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救了投资界巨佬（2合1）
赵德彬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所救男子的身份，直到第三天晚上的鸡尾酒会上，他再次见到了那个人。
当时，比尔拉着凯茜去跳舞了，巴非特和芒格去找投资界的朋友聊天，赵德彬正独自坐在僻静处，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这三天密集的社交让赵德彬有些疲劳，虽说大多数科技公司的当家人赵德彬都见过，但也仅限于点头之交的程度，和赵德彬比较对脾气的彗普总裁普拉特先生也没有过来。
再者说了，大多数总裁都不懂技术，这让赵德彬提不起聊天交友的兴致，比如说，赵德彬和比尔遇见了水果公司的ce约翰·斯卡利，但除了尬聊几句以外，三人完全找不到共同话题。
后来，凯茜告诉赵德彬，斯卡利先生上个职位是百世口乐的ce，赵德彬一脸懵圈：“所以，为什么一个卖电脑的公司要请一个卖饮料的总裁回来？”
凯茜耸了耸肩：“水果的董事会应该是希望借助他的营销技巧，帮助公司卖出更多的水果电脑。”
比尔忍不住仗义执言：
“好吧，水果董事会的希望落空了。
事实证明，口乐和电脑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在斯卡利的带领下，水果公司成功地快要倒闭了。
说真的，水果董事会的品味一直很差，他们选的ce都不如史蒂文。”
正当赵德彬乐得清闲的时候，一位年纪在六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衬衫，长着一个高挺的鹰钩鼻，眼神犀利，一看就是聪明人。
“赵先生，你好，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不介意，先生，请坐。”赵德彬礼貌地回答。
待来人坐下后，赵德彬略带歉意地说道：“先生，我对你的长相感到熟悉，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但请原谅，我不小心忘记你的名字了，能再次告诉我一下吗？”
男子发出了响亮的笑声：
“赵先生，我就是你在卫生间里拯救的那个倒霉蛋。
不必道歉，那天，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叫约翰·伯格（nbgle），一个不受欢迎的基金经理。”
赵德彬吃了一惊，然后，眼前人的面庞开始与记忆里的那个心脏骤停的病人重合在一起：
“我想起来了，你是三天前的那一位！
啊，我实在没想到会见到你……我是说，这么短的时间就再见到，我以为，你一定在医院里休养。
伯格先生，你现在痊愈了吗？”
伯格笑呵呵地回答：
“托了你的福，抢救做的很及时，我在上救护车前已经恢复了心跳，到医院时，我已经清醒过来了。
其实，我在清醒后就没什么事了，我的心脏再次恢复了正常工作，但他们还是不放心，一定要留我在医院观察几天。
我听说今晚有酒会，特意从医院里出来，想和我的救命恩人见一面，当面感谢你。
非常感谢，赵先生，多谢你救我一命。
如果没有你，我晕倒在卫生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别人发现。”
听到自己搭救的病人恢复正常，赵德彬也很高兴：
“听到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们能遇见也是凑巧，当时，卫生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我去敲门，但里面没人回应。
情急之下，我只好踹开了隔间的门，然后立刻看到你晕倒在地上。”
伯格调皮地眨眨眼：“谢天谢地，我庆幸我在晕倒时是衣着完好的，我可不想光着屁股被抬上救护车。”
赵德彬说道：
“我当时紧张极了，只知道拼命地做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完全没有注意到别的。
后面救护人员拿着aed过来了，给你用上了机器，我才有功夫喘口气。
不过，我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有没有机会偷偷帮你提上裤子。”
说罢，两人一起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成为朋友实际上很简单，只要说上几句话，就可以知道一个人与自己是否对盘，比如因特尔总裁格鲁夫，赵德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后面赵德彬又和格鲁夫见过几次，这个观点也没有改变。
显然，在赵德彬这里，约翰·伯格是那种可以成为朋友的人。
很快地，两个人就熟悉起来，伯格让赵德彬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也可以称呼他的绰号“杰克”。
“杰克，你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身体看上去也很健康。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不敢相信你三天之前才经历一次心跳骤停。”
“噢，彬，你真是一个小甜心，你的话安慰了我这个老头子。
事实上，我是个资深心脏病患者，我在31岁的时候经历了第一次心脏病发作，36岁的时候确诊患上了一种罕见的心脏病，随后，医生给我安上了心脏起搏器。
当时，医生断言我活不过40岁。
但我并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出院后，我回到公司拼命工作，因为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想为我的妻子和孩子们多攒些钱。
不过，也许是我乐观的精神起了作用，心脏病并没有使我失去活力，我的生活和工作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瞧，我今年62岁了，比医生认为的多活了22年，依旧活蹦乱跳。
我想，我活到80岁不成问题，还有很多年给我的同行添堵，哈哈。（注释一）”
赵德彬语带钦佩地说道：
“杰克，我很佩服你的精神。
我从事的是计算机行业，你可以理解我是一名程序员，兼电子工程师。
我是个金融行业的门外汉，每当看到一大堆金融行业的专业术语时，我就会感到头痛。
而且，从我的个人经验来看，金融行业的压力非常大。
你瞧，在这个酒会里，一本正经穿着西装和衬衫的人，十有**从事的是金融行业。
所以，我很佩服你，60多岁依然对基金经理这个岗位充满激情。”
伯格笑着说道：
“彬，你把基金经理这个工作想得太复杂了。
实际上，我们现在正在经历有史以来最大的牛市，而且还是长期牛市。
从1982年起，标准普尔指数每年以12的速度增长，已经从1982年的102点上涨到目前的417点。
更重要的是，在接下来的10年中，这个数字还会快速增长，牛市至少会再持续10年。
我认为，到了2000年，标准普尔指数会涨到1500点。
在这样的牛市中，单纯从数学的角度上讲，按照标准普尔数据，假如你在1982年投入了1丑元，经过20年，你在2002年会获得30丑元的收益。
之所以能获得30倍的收益，不是因为投资者聪明，而是这个市场就是如此，人们只敢期望20倍的收益，没人敢期盼30倍的收益。
在我们的行业中，假如基金经理给人们提供了10的回报率，这大约是一些不错的基金能给出的回报率，大家都会满足了。
人们会说：任何能给我提供10的回报率的基金经理都是天才，他找到了做空市场的方法。
实际上，这个基金经理也就马马虎虎，他提供的收益远远落后于市场本来应有收益。
大多数的人都不明白市场究竟是怎么样的，那些数字真正代表着什么，所以，成为一个马马虎虎的基金经理并不难。
我的看法是有数据支撑的，经过通货膨胀调整后，1871到1990年股票市场的盈利增长率和实际股息率之和，恰巧在67左右。
换句话说，几乎是股市本身就有7的实际回报率了”
赵德彬感觉这位老伙伴的谈吐不凡，他颇有兴趣地追问道：“看来你对你的方法非常有信心，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对我的方法还是很有自信的，但话又说回来，做我们这一行，自信一文不值。
不过，我愿意顺便分享一下我的方法，我认为我的方法非常好，但我想除了我以外，还没有别人用过。
在我从业的这几十年间，我一直参考着同一方法，所以，这都是预测后实际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我杜撰的。
我将市场回报分为两个来源，一是投资回报，一是投机性回报。
什么是投资回报？
今天的股息收益率加上我们未来获得的任何盈利增长，平均比例在5左右，可能会达到6、7，但实际上不可能比7再高了。
同样的，除非遇到经济衰退，否则投资回报率不会比2更低。
在投资回报率上，数字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根据我的研究，长期收益增长率的平均值是5。
投机性回报则是比较麻烦的部分，投机回报与市场估值相关，我们可以通过市盈率的变化轻松衡量估值。
假如，市盈率从10上升到20，这说明十年内增长了7。
呃，一般来说，十年之内我一般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所以，假如十年间，市盈率从10增加到20，那就是7的额外回报。”
也许是看到赵德彬听得一脸迷惑，伯格体贴地解释道：
“市盈率可以粗略反映股价的高低，这中间的算法我就不解释了。
在这个例子中，你就简单地理解为，这个公司的平均年增长率为10，每年的无风险利率是3，这样额外回报率就是二者的差，也就是7。
一间公司的市盈率可以在80年代从10变成20，在90年代也依旧可以做到，但我不认为后面也依旧可以发生这样的好事。
市盈率可以从10变成20，甚至是40，但它们绝不会飙升到80，因为一棵树不会长到天上去，市场不会永远都在增长。
当然，从数学的角度上来说，一切都可能发生。
但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市场分析师、预测者，都应该看这两个要素，投资回报和投机性回报。
所以，我不接受一个分析师说：我预计市场回报率为12。
我更喜欢他说：这是我对股息率的预测，我对收益的增长的估计，这两个数字不会差距太大，3、4的差别就很多了。”
赵德彬坦言：
“说实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我能感觉出来，你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
杰克，你一定是个厉害的大人物。”
赵德彬的话逗得伯格哈哈大笑：“彬，谢谢你的肯定。很抱歉，我的职业病犯了，我不应该拿这些术语和数字来烦你。”
“那么，出于对一位基金经理的尊重，下一步，我是不是该问你投资哪些股票可以赚钱？”
这句话说完，赵德彬和伯格一起笑了起来。
伯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噢，不要再逗我笑了，这对心脏病人可是十分危险的，我可不想笑得心脏骤停。
这就好像，当我和你成为朋友以后，就必须让你给我写一段代码再走。”
赵德彬揶揄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你准备好电脑了吗？”
然后，这句话又引发了新一**笑。
待两人笑得差不多以后，伯格摆出一副记者采访的架势说道：
“好吧，今天既然有幸遇见保护伞科技的总裁彬·赵先生，我想代表全华尔街的投资人问一问，为什么保护伞科技还不上市？
现在，整个华尔街都已经对保护伞科技上市感到迫不及待了。”
“感谢杰克的好问题。
事实上，我已经被记者们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但我没有对他们说实话。
如果是你想知道的话，我愿意向你吐露实情。”
伯格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事实上，保护伞科技有条件上市，但我迟迟没有迈出这一步，因为上市以后会有很多麻烦。
现在，保护伞科技是非上市公司，这让我可以着眼于长期的战略规划，可以追求理想。
如果一旦公司上市了，投资人们是希望赚钱的，他们需要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欠缺长期耕耘的精神，这会与我的规划产生冲突。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在我一手建立的公司里，发生史蒂文·乔布斯被水果董事会扫地出门这种事。
当然，我也在犹豫，保护伞科技只是保护伞集团的一部分，也许让这一家公司上市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哇哦，没有想到，我们的小朋友年纪轻轻，却是一个小独裁者……”
伯格的话没有说完，巴非特和芒格回来了，伯格转而向两位老爷子打招呼：“沃伦，查理，你们好。”
巴非特略感诧异：“瞧瞧这是谁！杰克，你竟然来参加会议了，但为什么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你？”
“事实上，我一个小时前才从医院出来，而我之所以和彬认识，就是因为他三天前救了心脏病发作的我。”
芒格笑道：“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三天前晕倒在厕所的倒霉蛋。”
赵德彬问道：“等等，你们相互认识？”
芒格挑了挑眉毛：“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知道，他是约翰·伯格，绰号杰克，是一名基金经理。”
芒格耸了耸肩：“好吧，看来你真不知道他是谁。”
巴非特笑呵呵地说道：
“杰克是前锋领航（vangard）集团的创始人，他的基金是世界最大的公募基金之一，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身份。
依我看，如果要树立一座雕像，用来纪念为丑国投资者做出最大贡献的人，那么毫无疑问应该选择杰克。”
当时，比尔拉着凯茜去跳舞了，巴非特和芒格去找投资界的朋友聊天，赵德彬正独自坐在僻静处，享受着难得的清静。
这三天密集的社交让赵德彬有些疲劳，虽说大多数科技公司的当家人赵德彬都见过，但也仅限于点头之交的程度，和赵德彬比较对脾气的彗普总裁普拉特先生也没有过来。
再者说了，大多数总裁都不懂技术，这让赵德彬提不起聊天交友的兴致，比如说，赵德彬和比尔遇见了水果公司的ce约翰·斯卡利，但除了尬聊几句以外，三人完全找不到共同话题。
后来，凯茜告诉赵德彬，斯卡利先生上个职位是百世口乐的ce，赵德彬一脸懵圈：“所以，为什么一个卖电脑的公司要请一个卖饮料的总裁回来？”
凯茜耸了耸肩：“水果的董事会应该是希望借助他的营销技巧，帮助公司卖出更多的水果电脑。”
比尔忍不住仗义执言：
“好吧，水果董事会的希望落空了。
事实证明，口乐和电脑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在斯卡利的带领下，水果公司成功地快要倒闭了。
说真的，水果董事会的品味一直很差，他们选的ce都不如史蒂文。”
正当赵德彬乐得清闲的时候，一位年纪在六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衬衫，长着一个高挺的鹰钩鼻，眼神犀利，一看就是聪明人。
“赵先生，你好，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不介意，先生，请坐。”赵德彬礼貌地回答。
待来人坐下后，赵德彬略带歉意地说道：“先生，我对你的长相感到熟悉，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但请原谅，我不小心忘记你的名字了，能再次告诉我一下吗？”
男子发出了响亮的笑声：
“赵先生，我就是你在卫生间里拯救的那个倒霉蛋。
不必道歉，那天，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叫约翰·伯格（nbgle），一个不受欢迎的基金经理。”
赵德彬吃了一惊，然后，眼前人的面庞开始与记忆里的那个心脏骤停的病人重合在一起：
“我想起来了，你是三天前的那一位！
啊，我实在没想到会见到你……我是说，这么短的时间就再见到，我以为，你一定在医院里休养。
伯格先生，你现在痊愈了吗？”
伯格笑呵呵地回答：
“托了你的福，抢救做的很及时，我在上救护车前已经恢复了心跳，到医院时，我已经清醒过来了。
其实，我在清醒后就没什么事了，我的心脏再次恢复了正常工作，但他们还是不放心，一定要留我在医院观察几天。
我听说今晚有酒会，特意从医院里出来，想和我的救命恩人见一面，当面感谢你。
非常感谢，赵先生，多谢你救我一命。
如果没有你，我晕倒在卫生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别人发现。”
听到自己搭救的病人恢复正常，赵德彬也很高兴：
“听到你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们能遇见也是凑巧，当时，卫生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我去敲门，但里面没人回应。
情急之下，我只好踹开了隔间的门，然后立刻看到你晕倒在地上。”
伯格调皮地眨眨眼：“谢天谢地，我庆幸我在晕倒时是衣着完好的，我可不想光着屁股被抬上救护车。”
赵德彬说道：
“我当时紧张极了，只知道拼命地做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完全没有注意到别的。
后面救护人员拿着aed过来了，给你用上了机器，我才有功夫喘口气。
不过，我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有没有机会偷偷帮你提上裤子。”
说罢，两人一起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成为朋友实际上很简单，只要说上几句话，就可以知道一个人与自己是否对盘，比如因特尔总裁格鲁夫，赵德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后面赵德彬又和格鲁夫见过几次，这个观点也没有改变。
显然，在赵德彬这里，约翰·伯格是那种可以成为朋友的人。
很快地，两个人就熟悉起来，伯格让赵德彬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也可以称呼他的绰号“杰克”。
“杰克，你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身体看上去也很健康。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不敢相信你三天之前才经历一次心跳骤停。”
“噢，彬，你真是一个小甜心，你的话安慰了我这个老头子。
事实上，我是个资深心脏病患者，我在31岁的时候经历了第一次心脏病发作，36岁的时候确诊患上了一种罕见的心脏病，随后，医生给我安上了心脏起搏器。
当时，医生断言我活不过40岁。
但我并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出院后，我回到公司拼命工作，因为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想为我的妻子和孩子们多攒些钱。
不过，也许是我乐观的精神起了作用，心脏病并没有使我失去活力，我的生活和工作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瞧，我今年62岁了，比医生认为的多活了22年，依旧活蹦乱跳。
我想，我活到80岁不成问题，还有很多年给我的同行添堵，哈哈。（注释一）”
赵德彬语带钦佩地说道：
“杰克，我很佩服你的精神。
我从事的是计算机行业，你可以理解我是一名程序员，兼电子工程师。
我是个金融行业的门外汉，每当看到一大堆金融行业的专业术语时，我就会感到头痛。
而且，从我的个人经验来看，金融行业的压力非常大。
你瞧，在这个酒会里，一本正经穿着西装和衬衫的人，十有**从事的是金融行业。
所以，我很佩服你，60多岁依然对基金经理这个岗位充满激情。”
伯格笑着说道：
“彬，你把基金经理这个工作想得太复杂了。
实际上，我们现在正在经历有史以来最大的牛市，而且还是长期牛市。
从1982年起，标准普尔指数每年以12的速度增长，已经从1982年的102点上涨到目前的417点。
更重要的是，在接下来的10年中，这个数字还会快速增长，牛市至少会再持续10年。
我认为，到了2000年，标准普尔指数会涨到1500点。
在这样的牛市中，单纯从数学的角度上讲，按照标准普尔数据，假如你在1982年投入了1丑元，经过20年，你在2002年会获得30丑元的收益。
之所以能获得30倍的收益，不是因为投资者聪明，而是这个市场就是如此，人们只敢期望20倍的收益，没人敢期盼30倍的收益。
在我们的行业中，假如基金经理给人们提供了10的回报率，这大约是一些不错的基金能给出的回报率，大家都会满足了。
人们会说：任何能给我提供10的回报率的基金经理都是天才，他找到了做空市场的方法。
实际上，这个基金经理也就马马虎虎，他提供的收益远远落后于市场本来应有收益。
大多数的人都不明白市场究竟是怎么样的，那些数字真正代表着什么，所以，成为一个马马虎虎的基金经理并不难。
我的看法是有数据支撑的，经过通货膨胀调整后，1871到1990年股票市场的盈利增长率和实际股息率之和，恰巧在67左右。
换句话说，几乎是股市本身就有7的实际回报率了”
赵德彬感觉这位老伙伴的谈吐不凡，他颇有兴趣地追问道：“看来你对你的方法非常有信心，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对我的方法还是很有自信的，但话又说回来，做我们这一行，自信一文不值。
不过，我愿意顺便分享一下我的方法，我认为我的方法非常好，但我想除了我以外，还没有别人用过。
在我从业的这几十年间，我一直参考着同一方法，所以，这都是预测后实际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我杜撰的。
我将市场回报分为两个来源，一是投资回报，一是投机性回报。
什么是投资回报？
今天的股息收益率加上我们未来获得的任何盈利增长，平均比例在5左右，可能会达到6、7，但实际上不可能比7再高了。
同样的，除非遇到经济衰退，否则投资回报率不会比2更低。
在投资回报率上，数字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根据我的研究，长期收益增长率的平均值是5。
投机性回报则是比较麻烦的部分，投机回报与市场估值相关，我们可以通过市盈率的变化轻松衡量估值。
假如，市盈率从10上升到20，这说明十年内增长了7。
呃，一般来说，十年之内我一般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所以，假如十年间，市盈率从10增加到20，那就是7的额外回报。”
也许是看到赵德彬听得一脸迷惑，伯格体贴地解释道：
“市盈率可以粗略反映股价的高低，这中间的算法我就不解释了。
在这个例子中，你就简单地理解为，这个公司的平均年增长率为10，每年的无风险利率是3，这样额外回报率就是二者的差，也就是7。
一间公司的市盈率可以在80年代从10变成20，在90年代也依旧可以做到，但我不认为后面也依旧可以发生这样的好事。
市盈率可以从10变成20，甚至是40，但它们绝不会飙升到80，因为一棵树不会长到天上去，市场不会永远都在增长。
当然，从数学的角度上来说，一切都可能发生。
但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市场分析师、预测者，都应该看这两个要素，投资回报和投机性回报。
所以，我不接受一个分析师说：我预计市场回报率为12。
我更喜欢他说：这是我对股息率的预测，我对收益的增长的估计，这两个数字不会差距太大，3、4的差别就很多了。”
赵德彬坦言：
“说实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我能感觉出来，你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
杰克，你一定是个厉害的大人物。”
赵德彬的话逗得伯格哈哈大笑：“彬，谢谢你的肯定。很抱歉，我的职业病犯了，我不应该拿这些术语和数字来烦你。”
“那么，出于对一位基金经理的尊重，下一步，我是不是该问你投资哪些股票可以赚钱？”
这句话说完，赵德彬和伯格一起笑了起来。
伯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噢，不要再逗我笑了，这对心脏病人可是十分危险的，我可不想笑得心脏骤停。
这就好像，当我和你成为朋友以后，就必须让你给我写一段代码再走。”
赵德彬揶揄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你准备好电脑了吗？”
然后，这句话又引发了新一**笑。
待两人笑得差不多以后，伯格摆出一副记者采访的架势说道：
“好吧，今天既然有幸遇见保护伞科技的总裁彬·赵先生，我想代表全华尔街的投资人问一问，为什么保护伞科技还不上市？
现在，整个华尔街都已经对保护伞科技上市感到迫不及待了。”
“感谢杰克的好问题。
事实上，我已经被记者们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但我没有对他们说实话。
如果是你想知道的话，我愿意向你吐露实情。”
伯格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事实上，保护伞科技有条件上市，但我迟迟没有迈出这一步，因为上市以后会有很多麻烦。
现在，保护伞科技是非上市公司，这让我可以着眼于长期的战略规划，可以追求理想。
如果一旦公司上市了，投资人们是希望赚钱的，他们需要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欠缺长期耕耘的精神，这会与我的规划产生冲突。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在我一手建立的公司里，发生史蒂文·乔布斯被水果董事会扫地出门这种事。
当然，我也在犹豫，保护伞科技只是保护伞集团的一部分，也许让这一家公司上市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哇哦，没有想到，我们的小朋友年纪轻轻，却是一个小独裁者……”
伯格的话没有说完，巴非特和芒格回来了，伯格转而向两位老爷子打招呼：“沃伦，查理，你们好。”
巴非特略感诧异：“瞧瞧这是谁！杰克，你竟然来参加会议了，但为什么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你？”
“事实上，我一个小时前才从医院出来，而我之所以和彬认识，就是因为他三天前救了心脏病发作的我。”
芒格笑道：“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三天前晕倒在厕所的倒霉蛋。”
赵德彬问道：“等等，你们相互认识？”
芒格挑了挑眉毛：“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知道，他是约翰·伯格，绰号杰克，是一名基金经理。”
芒格耸了耸肩：“好吧，看来你真不知道他是谁。”
巴非特笑呵呵地说道：
“杰克是前锋领航（vangard）集团的创始人，他的基金是世界最大的公募基金之一，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身份。
依我看，如果要树立一座雕像，用来纪念为丑国投资者做出最大贡献的人，那么毫无疑问应该选择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