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张中谋故技重施，因特尔横插一脚（2合1）
在搞事情上面，张中谋是行家，从来没落过人后。
回到琉球之后，张中谋立刻联系上了因特尔总裁格鲁夫，瞅准时机向格鲁夫进谗言：
“格鲁夫先生，我发现了维软比尔·盖斯的秘密。
之前，盖斯一直对外界宣称，投资a只是一项个人投资，与维软的战略无关。
实际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根据我的可靠消息，盖斯不仅投资了a，最近还要收购合兰光刻机制造商al。”
这个消息出乎了格鲁夫的意料，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
“盖斯那个人我很熟悉，他对半导体行业一窍不通，对芯片也兴趣缺缺。
最重要的是，维软在操作系统和软件方面表现良好，其业务跟半导体没有多少重合的地方，我想不出维软进军半导体行业的理由。
毕竟，在过去几年，维软和因特尔的合作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愉快的。”
张中谋立刻挑拨道：
“正是因为合作愉快，所以维软才看到了因特尔赚取了多少利益。
维软绝对不甘心把那么多利润让给因特尔，所以才想着进来分一杯羹，就算暂时谈不上盈利，也可以减轻维软对因特尔的依赖。
而且，就是因为盖斯对芯片一窍不通，他才要扶持一个保护伞出来。
大家不是都在说，彬·赵是一个世所罕见的技术天才吗？
我这边得到的可靠消息，保护伞电子准备在洪港建立代工厂，已经买好了土地，审批已经通过了，现在那些地块都已经破土动工了！”
格鲁夫听完，瞬间觉得“哦豁，好像有点道理”，于是，他狐疑地问道：“莫里斯，这些是你的猜测，还是已经成为了事实呢？”
“这些都是事实，并且，我的推测都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的。
格鲁夫先生，我已经发给你了几封电子邮件，里面有保护伞电子在洪港动作的资料，还有盖斯与al总裁威廉·马里斯来往的照片。
前不久，在太阳谷峰会结束后，al的总裁马里斯是和盖斯一起乘坐巴非特的私人飞机离开的。
很多媒体拍到的照片里都有马里斯出现，只不过因为他没有名气，才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
而且，你一定记得最近经常出现在盖斯身边的那个棕发女人吧？她姓伍德，是保护伞基金的负责人。
根据我在飞利甫的得到的消息，针对al的收购谈判，名义上是桑德斯的投资，但a并没有参与其中，都是伍德在主导。”
在张中谋吹风的同时，格鲁夫点开了邮箱里第一封邮件，立刻看到了那张有着075个马里斯的照片。
然后，格鲁夫比对了一下张中谋提供的马里斯的其他照片，可以确定照片上那个075个人就是al总裁马里斯。
不得不说，这张照片，狗仔抓拍得非常妙，不仅所有涉及到的人物拍得一清二楚，而且照片上的人物姿态很能说明问题：
彬·赵和约翰·伯格相谈甚欢，这在格鲁夫的眼里，就是赵德彬在谋求伯格的支持，请前锋领航帮助他和盖斯搞半导体事业；
盖斯回头望着棕发女人伍德，那黏黏糊糊的眼神和神态，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一腿；
而伍德正在和马里斯说话，这说明保护伞基金确实跟al有联系。
再联想到马里斯也坐上了巴非特的飞机，这必然是巴非特看在盖斯的面子上才允许的。
格鲁夫不愧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只用了两张照片，就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想通了这中间的层层关节。
顿时，对于张中谋的话，格鲁夫相信了七八分。
张中谋是何等的人精，从格鲁夫语气一发生变化，他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转变：
“格鲁夫先生，你想想，这几个月以来，盖斯先是和赵一起建立brel，后来，盖斯和保护伞基金又买进a的股份。
紧接着，a就发布了新产品，烂尾的晶圆厂也重新动工了。
而且，在7月份，a又和al签订了20台最新型号光刻机的订单，同时，保护伞基金打着桑德斯的旗号，和飞利甫谈al的收购。
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背后，能没有关联吗？
别的先不提，就a和桑德斯的情况，你是非常清楚的。
a就是一家马上要倒闭的小破公司，桑德斯是个花得比挣得多的花钱篓子，他们哪来的钱又建晶圆厂、又买光刻机的？
话又说回来，如果a和桑德斯这么有钱，a还能沦落到当时那个差点去要饭的地步吗？
事情怎么就那么凑巧，盖斯和保护伞基金一投资a，a就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格鲁夫先生，说到这里，你现在还不清楚吗，a和保护伞集团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
“你是说…隐藏在幕后老板其实是比尔·盖斯……”
“不愧是格鲁夫先生，看问题就是透彻。
你想想，除了盖斯，谁还能有这么强的财力，一下就可以掏出几亿丑元？
总不可能是彬·赵吧？
我查清楚了彬·赵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发到你的邮箱中了。
据可靠资料显示，彬·赵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中夏人，五年以前还在中夏乡下卖土豆，就是去年突然凭着vk1991发家了，全部家底也没有多少钱。
彬·赵应该是有点技术在身上的，所以被盖斯看中了，再加上，他年纪轻，是个中夏人，在丑国没有根基，
我认为，彬·赵去年凭借技术，入了盖斯的眼，因为他是个无依无靠的中夏人，年纪又轻，所以好控制，再加上他这个人精于抱大腿和拍马屁，盖斯这才选了他当白手套。”
“原来如此……”
格鲁夫在心里回想彬·赵这个人，不禁感到咋舌：他和赵见过几次面，虽然他和赵说得都是一些场面话，但他能看得出来，赵这个人有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格鲁夫不信这种人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技术天才是什么样，格鲁夫是很清楚的，那些人都是心思单纯的人，一个年纪轻轻的技术天才绝不可能有赵这种城府。
此时此刻，格鲁夫心里的看法和张中谋如出一辙：
看来，赵德彬这个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表面上一派风光月霁，实际上早已和光同尘了呐！（注释一）
真是想看看，赵德彬那张颇为气派的脸，谄媚起来究竟是什么模样。
眼见着格鲁夫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张中谋再接再厉：
“格鲁夫先生，半导体行业被倭国人搅和的，竞争已经十分激烈了。
市场就这么大，如果维软再进来分一杯羹，我们就更不好过了。
我们湾积电肯定是坚定站在因特尔这一边的，如果格鲁夫先生需要的话，我很乐意帮忙挫败维软和盖斯的企图，捍卫因特尔在半导体行业的霸主地位。
我们的利益是共同的，毕竟，保护伞电子在洪港建立代工厂，这对湾积电也是一个威胁。”
“唔，莫里斯，你说的很有道理，维软确实不应该乱伸爪子。”
“格鲁夫先生，我们不应该让盖斯顺利布局。
你知道的，飞利甫是我们湾积电的大股东，我在飞利甫还是很有人脉的。
最近，我得到消息，飞利甫正在与保护伞基金进行谈判，如果让盖斯顺利拿到了al，这对他们的半导体布局是非常有利的。
al的新型线光刻机pa5500，还是有一点竞争力的，已经率先在他们的8英寸生产线上使用了这款机器，效果不比倭国人的机器差，且倭国人现在还没有生产出线光刻机。
假如，我只是说一个假设，如果因特尔收购了al，不仅可以让盖斯的谋划落空，还可以直接在因特尔的8英寸生产线上使用这款光刻机，在省掉一笔采购经费的同时，还能减轻因特尔对倭国设备的依赖，这不是一举三得吗？”
“嗯，这个事情，我需要跟其他人商量一下……”
话虽是这么说，但张中谋听出格鲁夫的意动了，赶紧加了一把火：
“根据我的可靠消息，飞利甫现在迫不及待摆脱al，他们的理想价位在5000万丑元左右，但实际成交价一定没有这么多。
5000万丑元，对绝大多数企业都是天文数字，但对因特尔和格鲁夫先生而言，只是一笔小钱。”
5000万丑元这个数字在格鲁夫脑子里转了一圈，因特尔家大业大，掏出5000万破坏维软和盖斯的计划也不是不能接受。
格鲁夫心里有了盘算，但嘴上仍是密不透风：“好的，谢谢莫里斯你的建议，你提供的消息非常有用，我会和其他人研究一下的。”
“那就好，能帮得上因特尔是我的荣幸。如果后续还有其他问题，请不要犹豫，务必联系我。”
挂了电话，格鲁夫立刻查看邮箱里的资料，然后将属下叫过来，派人去核查这些消息的准确性。
·
8月2日，星期五
丑国，得克萨斯州，奥斯汀
早上刚起床，赵德彬就接到了凯茜的电话。
“老板，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得州奥斯汀。
昨天我才和我的几位朋友们告了别，从前锋领航所在的宾夕法尼亚州来到奥斯汀的晶圆厂，准备视察一下刚刚进入量产的vcd芯片生产线。
凯茜，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凯茜的声音透着疲惫：“抱歉，老板，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飞利甫又有变卦的迹象。”
“什么？”赵德彬完全没想到飞利甫又来这一出：“三天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一切顺利，价格压到了3500万丑元，而且飞利甫几乎要在合同上签字了。所以，现在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飞利甫的人已经在口头上答应了3500万，他们几乎要签字了，但也只是几乎。
今天，当我过来签合同的时候，飞利甫突然将报价提高到了4500万丑元。”
赵德彬简直被气笑了：“所以，这次又是哪位英雄要来拯救飞利甫公主？”
“老板，果然一切都瞒不过你。
今天晚些时候，肖特先生告诉我，这次是因特尔，因特尔向飞利甫提出收购al，报价正是4500万丑元。”
赵德彬大脑飞快转动，前前后后事情加起来，他猜出了一些东西：“好吧，我想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愿闻其详。”
赵德彬笃定地说道：
“湾积电的莫里斯·张，他是唯一一个能和飞利甫、三棱、因特尔扯上关系的人。
飞利甫掌握着湾积电275的股份，张与飞利浦的关系匪浅。
而且，我很清楚这个人，他很会钻营，人脉广博。
马里斯和肖特也说了，飞利甫就是个四处漏风的筛子，只要莫里斯·张想查，在飞利甫里就没有能瞒住他的事。
莫里斯·张应该是把我们的洪港代工厂视作了湾积电的威胁，他意识到了我们和a是一伙的，所以他把桑德斯想要收购al的消息透露给了霓康，而霓康出于想抢到a单子的目的，请母公司三棱出手，假装要收购al。”
“有没有可能是三棱真的要收购al，将al合并进霓康呢？”
“这个可能性很小，al现在虽然在线光刻机上领先了霓康，但这种领先不是因为倭国人做不出来，而是之前倭国人走错了路。
凭借霓康的规模和体量，他们想追上al并不难。
所以，我认为三棱是假装收购，目的在于帮助霓康抢夺a的订单。
然而，霓康的计划落空了，即便是收购被阻止了，霓康也没有成功拦截al的订单，这样一来，三棱见无利可图，就将谈判的人撤了回去。
飞利甫本以为三棱收购al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拒绝了报价较低的我们，但没想到一直谈得好好的三棱突然不买了。
于是，飞利甫后悔了。
倭国人还在的时候，飞利甫对我们缺乏热情，倭国人一走，飞利甫重新将我们视作救世主，这就是飞利甫副总裁博克·亨特在7月21号亲自飞来硅谷请桑德斯和你重回谈判桌的原因。
马里斯和肖特和飞利甫不是一伙的，他们自始至终都想把al卖给我们，要不然，他们没必要在7月10号就飞到硅谷试图挽救收购案。
你在7月24号重回合兰，谈判一直都很顺利，但这一切又被莫里斯·张再次探知了。
然后，他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因特尔，让因特尔出面收购al。”
“那么，因特尔这次是真收购还是假收购呢？”
赵德彬冷笑：
“不知道，但这不重要了。
第一次犯蠢可以被原谅，但第二次再原谅的话，蠢的人就是我了。
凯茜，告诉飞利甫的人，3500万，一分钱也不会多给。
他们卖，就赶紧签字，不卖，就别再浪费双方时间。
不过，如果他们这次再出尔反尔，那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陪他们玩狼来的兴致。
如果他们认为因特尔靠得住的话，就让他们试试好了。”
回到琉球之后，张中谋立刻联系上了因特尔总裁格鲁夫，瞅准时机向格鲁夫进谗言：
“格鲁夫先生，我发现了维软比尔·盖斯的秘密。
之前，盖斯一直对外界宣称，投资a只是一项个人投资，与维软的战略无关。
实际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根据我的可靠消息，盖斯不仅投资了a，最近还要收购合兰光刻机制造商al。”
这个消息出乎了格鲁夫的意料，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
“盖斯那个人我很熟悉，他对半导体行业一窍不通，对芯片也兴趣缺缺。
最重要的是，维软在操作系统和软件方面表现良好，其业务跟半导体没有多少重合的地方，我想不出维软进军半导体行业的理由。
毕竟，在过去几年，维软和因特尔的合作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愉快的。”
张中谋立刻挑拨道：
“正是因为合作愉快，所以维软才看到了因特尔赚取了多少利益。
维软绝对不甘心把那么多利润让给因特尔，所以才想着进来分一杯羹，就算暂时谈不上盈利，也可以减轻维软对因特尔的依赖。
而且，就是因为盖斯对芯片一窍不通，他才要扶持一个保护伞出来。
大家不是都在说，彬·赵是一个世所罕见的技术天才吗？
我这边得到的可靠消息，保护伞电子准备在洪港建立代工厂，已经买好了土地，审批已经通过了，现在那些地块都已经破土动工了！”
格鲁夫听完，瞬间觉得“哦豁，好像有点道理”，于是，他狐疑地问道：“莫里斯，这些是你的猜测，还是已经成为了事实呢？”
“这些都是事实，并且，我的推测都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的。
格鲁夫先生，我已经发给你了几封电子邮件，里面有保护伞电子在洪港动作的资料，还有盖斯与al总裁威廉·马里斯来往的照片。
前不久，在太阳谷峰会结束后，al的总裁马里斯是和盖斯一起乘坐巴非特的私人飞机离开的。
很多媒体拍到的照片里都有马里斯出现，只不过因为他没有名气，才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
而且，你一定记得最近经常出现在盖斯身边的那个棕发女人吧？她姓伍德，是保护伞基金的负责人。
根据我在飞利甫的得到的消息，针对al的收购谈判，名义上是桑德斯的投资，但a并没有参与其中，都是伍德在主导。”
在张中谋吹风的同时，格鲁夫点开了邮箱里第一封邮件，立刻看到了那张有着075个马里斯的照片。
然后，格鲁夫比对了一下张中谋提供的马里斯的其他照片，可以确定照片上那个075个人就是al总裁马里斯。
不得不说，这张照片，狗仔抓拍得非常妙，不仅所有涉及到的人物拍得一清二楚，而且照片上的人物姿态很能说明问题：
彬·赵和约翰·伯格相谈甚欢，这在格鲁夫的眼里，就是赵德彬在谋求伯格的支持，请前锋领航帮助他和盖斯搞半导体事业；
盖斯回头望着棕发女人伍德，那黏黏糊糊的眼神和神态，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一腿；
而伍德正在和马里斯说话，这说明保护伞基金确实跟al有联系。
再联想到马里斯也坐上了巴非特的飞机，这必然是巴非特看在盖斯的面子上才允许的。
格鲁夫不愧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聪明人，只用了两张照片，就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想通了这中间的层层关节。
顿时，对于张中谋的话，格鲁夫相信了七八分。
张中谋是何等的人精，从格鲁夫语气一发生变化，他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转变：
“格鲁夫先生，你想想，这几个月以来，盖斯先是和赵一起建立brel，后来，盖斯和保护伞基金又买进a的股份。
紧接着，a就发布了新产品，烂尾的晶圆厂也重新动工了。
而且，在7月份，a又和al签订了20台最新型号光刻机的订单，同时，保护伞基金打着桑德斯的旗号，和飞利甫谈al的收购。
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背后，能没有关联吗？
别的先不提，就a和桑德斯的情况，你是非常清楚的。
a就是一家马上要倒闭的小破公司，桑德斯是个花得比挣得多的花钱篓子，他们哪来的钱又建晶圆厂、又买光刻机的？
话又说回来，如果a和桑德斯这么有钱，a还能沦落到当时那个差点去要饭的地步吗？
事情怎么就那么凑巧，盖斯和保护伞基金一投资a，a就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格鲁夫先生，说到这里，你现在还不清楚吗，a和保护伞集团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
“你是说…隐藏在幕后老板其实是比尔·盖斯……”
“不愧是格鲁夫先生，看问题就是透彻。
你想想，除了盖斯，谁还能有这么强的财力，一下就可以掏出几亿丑元？
总不可能是彬·赵吧？
我查清楚了彬·赵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发到你的邮箱中了。
据可靠资料显示，彬·赵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中夏人，五年以前还在中夏乡下卖土豆，就是去年突然凭着vk1991发家了，全部家底也没有多少钱。
彬·赵应该是有点技术在身上的，所以被盖斯看中了，再加上，他年纪轻，是个中夏人，在丑国没有根基，
我认为，彬·赵去年凭借技术，入了盖斯的眼，因为他是个无依无靠的中夏人，年纪又轻，所以好控制，再加上他这个人精于抱大腿和拍马屁，盖斯这才选了他当白手套。”
“原来如此……”
格鲁夫在心里回想彬·赵这个人，不禁感到咋舌：他和赵见过几次面，虽然他和赵说得都是一些场面话，但他能看得出来，赵这个人有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格鲁夫不信这种人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技术天才是什么样，格鲁夫是很清楚的，那些人都是心思单纯的人，一个年纪轻轻的技术天才绝不可能有赵这种城府。
此时此刻，格鲁夫心里的看法和张中谋如出一辙：
看来，赵德彬这个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表面上一派风光月霁，实际上早已和光同尘了呐！（注释一）
真是想看看，赵德彬那张颇为气派的脸，谄媚起来究竟是什么模样。
眼见着格鲁夫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张中谋再接再厉：
“格鲁夫先生，半导体行业被倭国人搅和的，竞争已经十分激烈了。
市场就这么大，如果维软再进来分一杯羹，我们就更不好过了。
我们湾积电肯定是坚定站在因特尔这一边的，如果格鲁夫先生需要的话，我很乐意帮忙挫败维软和盖斯的企图，捍卫因特尔在半导体行业的霸主地位。
我们的利益是共同的，毕竟，保护伞电子在洪港建立代工厂，这对湾积电也是一个威胁。”
“唔，莫里斯，你说的很有道理，维软确实不应该乱伸爪子。”
“格鲁夫先生，我们不应该让盖斯顺利布局。
你知道的，飞利甫是我们湾积电的大股东，我在飞利甫还是很有人脉的。
最近，我得到消息，飞利甫正在与保护伞基金进行谈判，如果让盖斯顺利拿到了al，这对他们的半导体布局是非常有利的。
al的新型线光刻机pa5500，还是有一点竞争力的，已经率先在他们的8英寸生产线上使用了这款机器，效果不比倭国人的机器差，且倭国人现在还没有生产出线光刻机。
假如，我只是说一个假设，如果因特尔收购了al，不仅可以让盖斯的谋划落空，还可以直接在因特尔的8英寸生产线上使用这款光刻机，在省掉一笔采购经费的同时，还能减轻因特尔对倭国设备的依赖，这不是一举三得吗？”
“嗯，这个事情，我需要跟其他人商量一下……”
话虽是这么说，但张中谋听出格鲁夫的意动了，赶紧加了一把火：
“根据我的可靠消息，飞利甫现在迫不及待摆脱al，他们的理想价位在5000万丑元左右，但实际成交价一定没有这么多。
5000万丑元，对绝大多数企业都是天文数字，但对因特尔和格鲁夫先生而言，只是一笔小钱。”
5000万丑元这个数字在格鲁夫脑子里转了一圈，因特尔家大业大，掏出5000万破坏维软和盖斯的计划也不是不能接受。
格鲁夫心里有了盘算，但嘴上仍是密不透风：“好的，谢谢莫里斯你的建议，你提供的消息非常有用，我会和其他人研究一下的。”
“那就好，能帮得上因特尔是我的荣幸。如果后续还有其他问题，请不要犹豫，务必联系我。”
挂了电话，格鲁夫立刻查看邮箱里的资料，然后将属下叫过来，派人去核查这些消息的准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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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日，星期五
丑国，得克萨斯州，奥斯汀
早上刚起床，赵德彬就接到了凯茜的电话。
“老板，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得州奥斯汀。
昨天我才和我的几位朋友们告了别，从前锋领航所在的宾夕法尼亚州来到奥斯汀的晶圆厂，准备视察一下刚刚进入量产的vcd芯片生产线。
凯茜，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凯茜的声音透着疲惫：“抱歉，老板，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飞利甫又有变卦的迹象。”
“什么？”赵德彬完全没想到飞利甫又来这一出：“三天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说一切顺利，价格压到了3500万丑元，而且飞利甫几乎要在合同上签字了。所以，现在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飞利甫的人已经在口头上答应了3500万，他们几乎要签字了，但也只是几乎。
今天，当我过来签合同的时候，飞利甫突然将报价提高到了4500万丑元。”
赵德彬简直被气笑了：“所以，这次又是哪位英雄要来拯救飞利甫公主？”
“老板，果然一切都瞒不过你。
今天晚些时候，肖特先生告诉我，这次是因特尔，因特尔向飞利甫提出收购al，报价正是4500万丑元。”
赵德彬大脑飞快转动，前前后后事情加起来，他猜出了一些东西：“好吧，我想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愿闻其详。”
赵德彬笃定地说道：
“湾积电的莫里斯·张，他是唯一一个能和飞利甫、三棱、因特尔扯上关系的人。
飞利甫掌握着湾积电275的股份，张与飞利浦的关系匪浅。
而且，我很清楚这个人，他很会钻营，人脉广博。
马里斯和肖特也说了，飞利甫就是个四处漏风的筛子，只要莫里斯·张想查，在飞利甫里就没有能瞒住他的事。
莫里斯·张应该是把我们的洪港代工厂视作了湾积电的威胁，他意识到了我们和a是一伙的，所以他把桑德斯想要收购al的消息透露给了霓康，而霓康出于想抢到a单子的目的，请母公司三棱出手，假装要收购al。”
“有没有可能是三棱真的要收购al，将al合并进霓康呢？”
“这个可能性很小，al现在虽然在线光刻机上领先了霓康，但这种领先不是因为倭国人做不出来，而是之前倭国人走错了路。
凭借霓康的规模和体量，他们想追上al并不难。
所以，我认为三棱是假装收购，目的在于帮助霓康抢夺a的订单。
然而，霓康的计划落空了，即便是收购被阻止了，霓康也没有成功拦截al的订单，这样一来，三棱见无利可图，就将谈判的人撤了回去。
飞利甫本以为三棱收购al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拒绝了报价较低的我们，但没想到一直谈得好好的三棱突然不买了。
于是，飞利甫后悔了。
倭国人还在的时候，飞利甫对我们缺乏热情，倭国人一走，飞利甫重新将我们视作救世主，这就是飞利甫副总裁博克·亨特在7月21号亲自飞来硅谷请桑德斯和你重回谈判桌的原因。
马里斯和肖特和飞利甫不是一伙的，他们自始至终都想把al卖给我们，要不然，他们没必要在7月10号就飞到硅谷试图挽救收购案。
你在7月24号重回合兰，谈判一直都很顺利，但这一切又被莫里斯·张再次探知了。
然后，他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因特尔，让因特尔出面收购al。”
“那么，因特尔这次是真收购还是假收购呢？”
赵德彬冷笑：
“不知道，但这不重要了。
第一次犯蠢可以被原谅，但第二次再原谅的话，蠢的人就是我了。
凯茜，告诉飞利甫的人，3500万，一分钱也不会多给。
他们卖，就赶紧签字，不卖，就别再浪费双方时间。
不过，如果他们这次再出尔反尔，那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陪他们玩狼来的兴致。
如果他们认为因特尔靠得住的话，就让他们试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