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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姥姥接到小丽的电话后,第二天下午又来到小丽的家里,一见面,老少都皆大欢喜。吃饭时,佳佳问:“太姥姥,妳还走吗”太姥姥笑着说:“这回太姥姥不走啦。”说实话,姥姥也想离开那个堵心的家,现在虽然和志刚一家已经搬走,离开了那个人渣,日子也不像以前那么穷了,可是两个小区离的不远,偶尔还能碰上,一见那个不着调的渣男,心里就烦,现在好了,我可以到孙女家,躲开你,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大可下班先要送领导回家,有时接孩子不及时,自从姥姥来了之后,接送孩子的任务,姥姥主动承担下来,每天幼儿园下课时,姥姥早已经在门口儿等着了,公交车站也近,不用导车,一会儿就到家了。姥姥来小丽家里已经半个多月了,这天,尤长发又来了,他每次来都不空手儿,给老人和孩子都买吃的,孩子们和大人都高兴,可是姥姥不高兴,即使他对姥姥很热情,也给姥姥钱,可是姥姥心里还是同情大可,觉得大可厚道实在,小丽给自己的男人戴绿帽子,实在不应该,太委屈大可了。可是大可自从和妈妈吵了架,还挨了一个大嘴巴后,再见这个“表哥”,心里总觉得不舒服,随着儿子一天天长大,他也发现儿子越发像“表哥”,不仅五官像,就是走路姿势都像,而且“表哥”表现出来的对聪聪的爱,使他开始想起妈妈的话,难道妈妈说的话是真的他不愿意想下去,他始终相信小丽是爱自己的,当初也是小丽追求的自己,他回想起几年前,小丽请自己在五星级饭店吃饭,想起小丽主动以身相许,他怎么也想不通小丽会背叛自己。

    尤长发是个聪明人,姥姥和大可表现出来的冷漠,尤长发很快就感觉到了,他想:难道她们知道了自己和小丽的关系知道了聪聪是自己的儿子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是小丽跟她姥姥说了或者是大可他妈跟大可说什么啦即使小丽还和以前一样的热情,可是尤长发还是觉得尴尬,时间不长,他和姥姥、大可打完招呼,晚饭没吃就借口有事儿,走了。

    闯荡江湖已经十余年的小丽,早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初出茅庐的农村小姑娘了,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姥姥是同情大可,大可是心情不悦、已经生疑,尤长发怀疑事情已经败露,为了逃避尴尬处境,可是姥姥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小丽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跟姥姥说了实话,可是不说实话又能说什么呢眼睁着儿子就是和他爸长的一点儿不差,这是瞒不了人的,说尤长发是自己的表哥,起码可以对李家人说的过去,可是那个刁婆婆比谁都贼,能瞒得下去吗夜深了,屋里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只有小丽一个人还在苦苦地思考着,思考着,她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可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能让姥姥将真相说出去,只要自己和姥姥不说,就没人知道聪聪是尤长发的儿子,大可和他妈只能是猜,没有证据,她们也不会到医院做亲子鉴定,尤长发该来还来,只要把两个老人哄好就行了,婆婆再刁,只要给她钱,就能把她的嘴堵住。

    很快,在小丽的安抚下,大可的心情又好起来了,坚定不移的相信聪聪就是自己的儿子,我妈就是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她到哪儿,那儿就要乱,弄得鸡犬不宁、四邻不安,所以我姥姥最讨厌她,她也重来不回长春。大可的问题解决了,小丽又对姥姥说:“姥姥,您不能总是对聪聪爸不冷不热,那也是您的姑爷,再说,您的两个女婿,有谁孝敬您啦还不是聪聪爸对您最好,以后,我的事儿您别参合,只要您能管住自己的嘴,咱家就没事儿,咱一个从农村来的老百姓,能在bj呆下来、站住脚,全指着人家尤长发啦,现在两个孩子上幼儿园的问题解决了,以后还有孩上小学的事儿呢,要办的事儿多了,哪个事儿也离不开人家。”姥姥叫外孙女说的哑口无言,觉得小丽说的也真有道理,谁让咱是穷人啊。

    四

    李若男一气之下,又回到抚宁自己的家里,老张一看她回来,心里就想:准是又跟人家吵起来了,妳在哪儿也呆不长,我跟妳生活快三十年了,我还不了解妳还真让老张猜中了。老张一个人在家时,早晨吃完饭,就和邻居打麻将,这回李若男回到家里,也加入打麻将的大军,老张钱少,输了就不玩儿了,可是李若男有小丽“表哥”给的钱啊,但是也是输多赢少,带回来的不到一万块钱,到春节前已经输的所剩无几,这时她又想起了小丽的“表哥”,她开始后悔和儿子吵翻,后悔把事儿捅破,还打了儿子,其实自己也是瞎猜,人家堂堂的局级干部能干那种下三滥的事儿吗现在还怎么再去儿子家,怎么再见人家,人家“表哥”可是每个月都给自己两千块钱啊,比自己的退休工资还多呀,自己的手机还是人家给买的呢。李若男正在发愁的时候,手机响了。

    电话是小丽打来的:“妈,春节快到了,您和我爸到bj来过吧。”李若男一听,立马高兴地说道:“行啊,我也想你们啦。”206年春节前的阴历腊月二十九,李若男和老张又来到了bj的儿子家里,小丽对婆婆说:“您别和大可真生气,他怎么也是您的儿子啊。”婆婆说:“我的脾气不好,也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打他。”

    大年初一,尤长发就来了,一进门就给老少发红包,无论老少,每人两千,李若男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一个劲儿地谢谢。吃饭时,尤长发拿出带来的《茅台》,和老张喝了起来,老张酒瘾大,可是酒量不大,一看是《茅台》,就忘记自己的酒量了,一瓶五十三度的《茅台》,老张喝了有半斤,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儿,俩眼珠子通红,说话也开始拌蒜,大可知道老爸没出息,怕给自己出洋相、丢人,问表哥:“您还喝吗”尤长发说:“我不喝了”大可立马将酒瓶子盖好拿走了。吃完午饭,尤长发知趣儿地告辞了。

    到了晚上睡觉成了问题,就两间屋子,又增加了两个大人,怎么睡原来是姥姥带着两个孩子睡小屋,小丽和大可睡大屋,今天怎么睡呀小丽想让姥姥睡沙发,孩子和爸爸妈妈睡大屋,让公公和婆婆睡小屋,可是李若男已经和老张分居多年,她不愿意和老张睡在一起,于是她说:“还是我和姥姥俩睡小屋吧,让他爸睡沙发吧。”姥姥看出问题,没办法,那也得将就啊。中国农村不到正月十五,年不算过完,终于熬到正月十五,姥姥说什么也要回蓝田,小丽拧不过姥姥,老太太还是走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