琴,他怀疑自己已经忘记怎么弹奏了。

    “我听到了月琴的声音。”楚玉楼伸手对着天,一缕缕月光在他手中融化,凝成金色琉璃似的乐器,他指尖一拨,一串轻快的乐声敲打耳膜,像他畅快的笑声。

    人不能忘记怎么笑,正如他不能忘记怎么酿酒,怎么弹月琴。

    金阙的手指动了一下,他看向抱着月琴的楚玉楼他也听到了月琴的声音。

    楚玉楼的指甲拨过琴弦,琴声流畅,像一串轻快的笑声。

    笑天,笑地,笑人世间一切快活之事。他原本就该是这样自由潇洒的模样,是穿梭红尘的蝴蝶,是天边闪烁的星子,万事万物不过心。

    篝火旁楚玉楼抱着月琴时而拨弹时而按压琴弦,挂着一根金链的裸足踩在柔软沙面上,一踩一踩打着节拍。

    月色和歌声都揉碎了,酿成醉人的酒,藏在他的眼神里。他偶尔投来一眼,被看的人也忍不住要醉了。

    金阙拿起细口的大肚酒壶,倾身倾倒,倒入楚玉楼口中。

    他们心意相通,楚玉楼突然想喝酒,酒就到了唇边。

    酒水映着光,似偷取的银河,楚玉楼仰头饮了几口,觉得不畅快,一手将酒壶拿走,喝了几口丢给金阙。金阙接住后也直接仰头灌,直到全部喝完,酒壶被随意丢在地上。

    他们似乎成了一个人。

    “给你。”楚玉楼将月琴丢给他,金阙接了,抱着一

    拨,弦声如裂锦,快而急促,仿佛将军号令,声声催人。

    楚玉楼拿了新的酒,琴声佐酒,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喝酒,还是在奏乐,亦或者两者都是他。

    金阙借着酒意,越奏越快,琴弦颤抖成一片虚影。

    月琴的琴声原本是清新明快的,却被弹奏出疾风暴雨的激烈,直到最高处,戛然而止。而后余韵回荡,仿佛暴雨后带着湿意的微风,徐徐拂面。

    “弹得不错。”

    “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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