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文青是一种病
二十分钟之后。
东街夜市的一家小店中。
和肖想预料中的情景截然不同，罗菲并没有在他面前展示出所谓“少女”的矜持。
卷粉，火锅粉，生椒牛肉面……
各种酒都特色小吃，把本就不太大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罗菲比他想象的，要能吃太多。
反而是肖想，忸怩如女生一般，吃了一小碗燃面以及一碗鸡丝豆腐脑之后，便放下筷子，开始擦拭嘴边的油渍。
“晚上吃太多，其实不太好。”见罗菲又拿起了桌上的单子，肖想“善意”提醒。
“会加重肠胃负担，容易肥胖，不利于睡眠健康”罗菲笑着回应。
“呃”
原来你都知道啊！
“我胖吗”
夺命的问题，从罗菲口中蹦出。
“挺合适的！”肖想偷瞄了眼罗菲后，神情真诚。
太瘦的，不好，至少……手感方面是不好的……
前世和现世的肖想都喜欢稍微有那么点肉肉的女生，而罗菲的身型恰恰在他审美点上。
前凸，后翘。
这也是前世的他对罗菲念念不忘的原因。
“我每晚都睡的很香。”罗菲笑容灿烂，“为啥还要拒绝美食呢”
“有道理！”
“所以，你劝我少吃，是因为，你兜里钱不够”罗菲白了肖想一眼。
“呃。”肖想摸着下巴，“谈钱，就俗气了啊！”
“那让我看看你不俗气的一面”罗菲眨了眨眼。
“希望你能顶得住！”肖想从书包中拿出了几张手稿，递了过去。
“字迹这么新，该不会是你刚写的吧”
“为了给你看，我重新排了版。”肖想淡定从容。
……
标题。
“爱在高中的日子！”
序言。
“墙影是一种班驳的流年，随着以前划过它的时间，我总是要自己活得简单点活得简单点。”
“可当月光散开在黑夜时，我仍会想起漠漠和苏尔湖中的湖梯以及沉醉的凉亭。”
“我喜欢找一个长满草的地方，站在快有人高的草丛里，看草影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或者找一个房屋的边缘，躲在一个角落里，看墙影离去时的哀伤。”
“时间，像前人说的，从指缝，从手心溜走。”
“我又开始回忆……”
第一卷，他和她的故事。
……
题目，很直白。
文字，很文青。
男主角，很忧郁。
女主角，叫漠漠。
这是罗菲从前面的文字中挖掘到的一些关键信息。
“矫情！”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男主叫容风，是一个文学青年，在中考语文考试中，作文却因为审题的原因，堪堪过及格线。
到了高中的他，因为性格内向的原因，不大合群，平日里形单影只。
最好的朋友，就是手中那支蓝色的钢笔。
容风喜欢去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写作，也偶尔会把自己的一些文章用“陈皮柠檬茶”的笔名在学校的报刊上进行发布。
没有人知道，那个写着青春疼痛文字的“陈皮柠檬茶”就是班上那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
容风也乐得其中，只有在文字里，他才能找到自己的快乐。
不久，一个叫漠漠的女孩，无意中闯入了他的生活。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在图书馆中写作的容风，被身后坐着的一个女孩搭讪了，她的笔没有墨水了，想借容风的钢笔。
容风想也没想，便给她了，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觉得一个热爱写作的女孩，一定也是善良的。
女孩临走时，将钢笔还给了容风。
目光无意中落到了容风的稿纸上，然后，她的双眸就再也不想移开了。
她看见了那个经常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笔名，陈皮柠檬茶……
他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
长的，也很好看啊！
容风不会想到，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图书馆的时候，漠漠都会出现在他的旁边，默默地看着他。
就算什么也不做，看着他，她也很快乐……
……
罗菲被漠漠这个角色，深深的吸引。
“没了！”
她满眼期待的看着肖想。
“且听下回分解。”
“我想知道，漠漠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漠漠会不会幸福，我不知道。”肖想一眼瞪了过来，“我只知道，咱们再不走，老板会生气的！”
“啊！”
罗菲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快要十点了！
时间过的真快。
俩人赶紧买单走人，老板并没有如肖想所说一般想要打烊收工。
反而对俩人有些好奇。
见过来小吃店谈恋爱的，没见过来小吃店补作业的……而且还是周末……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刻苦了吗
繁星璀璨。
穿过热闹的夜市，俩人来到了相对寂静的中山街。
当然，也只是相对。
“肖想……容风，是你的影子吗”罗菲低头看着被路灯的灯光拉的很长的影子，低声问道。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漠漠是个善良的女孩，我希望她能和容风在一起。”罗菲抬起头，依然还沉浸在那个有些美的故事里，原因无它，文笔，绝了。
比起第一次亲密接触，肖想的这个作品，从开始就散发着一种让人着魔的淡淡的忧伤。
“小说里的人物都有他们的思想，我可不能完全的控制。”肖想故作深沉。
“总之，你要对漠漠好！”罗菲撅嘴。
肖想默然。
罗菲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按他本来的构想，这个善良可爱的女孩，最终会和容风分手，因为，容风是自卑的，除了写作，在其他方面，他如同白纸一般。
当俩人那还不能完全称之为爱情的青春情愫对容风造成了束缚，让他感到压抑和不习惯的时候。
他选择了成全和逃避。
“好啊！”
短暂的安静之后，肖想笑容绽放开来。
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容风”！
他是肖想！
他要上最好的学校！
他要把最好的妞！
“一言为定！”罗菲对他伸出了手指。
肖想微怔片刻，也伸出了手指，和那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呃，好嫩！好滑！
可惜，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罗菲的手已经抽了回来。
“那么，肖大文青，再见了！”
不知不觉，俩人走到了中山街的尽头。
罗菲的家住在中山街西边，而肖想所在的涌泉街，在中山街东边。
“下周见。”肖想咧嘴一笑，“如果文青是一种病，我愿意一直病下去……”
“装！！”
不过，好像还真被他装到了！
……
这个周末。
对于肖想来说，除了在学校艺术节排练舞台上再次打败了钱翔，除了和罗菲有了第一次非正式的“约会”之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纳斯达克经历了黑色一周！
这一周，指数总共下跌了000点以上，在米国股票历史上，前无古人。
当米国时间周五傍晚收盘，指数停在332点这个位置的时候，整个华尔街的投资情绪都达到了冰点。
从3月0日创下504点的历史高点，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指数便迅速回落了百分之34！
互联网的泡沫，已经破裂！
对于股指如自由落体般的下跌，市场上倒是存在两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这预示着，这一轮挤泡沫的力度，会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未来，像这样的大跌还会出现。
第二种观点则认为，指数的急跌，反而是一种信号，预示着指数将会在不长的时间内迅速调整到位。毕竟，市场上虽然良莠不齐，但像微软，亚马逊，英特尔这些优质成长型企业，不应该被错杀！
不过，短期内，市场上看空的观点一致。
这样的悲观情绪，也迅速传导到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华国。
尽管4月3日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的旧浪，并没有跟随这一波大跌下行，股价也一直在发行价上方盘整。
可全球互联网行业的风险，已经无需多言。
风投们在选择投资标的的时候，更加谨慎，更加关注于企业的商业模式和盈利能力。
这样的大环境下。
在酒都这样的四线城市。
再提开拓互联网服务第三产业这样的想法，无疑只会碰一鼻子灰。
没有谁愿意逆大势而行。
周日上午，吕锋家中。
“老师，我听说，下个月燕京和鹏城那边的调研之行，上面取消了”张勇福被吕锋一个电话叫了过来，进门以后，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经费都被收回去了，还去个屁！”吕锋叹了口气。
“还真现实！”张勇福摇了摇头。
“这周，纳斯达克的暴跌都传到上面的耳朵里了，昨天，魏书记找我谈话了。”吕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大概意思是，咱们就不要去抢这个先了。现在互联网的宏观形势不好，等沿海那几个发达城市先探探路。”
“这意思是让咱们换个研究方向”张勇福听懂了。
“也不是完全战术性放弃，是暂时搁置！”吕锋蹙眉。
“老师，互联网在华国的的发展潜力，有目共睹。”张勇福有些感慨，“虽然现在还很难找到成熟的商业模式，但我相信，这一天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几天，我查了很多米国上市的互联网公司的公开信息。”张勇福继续道，“其实，有些公司不完全是在狐假虎威，它们有自己的价值，只是，现在在被市场高高举起的镰刀错杀。”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些公司，未来经历低谷的时间会更短，反弹的高度会更大！”
“哦你的意思是，有投资价值”吕锋笑道。
“嗯。老师，我准备开个户，炒米国的股票！”张勇福认真说道。
“现在抄底”
“不是现在。”张勇福笑了笑，“具体什么时候……我还得找肖想聊聊。”
“肖想！”吕锋差点没被嘴巴里的茶水呛住。
“老师，肖想这个小家伙，不简单！”
吕锋不明所以。
“上次他过来，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回想起来……尤其是在我研究了这些年米国的股票市场之后，更觉得……醍醐灌顶！”
“你这是被他洗脑了”
“老师，其实肖想的观点并不高深，也不复杂！可难就难在，很少有人，尤其是在他这个年纪的人，能够跳出局中人的思维来看待问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没错！”张勇福感慨颇深，“他的分析和判断，我想，应该是对的！米国的这场互联网泡沫，不会这么快结束，同时，它对华国市场的影响也不会长期存在！”
“因为，我们是一个新兴市场，我们都还没有开始走米国互联网繁荣昌盛的道路，这个时候就开始盲目的看空，没有意义！”
“我现在有些理解，肖想看好藤讯，赌藤讯的原因了！米国的投资机构，很可能会陷入到这场泡沫破碎而导致的现金流危机。”
“他们投资的米国国内的互联网企业会因为股价的不断下跌，市值大幅缩水，而在华国市场上迟迟打不开局面会让他们变得急躁！”
“这，就是肖想所说的机会！”
“那家伙，真是个天才！”
……
吕锋，“……”
自己这学生，该不会被肖想给洗脑了吧……
“老师，要不我们把酒都的政务网站接过来吧再搞个酒都论坛”张勇福自顾自地说了一堆之后，忽然开口。
“什么意思”吕锋愕然，“你知道的，我们那个政务网站就是个摆设，上面的新闻，多久都没更新了”
“肖想上次给我提过，我们可以从政务网站入手，作为一个切入点。”张勇福道，“我觉得，有点意思。”
“至于酒都论坛，就是类似于天涯，网翼这种bbs，只不过，是面向咱们酒都人民，聚焦的也是酒都的信息。”张勇福扶了扶自己眼镜，将送肖想回去的那天晚上，俩人之间的交流讲了一遍。
他说的津津有味。
吕锋也听的认真。
还有不知道啥时候坐到他俩身边的吕妍，托着下巴，也是听的仔细。
“这都是那小子说的”吕锋还是有些不信，该不会是自己学生想借肖想的名义，搞点事情吧
“嗯。”
“那就……试试吧。”吕锋嘴角上扬，“明天我就去找魏书记，把网站的维护要过来。小妍，下周找个时间，把肖想叫过来，就说我想吃他做的菜了。”
吕妍，“……”
东街夜市的一家小店中。
和肖想预料中的情景截然不同，罗菲并没有在他面前展示出所谓“少女”的矜持。
卷粉，火锅粉，生椒牛肉面……
各种酒都特色小吃，把本就不太大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罗菲比他想象的，要能吃太多。
反而是肖想，忸怩如女生一般，吃了一小碗燃面以及一碗鸡丝豆腐脑之后，便放下筷子，开始擦拭嘴边的油渍。
“晚上吃太多，其实不太好。”见罗菲又拿起了桌上的单子，肖想“善意”提醒。
“会加重肠胃负担，容易肥胖，不利于睡眠健康”罗菲笑着回应。
“呃”
原来你都知道啊！
“我胖吗”
夺命的问题，从罗菲口中蹦出。
“挺合适的！”肖想偷瞄了眼罗菲后，神情真诚。
太瘦的，不好，至少……手感方面是不好的……
前世和现世的肖想都喜欢稍微有那么点肉肉的女生，而罗菲的身型恰恰在他审美点上。
前凸，后翘。
这也是前世的他对罗菲念念不忘的原因。
“我每晚都睡的很香。”罗菲笑容灿烂，“为啥还要拒绝美食呢”
“有道理！”
“所以，你劝我少吃，是因为，你兜里钱不够”罗菲白了肖想一眼。
“呃。”肖想摸着下巴，“谈钱，就俗气了啊！”
“那让我看看你不俗气的一面”罗菲眨了眨眼。
“希望你能顶得住！”肖想从书包中拿出了几张手稿，递了过去。
“字迹这么新，该不会是你刚写的吧”
“为了给你看，我重新排了版。”肖想淡定从容。
……
标题。
“爱在高中的日子！”
序言。
“墙影是一种班驳的流年，随着以前划过它的时间，我总是要自己活得简单点活得简单点。”
“可当月光散开在黑夜时，我仍会想起漠漠和苏尔湖中的湖梯以及沉醉的凉亭。”
“我喜欢找一个长满草的地方，站在快有人高的草丛里，看草影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或者找一个房屋的边缘，躲在一个角落里，看墙影离去时的哀伤。”
“时间，像前人说的，从指缝，从手心溜走。”
“我又开始回忆……”
第一卷，他和她的故事。
……
题目，很直白。
文字，很文青。
男主角，很忧郁。
女主角，叫漠漠。
这是罗菲从前面的文字中挖掘到的一些关键信息。
“矫情！”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男主叫容风，是一个文学青年，在中考语文考试中，作文却因为审题的原因，堪堪过及格线。
到了高中的他，因为性格内向的原因，不大合群，平日里形单影只。
最好的朋友，就是手中那支蓝色的钢笔。
容风喜欢去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写作，也偶尔会把自己的一些文章用“陈皮柠檬茶”的笔名在学校的报刊上进行发布。
没有人知道，那个写着青春疼痛文字的“陈皮柠檬茶”就是班上那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
容风也乐得其中，只有在文字里，他才能找到自己的快乐。
不久，一个叫漠漠的女孩，无意中闯入了他的生活。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在图书馆中写作的容风，被身后坐着的一个女孩搭讪了，她的笔没有墨水了，想借容风的钢笔。
容风想也没想，便给她了，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觉得一个热爱写作的女孩，一定也是善良的。
女孩临走时，将钢笔还给了容风。
目光无意中落到了容风的稿纸上，然后，她的双眸就再也不想移开了。
她看见了那个经常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笔名，陈皮柠檬茶……
他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
长的，也很好看啊！
容风不会想到，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图书馆的时候，漠漠都会出现在他的旁边，默默地看着他。
就算什么也不做，看着他，她也很快乐……
……
罗菲被漠漠这个角色，深深的吸引。
“没了！”
她满眼期待的看着肖想。
“且听下回分解。”
“我想知道，漠漠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漠漠会不会幸福，我不知道。”肖想一眼瞪了过来，“我只知道，咱们再不走，老板会生气的！”
“啊！”
罗菲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快要十点了！
时间过的真快。
俩人赶紧买单走人，老板并没有如肖想所说一般想要打烊收工。
反而对俩人有些好奇。
见过来小吃店谈恋爱的，没见过来小吃店补作业的……而且还是周末……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刻苦了吗
繁星璀璨。
穿过热闹的夜市，俩人来到了相对寂静的中山街。
当然，也只是相对。
“肖想……容风，是你的影子吗”罗菲低头看着被路灯的灯光拉的很长的影子，低声问道。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漠漠是个善良的女孩，我希望她能和容风在一起。”罗菲抬起头，依然还沉浸在那个有些美的故事里，原因无它，文笔，绝了。
比起第一次亲密接触，肖想的这个作品，从开始就散发着一种让人着魔的淡淡的忧伤。
“小说里的人物都有他们的思想，我可不能完全的控制。”肖想故作深沉。
“总之，你要对漠漠好！”罗菲撅嘴。
肖想默然。
罗菲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按他本来的构想，这个善良可爱的女孩，最终会和容风分手，因为，容风是自卑的，除了写作，在其他方面，他如同白纸一般。
当俩人那还不能完全称之为爱情的青春情愫对容风造成了束缚，让他感到压抑和不习惯的时候。
他选择了成全和逃避。
“好啊！”
短暂的安静之后，肖想笑容绽放开来。
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容风”！
他是肖想！
他要上最好的学校！
他要把最好的妞！
“一言为定！”罗菲对他伸出了手指。
肖想微怔片刻，也伸出了手指，和那纤细而又修长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呃，好嫩！好滑！
可惜，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罗菲的手已经抽了回来。
“那么，肖大文青，再见了！”
不知不觉，俩人走到了中山街的尽头。
罗菲的家住在中山街西边，而肖想所在的涌泉街，在中山街东边。
“下周见。”肖想咧嘴一笑，“如果文青是一种病，我愿意一直病下去……”
“装！！”
不过，好像还真被他装到了！
……
这个周末。
对于肖想来说，除了在学校艺术节排练舞台上再次打败了钱翔，除了和罗菲有了第一次非正式的“约会”之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纳斯达克经历了黑色一周！
这一周，指数总共下跌了000点以上，在米国股票历史上，前无古人。
当米国时间周五傍晚收盘，指数停在332点这个位置的时候，整个华尔街的投资情绪都达到了冰点。
从3月0日创下504点的历史高点，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指数便迅速回落了百分之34！
互联网的泡沫，已经破裂！
对于股指如自由落体般的下跌，市场上倒是存在两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这预示着，这一轮挤泡沫的力度，会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未来，像这样的大跌还会出现。
第二种观点则认为，指数的急跌，反而是一种信号，预示着指数将会在不长的时间内迅速调整到位。毕竟，市场上虽然良莠不齐，但像微软，亚马逊，英特尔这些优质成长型企业，不应该被错杀！
不过，短期内，市场上看空的观点一致。
这样的悲观情绪，也迅速传导到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华国。
尽管4月3日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的旧浪，并没有跟随这一波大跌下行，股价也一直在发行价上方盘整。
可全球互联网行业的风险，已经无需多言。
风投们在选择投资标的的时候，更加谨慎，更加关注于企业的商业模式和盈利能力。
这样的大环境下。
在酒都这样的四线城市。
再提开拓互联网服务第三产业这样的想法，无疑只会碰一鼻子灰。
没有谁愿意逆大势而行。
周日上午，吕锋家中。
“老师，我听说，下个月燕京和鹏城那边的调研之行，上面取消了”张勇福被吕锋一个电话叫了过来，进门以后，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经费都被收回去了，还去个屁！”吕锋叹了口气。
“还真现实！”张勇福摇了摇头。
“这周，纳斯达克的暴跌都传到上面的耳朵里了，昨天，魏书记找我谈话了。”吕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大概意思是，咱们就不要去抢这个先了。现在互联网的宏观形势不好，等沿海那几个发达城市先探探路。”
“这意思是让咱们换个研究方向”张勇福听懂了。
“也不是完全战术性放弃，是暂时搁置！”吕锋蹙眉。
“老师，互联网在华国的的发展潜力，有目共睹。”张勇福有些感慨，“虽然现在还很难找到成熟的商业模式，但我相信，这一天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几天，我查了很多米国上市的互联网公司的公开信息。”张勇福继续道，“其实，有些公司不完全是在狐假虎威，它们有自己的价值，只是，现在在被市场高高举起的镰刀错杀。”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些公司，未来经历低谷的时间会更短，反弹的高度会更大！”
“哦你的意思是，有投资价值”吕锋笑道。
“嗯。老师，我准备开个户，炒米国的股票！”张勇福认真说道。
“现在抄底”
“不是现在。”张勇福笑了笑，“具体什么时候……我还得找肖想聊聊。”
“肖想！”吕锋差点没被嘴巴里的茶水呛住。
“老师，肖想这个小家伙，不简单！”
吕锋不明所以。
“上次他过来，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回想起来……尤其是在我研究了这些年米国的股票市场之后，更觉得……醍醐灌顶！”
“你这是被他洗脑了”
“老师，其实肖想的观点并不高深，也不复杂！可难就难在，很少有人，尤其是在他这个年纪的人，能够跳出局中人的思维来看待问题。”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没错！”张勇福感慨颇深，“他的分析和判断，我想，应该是对的！米国的这场互联网泡沫，不会这么快结束，同时，它对华国市场的影响也不会长期存在！”
“因为，我们是一个新兴市场，我们都还没有开始走米国互联网繁荣昌盛的道路，这个时候就开始盲目的看空，没有意义！”
“我现在有些理解，肖想看好藤讯，赌藤讯的原因了！米国的投资机构，很可能会陷入到这场泡沫破碎而导致的现金流危机。”
“他们投资的米国国内的互联网企业会因为股价的不断下跌，市值大幅缩水，而在华国市场上迟迟打不开局面会让他们变得急躁！”
“这，就是肖想所说的机会！”
“那家伙，真是个天才！”
……
吕锋，“……”
自己这学生，该不会被肖想给洗脑了吧……
“老师，要不我们把酒都的政务网站接过来吧再搞个酒都论坛”张勇福自顾自地说了一堆之后，忽然开口。
“什么意思”吕锋愕然，“你知道的，我们那个政务网站就是个摆设，上面的新闻，多久都没更新了”
“肖想上次给我提过，我们可以从政务网站入手，作为一个切入点。”张勇福道，“我觉得，有点意思。”
“至于酒都论坛，就是类似于天涯，网翼这种bbs，只不过，是面向咱们酒都人民，聚焦的也是酒都的信息。”张勇福扶了扶自己眼镜，将送肖想回去的那天晚上，俩人之间的交流讲了一遍。
他说的津津有味。
吕锋也听的认真。
还有不知道啥时候坐到他俩身边的吕妍，托着下巴，也是听的仔细。
“这都是那小子说的”吕锋还是有些不信，该不会是自己学生想借肖想的名义，搞点事情吧
“嗯。”
“那就……试试吧。”吕锋嘴角上扬，“明天我就去找魏书记，把网站的维护要过来。小妍，下周找个时间，把肖想叫过来，就说我想吃他做的菜了。”
吕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