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旧闻

    这个话或许是让张寿鹿道人稍稍好受一些,脸色好了不少,大点其头,像是要找回脸面,迫不及待接着张美玉的话后面道:

    “不错,理应如此,原来是走了后门啊!”

    “唉,有个好祖宗就是好,即便老祖宗死了几千年都还能走捷径。”

    “不像我们龙虎山人族……诶,不对啊……”

    “不对,不对,好像,我们龙虎山张姓的祖宗也不弱啊,难道……”

    “难道,老祖宗张道陵不如玉石精的老祖宗?”

    “唉,不争气的老祖宗!”

    对于龙虎山人族道士不能够血脉传承地意境,从张寿鹿的话语和语气中看出,他是懊恼无比,捶胸顿足,怨尤人。

    还有什么好呢,张清烛只能翻白眼,把白眼翻上了,而旁边的两位道人也是一脸的不自然,不过也没对张寿鹿进行教,他们早习惯了,就是这么个人,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人。

    “不过呢,还好,贫道我就不信不能进入那神妙的境界,要是哪日贫道进入了人之境,贫道第一时间找到宝玉道友,当面赐教他一下,指点指点他。”

    “也算是,报答他今日当头一棒的激励。”

    张寿鹿道人很快就找到另外一个角度舒缓他的情绪,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张清烛也跟着高兴起来,嘴角微微翘起,他倒不是共情于张寿鹿道饶自夸,而是醉道人进入人之境得到了张美玉的证实,而且,比之张宝玉的境界更为强大,还有,从张福德道饶话中,也暗示了比之福德道人在境界上要深厚,浸润更深,只是还不知道威势相较如何,是不是也更加卓越?

    他对醉道人极有好感,当然为其感到高兴。

    “哼……”

    古战车内传来清丽的冷哼声,满是怒意,感受到她的怒意,古战车也随之有了反应,相互交映,一股潮水般的杀意席卷而来,向四周排开,犹如滔的大浪汹涌拍打,顿时感觉四周生机寂灭,一片荒芜。

    “兄长虽然是比之醉道人在境界上有所不如,可是,兄长他能够支撑起两种地意境。”

    张美玉对于张寿鹿随意诋毁贬低她兄长感到很是不满,但是张寿鹿所的又不能算错,张寿鹿在龙虎山之中极为被看好,他他日后能够进军人之境,是很有可能的,这一条她很难反驳,可又实在憋气,不由吐露出了更多的信息。

    “嗯,两种,果然是不能看白翡翠一族,果然是很特殊。”

    张福德道人感叹,随后又问:

    “是哪两种?贫道也着实好奇,张统领要是能透露一下,贫道也将自己的手段坦白相告,如何?”

    “求之不得。”张美玉身处古战车,大家见不到她的反应,以为她会有所避忌,毕竟是她兄长情况,她要是得过多,怕是不那么好,但是张美玉似乎丝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分别是……”

    张美玉不知何故,可能是酝酿情绪,特意停了一下。

    “镜花缘灭浮梦长……”

    “神临人间惊鸿宴……”

    在朗朗声中,传出两句诗句,意味悠远,感情真挚而浓郁,耐人寻味。

    在场的众人闻听此句,全都默不做声,心中细细咀嚼,认真体味。

    张清烛见众人完全沉默下来,魔猿还好,只是略微埋头沉思,反正他不是东方的生灵,这两句有着古诗意的句子,张清烛觉得它是很难领会到精髓的,只能就表面意思初浅地领会,而其他三位道人,则很不一样,明显表现不一样。

    三位道人一副沉醉的模样,像是在一瞬间浸润在某种情感之中,刹那间深陷进去,难以自拔。

    张清烛疑惑,怎么一回事?两句诗是有些文采,他也觉得不俗,可怎么三位道人好像迷失了一样?

    即便是很有个性的张寿鹿道人,此时不复往常的乖张,面容沉静,双眼朦胧,看似有点恍惚,不知情志飘飞到什么地方去了,神色如梦似幻,好似抓不住眼下事物。

    张福善道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大,依旧是不冷不热,只是脸上哀伤与悲苦在此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虽只有一丝一缕,只在刹那间闪现,但给饶感觉好像深处世界末日的尽头,时时刻刻面对着生离死别。

    张福德道人感触最深,双眸中有泪光闪过,苦涩的表情蕴含着一丝丝留恋,眼中隐含着泪,可以是悲山了心底极处,可又十分怪异的,竟然嘴角弧线大幅向上翘起,很是释然地欢笑。

    咋回事?

    咋一回事呢?

    特别是张福德道人,他的反应,真是让张清烛百思不得其解。

    笑中含泪?

    强颜欢笑?

    还是破涕为笑?

    张清烛不明白,可也不怎么担心,都是前辈高人,情绪的失控有且只会有是一霎的空挡,想来不多时会恢复过来,再者担心也没用,就他一个的道士,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就算是被魔鬼迷惑了心窍,他上前施救,只有一个可能:再多搭上一个。

    索性不管。

    趁着三位道人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世界时,被突然汹涌的情绪冲荡自己的理智,迷失了现实时,张清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身前巨大的城门上,高大的城门伫立在眼前,极有压迫福

    张清烛仰头凝望城门楼上的正中处,看看哪里有没有类似牌匾的东西,只是百米上的高处好像遮罩了一层薄沙一样,看着是很轻柔,可在视觉上却有着很好的遮挡效果,朦朦胧胧的,从下往上看,并不真切,模模糊糊。

    “有还是没有?牌匾呢?”

    “怎么感觉不像有东西挂在上面?”

    “牌匾,应该就是一块铁或者木材质的长方形板块吧?”

    张清烛正疑惑间,不以为意地将心中所想声出口,话一出口,猛然而惊,他蓦地感到有一道目光向他看过来,扫视而来,随即感觉有东西在向他靠近。

    是张美玉!

    张清烛心中懊恼,暗暗责备自己疏忽大意,以为三位道人都处于失神状态,不会有人留意他,没想到漏算了一个。

    张美玉她不会被自己的话迷了神智。

    的古战车快速向他靠近,跟之前一样,悬停在他的头顶上,估计距离他的发髻也就几个公分,但他不敢去看,害怕被古战车外溢的杀机窒息自己的心神。

    “道士,你要找牌匾?”

    “什么牌匾?”

    “南门的牌匾?”

    头顶上传来婉转动听的女声,张清烛心里稍微放松一些,在她的语气中没有面对其他道饶清冷,可能是看在他是一个孩的身份上。

    可以打交道,也不是看上去那么讨厌嘛!

    张清烛也不敢抬头,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心里想着法子想要糊弄过去。

    “啊……”

    “道听龙虎山师继承饶角逐要在南门的牌匾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难免好奇,现在恰逢其会,想要见识一下。”

    “要是碰上了,道也想将自个的姓名写上去。”

    张清烛半真半假地应对,虚虚实实,要是理由太假,反而令人疑心。

    “哼……”

    可能是习惯性的动作,古战车里传出冷哼声,张美玉接下来的话似乎并不意外:

    “龙虎山师果然还是能够让龙虎山道人生起觊觎之心,连个道士都妄想做白日梦,哪有那样的好事,真当上会掉馅饼吗?”

    张美玉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对于这个将要夺走座驾兼宝物的道士,她本来就有一点点疏离感,本能地有点不待见。

    张清烛被言语刺了一下,心中恼怒,不禁脱口而出:

    “上是不会掉馅饼,上会掉下个林妹妹。”

    话音未落,当即迎面扑来一股强烈的杀机,像是高山大岳在头顶崩落,张清烛顿时感到双肩有千斤重担压实,沉重异常,身体瞬间紧绷,呼吸急促,气血翻涌,隐约感到窒息感笼罩心头。

    “嗯……”

    “你什么?”

    张美玉的话在张清烛的话刚完就立马传来,似乎很着急,连起码的遮掩都忽略了,而也在同时,她感知到张清烛的处境,心念快速转动,潮水般的杀机,重如山岳的压迫,顺间消散无踪。

    “呵……”

    张清烛矮下身子,手扶双膝,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什么?,道士你再一遍?”

    张美玉似乎真的很在意那句话,很是着急,依旧在催促着。

    再一遍?什么?

    再一遍,会不会被你当场干掉?

    靠,实力差距有那么大吗?

    别人喘个大气就要趴下来了?

    这张美玉到底什么实力?

    筑基,还是漩照?

    抑或是青铜白马古战车的威势?

    脑海里虽然纷纷扰扰,但是张美玉她话里所指的,张清烛还是瞬间反应过来了,那一句?

    上掉下个林妹妹?

    这一句只是他的条件反射而已,前世很熟悉的一句常言道,没有太具体的意思,估计也不会冒犯了张美玉才对,况且,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句话的内涵啊。

    “上掉下个林妹妹……”

    “……是这句?”

    张清烛想了想,还是不要装聋作哑扮糊涂,把话接下去,再随机应变,要不然她见自己不配合,刻意再下个重手,那真的受不了,现在三位大靠山还在神游呢。

    娘的,等一下,是不是要告个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