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等到宁壁离开,司卿旬立马转头走到书架前开始翻找起来,翻了一排又一排,地上落了一个又一个,整个书架都快被他给搬空了,始终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一本书。

    心情愈加的烦躁。

    他心中有个疑虑却又不敢肯定,只是事关宁璧,他冷静不下来。

    直到在最角落里,有个皮质的本子掉落了下来,司卿旬上前捡起,神情紧张的翻开书页,看到书上写着的两个字,和一副插图陷入了震惊之中。

    书上写着白泽二字,落下的插图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白色兽类,与宁壁所诉说的像狗又不像,通体白毛。

    最重要的是额头那一块蓝色火焰,正好对上。

    小白…白泽。

    司卿旬蹙眉。

    有记载,白泽早在女娲神陨之时也跟着死亡了,可如果跟在宁壁身边的就是白泽,那岂不是说明当初的神陨并非眼见的那样?

    对了,契约!

    白泽与宁壁签署的哪个契约!

    司卿旬顾不得再看其他的,直接夺门而出,将那本书丢在脑后。

    风一吹,将书面翻了一页。

    “登恒山,于海滨见神兽,能言,达于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可预言天下未生之事。”

    宁壁坐在位置上没多久房门就被打开,司卿旬急匆匆的赶来抓过她的手将她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宁壁先是一愣,随后奇怪的看着司卿旬。

    却见他面色严肃,紧张的看着自己。

    “师尊?”

    后者咬了咬牙问道“你与他的契约,是什么意思?”

    宁壁眨眨眼,舔了一下下嘴唇。

    不知道该怎么说。

    之前他们是师徒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口,可是如今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自己说了只会让司卿旬白担心自己。

    所以她犹豫要不要说。

    可不等她多犹豫,司卿旬便道“你可知那是白泽,万年前应该身死的白泽。”

    宁壁怔住。

    她以前买一本山海经,好像听说过白泽是什么,说是神兽,能通晓未来,知道世间所有的事情。

    她惊呆了。

    “小白是白泽!”

    那个毒舌蠢货居然是白泽!

    虽然小白每次都能解答她的问题确实有点像,但是…白泽不应该是个长相威武庞大的大怪兽才对吗?

    小白才到她膝盖,怎么能是白泽呢?

    她不敢相信的摇头。

    “师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丢的是小白,一只能说话的狗而已,不是什么白泽,肯定不是白泽!”

    司卿旬神情复杂。

    他最担忧的不是这只狗是不是白泽,他担心的是白泽为什么要和她签订契约,这个契约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跟着女娲神陨应该早就死亡,而如今它忽然现世,还与宁壁定了契约有了羁绊。

    这个契约会不会伤害到宁壁,会不会根本就是白泽在利用宁壁想要重现世间?

    他担忧宁壁的安危。

    沉声道“阿宁,他有告诉你契约拿来做什么的吗?”

    看来今天自己不说,司卿旬还真不走了。

    宁壁缓缓收回手,咽了口唾沫,心虚解释道“当初我刚飞升,它忽然出现说要与我缔结契约我才能活下去,为了保命我也只好这么做,它说这个契约是生死契。”

    顿了顿,抬眼去观察司卿旬的表情,果然很不好看。

    尤其是听到生死二字的时候,就差在脸上写着愤怒了。

    宁壁无奈低头,继续道“它说这样他死我必不能活,我死它也活不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司卿旬闭眼叹息,再抬眼看着宁壁时竟有一丝怜意。

    他上前来,大手凝聚了一层青光,在宁壁的天灵盖上盘旋,宁壁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了。

    总觉得事情好像发展不对头。

    她揪着自己的衣服,司卿旬看见了有些心疼的蹙眉,安慰道“莫怕,我只是在看它给你下的契约。”

    宁壁还是不敢放松。

    点点头等着司卿旬看完。

    许久之后司卿旬稍微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不是夺舍。”

    “夺舍?”

    司卿旬点头。

    “方才我是怀疑白泽早已死去万年,如今回来找上你是居心叵测,说不定是想借你的身重现人世,可看你们的契约符咒并不是。”

    宁壁蹙眉疑惑又奇怪。

    实在是想不通白泽怎么能是小白呢?

    它哪个蠢样子哪里像是神兽的样子啊?

    又听司卿旬道“不过按照你说的契约规则的确得早点找到他。”

    “那师尊您有办法吗?”

    “倘若它不是被人抓了就能自己回来,你们生死绑定它若出事你一定有感觉,现在如何?”

    宁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脸、胸口、肚子,随后轻松的摇摇头道“没有事。”

    司卿旬点头“那就说明它是自己有事不愿回来,你先莫急,我会让人去查找白泽的下落,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眼神坚定,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宁壁觉得就算此时此刻天塌下来了,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帮自己顶住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怕。

    她笑了笑,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小心问道“师尊方才是怕我受伤?”

    司卿旬好笑“难道不够明显吗?”

    宁壁勾唇,忽然踮起脚在司卿旬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回到下面,咬着下唇害羞道“谢谢。”

    司卿旬被这一吻亲的有点懵。

    虽然他们俩以前也不是没有亲近过,但是宁壁主动倒是头一回。

    他低头看她傻笑,道“傻子,帮你便是帮我,我只是不想你出事,你千万别有负担。”

    宁壁心中暖洋洋的,点下头。

    “到底是师尊,弟子就仰仗您了!”

    后者无奈发笑。

    司卿旬总是这样,明明做了很多却总是不邀功,还总是让宁壁别有负担,这是宁壁从未有过的被人呵护。

    就好像他对你好,从来不想你对他付出,他喜欢你爱你,只是他的事,你要不要回应是你的事,绝不会让你有不好的感受。

    她宁壁是何德何能能抱上司卿旬这节木头啊!

    不过木头能开花,还挺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