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钱徽此刻呆坐在屋中,他楞楞地望着李月清走出的房门,心中无尽的愤怒和不甘,此时的他就好像有无穷的委屈,还有压抑在心里的一段回忆;

    钱徽青年的时候,与许多富家公子一样,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早年间,他经常混迹在各大赌场跟青楼,可以说,在这镇上没人不认识他,有一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去赌场赌钱,这一天他运气比较好,赢了很多钱,心情大好;此时,有一个陌生男子走到他身边对他说“我们俩赌一把?如果我输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若是你输了,你就得帮我办一件事,如何?”钱徽此时正春风得意,想了一会,他觉得这个条件他完全可以接受,就算输了,也才帮他做一件事而已,如果赢了要什么有什么。他试探着问那陌生男子“我要金钱银山你也能给吗?”“当然”男子淡淡地说道,钱徽又问“我们赌什么”男子指了指赌桌说道“赌这几个色子一会儿会不会让你赢钱”钱徽大笑道“这几个色子今天让我赢了这么多钱,当然是想让我赢更多啊”周围的赌徒见钱徽今天赢了钱,就都起哄道“钱徽,敢不敢啊,刚才不是还很得意吗?”钱徽看着周围的赌徒,不屑地说道“敢,有什么不敢的”“哦?那你赌是让你赢钱呢还是不让你赢钱呢?”“哼,当然是赌让我赢钱啊”钱徽不屑地说道;

    在接下来的赌局中,钱徽不但没有赢钱,还把今天带来的老本输了个精光,他认为是陌生男子在搞鬼,就走到陌生男子面前气哄哄地说“肯定是你在搞鬼,不然我不会输的”说着便走出了赌场,男子也跟着他走了出去,钱徽走出去之后便从家里叫了下人,要打陌生男子;下人们把陌生男子团团围住,钱徽大声说道“打,给我朝死的打”下人们刚动手,就吹来一股阴风,下人都看到从阴风里飞出的无数恐怖渗人,身穿白衣的女鬼,下人们都吓傻了,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一个女鬼飞到其中一个下人面前呼了口阴气,那下人就面色变黑,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其他的人到这一幕都惨叫地向后跑去,不过他们还是没跑掉,都被女鬼的阴气一一的弄死了;

    钱徽此刻吓得站在原地发抖,陌生男子走到他跟前说“我们之前的赌局还算数么?”“算…算…当然算数”钱徽跪在陌生男子面前颤抖的说道;

    陌生男子收了女鬼,盯着跪在地上的钱徽说道“你先起来,我让你帮我办一件事,不过不是现在,你只要记得你欠我一件事就行了,等以后时机成熟,我会再来找你”“我们之间事,最高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后果就跟他们一样”陌生男子说完之后又吹来一阵阴风,吓的钱徽直磕头;

    过了一会钱徽见没有声音就停止了磕头,抬起头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陌生男子的身影,他便颤抖的起来,惊魂不定的朝家里跑;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赌场,父母都以为他变了;钱徽父母在临走时把家产安心地交给了他,在接父母家产后的第三年,那个陌生男子找到了他,这一回陌生男子带着几辆马车;钱徽见到陌生便把他请进了家中;他才得知,陌生男子的马车之内放的全都是一具具的女尸,陌生男子对钱徽说“我把这些宝贝暂时放在你这,每一具尸体上都种一颗槐树;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你,我会教你御鬼术,你可以控制她们”

    钱徽不敢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此后的一个月时间里,钱徽买了很多槐树种在家里,陌生男子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把御鬼术教给了他。

    钱徽有了御鬼术之后更是无法无天,官府跟山贼都不敢惹他,只说他有一身邪术,却不知道是什么术。

    田云云此时把李月清吃力地扶到了田家大宅,开门的下人见到田云云回来还带着一个中年男子,满脸不可置信,却又十分高兴,急忙地去叫醒了田员外跟他妻子;

    田员外见到自己女儿回来非常惊讶也非常高兴,把女儿接到屋子里,又安顿好了李月清,就问田云云是怎么回事,田云云便将如何见到李月清,跟李月清如何就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田员外;

    第二天一早,李月清虚弱地睁开了眼,只见他脸色黢黑,嘴皮干裂,下人见到李月清醒了就去叫了田员外跟田云云,田员外见到李月清醒来就上前鞠了一躬并说道“感谢英雄救我女儿”田云云看到自己的父亲鞠躬,她也跟着鞠了个躬也说道“谢谢你!”而李月清朝他们摆了摆手,便从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株草,那是烈阳草,由于阿木的母亲没有等到烈阳草就死了,李月清一直把烈阳草放在身上,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用上;

    田员外见到李月清拿出烈阳草急忙说道“这,这是什么”李月清虚弱地对田员外说道“去开些去寒气的药,把这株草一起入药,给我喝”田员外便吩咐下人去开药,田员外则那些烈阳草走了出去;李月清又对田云云说“田小姐,麻烦你去西街的桥墩下面找一个小孩子,大概这么高”他虚弱地伸手比划了一下,又说道“男孩子,5 6岁,养了一只小白狗”田云云听了答应了一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帮你去找”

    迷糊中,李月清感觉口中有股苦味,那苦味慢慢变淡,最后竟然有如浸在温泉之中,全身的暖意,他感觉自己出了很多汗,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李月清刚醒来,就看见床边睡着的阿木,小白就静静地趴在他旁边,李月清轻轻地抚了抚阿木的头发,阿木醒了,他两眼微红,很显然是哭过,阿木高兴地说“他们说你今天就会醒,所以我在这里看着你,结果你今天真的醒了”李月清哈哈笑道“哈哈哈,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阿木看着李月清说“他们都给我说了,你是被女鬼伤的”李月清没有回答阿木,穿起了衣服,下了床对阿木说“走,我们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他们就在田家转悠了起来,田家没有钱徽家那么气派,田家只有一个大院,左右两边分别的厢房,正对着院子的客厅,正当李月清跟阿木转到客厅门前时,就听到有人叫他,是田员外叫他,边叫他边走出客厅,笑着对他说“我听小女说你姓李,李先生,你可算醒了,这么早就起来散步啊?”“嗯,是啊,晒晒太阳”李月清也微笑着对田员外回道;田员外又说“你跟你孩子还没吃早饭吧,来来来,进来坐,我让下人去准备一些早饭”李月清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田员外说“这不是我儿子,这是我收的徒弟”于是李月清进了屋把遇到阿木的事情大概地跟田员外说了一篇;

    就在这时,田云云跟几个下人端着不算丰盛的早饭进了屋,几盘子馒头,还有一些稀粥。田云云把食物放在桌子上便坐了下来,拿了一个馒头递给阿木笑着对阿木说“阿木,饿了吧,姐姐给你个馒头”阿木接过馒头稚气地说“谢谢云云姐姐”然后田云云又给阿木打了一碗粥,然后看着李月清关切地说道“李先生身体好点了么?”李月清拿过一个馒头,丝毫没有客气,一边吃一边对田云云说“你看我这状态,像有事的人吗?”

    田云云看到他这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月清听到田云云笑,抬起了头看着田云云,那天见到田云云时她有些憔悴,加上时间紧迫没有意义看田云云,此时他仔细地打量了田云云,俏皮的脸上微微地泛起了一些红晕,娇小的身姿与他的长相很搭配,水汪汪的大眼睛给人一种梨花带雨的感觉,嘴巴有一颗小黑痣,那黑痣很小,但李月清却看的很仔细;田云云看到李月清在看着她,顿时停住了笑,微红的脸假装四周望了望,然后低下头喝起了粥;

    过了良久李月清问田云云“钱徽把休书送过来了吗”田云云脸红地都不敢看李月清,低着头回道李月清“没有”田员外听到李月清这么问,又忙对李月清说“李先生,你好人做到底,你可不能就这样不管啊”李月清微微一笑回答道“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们”

    吃过早饭,李月清又独自一人来到钱徽家中,对他一顿威胁,钱徽扛不住终于妥协了,答应明天一早就把休书送过去,李月清见钱徽妥协了,对着钱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钱徽看到李月清这个笑,顿时打了个哆嗦,随后也对着李月清笑了笑,那笑简直跟哭有得一拼;

    回到田员外家之后,李月清找到了田员外,对田员外说了刚才去找钱徽的结果,田员外又是对李月清一顿感谢;

    阿木此时跟田云云相处的很融洽,田云云带着他跟小白在田家大院里到处疯,还带着他们出去逛街,仿佛田云云跟阿木一般大一样;

    阿木吃到了早就想吃,却一直没吃过的糖人跟豆沙包;田云云带着阿木跟小白走到街上,笑嘻嘻地对阿木说“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刚好,他们旁边有个做糖人的,阿木便指着糖人说“这个,可以吗云云姐姐”“当然可以啊”田云云边说边走到摊位前给阿木买了个糖人,阿木接过糖人对田云云甜甜一笑说“云云姐姐真好!”

    他们又继续往街上走,田云云又给他跟小白一人一狗各买了个豆沙包,小白开心地往田云云脚边蹭了蹭,田云云蹲下身,把豆沙包用手喂给了小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