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狂欢的派对

    这次来硅谷,赵德彬和比尔是来给ava跑关系的,行程表排得满满当当,不仅有许多采访,还见了许多公司的负责人和高管。

    大家都是公司总裁这一层次的人,凑一块当然不用撸起袖子、唾沫横飞地谈价格和细节,下面有专门的人办这事,总裁们坐在一起都是能不谈钱就不谈钱,谈钱就俗了;

    最好的场景,就是大家优雅地在一起谈合作、聊未来,探讨一下科技发展趋势,指点一下行业布局走向,神韵上讲有点“吹牛逼”的意味,但也不是完全的“吹牛逼”,因为这帮人的能量很大,是有能力把吹出去的话变成事实的。

    得益于赵德彬和比尔如此卖力,brel谈成了许多笔生意,很多公司,像是水果、、因特尔、彗普、摩特罗拉等,都购买了ava的授权,并且还要在公司内部为ava配置了专门的开发团队。

    几天下来,可真是把赵德彬给累着了。

    不是每个总裁都像彗普的普拉特一样懂业务和技术,有不少人和a的桑德斯一样,是搞销售、市场出身的,这样的人尤其喜欢吹牛逼,这一类的话题基本上无法吸引赵德彬,他还是比较喜欢讨论技术,聊起技术来三天三夜也不嫌多;吹牛逼的话,赵德彬吹上几个小时就累了。

    这个时候就显出了比尔的功力了,比尔的精力旺盛得不似常人,活力满满,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精神抖擞。

    赵德彬和比尔是互相佩服的。

    赵德彬佩服比尔的精力充沛,比尔佩服赵德彬无时无刻都在工作。

    比尔忍不住抱怨:“讲真的,我一直是个工作狂,直到我遇见了你。看到你连早饭的时候也不歇着,我才发现我是个正常人。”

    赵德彬和比尔实打实地忙到了4月12号星期五,两人才有空歇一歇。

    而与赵德彬同来的王江平、马华成、雷俊和付瓒,他们已经享受过一轮了。

    赵德彬是来干活的,而这四个人是过来考察的。

    每天,在赵德彬自己吹牛逼或者听别人吹牛逼的时候,他的老伙伴和小伙伴美滋滋地从床上起来,要么去硅谷的科技公司和游戏工作室参观,要么在三藩市旅游,生活非常惬意。

    光是他们所住的酒店就有很多享受的地方,酒店的cafe全天候提供各式甜点,还供应数百种马提尼酒,四个人可以在酒店的屋顶泳池晒太阳,也可以在酒店的tvadaypa享受蒸汽浴、桑拿和pa,用真正的有机松露巧克力裹覆身体,这使王江平的皮肤都舒展开了。

    胖了一圈的雷俊和付瓒表示:“这辈子没过过这么舒坦的日子!”

    4月13日晚上,比尔租下了三藩市最大的夜总会之一,tendfactry,举办主题为“teava”的派对。

    除了在报纸广告和传单以外,brel提前在网络上公布了这个消息,引得ava社区里哀鸿遍野,许多人都在抱怨三藩市太远了。

    当然,也有许多人响应:

    “谁知道从金门大桥到俱乐部的最佳路线吗?我准备开车过来。”

    “我从英吉力飞来参加这场聚会,谁能推荐附近的酒店?”

    “我们一群人正从弗罗里达州开着公共汽车过来,到时见!”

    “这地方到底有多大?我已经从三个不同的邮件列表收到邀请。”

    派对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夜店八点开门时,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了。

    一些brel的工作人员守在门口,向客人分发印着ava图案的t恤。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完了准备好的2000件t恤和抽奖券。

    乐队在八点十五左右完成了试音,令赵德彬太阳穴突突跳的音乐开始响起,灯光晃得赵德彬眼晕。

    到了九点,夜店门外排队的人群已经挤满了整个街区。

    九点半时,夜店的人数就达到了防火等级最高的2000人,工作人员只好等一部分人退出后,再放人进来。

    期间,还有工作人员告诉赵德彬和比尔,该地区的消防队长赶了过来,把外面队伍后半部分的人赶走了。

    一开始,请来的乐队和d还对这次的派对的参加者感到担忧,因为大部分的客人都是程序员,还有许多自由软件大师。

    直到晚会开始后,他们才发现,很多书呆子会跳舞。

    至少,夜晚的派对上会跳。

    九点四十五分,比尔跑到了赵德彬的身边,最后一次试图说服赵德彬加入他们的“草裙舞团”,成员有维软副总裁鲍尔默、产品经理瑞安、brel负责人菲茨杰拉德等,但被赵德彬拒绝了。

    于是,十点整,比尔率领着舞团成员登上了舞台,晃着凌乱的步伐跳了一出草裙舞。

    先别说跳得怎么样,这几位的打扮着实用心了——他们上半身穿着花衬衫,下半身穿着草裙,头上戴着花环,手里还拿着啦啦队亮闪闪的手持花球。

    比尔等人的舞姿瞬间引爆了夜店里的气愤,引起了阵阵狼嚎,舞蹈最终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结束。

    随后,赵德彬在d的位置上进行了第一轮赠品活动,期间,赵德彬只能用一只胳膊分发礼品,另一只胳膊要严防死守,以便及时挪开哪些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抓住机会在他身上揩油的手。

    整个晚上,赵德彬都不需要花钱买饮料,总会有陌生的美女走过来对他说:“你是彬·赵,对吧?你喜欢喝什么酒?”

    赵德彬只能回答:“抱歉,我还不满二十一岁。”

    即便如此,赵德彬衬衣的口袋也被放进了很多写着电话的纸条。

    在凌晨一点左右,比尔进行了第二轮赠品派送,此时,赵德彬的老年人作息使他已经感觉到困了。

    最后一组赠品很特别,是二十张由赵德彬和比尔签名的avae,上面还有编号。

    在比尔宣布完中奖号码后,有九个人上台认领了奖品,还剩了十一份奖品没有找到主人。

    然后,人群大喊:“扔掉它们!”

    于是,比尔从舞台上扔掉了剩下的奖品,有十一个幸运儿得到了它们。

    到晚上结束时,已有超过3500人走进俱乐部参与了这场派对。

    除了面向大众开放的派对以外,比尔还带着赵德彬参加了不少其他的派对。

    这些派对的地点有时在三藩市太平洋高地中那一座座宫殿般的别墅,有时在山麓的豪华住宅,有时在纳帕谷的城堡、私人海滩酒店,或者是在伊维萨岛海岸的游艇上。

    这些派对的主人和客人非富即贵,包括企业家、高管、投资人、银行家,甚至还有家喻户晓的大佬。

    一开始,凯茜听说赵德彬要去参加这种宴会,便似笑非笑地说:“老板,像这样的派对,我可能不适合随行在侧。”

    赵德彬没说什么,比尔倒是先不同意了:“不,凯茜,你一定要去。”

    在比尔的坚持下,赵德彬、比尔、鲍尔默和凯茜这种奇怪的组合就出现在了派对上。

    到了地方,赵德彬一看就知道,这些派对有猫腻。

    在这种场合,男性和女性的比例大概是一比二,女性大多年轻貌美,小演员和小模特不在少数,剩下的大多都是漂亮的湾区公司职员,她们妆容精致,打扮性感,许多人穿得很清凉。

    凯茜故意没有打扮,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戴着黑框眼镜,甚至破天荒地穿了平底鞋。

    令赵德彬吃惊的是,比尔带他参加的这些派对时表现得还挺素的,主要是带着赵德彬认识认识朋友,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生意,基本没有正眼看过美女们。

    赵德彬悄悄对比尔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带我来参加那种‘穿的很少的泳池派对’。”

    比尔义正词严地回答:

    “因为凯茜,我对那种派对已经不感兴趣了。

    但是,大家都习惯在这种派对上谈生意,如果你不去,就意味着会被排除在重要谈话之外,所以我选择带凯茜一起来。”

    比尔所言非虚,在午夜之前,派对即将进行到“正题”的时候,比尔就带着大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