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巴利的实验
他睁开眼睛，看见那两个废人还在津津有味地打牌。
没事的时候凭此消磨时间倒也不错。
他现在没有之前那么六神无主，而且也想放松一下。
他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坐下。
“哟，接受现实了？”明心边抓牌边看了他一眼，略带讥讽嘲笑。
看到他在一旁独自黯然伤神这么久，他感觉心里平衡了很多，尤其是现在他已尽把丁成看作和他们一样的残废了。
“两个人有什么意思，来，三个人一起玩斗地主。”丁成没有回答他，他知道明心的心态。
“不、不要，三个人不好玩！”明目忽然将手中的牌一扔，捂着头趴在地上。
丁成呆住了，怎么对三人打牌反应这么剧烈？
“没用的东西，每次魔使找我们打牌你都要这样做作，害得我也遭殃！”明心走过去，用手掌死命地拍着他师弟的脑袋。
“你住手！”丁成走过去，一把扯开明心。
他大致猜到了明目异常反应的原因，肯定是和魔使打牌的时候，明目受到了虐待，所以有了心理阴影。
明心倒在地上，像是乌龟被翻身一样，半天起不来。
“多管闲事，我教训师弟要你插手！”他破口大骂，“傻蛋，过来扶我起来！”
明目昂起头。
“师兄！”他喊了一声，指着丁成道，“不许欺负我师兄！”
然后单脚跳着去到明心面前扶起他。
这悲惨却有点带着滑稽的场面让丁成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两个残废的一举一动都带有喜感，真让人忍俊不禁。
明目吧，不算坏人，可是盲从师兄，结果搞到现在这个田地，这人真的让人可怜又可恨，丁成原本对他的一丝同情之心荡然无存。
“你们师兄弟感情真深厚啊……”他还以嘲讽的口吻，“别扯没用的，打不打牌，刚好趁此磨砺一下你们的牌技，我可是和魔使过过招的人，知道他牌技很好！”
明目一下松开扶着明心的手，再次趴在了地上。
一想到三个人打牌，他的脑中就浮现出输了后被魔使按在地上摩擦的情形。
“输了又不罚你！”丁成道，“纯属娱乐，你怕个球？”
“师弟，面前这人和我们是一样的，不是魔使。”明目也安慰道。
明目抬起头，用惊恐地眼神盯着丁成看了一会儿，摇着头道：
“不一样，他有两只手两只脚，五官还挺好看得咧……”
他一直停留在被毁容的恐惧之中。
“呵呵，暂时是这样的，不久之后他就会和我们一样，说不定更惨，毕竟陪魔使打牌有我们两个了，多余的人双手双脚都可以拿来做实验！”
他用兴奋的眼神看着丁成，仿佛他现在已经没手没脚。
“好哎好哎……挖了他双眼，割了他鼻子，撕开他嘴巴，让他比我更丑！”明目开心得单脚跳起来。
没救了……丁成不想和他们打牌了，转过身，找到一个墙角坐下继续闭目养神。
“师弟，我们继续…….”
“好哎，打牌咯……”
……
……
就这样过了一夜，次日某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巴利出现了。
明目和明心赶紧丢掉手里的牌，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丁成，出来吧！”巴利喊到。
尽管和出尘规划了对付巴利的办法，丁成在走向门口的时候还是有些腿脚发软。
他看见了明心明目那种“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的喜悦眼神。
他们已经心理畸形了，丁成都不去想看这两个恶心的人。
“你们俩去做你们的事，随时等候我的命令。”巴利对着他们喝道。
“是，大人！”
……
跟着巴利，他来到另一个房间。
刚打开门，一股恶臭就迎面扑鼻，让他肠胃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他弯下腰，转头就想走。
“你想去哪里！”
巴利的魔爪一把勾住他的衣领，把他扯了进去，然后关闭了大门。
丁成立稳身体，看到了骇人的场景。
屋内到处是白骨和残臂断腿，墙上和地上布满血迹，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靠墙的一个一人多长的黑色台面。
巴利这是做了多少实验、残害了多少修士！
在魔臂出现之前，他就应该已经在做实验了。
“脱了衣服，过去，躺下！”巴利命令道。
魔臂还没有出现，出尘无法寄生，丁成暂时只能遵照他的指令行动。
他脱去上身的衣服，踩着新旧交替的血渍，跨过一些骷髅，躺在了冰凉的台面上。
目光所及之处是各种粗细的黑色金属条，密密麻麻却又有一定的规律。
这应该是魔艇的真实顶部，因为没有吊顶。
“啪！”耳边传来开关的声音，他的四肢和腰部突然被皮带勒紧了。
他侧过脸，不知何时一个虚拟的显示屏已经出现在空中，巴利正在操控。
这带有科技感的情景瞬间让他脑中想着原始的魔界印象破防。
不应该是怪物横行的黑暗大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魔怪生啖其他物种吗？
“这么先进的手术台吗……？”他忍不住问道。
“有疑问吗？”巴利的爪子迅速地点击屏幕，“设置好参数，可以监控你的**和魂体状况。”
“什、什么，魂体也可以监视？”这下更让他大跌眼镜，“我都怀疑我不是进入的修炼世界而是科幻世界……”
“呵呵，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吗，‘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神学的尽头是什么？”
“神学的尽头……这个还真不知道……”
“所以说你们人类就是愚蠢，这样的生物还追求长生与强大，做我的食物都不够资格！”
原来此獠是这样看人的，他对整个人类的蔑视就如人类对动物的鄙视，所以，吃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负罪感吧，他把杀人吃人当作理所当然。
对于巴利他当然深恶痛绝，但同时他也想告诉那些以人类为最高等而视动物为畜生的人，要平等对待一切生命。
“一个问题不清楚不代表所有问题都不清楚，我不清楚不代表别人不清楚，再说，即使在本星，我们也已经有强大的修士，不然之前你在暗界外碰到神道卫修士跑什么，还有，你不是玩牌玩得津津有味吗，那可也是人类的发明！”
他当然得替人类辩解，一个魔头就想否定人类的智慧，全人类的尊严何在！
不得不说，好男儿的心底都扎根有愤青的情愫。
“我还是当初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那句歌词在让脑子回绕。
“小子，不想活了吗！”巴利一时无言以对，恼羞成怒道。
急了，他急了……丁成这才冷静下来，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惹怒了他可是要出人命的！
“不是魔使，我们讨论问题就讨论问题，不要带有偏见攻击对方全族嘛……我想了一下，神学的尽头应该是科学，为什么呢，你看，人类经常处于自大之中，在历史的很多阶段都以为穷尽了科学，所以开始研究神学，结果是神学当然没有研究出来，他们又发现了新的科学，那些日行千里，万里沟通的神话变成了现实，人类的寿命随着医学水平的提高也增加了，所以，神学最终还是科学，那一切无法解释的现象只是受限于认知的局限而已……”
“呵呵，按照你们人类的认知来说，你的解释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要说的是，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科学，科学不过是证明了你们人类的渺小，世上唯一存在的只有神，永恒不灭的神！”
“魔使大人，这皮带勒得我好难受，你要不快点开始做实验吧？”实验室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丁成不想呆在这里和他讨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
早点请出魔臂，出尘早点寄生打败魔使。
“把你的星源道运转起来，让肉芽钻出那些纹路。”巴利命令道。
丁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操作。
他运转道法，让那些肉芽出现。
“魔器2号，检测肉芽状态！”巴利口中下达指令，身体却弯下，用眼睛仔细观察那些肉芽。
悬浮于空中的屏幕射出一道光，打在了丁成的肋部。
这悬屏居然是个魔器，原本以为是个先进的科学仪器？丁成的三观再度被刷新。
巴利说，这世上本没有什么科学，这就是证明之一？
“检测结果：和大人肉芽相似度80%。”一个声音从屏幕中传出。
这句话瞬间让丁成产生了疑问：巴利也有肉芽？这种对比有什么意义？
“不错不错，哈哈哈！”巴利狂笑，“总算找到一个优秀的实验品，在正式大实验之前，我要先小试一番！”
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那边黑色的镰刀，透露出逼人的杀气。
想到明目和明心的断臂，丁成的脸色瞬间变白了。
怎么还要“小试一番”，难道是割了他的手臂接在那些肉芽之上，之前可是只想到要在肉芽上直接接入魔臂！
“前辈，救命啊！”他朝出尘喊道，他是他现在唯一的救星。
“救不了啊，我没有进化，无能为力！”出尘这次反应倒快，可见他随时做好了准备，进化于他来说有益无害。
就在他绝望之际，他看到巴利朝着屏幕道：“来人，把之前那个废物给我拖进来，本使要用他的手臂！”
他嘘了一口气，巴利没有要切他手臂的意思，可是，这里还有其他实验品？
听到实验室的门再度打开，他抬起头，看到明目和明心一人抓着一只脚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往里走。
那人只有一条手臂，没有任何挣扎，任由拖曳。
“大人，实验品来了，”明心把那人腿一放，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丁成，问道，“怎么，这个新来的手臂不好用？”
他们刚拖进来的人已经是实验废品，魔使原先打算等他恢复一些后就当仆人来用，这下却又要取他手臂，而丁成到现在为止还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的情况。
“好不好用要你操心，不好用把你手臂卸下来吗，滚出去！”魔使呵斥。
奴才而已，问东问西！
“是、是！”明目和明心狼狈逃窜。
“饶、饶了我……”躺在地上的实验品发出虚弱的声音。
巴利不为所动，踢了一下他的手。
“放好，我要切了！”
“大、大人……我愿意成为您的奴仆，您切他的手臂我，给我留一条……大人…..”
“他比你有用，必须保证完整的身体，所以你只能奴仆也当不成了……”
丁成刚好可以看见那人的眼睛，其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是这时那人抬身望向他，眼神和他相交的时候，情绪似乎变成了仇恨。
丁成无语，这是怪他不能被巴利割手臂吗……
“大人、大人……啊……！”
惨叫声传来，那人的一条手臂被生生切了下来，飞溅出血水甚至喷到了丁成脸上，散发出一股腥味，让他感觉到一阵恶心。
太残忍了，活活切割肢体！
巴利抬腿，把已经昏死了过去的废品踢到了墙角。
实验室又将多出一具尸体，腐臭的味道会更加浓烈。
魔使抓起了手臂，把它靠近丁成的肋下，露出邪恶的笑容。
“喂，你将会有一条新的手臂，开心吗？”
没事的时候凭此消磨时间倒也不错。
他现在没有之前那么六神无主，而且也想放松一下。
他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坐下。
“哟，接受现实了？”明心边抓牌边看了他一眼，略带讥讽嘲笑。
看到他在一旁独自黯然伤神这么久，他感觉心里平衡了很多，尤其是现在他已尽把丁成看作和他们一样的残废了。
“两个人有什么意思，来，三个人一起玩斗地主。”丁成没有回答他，他知道明心的心态。
“不、不要，三个人不好玩！”明目忽然将手中的牌一扔，捂着头趴在地上。
丁成呆住了，怎么对三人打牌反应这么剧烈？
“没用的东西，每次魔使找我们打牌你都要这样做作，害得我也遭殃！”明心走过去，用手掌死命地拍着他师弟的脑袋。
“你住手！”丁成走过去，一把扯开明心。
他大致猜到了明目异常反应的原因，肯定是和魔使打牌的时候，明目受到了虐待，所以有了心理阴影。
明心倒在地上，像是乌龟被翻身一样，半天起不来。
“多管闲事，我教训师弟要你插手！”他破口大骂，“傻蛋，过来扶我起来！”
明目昂起头。
“师兄！”他喊了一声，指着丁成道，“不许欺负我师兄！”
然后单脚跳着去到明心面前扶起他。
这悲惨却有点带着滑稽的场面让丁成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两个残废的一举一动都带有喜感，真让人忍俊不禁。
明目吧，不算坏人，可是盲从师兄，结果搞到现在这个田地，这人真的让人可怜又可恨，丁成原本对他的一丝同情之心荡然无存。
“你们师兄弟感情真深厚啊……”他还以嘲讽的口吻，“别扯没用的，打不打牌，刚好趁此磨砺一下你们的牌技，我可是和魔使过过招的人，知道他牌技很好！”
明目一下松开扶着明心的手，再次趴在了地上。
一想到三个人打牌，他的脑中就浮现出输了后被魔使按在地上摩擦的情形。
“输了又不罚你！”丁成道，“纯属娱乐，你怕个球？”
“师弟，面前这人和我们是一样的，不是魔使。”明目也安慰道。
明目抬起头，用惊恐地眼神盯着丁成看了一会儿，摇着头道：
“不一样，他有两只手两只脚，五官还挺好看得咧……”
他一直停留在被毁容的恐惧之中。
“呵呵，暂时是这样的，不久之后他就会和我们一样，说不定更惨，毕竟陪魔使打牌有我们两个了，多余的人双手双脚都可以拿来做实验！”
他用兴奋的眼神看着丁成，仿佛他现在已经没手没脚。
“好哎好哎……挖了他双眼，割了他鼻子，撕开他嘴巴，让他比我更丑！”明目开心得单脚跳起来。
没救了……丁成不想和他们打牌了，转过身，找到一个墙角坐下继续闭目养神。
“师弟，我们继续…….”
“好哎，打牌咯……”
……
……
就这样过了一夜，次日某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巴利出现了。
明目和明心赶紧丢掉手里的牌，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丁成，出来吧！”巴利喊到。
尽管和出尘规划了对付巴利的办法，丁成在走向门口的时候还是有些腿脚发软。
他看见了明心明目那种“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的喜悦眼神。
他们已经心理畸形了，丁成都不去想看这两个恶心的人。
“你们俩去做你们的事，随时等候我的命令。”巴利对着他们喝道。
“是，大人！”
……
跟着巴利，他来到另一个房间。
刚打开门，一股恶臭就迎面扑鼻，让他肠胃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他弯下腰，转头就想走。
“你想去哪里！”
巴利的魔爪一把勾住他的衣领，把他扯了进去，然后关闭了大门。
丁成立稳身体，看到了骇人的场景。
屋内到处是白骨和残臂断腿，墙上和地上布满血迹，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靠墙的一个一人多长的黑色台面。
巴利这是做了多少实验、残害了多少修士！
在魔臂出现之前，他就应该已经在做实验了。
“脱了衣服，过去，躺下！”巴利命令道。
魔臂还没有出现，出尘无法寄生，丁成暂时只能遵照他的指令行动。
他脱去上身的衣服，踩着新旧交替的血渍，跨过一些骷髅，躺在了冰凉的台面上。
目光所及之处是各种粗细的黑色金属条，密密麻麻却又有一定的规律。
这应该是魔艇的真实顶部，因为没有吊顶。
“啪！”耳边传来开关的声音，他的四肢和腰部突然被皮带勒紧了。
他侧过脸，不知何时一个虚拟的显示屏已经出现在空中，巴利正在操控。
这带有科技感的情景瞬间让他脑中想着原始的魔界印象破防。
不应该是怪物横行的黑暗大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魔怪生啖其他物种吗？
“这么先进的手术台吗……？”他忍不住问道。
“有疑问吗？”巴利的爪子迅速地点击屏幕，“设置好参数，可以监控你的**和魂体状况。”
“什、什么，魂体也可以监视？”这下更让他大跌眼镜，“我都怀疑我不是进入的修炼世界而是科幻世界……”
“呵呵，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吗，‘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神学的尽头是什么？”
“神学的尽头……这个还真不知道……”
“所以说你们人类就是愚蠢，这样的生物还追求长生与强大，做我的食物都不够资格！”
原来此獠是这样看人的，他对整个人类的蔑视就如人类对动物的鄙视，所以，吃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负罪感吧，他把杀人吃人当作理所当然。
对于巴利他当然深恶痛绝，但同时他也想告诉那些以人类为最高等而视动物为畜生的人，要平等对待一切生命。
“一个问题不清楚不代表所有问题都不清楚，我不清楚不代表别人不清楚，再说，即使在本星，我们也已经有强大的修士，不然之前你在暗界外碰到神道卫修士跑什么，还有，你不是玩牌玩得津津有味吗，那可也是人类的发明！”
他当然得替人类辩解，一个魔头就想否定人类的智慧，全人类的尊严何在！
不得不说，好男儿的心底都扎根有愤青的情愫。
“我还是当初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那句歌词在让脑子回绕。
“小子，不想活了吗！”巴利一时无言以对，恼羞成怒道。
急了，他急了……丁成这才冷静下来，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惹怒了他可是要出人命的！
“不是魔使，我们讨论问题就讨论问题，不要带有偏见攻击对方全族嘛……我想了一下，神学的尽头应该是科学，为什么呢，你看，人类经常处于自大之中，在历史的很多阶段都以为穷尽了科学，所以开始研究神学，结果是神学当然没有研究出来，他们又发现了新的科学，那些日行千里，万里沟通的神话变成了现实，人类的寿命随着医学水平的提高也增加了，所以，神学最终还是科学，那一切无法解释的现象只是受限于认知的局限而已……”
“呵呵，按照你们人类的认知来说，你的解释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要说的是，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科学，科学不过是证明了你们人类的渺小，世上唯一存在的只有神，永恒不灭的神！”
“魔使大人，这皮带勒得我好难受，你要不快点开始做实验吧？”实验室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丁成不想呆在这里和他讨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
早点请出魔臂，出尘早点寄生打败魔使。
“把你的星源道运转起来，让肉芽钻出那些纹路。”巴利命令道。
丁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操作。
他运转道法，让那些肉芽出现。
“魔器2号，检测肉芽状态！”巴利口中下达指令，身体却弯下，用眼睛仔细观察那些肉芽。
悬浮于空中的屏幕射出一道光，打在了丁成的肋部。
这悬屏居然是个魔器，原本以为是个先进的科学仪器？丁成的三观再度被刷新。
巴利说，这世上本没有什么科学，这就是证明之一？
“检测结果：和大人肉芽相似度80%。”一个声音从屏幕中传出。
这句话瞬间让丁成产生了疑问：巴利也有肉芽？这种对比有什么意义？
“不错不错，哈哈哈！”巴利狂笑，“总算找到一个优秀的实验品，在正式大实验之前，我要先小试一番！”
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了那边黑色的镰刀，透露出逼人的杀气。
想到明目和明心的断臂，丁成的脸色瞬间变白了。
怎么还要“小试一番”，难道是割了他的手臂接在那些肉芽之上，之前可是只想到要在肉芽上直接接入魔臂！
“前辈，救命啊！”他朝出尘喊道，他是他现在唯一的救星。
“救不了啊，我没有进化，无能为力！”出尘这次反应倒快，可见他随时做好了准备，进化于他来说有益无害。
就在他绝望之际，他看到巴利朝着屏幕道：“来人，把之前那个废物给我拖进来，本使要用他的手臂！”
他嘘了一口气，巴利没有要切他手臂的意思，可是，这里还有其他实验品？
听到实验室的门再度打开，他抬起头，看到明目和明心一人抓着一只脚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往里走。
那人只有一条手臂，没有任何挣扎，任由拖曳。
“大人，实验品来了，”明心把那人腿一放，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丁成，问道，“怎么，这个新来的手臂不好用？”
他们刚拖进来的人已经是实验废品，魔使原先打算等他恢复一些后就当仆人来用，这下却又要取他手臂，而丁成到现在为止还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的情况。
“好不好用要你操心，不好用把你手臂卸下来吗，滚出去！”魔使呵斥。
奴才而已，问东问西！
“是、是！”明目和明心狼狈逃窜。
“饶、饶了我……”躺在地上的实验品发出虚弱的声音。
巴利不为所动，踢了一下他的手。
“放好，我要切了！”
“大、大人……我愿意成为您的奴仆，您切他的手臂我，给我留一条……大人…..”
“他比你有用，必须保证完整的身体，所以你只能奴仆也当不成了……”
丁成刚好可以看见那人的眼睛，其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是这时那人抬身望向他，眼神和他相交的时候，情绪似乎变成了仇恨。
丁成无语，这是怪他不能被巴利割手臂吗……
“大人、大人……啊……！”
惨叫声传来，那人的一条手臂被生生切了下来，飞溅出血水甚至喷到了丁成脸上，散发出一股腥味，让他感觉到一阵恶心。
太残忍了，活活切割肢体！
巴利抬腿，把已经昏死了过去的废品踢到了墙角。
实验室又将多出一具尸体，腐臭的味道会更加浓烈。
魔使抓起了手臂，把它靠近丁成的肋下，露出邪恶的笑容。
“喂，你将会有一条新的手臂，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