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萨鲁格瓦

    是的,兰斯的攻击虽然强势,但现在的索诃那之剑,早已经不是曾经的索诃那之剑了。

    这种轻型武器,根本就对身上覆盖了猩红色神秘能量的异族魔狼王,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剑击不行,那就改成重击吧。

    突然,兰斯暴呵一声,猛地将索诃那之剑朝着再次冲来的异族魔狼王掷出。

    这一剑,他只是想扰乱异族魔狼王的视线。

    计谋虽然简单,但是在刚才与兰斯缠斗许久的异族魔狼王也是心中惊骇。

    它一直引以为傲的魔狼护体能量,竟然多次被这个杀气腾腾的人类剑士破开,虽然没有对本体造成什么伤害,但它也是对这名人类剑士的强大破坏力,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备。

    眼看那柄漆黑的长剑带着破空之声飞来,异族魔狼王也是丝毫不敢懈怠,赶忙挥起利爪将其拍飞。

    可也就是这么短暂一顿的工夫,兰斯身形如电,脚步如飞,踩着诡异的步法,一瞬间就来到了异族魔狼王的身前,抬手就是一击全力灌注了冥王之力的摆拳,重重地砸在了猝不及防之下的狼脸之上。

    “嘭……”

    虽然这一拳只是兰斯仓促之间挥出,但全力灌注了冥王之力的摆拳,恐怕力道足有千斤之大。

    突如其来的拳头击打,将这只异族魔狼王打得有些发懵,可是还不待它反映过来,紧接着兰斯的连续技也招呼了上来。

    摆拳、直拳、勾拳、膝撞、肘击等一系列贴身近战的拳术,犹如暴风雨般,密集而又疯狂地砸向异族魔狼王的脑袋。

    这一下,异族魔狼王能够防御利器伤害的“魔狼护体”,在兰斯的徒手攻击之下,竟然失去了该有的有效防御作用。

    刚开始的时候,异族魔狼王还能做出一定的反击,但是随着这名人类剑士的越加疯狂,没多一会儿,即便是强悍犹如异族魔狼王,也只有挨打的份。

    它硕大的身体,被这个犹如疯子般的人类剑士,疯狂捶打得毫无反击能力,就像是一个沙袋一般,逐渐失去了反抗能力。

    几十个呼吸过后,强悍的异族魔狼王无力地瘫在地上,腿脚不再抽搐,再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它的上半身已经在兰斯的疯狂进攻之下,捶打得血肉模糊,再看不出了原来犹如王者一般的样子。

    但即便异族魔狼王已经死去多时,已经被杀戮刺激得快要迷失自己的兰斯,依然是骑在狼王尸体上,抡着拳头,用最原始野性的方式,蹂躏着异族魔狼王残破的尸体。

    随着暴虐与血腥的刺激,在兰斯的眼中,又一次出现了与山谷战役中一样的缕缕黑气,逐渐吞噬他的意志。

    是的,兰斯在与异族魔狼王的战斗中,全程都只是使用强悍霸道的冥王之力。

    然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在杀戮之中迷失自己,将自己的身体交由诡异的冥王之力操纵,并获得让人胆寒的恐怖战斗力。

    此时的兰斯,已经逐渐停止了对毫无生气的魔狼王的攻击。

    在他的喉咙之中,咯咯咯地发出犹如野兽般的低沉嘶吼,就像是一只极度危险的野兽一般,随时都会对其它东西发起致命一击。

    浑身浴血的兰斯,身上散发着一股犹如地狱杀神一般的恐怖杀气,而且在他的身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庞大而又模糊的巨大身影,依附在兰斯的身后,操纵着兰斯的一举一动。

    “嗷……”

    兰斯睁着漆黑的双眼,将还挂在身上的几缕破布撕掉,伸出手一把扯住已经死去已久的异族魔狼王还算完好的后腿。

    此时此刻的兰斯,再没有了任何一丝清明的神智。

    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字——杀。

    他要杀尽眼前所有会动的生物,无论是人还是兽,是敌还是友,只要出现在他视野范围的,统统都得死!

    兰斯拖拽着异族魔狼王的尸体,一步步朝着已经害怕无比,蜷缩在一旁的两只异族魔狼。

    强大的威慑力与杀气,让这两只平时高高在上的异族魔狼抑制不住地颤抖。

    “害怕了吗?”

    兰斯话音刚落,双腿加速,快速前冲,抡起异族魔狼王的尸体就砸了过去。

    已经毫无战意的异族魔狼,眼看老大都已经被虐杀当场,自然就没有了再战的勇气。

    就在一瞬间,两只侥幸存活下来的异族魔狼,呜咽一声,选择了逃跑。

    选择了从西方深渊中爬出来后的第一次逃跑。

    是的,它们拥有着一定的智慧,当然也知道恐惧。

    可是就在它们逃出去的一瞬间,兰斯身形快速闪动,以更快的速度挡住了它们的去路。

    “想逃吗?统统都得死……得死……杀……杀……杀……”

    兰斯眼神如电、双爪如勾,一手抓住一颗硕大的狼头,强大的冥王之力瞬间通过手掌传入狼头之上。

    “嘭……嘭……”

    两颗狼头瞬间爆炸,化作一团血雾,消失在空气之中。

    浓烈的血腥味,再次刺激着兰斯弑杀的神经,他浑身是血,召唤出索诃那之剑,仰天长啸,声彻天地。

    这就完了吗?

    还没有。

    只见兰斯吼完之后,斜拖着长剑,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朝着花园之外,数不清的异族兽群冲了出去,开始了他的疯狂杀戮。

    ——————————————

    于此同时,四十多公里外的魔法师城堡之中。

    一名身着干净华丽法师袍,面色阴冷忧郁的中年魔法师,正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城堡最高的房间中,倚着窗户看向格尔萨城的方向。

    他叫做萨鲁格瓦,一名高阶境中段境阶的雷系魔法师,同时他也是这座有着几百年悠久历史城堡的主人。

    黑暗时代降临之后,他便第一时间组织起了城堡中的武装力量进行防御,并以高昂的代价,在城堡周围布置了一个可以隐藏气息与扭曲影像的魔法阵。

    所有没有经过允许的人或者异族兽经过这里,都不会发现这里还有着一座巍峨的古老城堡。

    在这座占地足有近千平米的古老城堡下面,有着一个被萨鲁格瓦视为私人财产的能量结晶矿脉,这也是维持魔法阵能量巨大消耗的根本所在。

    为了保证能量结晶,能够及时地被开采出来补充消耗,萨鲁格瓦手下的一名驯兽师,通过圈养的乌鸦,四处散布此地为一处安全幸存者聚集地的消息,让看到消息后的幸存者们能够来到这里,为他开采能量结晶补充劳动力。

    萨鲁格瓦的这一手十分奏效。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吸引了好几百的幸存者来到城堡之中为他劳作,其中还不乏有着一些能够补充武装力量的武修士。

    由于城堡中食物储备非常充足,即便是人数再增加一倍,也能在食物限量供应的情况下,坚持两三年的时间。

    就这样,萨鲁格瓦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堡中,过起了黑暗时代降临之前,他想都不敢想的帝王生活。

    就在刚才,格萨尔城中突然出现极为强烈的黑暗能量波动。

    身为魔法师的他,自然也察觉到了这样的异动,这让他不由得为此感到十分的担忧。

    要知道,格尔萨城中对魔法师城堡最大的威胁,就是那四只异族魔狼。

    虽然这几只异族魔狼,从来都没有发现距离它们四十多公里的地方,还有着一座拥有几百幸存者的聚集地,但谁敢保证哪一天不会被发现呢?

    在萨鲁格瓦的房间中,还恭敬地站着几名身形魁梧的武修士,看他们虎背熊腰、面色凶悍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善茬。

    这几名身形魁梧的武修士,都是黑暗时代降临之前,一直跟随着萨鲁格瓦的手下。

    此时,他们的气息还有些紊乱,想必也是刚被萨鲁格瓦叫到这里的。

    “都到齐了?”

    萨鲁格瓦忧心忡忡的转过头,面带担忧之色地坐回了他的专属软椅之上。

    “嘿嘿……萨鲁格瓦大人,人都已经到齐了,不知道您突然叫我们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面带谄笑的武修士,弓着腰探过头来,十分卑微地回答道。

    同时,他的手上,还端着一杯萨鲁格瓦爱喝的精酿果酒。

    看得出来,他对萨鲁格瓦的习惯非常了解。

    这个武修士叫做琼斯,是萨鲁格瓦手下武装力量的小头领,也是萨鲁格瓦的心腹手下。

    为了保证萨鲁格瓦在一众“奴隶”中的伟大领袖形象,很多上不得台面的“脏活”,都是琼斯亲自操办。

    虽然他实力不算强,但是手段狠辣,做事又很干净,一直以来都深得萨鲁格瓦的信任,很多事情只要交代给琼斯,他都会干得漂漂亮亮的。

    “就在刚才,格尔萨城中出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黑暗能量,我担心是格尔萨城中出现了某种强大的异族兽。”

    说到这里,萨鲁格瓦浅浅地喝了一口从琼斯手中接过来的果酒,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琼斯,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有些事不用我亲自安排吧?”

    “不用不用,萨鲁格瓦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亲自安排人去办,保证在明天天黑之前,就将格尔萨城中的异动报告给您。”

    “嗯,明天天黑之前我要知道格尔萨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问题,对了,萨鲁格瓦大人,前几天又有几个幸存者到了我们这儿……”

    说到这里,琼斯的语气稍微顿了顿后,对萨鲁格瓦使了个“你懂的”眼色。

    萨鲁格瓦会意之后,对着另外几名武修士说道“波比那里,让他最近少放一些乌鸦出去,等到格尔萨城的情况探明之后,再做安排,你们先下去吧,城堡周围的防御最近也加强一些,几个魔法阵的阵眼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岔子,矿坑那边也让奴隶们加大进度,如果有不服从安排的,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就行了。”

    “是,萨鲁格瓦大人。”

    话落,另外几人便离开了房间,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说吧,琼斯,这次又有什么收获了?”

    “嘿嘿……大人,刚到的几个幸存者中,有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年轻小妞,我检查了,是个处,我知道您好这口,没敢动,特意给您养着,您看……”

    “还是你懂我啊,今天晚上收拾妥当后让人给我送来吧,至于与她同行的几名幸存者,如果没什么用的话,随便找个理由丢在矿坑去吧。”

    “好嘞,格尔萨城的事,我亲自去办!”

    “去吧!一定要给我查清楚,否则……哼……”

    “我懂我懂。”

    随后,萨鲁格瓦对着琼斯摆了摆手后,靠在软椅之上打起了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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