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想看到他的笑
“我说你...”
相川秀一看着近卫爱脸上那明显十分惊愕的表情，不由露出些许狐疑神色，悄悄凑近几分，压低声音：
“该不会真的是哪家出来玩的大小姐吧”
近卫爱不理他，安静的将那张莫得表情的小脸转向另一边。
假装无事发生。
看着她这幅模样，相川秀一倒是愈发的好奇了。
他想了想，目光瞥向近卫同学手里握着的那颗老式粗点心，忽然开口道：“近卫同学，你想知道这些点心都是在哪买到的吗”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近卫爱的脸蛋上虽然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却还是在某种无形的牵引力下，一点一点的，僵硬的朝着相川秀一的方向扭了过来，像是颈部锈死的小机器人。
少女那双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他。
有点呆。
相川秀一心里这样想，但却仍旧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笑吟吟的背着手看向她，等着近卫同学先开口。
直到僵持了几分钟，近卫爱才像是颇为有些不甘的小小出了一声：
“嗯。”
相川秀一也没判断出来，这是代表‘她是大小姐’还是‘想知道’的意思。
只不过，经过这段时间与近卫大小姐的交流，他逐渐也把握到了某种玄而又玄的要诀。
——只要他说的是这位近卫同学想知道的事情，那不管说的是什么，她都会老老实实的安静听完。
相反，如果说的话她不想听，那大概就会像刚刚那样，把脑袋歪到一边，假装没听到。
简直像小孩子一样。
想到这，相川秀一脸上的笑容愈发盎然。
他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在手机地图上找到一家自己以前常去的和菓子店，将屏幕朝向近卫爱。
“喏。”
“这是我小时候常去的店，那家老婆婆是很和善的人，他们家的老式粗点心也很齐全。”
“你给我的那几种粗点心，在那里都能买到哦。”
“还是前些年的价格，简直良心价。”
相川秀一一边说，一边将手机递过去。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近卫爱已经歪着身子主动靠过来，小脑袋压在他肩膀一侧，眼神十分专注的盯着他手机上的地图。
似乎是...在记忆
“近卫同学”
看着她这幅认真的模样，相川秀一有些奇怪的摇了摇手机。
近卫爱的小脑袋也跟着摇了摇，目光专注，毫不动摇。
见他似乎有把手机收起的迹象，少女还连忙用那标志性的棒读式敬语道：
“请等一等，我还没背下来。”
“啊”
相川秀一不由失笑：“这有什么可背的，我把地址发给你不就好了。”
“近卫同学，你的rine号是多少我加你。”
近卫爱抬起头，用有些迷惑的目光看向他，似是不解。
“什么是rine。”
“没有吗”
“那sns号呢”相川秀一顺口问道。
“也没有。”
近卫爱平静的摇摇头。
“这样啊，那看来近卫同学家里管得很严呢。”相川秀一了然道。
他倒是不觉得奇怪。
因为瀛洲国内手机行业起步早，老式耐用的手机常年占据半壁江山的缘故，移动式网络在瀛洲国内的推进，直到本世纪前十年都一直是一大难题。
直到现在，还有很多跟不上时代的中年人和老年人在使用直板手机。
甚至还有一部手机永流传，父传子、子传孙的奇怪习俗。
毕竟，瀛洲是一个直到现在还保留有男女分校传统的国家——哪怕是最老派的欧洲天竺教区里，近些年都开始因为经济效益原因开始逐步并校了。
“那就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吧。”
“嗯。”
近卫爱认真的点点头。
然后，相川秀一就见到她从口袋里取出一部最新款的夏为mate60pro。
他安静了几秒。
先是看看近卫爱手里的手机，又看看少女那泰然自若的表情。
相川秀一先是呼吸一窒，而后才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试探着询问道：
“近卫同学。”
“这部手机，应该是可以安装app的吧”
近卫爱看着自己的手机，顿了顿：
“平常用的是家里的卫星电话。”
“源先生说，在学校里可能会用，所以刚买的。”
相川秀一听明白了。
她这是刚换的新手机，现在还没用明白。
“那我来教你吧。”
他毫不在意的指向自己，朝她笑了笑。
近卫爱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少年人，那张人偶般精致的脸蛋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秀一笑起来真好看。
近卫爱在心里这样想。
面上却只是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
“嗯。”
手机应用商店与软件下载的方式并不算复杂，近卫爱也不是什么理解速度比较迟缓的老年人，仅仅是因为家庭环境较少接触。
此时，在相川秀一的指点下，少女只是扫了几眼，就很快掌握了这种‘新产品’的使用方法。
不一会儿的功夫，秀一就帮她下好了rine、youtube、地图等常用软件，并简单指点了一下使用方法。
近卫爱自始至终都只是安静的点着小脑袋，表示自己正在听。
只不过，目光却始终都注视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在她新注册的rine账号上，已经添加好了第一个号码。
少女郑重其事的按照相川秀一的指点，在备注那一栏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魔法少男阳巨子（秀一）】
看到列表上的这一行小字，近卫爱脸上不觉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开心。
只不过，还不等近卫爱开心多久，就见自己屏幕上的这个账号发来一条消息。
秀一的名字后面，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魔法少男阳巨子（秀一）：[图片]】
近卫爱有些疑惑的点开他的消息栏。
而后，就见相川秀一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近卫爱正低着头，那一袭华丽的樱发披散着，有几缕顺着鬓角落下，遮住了少女的侧颜。
她的眼神里倒映着亮着光的屏幕，一如往常那般没什么精神。
但是，嘴角却噙着一抹很淡，却依旧明显的笑意。
近卫爱稍稍愣了下。
而后，就见消息栏里又发来一条消息
【魔法少男阳巨子（秀一）：近卫同学笑的时候很好看哦！】
【魔法少男阳巨子（秀一）：少见，保存了！】
近卫爱这才转过头，看向身边举起手机拍照的相川秀一，似是不解。
秀一，也会想要保存她的照片吗
即便是像她这样的人
“怎么了”
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刚刚把照片保存到相册里的相川秀一把手机往背后一藏，十分坚定道：
“即便你告我偷拍，我也不会把那张照片删掉的。”
“那可是ssr级别的笑容，非常具有收藏价值！”
听他这么说着，近卫爱也不知道是理解错了什么，将那张有些呆板僵硬的可爱小脸转向他，缓缓露出一抹肌肉像卡帧般缓缓咧开的僵硬笑容。
与刚才完全是两种感觉。
相川秀一好悬没笑出声来，伸出手去按在少女的脸颊上，轻轻的揉着她僵硬的嘴角，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刚刚那样的自然感。
“好奇怪。”
“肯定是因为近卫同学板着脸的时间太长了，都忘记怎么笑了吧！”
近卫爱则像是个死板的布偶娃娃一样，任由相川秀一摆弄着自己软软嫩嫩的小脸，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但是却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反倒有些乐在其中。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相川秀一那双大手的温度，指尖按压在脸颊上时的轻微力度，掌端轻轻挤压自己脸蛋时的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脸颊被人小心捧住的那一刻，少女心中莫名浮现起一种很难用言语描述的安稳感。
近卫爱背靠在墙上，默默的看着相川秀一的眼睛。
走廊安静的恰到好处。
想要一直看着他的笑。
这一刻，少女心里莫名的冒出这种念头。
只是，正当相川秀一有些奇怪的调整着近卫同学的表情，余光却瞥见坐在教室里第一排的花开院怜。
只见那位花开院同学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以十分刁钻的角度望向教室门口，用一种凶巴巴的眼神，直勾勾望向他们这门外的两人。
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年人的动作不由跟着一僵。
大概是注意到了花开院怜那杀气四溢的目光，于是，讲台上的国语老师也跟着看过来。
顿时又是一阵勃然大怒：
“叫你们两个罚站，居然还打情骂俏起来了！”
“全都给我进来站着！”
一时间，班级里又是一阵大声哄笑。
......
直到下了课，相川秀一还被国语老师单独揪到了走廊里，一直唠唠叨叨了好半天，才算是把他奋斗了一节课的那张线稿还给他。
临走前，光头的国语老师仍旧颇为有些不舍的模样。
不过，对于相川秀一而言，就算是逃过了一次大劫了。
只是，还不等他把画藏好。
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和一只粗糙的大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相川秀一浑身都是一激灵。
转过头，就见水野贤和折本翔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抬头望去，两人脸上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折本小正太那张可爱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拉扯出那么猥琐的笑容，与不会笑的近卫大小姐简直是两个极端。
“秀一。”
“我们应该是好朋友吧。”
水野贤那张帅脸上同样是如出一辙的表情。
这家伙可是个真敢把阿嘿颜衬衫穿上大街的社交恐怖分子！
水野贤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闷闷的响：
“既然是好朋友，那有好东西也应该一起分享才对。”
相川秀一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班里的男生们包围了。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国语老师在上课的时候，早已一口叫破了自己‘在画涩图’的事实。
全身顿时不由紧绷。
相川秀一表情僵硬的左看看，右看看，试探道：
“这个，就不用了吧”
“拿来吧你——”
很可惜，他亲爱的同学们并没有打算与他商量，而是在阐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只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身后扎成一堆的男生群体里，传来一阵‘噢噢噢噢——’的起哄声。
你画的好啊！！！
这帮牲口。
相川秀一郁闷的捂着额头。
有些人虽然活着，但他已经死了...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
他看向直到现在还没散开的男生群体，心里已经预料到，自己大概会在不久之后多出一群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喊‘お父さん！’，并跪着求他制定幸癖作品的至交好友了。
有些人死了，但他却成了很多人的父亲。
果不其然。
才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冲过来好几个人询问他有没有pixi或其他网站的账号了。
对此，相川秀一倒是来者不拒。
他的第一批网络铁粉，就要靠这帮知根知底的老涩批了。
“戳。”
正当相川秀一暗自叹息时，就觉脸颊上又被硬硬的水笔点了点。
转头看去，又是隔壁的近卫同学。
近卫爱走到他身边，取出刚刚那部手机，用那双满是求知欲的眸子看向他：
“秀一。”
“你刚才跟他们说的那个app，是哪一个”
相川秀一脸上的表情不由一僵，艰难的朝另一边转过头：
“那个...”
近卫大小姐锲而不舍的跟着他的脸转到另一边，依旧用那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手机则被双手捧到他面前。
“哪一个”
目的性相当的强烈。
“......”
“这个。”
“那秀一的账号是哪个”
“这、这就不用说了吧...”
近卫大小姐捧着手机，缓缓靠近。
那张没有表情的可爱脸蛋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尖上，追根究底。
盯——
非常的有压迫力。
“哪一个”
“...这个。”
直到供认不讳之后，相川秀一才终于得以从近卫大小姐那安静的目光下解脱。
“谢谢。”
近卫大小姐很礼貌的道谢，这才稍稍拉开了距离。
一时间，相川秀一也不知道她这是自来熟，还是单纯的完全不会‘读空气’。
自己的账号，应该不会被这些家伙传到女生那边吧
应该。
相川秀一很没信心的想着。
还不等他松下一口气，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拍。
抬起头。
花开院怜面带核善微笑，低头看着他，语声温柔道：
“相川君。”
“能找你问点事情吗”
“∑”
相川秀一看着近卫爱脸上那明显十分惊愕的表情，不由露出些许狐疑神色，悄悄凑近几分，压低声音：
“该不会真的是哪家出来玩的大小姐吧”
近卫爱不理他，安静的将那张莫得表情的小脸转向另一边。
假装无事发生。
看着她这幅模样，相川秀一倒是愈发的好奇了。
他想了想，目光瞥向近卫同学手里握着的那颗老式粗点心，忽然开口道：“近卫同学，你想知道这些点心都是在哪买到的吗”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近卫爱的脸蛋上虽然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却还是在某种无形的牵引力下，一点一点的，僵硬的朝着相川秀一的方向扭了过来，像是颈部锈死的小机器人。
少女那双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他。
有点呆。
相川秀一心里这样想，但却仍旧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笑吟吟的背着手看向她，等着近卫同学先开口。
直到僵持了几分钟，近卫爱才像是颇为有些不甘的小小出了一声：
“嗯。”
相川秀一也没判断出来，这是代表‘她是大小姐’还是‘想知道’的意思。
只不过，经过这段时间与近卫大小姐的交流，他逐渐也把握到了某种玄而又玄的要诀。
——只要他说的是这位近卫同学想知道的事情，那不管说的是什么，她都会老老实实的安静听完。
相反，如果说的话她不想听，那大概就会像刚刚那样，把脑袋歪到一边，假装没听到。
简直像小孩子一样。
想到这，相川秀一脸上的笑容愈发盎然。
他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在手机地图上找到一家自己以前常去的和菓子店，将屏幕朝向近卫爱。
“喏。”
“这是我小时候常去的店，那家老婆婆是很和善的人，他们家的老式粗点心也很齐全。”
“你给我的那几种粗点心，在那里都能买到哦。”
“还是前些年的价格，简直良心价。”
相川秀一一边说，一边将手机递过去。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近卫爱已经歪着身子主动靠过来，小脑袋压在他肩膀一侧，眼神十分专注的盯着他手机上的地图。
似乎是...在记忆
“近卫同学”
看着她这幅认真的模样，相川秀一有些奇怪的摇了摇手机。
近卫爱的小脑袋也跟着摇了摇，目光专注，毫不动摇。
见他似乎有把手机收起的迹象，少女还连忙用那标志性的棒读式敬语道：
“请等一等，我还没背下来。”
“啊”
相川秀一不由失笑：“这有什么可背的，我把地址发给你不就好了。”
“近卫同学，你的rine号是多少我加你。”
近卫爱抬起头，用有些迷惑的目光看向他，似是不解。
“什么是rine。”
“没有吗”
“那sns号呢”相川秀一顺口问道。
“也没有。”
近卫爱平静的摇摇头。
“这样啊，那看来近卫同学家里管得很严呢。”相川秀一了然道。
他倒是不觉得奇怪。
因为瀛洲国内手机行业起步早，老式耐用的手机常年占据半壁江山的缘故，移动式网络在瀛洲国内的推进，直到本世纪前十年都一直是一大难题。
直到现在，还有很多跟不上时代的中年人和老年人在使用直板手机。
甚至还有一部手机永流传，父传子、子传孙的奇怪习俗。
毕竟，瀛洲是一个直到现在还保留有男女分校传统的国家——哪怕是最老派的欧洲天竺教区里，近些年都开始因为经济效益原因开始逐步并校了。
“那就记一下我的手机号吧。”
“嗯。”
近卫爱认真的点点头。
然后，相川秀一就见到她从口袋里取出一部最新款的夏为mate60pro。
他安静了几秒。
先是看看近卫爱手里的手机，又看看少女那泰然自若的表情。
相川秀一先是呼吸一窒，而后才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试探着询问道：
“近卫同学。”
“这部手机，应该是可以安装app的吧”
近卫爱看着自己的手机，顿了顿：
“平常用的是家里的卫星电话。”
“源先生说，在学校里可能会用，所以刚买的。”
相川秀一听明白了。
她这是刚换的新手机，现在还没用明白。
“那我来教你吧。”
他毫不在意的指向自己，朝她笑了笑。
近卫爱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少年人，那张人偶般精致的脸蛋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秀一笑起来真好看。
近卫爱在心里这样想。
面上却只是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
“嗯。”
手机应用商店与软件下载的方式并不算复杂，近卫爱也不是什么理解速度比较迟缓的老年人，仅仅是因为家庭环境较少接触。
此时，在相川秀一的指点下，少女只是扫了几眼，就很快掌握了这种‘新产品’的使用方法。
不一会儿的功夫，秀一就帮她下好了rine、youtube、地图等常用软件，并简单指点了一下使用方法。
近卫爱自始至终都只是安静的点着小脑袋，表示自己正在听。
只不过，目光却始终都注视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在她新注册的rine账号上，已经添加好了第一个号码。
少女郑重其事的按照相川秀一的指点，在备注那一栏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魔法少男阳巨子（秀一）】
看到列表上的这一行小字，近卫爱脸上不觉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开心。
只不过，还不等近卫爱开心多久，就见自己屏幕上的这个账号发来一条消息。
秀一的名字后面，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魔法少男阳巨子（秀一）：[图片]】
近卫爱有些疑惑的点开他的消息栏。
而后，就见相川秀一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近卫爱正低着头，那一袭华丽的樱发披散着，有几缕顺着鬓角落下，遮住了少女的侧颜。
她的眼神里倒映着亮着光的屏幕，一如往常那般没什么精神。
但是，嘴角却噙着一抹很淡，却依旧明显的笑意。
近卫爱稍稍愣了下。
而后，就见消息栏里又发来一条消息
【魔法少男阳巨子（秀一）：近卫同学笑的时候很好看哦！】
【魔法少男阳巨子（秀一）：少见，保存了！】
近卫爱这才转过头，看向身边举起手机拍照的相川秀一，似是不解。
秀一，也会想要保存她的照片吗
即便是像她这样的人
“怎么了”
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刚刚把照片保存到相册里的相川秀一把手机往背后一藏，十分坚定道：
“即便你告我偷拍，我也不会把那张照片删掉的。”
“那可是ssr级别的笑容，非常具有收藏价值！”
听他这么说着，近卫爱也不知道是理解错了什么，将那张有些呆板僵硬的可爱小脸转向他，缓缓露出一抹肌肉像卡帧般缓缓咧开的僵硬笑容。
与刚才完全是两种感觉。
相川秀一好悬没笑出声来，伸出手去按在少女的脸颊上，轻轻的揉着她僵硬的嘴角，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刚刚那样的自然感。
“好奇怪。”
“肯定是因为近卫同学板着脸的时间太长了，都忘记怎么笑了吧！”
近卫爱则像是个死板的布偶娃娃一样，任由相川秀一摆弄着自己软软嫩嫩的小脸，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但是却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反倒有些乐在其中。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相川秀一那双大手的温度，指尖按压在脸颊上时的轻微力度，掌端轻轻挤压自己脸蛋时的轮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脸颊被人小心捧住的那一刻，少女心中莫名浮现起一种很难用言语描述的安稳感。
近卫爱背靠在墙上，默默的看着相川秀一的眼睛。
走廊安静的恰到好处。
想要一直看着他的笑。
这一刻，少女心里莫名的冒出这种念头。
只是，正当相川秀一有些奇怪的调整着近卫同学的表情，余光却瞥见坐在教室里第一排的花开院怜。
只见那位花开院同学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以十分刁钻的角度望向教室门口，用一种凶巴巴的眼神，直勾勾望向他们这门外的两人。
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年人的动作不由跟着一僵。
大概是注意到了花开院怜那杀气四溢的目光，于是，讲台上的国语老师也跟着看过来。
顿时又是一阵勃然大怒：
“叫你们两个罚站，居然还打情骂俏起来了！”
“全都给我进来站着！”
一时间，班级里又是一阵大声哄笑。
......
直到下了课，相川秀一还被国语老师单独揪到了走廊里，一直唠唠叨叨了好半天，才算是把他奋斗了一节课的那张线稿还给他。
临走前，光头的国语老师仍旧颇为有些不舍的模样。
不过，对于相川秀一而言，就算是逃过了一次大劫了。
只是，还不等他把画藏好。
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和一只粗糙的大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相川秀一浑身都是一激灵。
转过头，就见水野贤和折本翔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抬头望去，两人脸上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折本小正太那张可爱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拉扯出那么猥琐的笑容，与不会笑的近卫大小姐简直是两个极端。
“秀一。”
“我们应该是好朋友吧。”
水野贤那张帅脸上同样是如出一辙的表情。
这家伙可是个真敢把阿嘿颜衬衫穿上大街的社交恐怖分子！
水野贤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闷闷的响：
“既然是好朋友，那有好东西也应该一起分享才对。”
相川秀一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班里的男生们包围了。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国语老师在上课的时候，早已一口叫破了自己‘在画涩图’的事实。
全身顿时不由紧绷。
相川秀一表情僵硬的左看看，右看看，试探道：
“这个，就不用了吧”
“拿来吧你——”
很可惜，他亲爱的同学们并没有打算与他商量，而是在阐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只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身后扎成一堆的男生群体里，传来一阵‘噢噢噢噢——’的起哄声。
你画的好啊！！！
这帮牲口。
相川秀一郁闷的捂着额头。
有些人虽然活着，但他已经死了...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
他看向直到现在还没散开的男生群体，心里已经预料到，自己大概会在不久之后多出一群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大喊‘お父さん！’，并跪着求他制定幸癖作品的至交好友了。
有些人死了，但他却成了很多人的父亲。
果不其然。
才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冲过来好几个人询问他有没有pixi或其他网站的账号了。
对此，相川秀一倒是来者不拒。
他的第一批网络铁粉，就要靠这帮知根知底的老涩批了。
“戳。”
正当相川秀一暗自叹息时，就觉脸颊上又被硬硬的水笔点了点。
转头看去，又是隔壁的近卫同学。
近卫爱走到他身边，取出刚刚那部手机，用那双满是求知欲的眸子看向他：
“秀一。”
“你刚才跟他们说的那个app，是哪一个”
相川秀一脸上的表情不由一僵，艰难的朝另一边转过头：
“那个...”
近卫大小姐锲而不舍的跟着他的脸转到另一边，依旧用那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手机则被双手捧到他面前。
“哪一个”
目的性相当的强烈。
“......”
“这个。”
“那秀一的账号是哪个”
“这、这就不用说了吧...”
近卫大小姐捧着手机，缓缓靠近。
那张没有表情的可爱脸蛋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尖上，追根究底。
盯——
非常的有压迫力。
“哪一个”
“...这个。”
直到供认不讳之后，相川秀一才终于得以从近卫大小姐那安静的目光下解脱。
“谢谢。”
近卫大小姐很礼貌的道谢，这才稍稍拉开了距离。
一时间，相川秀一也不知道她这是自来熟，还是单纯的完全不会‘读空气’。
自己的账号，应该不会被这些家伙传到女生那边吧
应该。
相川秀一很没信心的想着。
还不等他松下一口气，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拍。
抬起头。
花开院怜面带核善微笑，低头看着他，语声温柔道：
“相川君。”
“能找你问点事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