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祭祀
在山脚之下，随处可见为数不少的马车不断停在这里。
而后在远处依稀能够看到还有很多马车正缓缓朝这里驶过来。
此刻，一些已经停住的马儿低下头部摇晃，又不时抬起腿再放下，似乎显得很是躁动不安。
守候在马车旁的马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尽可能地对其进行安抚。
“安静一点，安静一点。”
马夫不断地抚摸着鬓毛，低声说道。
“吱呀。”
一位肥胖过度的贵族从精致华贵的车厢上勉强下来。
不过他的手边并没有雍容的贵妇人，只是独身一人。
侍从赶紧过来搀扶住他，免得因为身体的问题而摔倒在地。
“老爷慢走。”
马夫赶紧停下手中的事情，弯腰恭顺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多次的缘故，贵族老爷并没有瞧向他，只是昂着头看向高山。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之色，而后在其它侍从的搀扶下，便晃着胖胖的身子走去。
马夫见状也暗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开始继续安抚起来焦躁的马儿。
当好不容易将贵族老爷的马安抚下来后，他抬头便发现周围的那些个同行似乎也同样面临着自己刚才的苦恼。
那些带着缰绳的马都显得十分焦躁，哪怕是尽力安抚都难以安静下来。
相比之下，自家老爷的马都显得要温顺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马夫拉着套在马头上的缰绳，只不过以他那健壮的身躯似乎还拉不住。
于是旁边便有几名马夫齐齐上前帮忙。
倒不是说心有多好。
只是因为他们担心这匹烈马会挣脱束缚，进而影响到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自家马儿。
没看到那些已经平静下来的那些马似乎重新有骚动的迹象。
当他们好不容易将这匹极为健壮的马儿拉住，心头便生出了万般疑惑。
这些马夫都是常年与马打交道，因此
若只是一匹马儿焦躁不安，可能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如今却有一群马儿在骚动，这种景象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难道是因为这个地方的问题吗？”
一名马夫提出了较为靠谱的答桉。
毕竟能引起一群马儿焦躁不安，似乎也只有这种说法了。
但是其他马夫却脸色微变，目光微微看向一旁的高山。
只见连绵的巨大教堂坐落于山上，高大的塔尖似乎高耸入云。
它的外观雄伟壮观，仿佛是一座又一座的城堡相连。
巨大的钟楼和尖顶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璀璨的金属光芒。
马夫们从山下仰望，可以看到教堂的巨大门廊上镶嵌着精美的彩色玻璃窗。
即将抵达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图桉。
而在教堂的侧面，则有数个大理石浮凋装饰着墙壁。
它们形态各异，散发出一种古老的神秘气息。
一股神圣而安详的氛围将这里笼罩，似乎令人无法升起亵渎之心。
马夫们见到这种景象，也很快摆脱掉心中的疑虑。
如此神圣安详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引发马群的焦躁不安。
所以肯定是自己想错了，应该是其它方面的问题才对。
马夫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惭愧的情绪，好似自己所延伸出的怀疑是对那神圣教堂的亵渎。
而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不约而同产生如此想法，仿佛自己真的做出了什么错事一般。
……
在通往建筑群落的步行道上。
成群的贵族结伴而行，身旁侍从紧紧相随。
他们行走间优雅且从容，身姿挺拔，步伐显得并不急促。
此刻，这些贵族距离山上的恢弘教堂有着不短的距离。
虽然他们都有着神秘力量傍身，可以以极快的速度抵达目的。
但是大部分贵族基本都选择了步行。
只有少部分资质着实不行的人，才会暗中让侍从为自己事先附上一层增加体力的法术。
他们此刻就好似朝圣的信徒一般。
生怕自己的突兀会惊动这里的存在。
白色的大理石台阶一阶一阶地向上延伸。
抬头望去，那连绵的教堂似乎坐落于云层之中。
阳光自上方普照而下。
所有人的心灵仿佛受到了极为神圣的洗礼。
一直到正午之时，成群的贵族才抵达了教堂。
无数身穿白衣的信徒早已在此等候。
他们手中捧着同样制式的白色衣物，而后纷纷上前递给已经抵达至这里的贵族。
贵族们当即穿戴上，将自己精致华丽的服饰遮掩在白袍之下。
此刻，他们仿佛与这些信徒融为了一体。
走进教堂内部，教堂显得更加宽敞和高大，顶部的拱顶悬挂着透明的水晶吊灯。
柔和的光线自头顶洒下，照亮了周围墙壁上所悬挂的巨大油画以及各种浮凋。
其中一幅幅神圣的场景，让走进这里的人能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一种超脱凡俗的氛围。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缓缓倾斜。
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道绚丽的光芒。
而巨大的无面神像也垂下了一大片阴影。
大厅很大，足以容纳所有贵族。
此刻他们虽然有着名为贵族的身份，但是面部表情却不再如往日那般澹定而高傲，眼神也从睥睨变为了谦卑。
就好似被驯化为了虔诚的信徒。
所有人恭敬地俯下身子，将自己置身于神像的阴影之中，仿佛信徒与神明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
身着神圣白衣的老人缓缓踏步走到神像的下面，俯瞰这些埋着身子的贵族。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但随后老人良好的心情便继续被一抹阴影笼罩其中，仿佛无法挣脱。
距离那位异神信徒消失已经过三天了。
而这三天里的确如老人之前所祈祷的那般，祭祀的准备一切顺利。
那位异神的信徒再未显现过身影，没有任何阻挠的事情发生。
但越是如此，老人却越觉得他在酝酿着什么。
于是思考了很多的办法，但是都没有办法找到那人的踪迹。
不过他随即就想到了泰嘉斯的出事地点。
银月城的阿伦黛尔家族。
对此老人也紧急派人过去查探了一番，却并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他原本怀疑阿伦黛尔家族与那异神信徒有着勾结。
毕竟自己的得力助手泰嘉斯就是在他们那里消失。
但结果也只是怀疑，毕竟现在的阿伦黛尔家族在他们的眼中就如水晶一样透明。
然而即便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也将那传送法阵研究多次，想方设法找到了另一处落点。
但是另一处的传送法阵却发现并没有被启动过。
等调查人员赶到之时，只有落满一地的厚厚尘埃。
最后研究传送法阵的术士告诉老人，这一种情况大概是因为传送中途被干扰，所以落点更改。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人能透过复杂的空间变量追查到痕迹。
于是老人只能疑虑是否是那异神的信徒早早做足了准备，然后趁此机会对其下手。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
祭祀即将开始，所有的贵族也已经抵达了这里。
而且圣女这边从头到尾，从**到灵魂，没有查到任何被动过手脚的地方。
已然达到了安全祭祀的标准。
不过老人的心中就是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安。
但是有着主的命令在，他只能遵从下去。
他随即又想到了这几日北境整个局势的变化。
北境在阿伦黛尔公爵死亡之后，也没有陷入到老人想象中的那般混乱。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人都在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
好似一方势力的崩塌就是如此的悄无声息，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连当事人阿伦黛尔家族也平静地解除了银月城的宵禁，让居民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状态。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
平静得宛若一滩死水。
平静得让老人不由心生不安。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毕竟伟大的主肯定不会出错。
即便生出了变故，那么一切也将在她的掌握之中。
老人如此自我安慰着，心中也终于变得平静下来。
贵族们起身之后，便看见了位居前方的老人。
他们纷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祭祀即将开始，圣女已经归位。”
“愿伟大的主能在无尽之处照耀着您忠诚的信徒。”
老人缓缓说道。
贵族们听到这里，眼睛处流露出无尽的喜意。
随后他们便异口同声地进行附和。
“伟大的主，请您带领我们走向真理和正义，在我们迷茫和困惑的时候给予我们明智的引导和力量，保护我们免受邪恶和诱惑的侵害。“
“伟大的主，请您医治我们身体和灵魂的创伤，使我们从痛苦和疾病中解脱出来，重获健康和平静。“
“伟大的主，感谢您让我们发现了美好的世界，让我们在生命的旅程中感受到您的存在和神奇。愿您的名字被尊崇，愿您的教导被遵循，直到世界的尽头……“
虔诚的声音从大厅传到了门外，也让在外面等候自家老爷的侍从听见。
侍从面面相觑，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是心底却不由泛起一阵滴咕。
毕竟自家老爷是什么德行他们自个也清楚。
往日里说一不二，骄傲得仿佛能将头抬上天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所谓忠诚的信徒。
但是无论是谁听见那些真心实意地祈祷，都会不由自主地认为里面是最为虔诚的信徒。
老人满意地看着他们，而后便带领所有人踏上了通往祭祀场所的白色石阶。
他们沉默着行走，仿佛在向无形的存在致敬。
脚底下所踩着的每一步台阶，似乎都像是在通往主的国度一般。
只不过他们所走的并非是想上的道路，在他们面前矗立着一个高大的拱门。
通体由白色大理石建造，外表装饰着精美且壮观的凋刻。
在穿过拱门之后，便开始不断向下行走。
周围是平整的巨石，上面悬挂着一盏又一盏的闪着明亮火焰的烛台。
将这里映照得如同外面白日一般。
最终，老人与所有的贵族到达了一个极为广阔的开放空间。
这里铺着一块块平整的石板，上面铭刻着无数古老的符文。
此处空间已经有人在此等候。
他们的面色虽然不如老人身后的贵族，但是也还算红润饱满。
这是贵族之外的群体。
掌握着大量财富的商人，以及掌握着各个技能的精英群体。
他们地位虽然不如贵族，但仍旧是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贵族在老人的带领下纷纷归位，与其他信徒一同站在一起。
参加仪式的人围成一个圆圈，目光纷纷注视着脚底下的石板。
老人身穿白色长袍，从虚空中取出一根银质权杖，随后缓缓走向中央的一处祭坛。
在权杖的挥动之下，一股神秘的能量似乎在空气中流动。
人们脚底下的石板开始缓缓上升，很快便形成如斗兽场一般的阶梯形场地。
身穿白衣的人群面色肃然地抬起头，他们的眼中开始流露出一丝激动与欣喜。
只见老人再度挥舞，而后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显露出来。
那赫然是换上一身圣洁衣服的艾尔希。
只不过她现在的样子与之前大相径异。
金色的头冠戴在头顶，手上与脚上也是金色的镣铐。
她仿佛一只被禁锢的小鸟，脸色暗然。
似乎已经对属于自己的命运低头。
“伟大的主啊，我们对您怀有着崇高的敬意，您是全能的创造者，是此处宇宙的主宰者。”
“感谢您有着无尽的慈悲，能让我们这种如此渺小的存在感受到那浩瀚的恩典。”
“请允许我们向您献上最诚挚的赞美和感谢，是您为我们的生活奠定了基础，为我们的未来铺平了道路。”
“愿您继续引领我们走向光明和真理，保佑每一个虔诚的信徒。”
老人高声祈祷，同时引导着此刻圣洁的艾尔希缓缓走上最中央的祭台。
那里一个竖立的十字架，以及下面整齐堆放的干燥木柴。
艾尔希仿佛没有灵魂地走上去，而后那十字架生出荆棘捆住了她的手脚。
见此所有人都脸色都痴呆了起来，目光里面透露着诡异的兴奋。
祭祀已经开始了！
而后在远处依稀能够看到还有很多马车正缓缓朝这里驶过来。
此刻，一些已经停住的马儿低下头部摇晃，又不时抬起腿再放下，似乎显得很是躁动不安。
守候在马车旁的马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尽可能地对其进行安抚。
“安静一点，安静一点。”
马夫不断地抚摸着鬓毛，低声说道。
“吱呀。”
一位肥胖过度的贵族从精致华贵的车厢上勉强下来。
不过他的手边并没有雍容的贵妇人，只是独身一人。
侍从赶紧过来搀扶住他，免得因为身体的问题而摔倒在地。
“老爷慢走。”
马夫赶紧停下手中的事情，弯腰恭顺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多次的缘故，贵族老爷并没有瞧向他，只是昂着头看向高山。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之色，而后在其它侍从的搀扶下，便晃着胖胖的身子走去。
马夫见状也暗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开始继续安抚起来焦躁的马儿。
当好不容易将贵族老爷的马安抚下来后，他抬头便发现周围的那些个同行似乎也同样面临着自己刚才的苦恼。
那些带着缰绳的马都显得十分焦躁，哪怕是尽力安抚都难以安静下来。
相比之下，自家老爷的马都显得要温顺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马夫拉着套在马头上的缰绳，只不过以他那健壮的身躯似乎还拉不住。
于是旁边便有几名马夫齐齐上前帮忙。
倒不是说心有多好。
只是因为他们担心这匹烈马会挣脱束缚，进而影响到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自家马儿。
没看到那些已经平静下来的那些马似乎重新有骚动的迹象。
当他们好不容易将这匹极为健壮的马儿拉住，心头便生出了万般疑惑。
这些马夫都是常年与马打交道，因此
若只是一匹马儿焦躁不安，可能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如今却有一群马儿在骚动，这种景象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难道是因为这个地方的问题吗？”
一名马夫提出了较为靠谱的答桉。
毕竟能引起一群马儿焦躁不安，似乎也只有这种说法了。
但是其他马夫却脸色微变，目光微微看向一旁的高山。
只见连绵的巨大教堂坐落于山上，高大的塔尖似乎高耸入云。
它的外观雄伟壮观，仿佛是一座又一座的城堡相连。
巨大的钟楼和尖顶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璀璨的金属光芒。
马夫们从山下仰望，可以看到教堂的巨大门廊上镶嵌着精美的彩色玻璃窗。
即将抵达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图桉。
而在教堂的侧面，则有数个大理石浮凋装饰着墙壁。
它们形态各异，散发出一种古老的神秘气息。
一股神圣而安详的氛围将这里笼罩，似乎令人无法升起亵渎之心。
马夫们见到这种景象，也很快摆脱掉心中的疑虑。
如此神圣安详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引发马群的焦躁不安。
所以肯定是自己想错了，应该是其它方面的问题才对。
马夫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惭愧的情绪，好似自己所延伸出的怀疑是对那神圣教堂的亵渎。
而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不约而同产生如此想法，仿佛自己真的做出了什么错事一般。
……
在通往建筑群落的步行道上。
成群的贵族结伴而行，身旁侍从紧紧相随。
他们行走间优雅且从容，身姿挺拔，步伐显得并不急促。
此刻，这些贵族距离山上的恢弘教堂有着不短的距离。
虽然他们都有着神秘力量傍身，可以以极快的速度抵达目的。
但是大部分贵族基本都选择了步行。
只有少部分资质着实不行的人，才会暗中让侍从为自己事先附上一层增加体力的法术。
他们此刻就好似朝圣的信徒一般。
生怕自己的突兀会惊动这里的存在。
白色的大理石台阶一阶一阶地向上延伸。
抬头望去，那连绵的教堂似乎坐落于云层之中。
阳光自上方普照而下。
所有人的心灵仿佛受到了极为神圣的洗礼。
一直到正午之时，成群的贵族才抵达了教堂。
无数身穿白衣的信徒早已在此等候。
他们手中捧着同样制式的白色衣物，而后纷纷上前递给已经抵达至这里的贵族。
贵族们当即穿戴上，将自己精致华丽的服饰遮掩在白袍之下。
此刻，他们仿佛与这些信徒融为了一体。
走进教堂内部，教堂显得更加宽敞和高大，顶部的拱顶悬挂着透明的水晶吊灯。
柔和的光线自头顶洒下，照亮了周围墙壁上所悬挂的巨大油画以及各种浮凋。
其中一幅幅神圣的场景，让走进这里的人能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一种超脱凡俗的氛围。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缓缓倾斜。
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道绚丽的光芒。
而巨大的无面神像也垂下了一大片阴影。
大厅很大，足以容纳所有贵族。
此刻他们虽然有着名为贵族的身份，但是面部表情却不再如往日那般澹定而高傲，眼神也从睥睨变为了谦卑。
就好似被驯化为了虔诚的信徒。
所有人恭敬地俯下身子，将自己置身于神像的阴影之中，仿佛信徒与神明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
身着神圣白衣的老人缓缓踏步走到神像的下面，俯瞰这些埋着身子的贵族。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但随后老人良好的心情便继续被一抹阴影笼罩其中，仿佛无法挣脱。
距离那位异神信徒消失已经过三天了。
而这三天里的确如老人之前所祈祷的那般，祭祀的准备一切顺利。
那位异神的信徒再未显现过身影，没有任何阻挠的事情发生。
但越是如此，老人却越觉得他在酝酿着什么。
于是思考了很多的办法，但是都没有办法找到那人的踪迹。
不过他随即就想到了泰嘉斯的出事地点。
银月城的阿伦黛尔家族。
对此老人也紧急派人过去查探了一番，却并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他原本怀疑阿伦黛尔家族与那异神信徒有着勾结。
毕竟自己的得力助手泰嘉斯就是在他们那里消失。
但结果也只是怀疑，毕竟现在的阿伦黛尔家族在他们的眼中就如水晶一样透明。
然而即便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也将那传送法阵研究多次，想方设法找到了另一处落点。
但是另一处的传送法阵却发现并没有被启动过。
等调查人员赶到之时，只有落满一地的厚厚尘埃。
最后研究传送法阵的术士告诉老人，这一种情况大概是因为传送中途被干扰，所以落点更改。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人能透过复杂的空间变量追查到痕迹。
于是老人只能疑虑是否是那异神的信徒早早做足了准备，然后趁此机会对其下手。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
祭祀即将开始，所有的贵族也已经抵达了这里。
而且圣女这边从头到尾，从**到灵魂，没有查到任何被动过手脚的地方。
已然达到了安全祭祀的标准。
不过老人的心中就是本能地感觉到一丝不安。
但是有着主的命令在，他只能遵从下去。
他随即又想到了这几日北境整个局势的变化。
北境在阿伦黛尔公爵死亡之后，也没有陷入到老人想象中的那般混乱。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人都在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
好似一方势力的崩塌就是如此的悄无声息，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连当事人阿伦黛尔家族也平静地解除了银月城的宵禁，让居民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状态。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
平静得宛若一滩死水。
平静得让老人不由心生不安。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毕竟伟大的主肯定不会出错。
即便生出了变故，那么一切也将在她的掌握之中。
老人如此自我安慰着，心中也终于变得平静下来。
贵族们起身之后，便看见了位居前方的老人。
他们纷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祭祀即将开始，圣女已经归位。”
“愿伟大的主能在无尽之处照耀着您忠诚的信徒。”
老人缓缓说道。
贵族们听到这里，眼睛处流露出无尽的喜意。
随后他们便异口同声地进行附和。
“伟大的主，请您带领我们走向真理和正义，在我们迷茫和困惑的时候给予我们明智的引导和力量，保护我们免受邪恶和诱惑的侵害。“
“伟大的主，请您医治我们身体和灵魂的创伤，使我们从痛苦和疾病中解脱出来，重获健康和平静。“
“伟大的主，感谢您让我们发现了美好的世界，让我们在生命的旅程中感受到您的存在和神奇。愿您的名字被尊崇，愿您的教导被遵循，直到世界的尽头……“
虔诚的声音从大厅传到了门外，也让在外面等候自家老爷的侍从听见。
侍从面面相觑，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是心底却不由泛起一阵滴咕。
毕竟自家老爷是什么德行他们自个也清楚。
往日里说一不二，骄傲得仿佛能将头抬上天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所谓忠诚的信徒。
但是无论是谁听见那些真心实意地祈祷，都会不由自主地认为里面是最为虔诚的信徒。
老人满意地看着他们，而后便带领所有人踏上了通往祭祀场所的白色石阶。
他们沉默着行走，仿佛在向无形的存在致敬。
脚底下所踩着的每一步台阶，似乎都像是在通往主的国度一般。
只不过他们所走的并非是想上的道路，在他们面前矗立着一个高大的拱门。
通体由白色大理石建造，外表装饰着精美且壮观的凋刻。
在穿过拱门之后，便开始不断向下行走。
周围是平整的巨石，上面悬挂着一盏又一盏的闪着明亮火焰的烛台。
将这里映照得如同外面白日一般。
最终，老人与所有的贵族到达了一个极为广阔的开放空间。
这里铺着一块块平整的石板，上面铭刻着无数古老的符文。
此处空间已经有人在此等候。
他们的面色虽然不如老人身后的贵族，但是也还算红润饱满。
这是贵族之外的群体。
掌握着大量财富的商人，以及掌握着各个技能的精英群体。
他们地位虽然不如贵族，但仍旧是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贵族在老人的带领下纷纷归位，与其他信徒一同站在一起。
参加仪式的人围成一个圆圈，目光纷纷注视着脚底下的石板。
老人身穿白色长袍，从虚空中取出一根银质权杖，随后缓缓走向中央的一处祭坛。
在权杖的挥动之下，一股神秘的能量似乎在空气中流动。
人们脚底下的石板开始缓缓上升，很快便形成如斗兽场一般的阶梯形场地。
身穿白衣的人群面色肃然地抬起头，他们的眼中开始流露出一丝激动与欣喜。
只见老人再度挥舞，而后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显露出来。
那赫然是换上一身圣洁衣服的艾尔希。
只不过她现在的样子与之前大相径异。
金色的头冠戴在头顶，手上与脚上也是金色的镣铐。
她仿佛一只被禁锢的小鸟，脸色暗然。
似乎已经对属于自己的命运低头。
“伟大的主啊，我们对您怀有着崇高的敬意，您是全能的创造者，是此处宇宙的主宰者。”
“感谢您有着无尽的慈悲，能让我们这种如此渺小的存在感受到那浩瀚的恩典。”
“请允许我们向您献上最诚挚的赞美和感谢，是您为我们的生活奠定了基础，为我们的未来铺平了道路。”
“愿您继续引领我们走向光明和真理，保佑每一个虔诚的信徒。”
老人高声祈祷，同时引导着此刻圣洁的艾尔希缓缓走上最中央的祭台。
那里一个竖立的十字架，以及下面整齐堆放的干燥木柴。
艾尔希仿佛没有灵魂地走上去，而后那十字架生出荆棘捆住了她的手脚。
见此所有人都脸色都痴呆了起来，目光里面透露着诡异的兴奋。
祭祀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