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巫家
一鹤发老者拦住了巫索图的去路，就算巫索图此刻再怎么十万火急都不敢动眼前这个老者，这老者就是巫族大长老，还是自己的直亲。
“拜见太爷，今日孩儿有要紧之事必须进村一趟，还望太爷应允”
巫索图半跪对大长老叩首道。
巫水也随即被巫索图摁下被动叩首。
巫水大小跟随父亲在村外长大，虽然也在学堂上课，但很少有人在自己面前提及关于这个老太爷以及父亲曾经的事情。
“你已被逐出巫族，今日来此意欲何为？”
大长老那严厉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丝的苦涩拐杖在巫索图面前不断敲击着地面。
此时正是外出之人归来之际，一时间村口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人谁啊？”
“外乡人吧？可好像又跟大长老认识，难道是远房亲戚？不太像啊”
一些年轻一代，根本不知道巫索图是谁，只有那些个老一辈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当年之事。
“别看了、别看了，走了——”
一黑须老者驱散了围观的群众，来到大长老身边对巫索图说道。
“今日你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当年之事，也算你年少无知，我们既往不咎，以后多加悔悟才是”
黑须老者说完就要离去。
“当年之事，我至今不悔，他残害我父母，此仇岂能不报”
黑须老者听完巫索图的话猛然转身，眼神中带着阵阵杀气，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大长老，随口说道。
“你父亲屡犯族规，还娶了你母亲那个异族，他身为巫族族长，应以巫族大局为重，岂会留他，就算当年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这黑须族长说话又继续道。
“这么些年了，我巫族本着家丑不可外扬，想将此事掩盖不愿重提，你这异族后裔的身份也不愿揭穿，但你今日非要旧事重提，那我就不客气了”
黑须族长话音刚落，掌中已经蓄势待发。
巫索图毕竟是自己的太孙，且还有玄孙在，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这父子二人命丧于此。
“赶紧滚——”
大长老一声呵斥，打断了族长的施法，也惊醒了巫索图父子。
在一旁的巫水虽然听的一头雾水，但能听出个七七八八，这似乎是关于自己爷爷奶奶的事。
巫水的双手紧紧抓着巫索图的衣角，但那双眼神却是如此坚毅。
巫索图不甘，袁一还在村中，但有眼前这二人在，自己是根本过不去的。
在巫索图思量之际，就听族长狠厉道。
“事已至此，村中学堂也不再会接纳巫水，你好自为之，下次见到你，绝不留情”
虽然身为族长，但眼前这位大长老可是德高望重，自己根本惹不起，故此只能借此给自己个台阶下来。
“走——”
巫索图那充血的双眼，怒瞪族长几眼，拉着巫水转身离去。
“今日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还望他日——”
族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护犊子了，毕竟他们已经不是巫家人了。
“哼——”
大长老冷哼一声，便消失在原地。
留下族长一人瞪着大长老消失的地方，暗自咬牙切齿。
“若非当年之事，我又怎会取代巫乙？”
回到自己住处的大长老坐在自己位置上，重重叹息道。
“爷爷——”
听到呼唤的大长老看向来人。
“左儿？何事啊——”
来人也是一白发老者，但在大长老面前还是个乖孙子。
大长老看着满头白发的巫左眼神中依然止不住的爱，虽然不再是当年骑在自己脖子上撒尿的玩虐孩童。
“我听说——三弟的孩子今日来村了？”
大长老轻轻拍了拍巫左的肩膀重重叹声道。
“哎——索图这孩子，资质还是不错的，奈何杀气太重”
“可——三弟当年冒大不韪硬要娶鬼族女子，此事别说是在我巫族，放眼人族都是大忌啊”
巫左说完那一副担忧之色看着大长老。
而大长老摆了摆手，显然不愿继续提及此事。
“你与你二弟巫右暗中前去寻找索图，若索图愿意将巫水给我收留，我保证千年后还他一个化无之境”
大长老这句话让巫左差点没蹲坐在地。
“什——什么——化——化无？就——就是哪个在学堂上课的巫水？”
“我观察此子多年，此子将我人族血脉与鬼血脉融合的居然如此透彻，他若是有更好的平台，日后必定一步登天”
看着满眼充斥着希望的大长老，巫左渐渐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但心绪依然无法平静。
“此事就交由孩儿来办好了”
巫左颤抖着喘着粗气，心中砰砰直跳，就连离开时对大长老要行的礼数也没了。
“索图，当年之事，希望能以此来弥补——”
大长老微闭双眼喃喃自语着。
————
“爹——我想知道关于爷爷奶奶还有我娘亲的事”
父子二人来到一处山林，巫水那倔强的眼神看着巫索图，誓要从其父亲口中知道什么。
巫索图看了看巫水，伸手摸了摸其后脑勺，眼神中带着慈祥又有些愧疚。
“当年你爷爷只是因为娶了你奶奶，就被巫族人双双残杀，那个时候你奶奶才将我生下两个月，我就是被那个村口拦下的老头儿抚养长大的，后来——我无意间听到了关于你爷爷奶奶的事情，我便前去质问他”
巫索图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
“太爷——”
“乖图儿，快来给太爷抱一个”
小巫索图跑到大长老怀中稚嫩的语气带着质问说道。
“太爷，我听有人说，我爹娘是被族人处死的？”
大长老的脸色逐渐凝固，将小巫索图从自己怀中推出，双手扶着小巫索图肩膀说道。
“人鬼不能联姻，这不光是我巫族的祖训，还是整个人族的律法”
“您也保不了他们吗？”
巫索图眼中泛起泪花问大长老。
“若是等上几年，我坐上了这巫族族长之位，也许我还能将此事压下”
大长老那一副懊悔之色，不知是懊悔自己孙子断了自己前程，还是懊悔自己没能保住孙子。
“太爷——”
巫索图哭着紧紧抱住了这个唯一的亲人。
“太爷——我要为父母报仇，我要为您争下这族长之位”
此话夹杂着哭喊在大长老耳边响起。
大长老心头一震。
“图儿不可——若你这么做了，会毁了了你的”
“难道我父母之仇就此作罢了吗？”
“拜见太爷，今日孩儿有要紧之事必须进村一趟，还望太爷应允”
巫索图半跪对大长老叩首道。
巫水也随即被巫索图摁下被动叩首。
巫水大小跟随父亲在村外长大，虽然也在学堂上课，但很少有人在自己面前提及关于这个老太爷以及父亲曾经的事情。
“你已被逐出巫族，今日来此意欲何为？”
大长老那严厉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丝的苦涩拐杖在巫索图面前不断敲击着地面。
此时正是外出之人归来之际，一时间村口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人谁啊？”
“外乡人吧？可好像又跟大长老认识，难道是远房亲戚？不太像啊”
一些年轻一代，根本不知道巫索图是谁，只有那些个老一辈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当年之事。
“别看了、别看了，走了——”
一黑须老者驱散了围观的群众，来到大长老身边对巫索图说道。
“今日你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当年之事，也算你年少无知，我们既往不咎，以后多加悔悟才是”
黑须老者说完就要离去。
“当年之事，我至今不悔，他残害我父母，此仇岂能不报”
黑须老者听完巫索图的话猛然转身，眼神中带着阵阵杀气，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大长老，随口说道。
“你父亲屡犯族规，还娶了你母亲那个异族，他身为巫族族长，应以巫族大局为重，岂会留他，就算当年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这黑须族长说话又继续道。
“这么些年了，我巫族本着家丑不可外扬，想将此事掩盖不愿重提，你这异族后裔的身份也不愿揭穿，但你今日非要旧事重提，那我就不客气了”
黑须族长话音刚落，掌中已经蓄势待发。
巫索图毕竟是自己的太孙，且还有玄孙在，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这父子二人命丧于此。
“赶紧滚——”
大长老一声呵斥，打断了族长的施法，也惊醒了巫索图父子。
在一旁的巫水虽然听的一头雾水，但能听出个七七八八，这似乎是关于自己爷爷奶奶的事。
巫水的双手紧紧抓着巫索图的衣角，但那双眼神却是如此坚毅。
巫索图不甘，袁一还在村中，但有眼前这二人在，自己是根本过不去的。
在巫索图思量之际，就听族长狠厉道。
“事已至此，村中学堂也不再会接纳巫水，你好自为之，下次见到你，绝不留情”
虽然身为族长，但眼前这位大长老可是德高望重，自己根本惹不起，故此只能借此给自己个台阶下来。
“走——”
巫索图那充血的双眼，怒瞪族长几眼，拉着巫水转身离去。
“今日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还望他日——”
族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希望你下次不要再护犊子了，毕竟他们已经不是巫家人了。
“哼——”
大长老冷哼一声，便消失在原地。
留下族长一人瞪着大长老消失的地方，暗自咬牙切齿。
“若非当年之事，我又怎会取代巫乙？”
回到自己住处的大长老坐在自己位置上，重重叹息道。
“爷爷——”
听到呼唤的大长老看向来人。
“左儿？何事啊——”
来人也是一白发老者，但在大长老面前还是个乖孙子。
大长老看着满头白发的巫左眼神中依然止不住的爱，虽然不再是当年骑在自己脖子上撒尿的玩虐孩童。
“我听说——三弟的孩子今日来村了？”
大长老轻轻拍了拍巫左的肩膀重重叹声道。
“哎——索图这孩子，资质还是不错的，奈何杀气太重”
“可——三弟当年冒大不韪硬要娶鬼族女子，此事别说是在我巫族，放眼人族都是大忌啊”
巫左说完那一副担忧之色看着大长老。
而大长老摆了摆手，显然不愿继续提及此事。
“你与你二弟巫右暗中前去寻找索图，若索图愿意将巫水给我收留，我保证千年后还他一个化无之境”
大长老这句话让巫左差点没蹲坐在地。
“什——什么——化——化无？就——就是哪个在学堂上课的巫水？”
“我观察此子多年，此子将我人族血脉与鬼血脉融合的居然如此透彻，他若是有更好的平台，日后必定一步登天”
看着满眼充斥着希望的大长老，巫左渐渐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但心绪依然无法平静。
“此事就交由孩儿来办好了”
巫左颤抖着喘着粗气，心中砰砰直跳，就连离开时对大长老要行的礼数也没了。
“索图，当年之事，希望能以此来弥补——”
大长老微闭双眼喃喃自语着。
————
“爹——我想知道关于爷爷奶奶还有我娘亲的事”
父子二人来到一处山林，巫水那倔强的眼神看着巫索图，誓要从其父亲口中知道什么。
巫索图看了看巫水，伸手摸了摸其后脑勺，眼神中带着慈祥又有些愧疚。
“当年你爷爷只是因为娶了你奶奶，就被巫族人双双残杀，那个时候你奶奶才将我生下两个月，我就是被那个村口拦下的老头儿抚养长大的，后来——我无意间听到了关于你爷爷奶奶的事情，我便前去质问他”
巫索图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
“太爷——”
“乖图儿，快来给太爷抱一个”
小巫索图跑到大长老怀中稚嫩的语气带着质问说道。
“太爷，我听有人说，我爹娘是被族人处死的？”
大长老的脸色逐渐凝固，将小巫索图从自己怀中推出，双手扶着小巫索图肩膀说道。
“人鬼不能联姻，这不光是我巫族的祖训，还是整个人族的律法”
“您也保不了他们吗？”
巫索图眼中泛起泪花问大长老。
“若是等上几年，我坐上了这巫族族长之位，也许我还能将此事压下”
大长老那一副懊悔之色，不知是懊悔自己孙子断了自己前程，还是懊悔自己没能保住孙子。
“太爷——”
巫索图哭着紧紧抱住了这个唯一的亲人。
“太爷——我要为父母报仇，我要为您争下这族长之位”
此话夹杂着哭喊在大长老耳边响起。
大长老心头一震。
“图儿不可——若你这么做了，会毁了了你的”
“难道我父母之仇就此作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