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梦魇
闭上眼的李默听着身后远处随着风传来的惨叫声。
缓缓睁开眼，一只手扶着额头靠在巨熊身上注视着火堆内火红的木炭。随即将目光挪向了旁边的石头，又抬起头望了一眼别有一番风味的树冠。今夜无光的树冠显得黑沉沉的仿佛伸手便能够触碰到这片压抑的天空，火光在漆黑的眼眸之中闪耀成为了唯一的一束光。
明天就要到领地了。
李默心想着，随即等待着时间慢慢的过去。
呓语在未出现了，而李默也无法入眠仿佛失去了睡眠这一项生命的权利。
这种感觉很奇怪……
内心在欢呼、在喜悦、在沸腾，仿佛在迎接着黑暗将自己吞噬。
灵魂上沾染的黑斑逐渐蔓延扩散，发光的灵魂逐渐被黑斑遮掩住了光芒。
单位：李默
……
基础的面没有任何的问题。
呃……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不是人格分裂，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默苦苦寻找着，无论如何都没有这方面的提示和信息。
现在的他苛求战争、毁灭和死亡，甚至是自我的毁灭都能够让大脑愉悦。也真是这份愉悦让其无法昏睡，甚至倒在地上也无法睡眠，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一只手抓住冰冷的脸，尝试着让自己微笑却完全开心不起来，或者说快乐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自己不再完整，仿佛缺失了一块。
“……”
李默抬起头，远处逐渐走来了两位踉跄矮小的声音。
信息显示了出来。
是马内和金毕两位地精。
马内和金毕的面容在火光下显露，体无完肤的模样让李默的心毫无波澜。
甚至，心头涌起了一股想要折磨一下他们的想法，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处理掉企图背刺自己的一群刁民，于是站起了身子抬头挺胸将其抛之脑后后面在考虑这件事情。
地精畏惧的低下头，耳朵也低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们将盐和病怏怏草根汁液混合在了一起，他们除非有纳洛尔的嗅觉否则一辈子都嗅不出来的。”
马内信心满满的注视着，鼻青脸肿的面容显得有些滑稽小丑。
“恳求……你不要灭口。”
金毕骤然下跪，后又缓缓抬起头，害怕的目光注视着此时的李默，浑身瑟瑟发抖像极了受伤的小狗可怜无助，弱小无能。
语气低微，深深吸了一下鼻腔里面夹着血的鼻涕，“我们可以发誓，这件事情不会有第四个人得知。”
“……”
李默注视着眼前的金毕一语不发。
如果说杀人灭口不让其他人知晓这件事情的话……
嘴角突然浮笑，顿时吓坏了两人。
“我比较喜欢地精的主仆契约。”冷漠的李默笑着讲道。
这幅模样实在是让弱小的两位无法反抗，甚至吞咽一声点头答应了。
比起所谓的主仆契约跟随他一辈子，也不希望被灭了口永远死在这片森林之内。
“我们以灵魂起誓，向地精之神库亚发誓。”
两人立马开始了宣誓。
李默注视着两人面前逐渐浮现的契约之书，上面的文字浮现了出来，紧接着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奥斯语的契约书，上面标注了“奴仆金毕”和“奴仆马内”两道名字，而主人的区域则空白着等待着自己写字。
若有所思的李默瞄了一眼抬头望着自己的两位地精。
马内也缓缓蹲了下去最后跪在了地上。
“嗯，很高兴能成为你们的主人。”
李默毫不犹豫的签订了契约写上了自己的签名——“默布朗森林李”。
随即，契约开始燃烧。
作为主人的李默并没有任何异样，反而地精的手背上逐渐冒起了青烟。随即看去却发现冒烟的区域滋滋作响的冒出了油水，耳边听着不由冷下脸，不同物种签订契约的方式和方法都不同，并且每个种族契约束缚的条款也不一致。
呵呵呵……
真是有趣。
那么，龙的主仆契约是什么样子的呢
黑暗一面的李默突然回想了雪莱妮的声音，那一刻，熟悉的甘甜气息逐渐出现在了自己的鼻腔之中，稍微恢复了一丝灵魂的光泽。
双手抱住了头随即坐在了地上，像个疯子一样喊着，“不，不可以！她不行，唯独她不可以！”
“闭嘴！你这个懦弱、自卑的我！”
“雪莱妮，唯独雪莱妮不可以，我才是我，我才是！”
“你不是，我才是！我才是……我不可能输给你，不可能！”
“啊啊啊！”
李默突然仰起头双眼翻白跪在地上。
刚才的情况吓得疼痛在地上打滚冒着热汗的地精们恐惧的注视着自己未来的主人，脸色铁青的模样充满了对于未知的害怕，咬紧牙想要爬起来丢下李默逃走。可当这种想法在大脑之中响起，手背便更加灼烧引得灵魂战栗，浑身仿佛被闪电劈中失去了知觉，浑身再次趴在了地上无痛呻吟。
等待了许久，李默缓缓松开了手。
两只地精都害怕的注视着李默，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强大了。
那种气场根本不是最开始瞧见的青年贵族能够拥有的。
是谁！
他是谁！
泛白的眼睛突然露出了漆黑无光的眼眸，缓缓低下头感到一阵头疼，伸手捂住额头抱怨一句，“真是令人心烦的争夺……”
随即，冷眼相对吓坏了两只地精。
他们无力的爬起，只能够在地上注视着李默一步步靠近。
心脏提到了嗓子口仿佛要跳了出来，那股窒息感越来越接近，不知不觉咬紧牙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当等待了许久之后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两只地精缓缓睁开了眼充满了不可思议。
身上的麻痹也缓缓消逝，逐渐爬起扭头看向了身后站着一动不动的主人。
才因为逃生的喜悦顿时浮现了更加深沉的恐惧……
李默站在高处注视着下方火堆上逐渐睡去的人们，取出了水银短剑划破了手掌让血液流入地面，面无表情，冷淡无比的开口讲着，“睡梦之中的恶魔啊！昏睡之中的妖精啊！埋在地底深处世界的黑暗之子，能够进入梦境杀死英雄的鬼怪，吾以邪恶元素的召唤，指名汝的侍奉，以吾之血宣告叛逆者的死刑！”
一道道黑紫色的魔法阵逐渐在脚下浮现，一框接着一框叠叠相加。
环环之间，一道裂缝逐渐裂开。
无形之物扩散开来，在李默的眼中瞧见了一道漆黑发紫的身影在四周覆盖。
紧接着一只利爪人手抓住了裂缝边缘，浑身捆绑着奇怪的装饰物，有骨头、珠子和符咒，而当身躯露出来之后，上半身布满了神秘的纹路，拥有着美丽的容貌却有着一道狰狞的犄角，没有翅膀，没有下半身。
脸上没有任何的五官，像人却不是人。
他的头发是如同火焰一般邪恶的元素凝聚而成，扭动脖子发出的咔嚓声让地精们感到浑身发凉。
梦……梦魇！
地精发不出声，早已经被惊吓的忘记了说话。
“呜呜……”
梦魇随即发出了如同轮船笛吟的哀嚎声，传入耳中引得地精短暂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的下一秒，梦魇已经不见踪迹。地精们却恐惧的注视着眼前的主子，无法言喻这位人类领主是如何召唤出来一只梦魇的，这种生物几乎是不可能被召唤出来的，除非……拥有和邪恶之物的亲和力！
怪物……邪恶的怪物！
两人不敢作声，瞧着李默缓缓转身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忽然间，李默停在了地精的面前再次转身，目视远方照亮一处黑暗的微弱之火光，狞笑了一声。
“真期待明天的景象。”
……
大家吃的晚餐之中有着稀释了的苏克草根汁液，虚弱的神经之下变得极其犯困，尤其是倒下的时候更是难以抬起头提起精神只想睡觉。稀释过后的苏克草根的效果更像是安眠药片，正当人们吃饱喝足准备做个美梦，一道道颗粒的黑紫闪光从半空之中缓缓洒下来，所有的人们都吸入了空气之中漂浮的光点，脸上逐渐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紫黑色蚯蚓在爬动扭曲。
为首的费雷思此时站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周围的景象很熟悉正是自己曾经在凯撒帝国的领地，激动兴奋之下火速的跑着自己的领主二层房屋跑去，打开门的一瞬间顿时怒火点燃，双眼发红了起来。
“黑森领主！”
瞧着黑森领主正在和自己心爱抛弃的女仆以及战争波及死在自己手中老婆、女儿一起坐在楼梯**合。
当自己推进门发声的那一刻，所有熟悉的身影顿时扭转了脑袋。
脖子仿佛要被拧断了一般转了过来，眼眶空洞失去了眼睛，齐刷刷的目光让费雷思感到害怕和恐惧，下一秒便准备要离开这个奇怪地方。
一转身，门不见了！
费雷思愤怒的情绪顿时荡然无存，紧接着而来的是恐惧，无法压抑溢出的恐惧。
“费雷思老爷，我是多么的信任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
“费雷思，你居然为了活命将我推了下去……”
“爸爸，我的手好疼，我的肩膀好疼，我的脖子好疼……”
“爸爸，我好痛苦，他们折磨了我……折磨了我……”
费雷思害怕的后退了一步贴近消失的大门形成的墙壁，“不，不，你们已经死了，你们已经死了！”摇头晃脑，难以置信眼前死去的家人们。
“老爷……为什么……”
一道声音吸引了费雷思，这道声音最为熟悉不过了。
是他！
是他！
他一定会带我离开这里的！
抬起头，表情逐渐充满了希望，当注意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管家时，顿时愣住了。
管家的手中拿着一柄细剑……
目光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楼梯走下来了一位最为熟悉不过的女孩，她正是管家的女儿。
“为什么是你杀害了我的女儿琳娜！”
管家咬牙咆哮一声，随即直接从楼梯跳了下去，继续朝着费雷思冲了过去。
费雷思吓得顿时朝后跑着却发现没有出口，正当犹豫的时候胸口便被追上的管家刺穿了胸膛。血液的温度和伤口的痛觉无比的真实，费雷思吐了一口血液，随即咽了回去剩下的血液哭着脸害怕的扭过去注视愤怒的管家，绝望的流着泪祈求一声。
“放过我……”
话音还未落，本想向黑森领主道歉的心思和满是悔恨的眼眸顿时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心爱的妻子坐下的李默忽然和周围的一切被紫黑色的迷雾吞噬，然后走出来了一只看不清、看不透、无法理解的混合怪物。
所有自己记忆之中有印象接触过、陷害过、抛弃杀害的人组成的一只怪物缓缓朝着自己靠近。
那一刻，费雷思的目光看向了身后唯一希望的管家。
即便是被凯撒帝国骑士追逐他依然舍弃了自身保护了自己活下来的人……
“嘶！”
细剑再次拔出刺入了费雷思的心脏，剧烈的疼痛不断击垮了他谨慎的意志和希望。
无论如何他都没死在这里，反而意识清晰的看着那只怪物朝着自己靠近。
最后，自己的管家也消失在了原地……
顿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等待死亡！
呼——
呼——
呼。
那是自己的呼吸声，
自己还活着
费雷思突然睁开了周围恢复了森林的容貌，漆黑的环境让他感到了一丝慰藉，贪婪的闭上眼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禁感叹一声。
“你是在找我吗”
突然睁开眼，森林不见了，又是之前的漆黑的世界。
那只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将费雷思吞噬了。
随即，怪物的脸上多出了费雷思的面容，他则是露出了极致的恐怖表情和诡异的微笑。
这个虚幻的世界随之骤然消失。
……
缓缓睁开眼，一只手扶着额头靠在巨熊身上注视着火堆内火红的木炭。随即将目光挪向了旁边的石头，又抬起头望了一眼别有一番风味的树冠。今夜无光的树冠显得黑沉沉的仿佛伸手便能够触碰到这片压抑的天空，火光在漆黑的眼眸之中闪耀成为了唯一的一束光。
明天就要到领地了。
李默心想着，随即等待着时间慢慢的过去。
呓语在未出现了，而李默也无法入眠仿佛失去了睡眠这一项生命的权利。
这种感觉很奇怪……
内心在欢呼、在喜悦、在沸腾，仿佛在迎接着黑暗将自己吞噬。
灵魂上沾染的黑斑逐渐蔓延扩散，发光的灵魂逐渐被黑斑遮掩住了光芒。
单位：李默
……
基础的面没有任何的问题。
呃……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不是人格分裂，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默苦苦寻找着，无论如何都没有这方面的提示和信息。
现在的他苛求战争、毁灭和死亡，甚至是自我的毁灭都能够让大脑愉悦。也真是这份愉悦让其无法昏睡，甚至倒在地上也无法睡眠，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一只手抓住冰冷的脸，尝试着让自己微笑却完全开心不起来，或者说快乐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自己不再完整，仿佛缺失了一块。
“……”
李默抬起头，远处逐渐走来了两位踉跄矮小的声音。
信息显示了出来。
是马内和金毕两位地精。
马内和金毕的面容在火光下显露，体无完肤的模样让李默的心毫无波澜。
甚至，心头涌起了一股想要折磨一下他们的想法，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处理掉企图背刺自己的一群刁民，于是站起了身子抬头挺胸将其抛之脑后后面在考虑这件事情。
地精畏惧的低下头，耳朵也低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们将盐和病怏怏草根汁液混合在了一起，他们除非有纳洛尔的嗅觉否则一辈子都嗅不出来的。”
马内信心满满的注视着，鼻青脸肿的面容显得有些滑稽小丑。
“恳求……你不要灭口。”
金毕骤然下跪，后又缓缓抬起头，害怕的目光注视着此时的李默，浑身瑟瑟发抖像极了受伤的小狗可怜无助，弱小无能。
语气低微，深深吸了一下鼻腔里面夹着血的鼻涕，“我们可以发誓，这件事情不会有第四个人得知。”
“……”
李默注视着眼前的金毕一语不发。
如果说杀人灭口不让其他人知晓这件事情的话……
嘴角突然浮笑，顿时吓坏了两人。
“我比较喜欢地精的主仆契约。”冷漠的李默笑着讲道。
这幅模样实在是让弱小的两位无法反抗，甚至吞咽一声点头答应了。
比起所谓的主仆契约跟随他一辈子，也不希望被灭了口永远死在这片森林之内。
“我们以灵魂起誓，向地精之神库亚发誓。”
两人立马开始了宣誓。
李默注视着两人面前逐渐浮现的契约之书，上面的文字浮现了出来，紧接着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奥斯语的契约书，上面标注了“奴仆金毕”和“奴仆马内”两道名字，而主人的区域则空白着等待着自己写字。
若有所思的李默瞄了一眼抬头望着自己的两位地精。
马内也缓缓蹲了下去最后跪在了地上。
“嗯，很高兴能成为你们的主人。”
李默毫不犹豫的签订了契约写上了自己的签名——“默布朗森林李”。
随即，契约开始燃烧。
作为主人的李默并没有任何异样，反而地精的手背上逐渐冒起了青烟。随即看去却发现冒烟的区域滋滋作响的冒出了油水，耳边听着不由冷下脸，不同物种签订契约的方式和方法都不同，并且每个种族契约束缚的条款也不一致。
呵呵呵……
真是有趣。
那么，龙的主仆契约是什么样子的呢
黑暗一面的李默突然回想了雪莱妮的声音，那一刻，熟悉的甘甜气息逐渐出现在了自己的鼻腔之中，稍微恢复了一丝灵魂的光泽。
双手抱住了头随即坐在了地上，像个疯子一样喊着，“不，不可以！她不行，唯独她不可以！”
“闭嘴！你这个懦弱、自卑的我！”
“雪莱妮，唯独雪莱妮不可以，我才是我，我才是！”
“你不是，我才是！我才是……我不可能输给你，不可能！”
“啊啊啊！”
李默突然仰起头双眼翻白跪在地上。
刚才的情况吓得疼痛在地上打滚冒着热汗的地精们恐惧的注视着自己未来的主人，脸色铁青的模样充满了对于未知的害怕，咬紧牙想要爬起来丢下李默逃走。可当这种想法在大脑之中响起，手背便更加灼烧引得灵魂战栗，浑身仿佛被闪电劈中失去了知觉，浑身再次趴在了地上无痛呻吟。
等待了许久，李默缓缓松开了手。
两只地精都害怕的注视着李默，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强大了。
那种气场根本不是最开始瞧见的青年贵族能够拥有的。
是谁！
他是谁！
泛白的眼睛突然露出了漆黑无光的眼眸，缓缓低下头感到一阵头疼，伸手捂住额头抱怨一句，“真是令人心烦的争夺……”
随即，冷眼相对吓坏了两只地精。
他们无力的爬起，只能够在地上注视着李默一步步靠近。
心脏提到了嗓子口仿佛要跳了出来，那股窒息感越来越接近，不知不觉咬紧牙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当等待了许久之后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两只地精缓缓睁开了眼充满了不可思议。
身上的麻痹也缓缓消逝，逐渐爬起扭头看向了身后站着一动不动的主人。
才因为逃生的喜悦顿时浮现了更加深沉的恐惧……
李默站在高处注视着下方火堆上逐渐睡去的人们，取出了水银短剑划破了手掌让血液流入地面，面无表情，冷淡无比的开口讲着，“睡梦之中的恶魔啊！昏睡之中的妖精啊！埋在地底深处世界的黑暗之子，能够进入梦境杀死英雄的鬼怪，吾以邪恶元素的召唤，指名汝的侍奉，以吾之血宣告叛逆者的死刑！”
一道道黑紫色的魔法阵逐渐在脚下浮现，一框接着一框叠叠相加。
环环之间，一道裂缝逐渐裂开。
无形之物扩散开来，在李默的眼中瞧见了一道漆黑发紫的身影在四周覆盖。
紧接着一只利爪人手抓住了裂缝边缘，浑身捆绑着奇怪的装饰物，有骨头、珠子和符咒，而当身躯露出来之后，上半身布满了神秘的纹路，拥有着美丽的容貌却有着一道狰狞的犄角，没有翅膀，没有下半身。
脸上没有任何的五官，像人却不是人。
他的头发是如同火焰一般邪恶的元素凝聚而成，扭动脖子发出的咔嚓声让地精们感到浑身发凉。
梦……梦魇！
地精发不出声，早已经被惊吓的忘记了说话。
“呜呜……”
梦魇随即发出了如同轮船笛吟的哀嚎声，传入耳中引得地精短暂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的下一秒，梦魇已经不见踪迹。地精们却恐惧的注视着眼前的主子，无法言喻这位人类领主是如何召唤出来一只梦魇的，这种生物几乎是不可能被召唤出来的，除非……拥有和邪恶之物的亲和力！
怪物……邪恶的怪物！
两人不敢作声，瞧着李默缓缓转身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忽然间，李默停在了地精的面前再次转身，目视远方照亮一处黑暗的微弱之火光，狞笑了一声。
“真期待明天的景象。”
……
大家吃的晚餐之中有着稀释了的苏克草根汁液，虚弱的神经之下变得极其犯困，尤其是倒下的时候更是难以抬起头提起精神只想睡觉。稀释过后的苏克草根的效果更像是安眠药片，正当人们吃饱喝足准备做个美梦，一道道颗粒的黑紫闪光从半空之中缓缓洒下来，所有的人们都吸入了空气之中漂浮的光点，脸上逐渐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紫黑色蚯蚓在爬动扭曲。
为首的费雷思此时站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周围的景象很熟悉正是自己曾经在凯撒帝国的领地，激动兴奋之下火速的跑着自己的领主二层房屋跑去，打开门的一瞬间顿时怒火点燃，双眼发红了起来。
“黑森领主！”
瞧着黑森领主正在和自己心爱抛弃的女仆以及战争波及死在自己手中老婆、女儿一起坐在楼梯**合。
当自己推进门发声的那一刻，所有熟悉的身影顿时扭转了脑袋。
脖子仿佛要被拧断了一般转了过来，眼眶空洞失去了眼睛，齐刷刷的目光让费雷思感到害怕和恐惧，下一秒便准备要离开这个奇怪地方。
一转身，门不见了！
费雷思愤怒的情绪顿时荡然无存，紧接着而来的是恐惧，无法压抑溢出的恐惧。
“费雷思老爷，我是多么的信任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
“费雷思，你居然为了活命将我推了下去……”
“爸爸，我的手好疼，我的肩膀好疼，我的脖子好疼……”
“爸爸，我好痛苦，他们折磨了我……折磨了我……”
费雷思害怕的后退了一步贴近消失的大门形成的墙壁，“不，不，你们已经死了，你们已经死了！”摇头晃脑，难以置信眼前死去的家人们。
“老爷……为什么……”
一道声音吸引了费雷思，这道声音最为熟悉不过了。
是他！
是他！
他一定会带我离开这里的！
抬起头，表情逐渐充满了希望，当注意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管家时，顿时愣住了。
管家的手中拿着一柄细剑……
目光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楼梯走下来了一位最为熟悉不过的女孩，她正是管家的女儿。
“为什么是你杀害了我的女儿琳娜！”
管家咬牙咆哮一声，随即直接从楼梯跳了下去，继续朝着费雷思冲了过去。
费雷思吓得顿时朝后跑着却发现没有出口，正当犹豫的时候胸口便被追上的管家刺穿了胸膛。血液的温度和伤口的痛觉无比的真实，费雷思吐了一口血液，随即咽了回去剩下的血液哭着脸害怕的扭过去注视愤怒的管家，绝望的流着泪祈求一声。
“放过我……”
话音还未落，本想向黑森领主道歉的心思和满是悔恨的眼眸顿时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心爱的妻子坐下的李默忽然和周围的一切被紫黑色的迷雾吞噬，然后走出来了一只看不清、看不透、无法理解的混合怪物。
所有自己记忆之中有印象接触过、陷害过、抛弃杀害的人组成的一只怪物缓缓朝着自己靠近。
那一刻，费雷思的目光看向了身后唯一希望的管家。
即便是被凯撒帝国骑士追逐他依然舍弃了自身保护了自己活下来的人……
“嘶！”
细剑再次拔出刺入了费雷思的心脏，剧烈的疼痛不断击垮了他谨慎的意志和希望。
无论如何他都没死在这里，反而意识清晰的看着那只怪物朝着自己靠近。
最后，自己的管家也消失在了原地……
顿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等待死亡！
呼——
呼——
呼。
那是自己的呼吸声，
自己还活着
费雷思突然睁开了周围恢复了森林的容貌，漆黑的环境让他感到了一丝慰藉，贪婪的闭上眼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禁感叹一声。
“你是在找我吗”
突然睁开眼，森林不见了，又是之前的漆黑的世界。
那只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将费雷思吞噬了。
随即，怪物的脸上多出了费雷思的面容，他则是露出了极致的恐怖表情和诡异的微笑。
这个虚幻的世界随之骤然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